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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綰嚇得大叫。

玉珩在後面看著氣的跳腳,這要是讓少主知道了,這乙弗軒怕是活不成了。

「讓我下來!」容綰大聲道。

「哈哈哈!」乙弗軒大聲的傻笑了起來,然後抱著容綰就往湖邊跑去,也不撒手。

容綰只好緊抓了他的衣襟不敢松手,他跑的太快,她怕一松手就從他懷里掉到地上去了。

乙弗軒瘋瘋癲癲的抱著容綰跳上了船,「綰綰,綰綰……好玩嗎?」。

好玩個鬼!

容綰想要說話,可悲乙弗軒抱在懷中在船上瘋跑,她根本就沒辦法開口。

「還請東雍王將我家姑娘放下來!」玉珩一下躍到了乙弗軒面前攔住了乙弗軒的去路。

乙弗軒終于停下,氣呼呼的說道,「讓開!小心本王將你大卸八塊!」

\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玉珩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容綰這會兒緩過了氣兒,怕兩人就此鬧起來,那玉珩肯定要吃虧,這東雍州本來就是乙弗軒的封地,而乙弗軒也是個王,要拿捏玉珩一個此刻沒有主子罩著的奴才還不容易?即便他在外人面前仍舊是傻子!

「放我下去,要不然你以後就不要想看到我!」容綰恨恨的說道。

乙弗軒聞言一頓,委屈的看著容綰,隨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快點!」容綰見他哭心里軟了下來,但仍舊是冷聲道。

乙弗軒這才松開了手,將容綰放了下來。

容綰趕緊站到了玉珩身邊去。

而玉珩的臉色仍舊是冰冷的。

乙弗軒還在那兒哭。且有不會停下的趨勢。

「不要哭了。」容綰說道,「你以後听我的話我就不凶你了。」

乙弗軒郁悶的止住了哭泣,雖然他臉上沒有多少淚,但還是抽抽了兩下,最後悶悶不樂的轉身進了船艙內。

容綰這才有功夫打量這艘船,這艘船制作精細華麗,就像是將一座雍美的宮殿搬到了船上一樣,絕對是出自大家的手筆啊,這邊的船看樣子是早已經備好了,否則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船?

容綰都懷疑是不是乙弗軒早就計劃好了的要帶她來這里。

容綰整了整身上因為方才被乙弗軒抱著瘋跑弄亂了的衣裳。這船早就在他們全部上來了以後。就啟動了。

這會兒,這座奢華的游船也已經很快就離開了岸邊,往湖中央駛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玉珩問道。

「不知道。」容綰搖頭道。

這船上都是乙弗軒的人,將所有人加起來大概有一百多人。而容綰帶來的只有玉珩。胡來幾個。加起來一共也就十來個,王玄和丘石也更來了,而李天因為瘋傻被專人看管了起來。沒有讓他跟來。

玉珩一臉擔憂。

容綰卻笑了笑道,「乙弗軒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放心吧,他沒有壞心。」雖然不了解乙弗軒,可這一點,她是可以打包票的,雖然乙弗軒在欺騙她,可她不是沒有感覺的傻子,她能感覺到乙弗軒對她的真心,而且退一萬步講,如果乙弗軒真要對她有什麼謀害之心,以前有那麼多機會,他早就會下手了,絕對不會等到今天。

這個玉珩也知道,但是他就害怕會發生別的什麼事來。

容綰沒有再多說,讓胡來一行人都在甲板上候著,自己則往船艙方向走去。

玉珩和王玄緊緊跟隨,玉珩是替孤濯保護照看容綰,王玄則是要保證主子的安全,倘若遇到了危險,拿他的命去換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容綰能夠好好的活著就好。

乙弗軒似乎知道容綰跑不了,這會兒也不拉著她,一個人在屋子里玩耍,趴在地毯上玩著手指。

容綰掀開簾子走進來,乙弗軒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低下頭去也不看他。

容綰抿嘴笑了笑,然後走進去坐在了矮幾旁邊喝茶。

玉珩和王玄就守在了屋子門口,站在了乙弗軒的兩名護衛旁邊。

這矮幾靠著窗戶,而這窗戶是活動的,可以向兩邊拉開,拉開以後有一道紗制的半透明狀的紗簾遮擋,不但可以將外面的美景一覽無余,還能將湖面的寒風過濾一道,吹在人身上不涼,且剛剛好。

容綰一坐下來,就有婢女過來沏茶,她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暗道,好茶,好景致啊!這乙弗軒真是會享受。

如果孤濯也在這兒就好了,真想讓他也看看著湖面的好景致啊!

容綰眼神流露出了情意,將她整個人都勾勒的溫柔了下來。

她瞧著窗外怔怔出神,

乙弗軒瞧著她怔怔出神,隨後意識到她想德爾肯定不會是自己,而這會兒她和自己在一起,竟然還想著別人,他非常的不爽,尤其是知道她想的可能是孤濯,他也非常的嫉妒,

「綰綰,綰綰……」他叫著容綰的名字,在地上打起了滾來,像是容綰不理會他,他就生氣了一般,「綰綰,我難受!」

容綰回過神來,看了過去,見他在地上左右打滾,有些好笑,「你哪里難受?」

乙弗軒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這里啊,我胸口很悶,好生氣好難受!」

乙弗軒又在作怪了!

我才不會上當!

容綰暗道了兩句,便哦了一聲,「一會兒就好了。」

見她不過來,乙弗軒更加氣悶,他一溜兒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然後跑過來。

容綰見他沖過來,立馬緊張了起來。

好在乙弗軒這次沒有亂來,只是跑到容綰身邊蹲子,學著她的樣子看向了窗戶外頭。

乙弗軒看了看窗戶外頭。又轉過頭來看她,「綰綰漂亮。」

容綰面色紅了紅,沒有理會他。

乙弗軒仍舊看著她,「我喜歡。」

要一千,容綰會覺得乙弗軒說這個沒有什麼,如今卻是受不了他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還說喜歡的話。

容綰別了別臉不看他。

好在乙弗軒也沒有再說什麼過分的話,也沒有再做過分的事情,只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看風景。

游船在游了一圈湖面以後,就往那條小河游了過去。

這游船隨著河流往外游去,約莫一刻鐘以後。竟然到了一條大河中去。

這里竟然是通向洛河的。看樣子這乙弗軒是要帶她游洛河了?

容綰單手撐在了矮幾上,腦袋撐在手掌上,看著外頭的湖光山色,「玩幾個時辰就回去。最多只能待到入夜就要往回走了。」

乙弗軒再次看向她。嘿嘿笑了笑。腦袋點的跟腰鼓似得,「嗯嗯嗯!」

怎麼這麼听話呢?

容綰笑了笑,瞧著外頭的美景。吹著涼爽的河風,夕陽要落下德爾時候,那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暖意融融,她迷迷蒙蒙的閉上了眼楮。

容綰呼吸勻稱。

乙弗軒瞧著她眼楮都不眨一下,有多久沒有跟她這樣好好待過了?有多久她沒有對著自己笑過了?

乙弗軒非常珍惜這會兒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珍惜到沒過去一分他都會心痛,因為那樣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刻就會變少,如果可以,他真的非常希望,時間能夠停止,或者能得到整個天下,那天下的一切都將會是他的,包括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拿自己的一切去換來她。

就在這時候,一陣奇異的香味飄散在了整座船。

婢女的身子搖搖晃晃了,沒一會兒就倒在了原地,緊接著船上的侍從,跟著容綰一起來的玉珩一行人,全部都暈倒在地。

而容綰本來就睡意重重,這會兒聞到這香味,是身子一軟,就要栽倒下去。

乙弗軒一伸手就將她撈進懷中來,「綰綰,對不起,我就想這樣好好的和你待一會兒,就想抱著你,一會兒就好。」

隨後,那邊便有乙弗軒的暗衛走了過來,將婢女給抬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乙弗軒和容綰兩個人。

乙弗軒其實也不是想要做什麼,只是想要這樣抱著她,哪怕什麼也不做,哪怕只有這麼一會兒就好,所以才會設下了這個陷阱。

乙弗軒將容綰整個身子都抱在了懷中,他的眼神帶著幾分落寞與不滿足,但又被那濃重的溫柔給覆蓋,給壓制住了,

「為什麼只有這樣,你才會安安靜靜的待在我身邊?」他自言自語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陌生了?你就不能一直對待我像以前那樣麼?」

乙弗軒就這樣對著容綰自言自語,「如果你知道我不傻,會不會對我好?如果你知道我不傻,會不會喜歡我呢?」

乙弗軒默默嘆息一聲,「你什麼時候才會回到我身邊?」

他真的不想傷害他,否則他有千千萬萬種辦法能夠殺了孤濯,「我會等你心甘情願嫁給我。」

乙弗軒說著說著,眼底便落滿了憂傷,為什麼只有這樣才能好好的跟她說話呢?他忽然好想將容綰弄醒過來,大聲告訴她,其實他不傻的,可是那樣她會不會嚇到?如果她還是不願意回到他身邊來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做,容綰才會和以前一樣對他好?才會無條件的去關心他?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暗衛要進來點燈。

乙弗軒將他們趕出去,「出去,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是!」暗衛恭敬說道,隨後退了出去。

外面吹進來的河風已經有些冷,乙弗軒怕容綰著涼,就找了一件披風過來給她蓋上。

乙弗軒抿了抿薄唇,伸手想要在她的穴道上點兩下,弄醒她,想要跟她說清楚,卻是手伸到一半,就又縮了回來,終究是沒有那個勇氣。

乙弗軒默默嘆了口氣。

容綰只覺得暈暈乎乎的,但意識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她是怎麼睡著的?怎麼還是這麼困?

繼續睡吧!

可是這溫暖的懷抱是怎麼一回事?

她記得她是在船上啊!

容綰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忙睜開眼楮來,外面已經是黑漆漆一片,連月光也沒有,看樣子是才將將入夜,月亮還沒上捎。

容綰一驚,「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嘿。」乙弗軒傻笑的聲音傳來,他見她醒來,忍不住抱緊了她,「綰綰。」說著就將頭埋到了她的頸窩里,「再睡會兒,我要睡覺了,不要吵我!」

容綰雞皮疙瘩快要掉到地上了,她推他,「別鬧。」

「沒鬧沒鬧,要睡覺了!」乙弗軒說道,「我要和綰綰睡覺,綰綰是我的媳婦!」

容綰臉紅心熱,亦快抓狂了,卻耐著性子哄著他說道,「乙弗軒,你乖乖的放開我,我就不生氣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睡覺了,綰綰你再說話,我就生氣了!」乙弗軒哪里舍得松手,他心里難過又傷心,又有沖動作祟,卻要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容綰撒著嬌才能換得這短暫的溫存。

「你不听話,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容綰溫怒的說道。

乙弗軒仍舊不松手,他帶著哭腔說道,「不要,你不可以不理我,綰綰你不要離開我。」

容綰雖然沒有多感觸,可有多少被他的舉動,惹得心頭有些不舒服,她想要忍下去,卻忍無可忍的道,「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扎你了!」

她的銀針,還從來沒有用來傷害過在意她的人,也從來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她也從來不想用這個去扎乙弗軒,可是這會兒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話音落下,她就從腰間將銀針模了出來,她冷冷道,「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扎你了。」

乙弗軒哭的更厲害了,雖然眼淚,但是聲音像是真的難過一樣。

這個乙弗軒,越來越過分了,趁著自己抱著她不說,這會兒還抱著她不撒手,任她如何威逼利誘都不管用,

容綰咬了咬牙,「你再這樣,我以後可就真的不會再見你,不管你生或死,病或痛,我都不會再管你!」

容綰的語氣非常認真,不是跟之前一樣像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也像是臘月的冰刀子一樣扎的乙弗軒的胸口疼的頭都暈了起來。

乙弗軒心中震得疼,抱著容綰的手卻越發用力了起來,「綰綰……」你不要逼我好嗎?「綰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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