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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慕容名那兒沒有給清單,那是因為是自己人不用那麼麻煩,而且禮品多了的話,比送銀子去還要惹人注意,因為銀子可以兌換成票號的銀票,直接存,只要做的隱秘,基本不會被發現,可禮品就不一樣了,件數多,且有一些還會很大,不想招搖都難。

更何況,給宇文泰聘禮,那只是做表面功夫,這表面功夫必定要做足,否則讓人落了口舌就不好了。

宇文泰笑著點點頭,也看不出來他是真高興還是不高興,只見他說道,「不錯!」

這親事,來跟宇文泰匯報,就是走個形式,跟他也沒有這方面的多說,于是在宇文泰表示了之後會將壓荷包的嫁妝,派人送去听雨軒後,就沒有再提及此事了,宇文泰沒有說要送多少銀子,容綰和孤濯也沒有去問。

宇文泰本來以為他們說完就會走。

沒想到容綰卻是留在這兒多說了一些話。

宇文泰知道她有話要問,或者是還有別的事,就耐著性子听。

容綰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以後,就問道,「不知道習雲大哥如今在楊府怎麼樣了。」

宇文泰沒有想到容綰會問他這個,便挑了挑眉,沒有馬上回答,只問道,「怎麼問起他?」

容綰笑了笑,「我之前因為常太醫,和名兒姐姐以及習雲大哥關系也非常好。」每次都用這個理由,她都有些厭倦了。可仍舊是不敢怠慢,每次一被人問起這個,她就非常小心謹慎的回答,「如今看見習雲大哥與名兒姐姐勞燕分飛,難免也替他們難過啊,近來我將听雨軒買了下來,義父是知道的,可巧的是,名兒姐姐竟然也在那兒買了宅子,我們一來二去就更熟悉了。我每日見她郁悶不樂。就也跟著難過了,就想要問問看,義父知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宇文泰沒有懷疑,這個理由說的過去。因他之前也知道常太醫和容綰關系好。和常太醫關系好的習雲。名兒夫婦兩與容綰關系好久很正常了,他說道,「但是好像是因為一個叫傾城的女子。不過我最近听到從楊府傳來的消息,說傾城好像不見了。」

容綰知道傾城的下落,但更擔心的是習雲和名兒,所以聞言就只盯著習雲問,「那義父可知道,習雲為什麼會投靠楊孜墨呢?我記得之前習雲不是為義父做事的嗎?」。

容綰這幅樣子,落在宇文泰眼里,就是對傾城漠不關心,好像傾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之前他也听說了,楊孜墨跑到听雨軒去要人,結果沒有要到,他還猜測是不是傾城真的被關在听雨軒,因楊孜墨這個人如果沒有證據也不可能跑去听雨軒搜人,還鬧的人盡皆知,亦不顧後果的去搜府,最後賠付了毀壞听雨軒東西的十倍的銀子,

可這會兒他就覺得恐怕是自己想多了,容綰估模著真的不知道傾城在哪里吧,傾城也真的不在听雨軒吧,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習雲可沒有投靠楊孜墨——楊孜墨也不敢跟我搶人!」宇文泰卻這樣說道。

就在容綰納悶,想要問為什麼習雲還跑去了楊孜墨那邊的時候,

宇文泰已經回答了她,「我只不過是不想管習雲而已,不過我如果想要用他,楊孜墨還是得將人給我送來!」

他說著看向容綰,「上次不是安排你們見了面麼?你沒有問他嗎?」。

「上次時間太緊了,我沒有想到楊孜墨也會跟著來,所以慌忙替名兒姐姐問了一下他的近況就讓他走了啊。」容綰說道。

宇文泰面無表情的沉吟了一刻,說道,「他的具體情況,我沒有問,但卻能猜到一些大概,楊孜墨和我弟弟好像有聯絡,習雲好像也見過他,我不知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系,我也懶得去問,所以我就只能告訴你這些了。」

容綰倒是沒有想到真的能從宇文泰這里問道一些情況,她先是一愣,隨後是感激的道,「多謝義父了,我等查清楚了習雲的情況,如果不是像外面傳言的那樣,名兒姐姐一定會高興的。」

容綰一副小女兒得到了喜歡的東西的模樣,取悅了宇文泰,讓宇文泰更加打消了疑慮,這分明就是想要替名兒找回習雲的模樣嘛,小姑娘家家張都是這樣護短,但遇到不喜歡的,也善變,就是應了那句話,憎惡分明,一點兒都不藏著掖著,這容綰雖然聰明,但畢竟是個小丫頭,根本不足為據。

如今將她的身份確立,拿來利用孤濯再好不過了,他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才對容綰和善,且一點兒也不苛刻。

「如果你想要親自見見習雲,我可以再幫你安排安排。」宇文泰笑道。

「好啊!」容綰月兌口就說道。

宇文泰這會兒的笑容簡直是發自內心,一點都沒有作假,「那好,你們回去就等我的消息吧。」

「多謝義父了。」容綰再次道謝。

宇文泰笑著擺擺手。

再寒暄了一會兒,容綰和孤濯就要起身離開。

宇文泰也沒有留他們。

容綰和孤濯回去,就先後收到了慕容名和宇文泰送來的壓荷包的銀子包括嫁妝。

慕容名給了她五萬兩銀子,還送了一大堆女兒家需要的東西做嫁妝。

宇文泰給了她十五萬兩銀子,就是等于將孤濯給的聘禮還回來,另外再添了五萬兩銀子,亦送了許多嫁妝來。

容綰都收好,並且記賬,亦吩咐下去,立即將宇文泰給的十五萬兩銀子,分發到各個分部的醫館去,讓他們請了大夫去開始義診。

並且是以宇文丞相的名義,給老百姓義診。

收來的消息,自然是老百姓都歡天喜地的,亦夸贊宇文丞相體恤民情。

宇文泰大悅,再次送來了五萬兩銀子。

宇文泰的銀子,表面上是他自己的,可諾大的西魏是他一人做主,自然國庫也是他的,國庫的里的銀子,都是老百姓的,所以容綰大把大把的將銀子花到老百姓身上也不心疼。

就等于是將那些官吏繳上來的銀子全部都還給了老百姓一樣。

容綰將請帖都寫好,發給了崔府,以及一些官僚,還有遞到了皇宮里去,亦給了長安,包括潼關一些,以前她曾經給他們治過病的一些府邸,

這些人,其實她不熟悉,但是礙于如今她是宇文泰的義女,打著丞相的面子也要請他們來給她捧場,鞏固人氣,亦鞏固宇文泰的地位,而她也有私心,她想要將自己的名聲壯大,既然她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不妨就放開手去做。

崔府的人首先就派了人來。

崔睿和崔沁芳一臉喜氣的進來,瞧見容綰就直道恭喜了。

「姐姐,兄長不必多禮了。」容綰笑道。

崔睿就笑道,「要的要的。」

崔沁芳卻佯裝生氣說道,「妹妹不厚道,這麼大的事,現在才告訴我們,一點兒都沒將我們當做自己人。」

容綰有些抱歉的笑道,「我早就想告訴姐姐了,可是我根本沒時間,阿濯剛決定了日子就拉著我一起去丞相府了,之後我就直接發了請帖,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的。」

話音一落,崔睿和崔沁芳就笑了起來,「看來阿濯是心急要將你娶回家去了!」

容綰被說的一陣臉紅,趕緊轉移話題,這一轉,自然就要說她最擔心的崔沁柔了,「小柔怎麼樣了?」

「還那樣,不過比之前要好多了,不鬧了。」崔沁芳聞言嘆了口氣。

不鬧了不是要好多了,怕是遇到這種事情鬧一鬧才好吧?

容綰有些抱歉了,因為這件事多多少少和她有點關系,「這……」

「你不要自責,要怪就怪這丫頭眼楮長歪了,竟然看上了楊孜墨,如果不是這樣,這事情也不會這麼復雜,說起來還是小柔連累了你。」崔沁柔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責怪自己,忙說道。

崔睿也說道,「如今正是說高興的事的時候,不要說別的了。」

「對的。」

崔沁芳說著就招了招手,讓在門口候著的人進來。

那人進來就對容綰施禮,然後就將禮物命人往里搬。

容綰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人送禮了,其他人雖然想要舍得花銀子巴結她,為的是要巴結宇文泰,可畢竟不像崔府這樣富有,所以雖然送的東西都很貴重,卻還有分寸。

而崔府,不愧是首富啊,不愧是皇商啊,更不愧是國庫的頂梁柱!

送的東西不但是貴重異常,還非常多,且個個兒都不帶重樣的,非但看上去都華麗奢侈珍貴,就連名字都不俗氣!

容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默默決定,往後如果崔沁柔嫁人,她以後再送回來就好了,如此一想,她就心安理得多了。

崔府的人將東西送來走了以後,容綰才松了口氣,因為除了他們,別的人不會再送這麼多,她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距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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