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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只覺得面頰上溫熱的氣息襲來,將她的臉頰都吹紅了,也才知道孤濯和她這會兒不過是近在咫尺,「我……」

她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而下一刻,嘴唇就被覆蓋住了。

溫暖而雄厚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容綰睜大了眼楮,眼前卻是漆黑一片,然而她卻能想象出孤濯此刻的模樣來,「恩……」

她哼哼唧唧了一下,雙手就使勁的去推他,卻被他用長臂勾住了後腰,貼近了他的胸膛,

容綰只好雙臂抵在他的胸口上。

馬車內,只有炙熱交錯的呼吸聲,

孤濯溫柔的親/吻著她,小月復處有一團火熱冒了出來,他瞳孔猛地一縮,縱然不舍得松開她,卻已經命令著雙手松開了她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容綰這才得了空,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她捂著胸口,捂著自己通紅*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又火熱的臉頰,想要說什麼話,但是好像這時候說話會更加羞澀,索性就什麼也不說了。

「綰綰。」

孤濯低沉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容綰問道。

「等我。」孤濯說道。

「恩。」容綰說道,與此同時,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就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馬車晃動了一下,孤濯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馬車門口。

「阿濯。」容綰趕忙喚住他。

孤濯又將簾子放下來,「怎麼了?」

容綰已經爬了過去。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你一定不要受傷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孤濯的胸膛中發出了低低的又愉悅的笑聲。

黑暗中,孤濯轉了個身子,將容綰抱進了懷中,低頭親了親她,好像是額頭,又順著她的眉毛親了親,再低下去一些,又親了親她的鼻子。

「等我。」他說道。

容綰應了一聲。

孤濯松開了她。隨後撩起了簾子,趁著夜色,快速的閃了出去,沒一會兒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容綰終究是沒有問他。關于孤家的情況。關于東魏的事情。

等孤濯走了。方才離開了兩丈遠的玉珩一行人,才迅速的回到了馬車周圍來,保護起了容綰的安全。

馬車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啟程了,之後就再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長安,想來是害怕路上會遇襲,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孤濯和楊孜墨都不在的緣故,軍隊又將乙弗軒和容綰保護的非常好,所以一路上倒是安然無恙。

本來,若是之前不知道寶兒在丞相府,容綰是會直接回潼關的,這會兒知道了寶兒在丞相府,自然是要去長安了,也自然是要親自去領去功勛的。

軍隊散去,只有玉珩一行人保護容綰,還有孤濯的直屬隨從——胡來一行人。

王玄對長安非常的感觸,一路上都唉聲嘆氣,又時不時的有些激動,最後則是化作了無盡的惆悵以及感念之中。

「王玄,你和李天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容綰問道,要是被人認出來是慕容府的隱衛的話那就糟糕了。

「除了家主,和而然小姐以外,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樣貌,以前我們隱衛都是會戴面具的。」王玄回道。

容綰聞言算是放下了心,這樣一來就不必擔憂會被發現了。

找了一間客棧,玉珩連忙進去將客棧最高的一層,四層樓全部都包了下來,容綰睡最中間的一間屋子,其余人則分散至兩邊住,也好保護容綰。

玉珩將王玄李天,都交給了另外兩名暗衛,玉珩自己則是親自監視著丘石。

兩名暗衛,王玄和李天,被容綰叫到了屋子中。

王玄非常恭敬的站在容綰跟前,李天則是老老實實的坐著,確切的說是被容綰控制了。

容綰將李天的手腳控制住,然後給他施針,用藥,亦以免問王玄,「你們能找到慕容家的舊部嗎?」。

「不知道,但是我能發訊號出去,如果慕容家隱衛還有人,就會來找我們。」王玄說道。

容綰點頭。

王玄問道,「那卑職是不是應該去發布暗號?」

容綰想了想,「先不忙,你先將你所知道的慕容家的事情都告訴我,還有暗號也告訴我,我自己派人去查好了。」

王玄知道容綰這是還沒有完全相信他,不過他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是很欣慰,容綰能夠這樣謹慎,對慕容家的未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王玄聞言,就立即將容綰問的問題,都告訴了她,並且將隱衛的暗號告訴了她。

容綰給李天施針完,用完了藥以後,就將暗號交給玉珩去查,玉珩便去交給步六孤氏的暗衛去查。

還沒有接到皇宮的召見,容綰就要先行在客棧等著。

就在容綰思索如何去丞相府找寶兒才妥當的事情的時候,習雲帶著名兒來看望她來了。

「容綰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習雲笑著說道。

容綰點頭,「別來無恙,習大哥近來好嗎?名兒姐姐好嗎?」。

名兒笑著坐在了習雲的旁邊,要說話,一旁青玄就搶著說道,「都好,嫂嫂好,大哥好,我也好。」

眾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名兒說道,「听說這次妹妹去東魏,立了大功,聖上,丞相都大悅,想來這次的封賞會不小。」

容綰聞言,就將東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一行人听著連連替容綰孤濯一行人唏噓不已,亦為他們感到慶幸。

事情說的差不多,容綰就要留他們吃飯,「習大哥,姐姐,你們今天就在這邊吃飯吧。」上一次習雲給她幫忙,代替她留在了西魏,給宇文泰做事,她還沒有好好感謝過他們,這次來長安,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好好的感謝一下他們。

哪里知道,習雲卻說道,「吃飯先不急。」

容綰看向他。

習雲又說道,「姑娘,可認識一個叫做寶兒的小姑娘?」

寶兒!

容綰聞言神色驚詫,她忙問道,「莫非習大哥見過寶兒?」

「丞相曾經讓我去丞相府醫治過一個叫寶兒的小姑娘。」習雲說道。

「那寶兒怎麼樣了??」容綰問道。

「那時候她已經快死了,不過在我這里,只要不是絕癥,我都能救活過來!」習雲說道。

好大的口氣!

不過,寶兒那天被刺穿了胸口,從那里回西魏走水路,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耽擱了那麼久,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能夠將那樣的快要死了的人,也可以說已經是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的寶兒,給救活回來,確實是能夠說出這番話來,

「那寶兒現在怎麼樣?」容綰問道。

習雲說道,「莫急,听我慢慢說。」他笑了笑道,「那天我被叫去丞相府,看到那個小女孩兒的時候,她幾乎已經只有一口氣了,後來我將她救活,她也一直是昏迷的狀態,只是嘴里一直在喊著容綰姑娘的名字,我就知道怕是與容綰姑娘有關的,後來小姑娘好了起來,我就悄悄的問過她,可她什麼也不說。」

「好在容綰姑娘現在回來了長安,所以我就特意趕來跟你說這件事。」習雲說道。

容綰听著就心疼的快要掉淚了,寶兒肯定很害怕,「那寶兒現在在丞相府過的怎麼樣?」

「起初不太好,被軟禁了。」習雲說道,「後來好像是丞相的兒子宇文邕喜歡寶兒,丞相大為頭痛,但也對寶兒好多了,寶兒如今可以在丞相府四處活動,但是不能出丞相府。」

是嗎?

那這樣就好了,

寶兒果然是有福氣的小姑娘,

容綰聞言舒了口氣,亦是在安慰自己,隨後看了看習雲感謝道,「多謝習大哥對寶兒的救命之恩。」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容綰皺了皺眉,她已經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是誰竟然來敲門?莫非有什麼急事?

「進來。」她只好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王玄竟然在外頭。

「怎麼了?」容綰問道。

王玄沒有回答,只是探著身子看里面,他長得比容綰高一個頭,這會兒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然而在看到里面的人以後,他的眼神從疑惑到震驚,又驚喜了起來,

「大小姐。」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容綰眉頭皺的更深,問道,「什麼大小姐?」

王玄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抿了抿嘴,隨後低聲說道,「卑職等下再給您說。」

容綰只好點頭,讓他出去了,隨後關了門再次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名兒一行人也沒有問什麼,容綰又詢問了關于寶兒的事情以後,便要名兒三人留下來吃晚飯。

吃過玩,送走了他們,天已經到了傍晚。

王玄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這個王玄,平時挺穩重,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這麼冒冒失失的。

容綰皺眉道,「你今天怎麼了?」

王玄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就說道,「二小姐,我今天看見大小姐了。」

容綰震驚,「你說什麼?」

王玄再次說道,「卑職今天看見大小姐了。」

「在哪里看到的?」容綰問道,隨後想起今天就只見過名兒一行人,就問道,「該不會是習雲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女子?名兒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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