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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勛,楚憐兒,楚昭,司徒少公子,上前對皇帝元善見和權臣高澄高洋行大禮。

容綰也趕緊過去行大禮。

「眾卿平身。」元善見揚了揚手,說道。

楚世勛,楚憐兒,楚昭,司徒少公子退到東魏朝臣那邊。

容綰則退回到了西魏這一行人這邊,只不過她直接走到了崔家二伯這邊來。

元善見就說道,「想來,楚大人已經將事情給容綰姑娘說過了。」

「是。」容綰說道。

元善見問道,「那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容綰說道,「請容許民女與使臣商議一下。」

元善見說道,「準奏。」

容綰便低聲問崔家二伯,「能不答應嗎?」。

「不答應的話,就等同于西魏輸掉了氣勢,罪名不大吧,但也會受一些影響,西魏朝臣必定會以此來大做文章,雖然不會有大的罪名,可你明白的,崔家還是會受到影響,這影響倒沒什麼,就怕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受到排擠!」崔家二伯將這邊的厲害關系說了一遍。

容綰抿嘴,沉吟,「還有呢?」

崔家二伯繼續說道,「不過,崔家在西魏的問題是小,元家在東魏的問題卻是大事,元家是保皇派,慕容家和高澄又不和,如今被扣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如果不管的話,他們重的就要被誅九族,輕的就是抄家貶官!」

那也就是說。不答應的話,不行!

崔家在西魏的地位也會變得岌岌可危了,宇文泰對付崔家必定不會手軟,宇文泰早就覬覦崔家的財力,想要據為己有了,若是放任不管,後果不堪設想。

容綰已經想明白了,卻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孤濯,卻被乙弗軒,劉將軍給遮住了。只是孤濯的手伸到了矮幾上。在桌子上點了點,像是在點頭一樣。

容綰立即就放心了許多,她趕忙就對元善見,說道。「陛下。我們商議完了。」

「如何?」元善見問道。

容綰淡淡笑了笑。問道,「敢問陛下,這醫術的比賽要如何比?」

元善見說道。「醫術的比賽,還是三場,三場兩勝。」

「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容綰問道。

「六座城池,西魏輸,就給東魏六座城池,東魏輸,就給西魏六座城池,如果是平局,那就二十萬旦糧食捐給災民。」元善見說道。

連商量都不商量一下,果然是早有預謀,

這回彩頭變成了六座城池,

果然是高澄高洋對上一次比試輸了以後,耿耿于懷!

「民女想要加一個條件,可以嗎?」。容綰說道。

元善見聞言,看了看高澄高洋,見他們沒有反應,只說道,「你先說什麼條件。」

容綰說道,「如果民女僥幸贏了,還請陛下將元家,」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兒,仍舊是說道,「還有慕容家也放了,如何?」

元善見頓了頓,這慕容家和元家結黨營私,與這醫術的比賽是兩回事,可以放了嗎?

高澄抿了抿薄唇,也沒有給元善見指示,「可以。」

高澄直接說話,似乎比元善見轉達的意思,更讓人放心。

然而,容綰聞言,並未放松下來,因她不知道究竟能否能贏,這一次她肩膀上的擔子,好像變得重了許多,也不知道能否平安度過這一劫,

「多謝陛下,多謝丞相大人!」

容綰坐在原地,雙手交疊,彎腰施大禮道謝,「那民女就此答應了。」

比賽的事情商議妥當,就要退朝了,高澄說道,「比賽的內容,還有時間地點,我明天一早就會派人送去你們的營地。」

一旁的宮人見事情商議完,收到了高澄的眼色,便上前來,「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沒有人再有事情要氣走。

元善見這才說道,「退朝。」

東魏的朝廷官員陸陸續續起身退出了金鑾大殿。

容綰就和西魏的人一起出了皇宮,因為關系特殊,東魏除了有一些和西魏的人打招呼以外,倒是不敢多說其他的話。

西魏一行人沒有多久就離開了皇宮,因為有事情要商議,所以容綰就和孤濯他們坐一輛大馬車了。

馬車內,除了乙弗軒傻兮兮的對著容綰笑。

還有孤濯那張永遠氣定神閑的臉。

其余三人,容綰,崔家二伯,劉將軍都是神色凝重。

劉將軍是沒有話說的,因他根本就不希望容綰參加勞什子比賽,確切的說,是乙弗軒不希望她參加,而劉將軍只是害怕乙弗軒為了她又做出什麼傻事來。

「容綰姑娘有把握嗎?」。崔家二伯問道。

「沒有。」容綰說道,這醫術的比賽不同于其他,要看患者的病情,她那里知道患者會是什麼樣,所以還要看明天究竟有哪些患者,還要醫術的比賽規則她才能夠斷定。

容綰的回答,讓眾人心里涼了一截。

「唉!」劉將軍嘆了口氣。

容綰見狀,忙安慰他們道,「我會盡力的。」

崔二伯有些抱歉的說道,「這次若非是為了崔家,元家,姑娘也不會求犯險了。」

容綰笑道,「崔二伯客氣了。」

崔二伯也嘆了口氣,說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代替崔家,元家感謝姑娘。」

容綰笑笑。

事已至此,說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用了,崔二伯倒是不想說什麼喪氣話,「不過,我相信容綰姑娘的醫術。」

事已至此,也只能相信這個一直都讓他們刮目相看的女人,之後能夠贏了。

「怕就怕,那東魏會下絆子,或者陷害容綰姑娘,讓容綰姑娘輸掉比賽。」劉將軍這會兒才說話。

劉將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高澄那樣陰險,上一次他高估了自己這邊將領的實力,從而讓比賽輸掉,輸了三座城池給西魏,可這一次因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高澄城府極深,說不定就會使壞來陷害容綰。

「不會的。」容綰說道。

眾人看向她。

容綰笑笑,說道,「我不會那麼容易中圈套,而且高澄就算想贏,明著也不會怎麼樣,否則那也是給東魏的朝廷蒙羞,如果他們敢明里就陷害我們的話,那我想西魏也不會答應啊!」

容綰繼續說道,「到時候東魏就算是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他們不會這樣做的,否則當初高歡丞相,也不會一直只是丞相而已了!」

容綰說的也有道理,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有這樣的見地,

劉將軍,崔家二伯不由得對容綰更加贊賞,要知道一般十六歲的小姑娘在家,想的估模著只會是將來會嫁什麼人,然後每天穿什麼衣裳好看,做做女紅等等,哪里會對朝廷的事情這麼清楚的?所以他們瞬間又有了些信心。

「說的對。」崔家二伯說道。

劉將軍也點頭,「所以,我們回去只需要謹慎一些,防著他們就可以,只要他們背地里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我們也未必會輸!」

很快,一行人就回去了營地。

孤濯便吩咐了人,給容綰扎了已給單獨的營賬,像是听進了容綰的話,沒有強迫她和自己一個營帳一樣。

崔家二伯和劉將軍都非常的凝重,想著之後的醫術比賽就心事重重。

崔家二伯在營帳中左走右走,隨後書信了一封將這邊的情況匯報了一下,命人送走。

劉將軍則是在乙弗軒的營帳之內,營帳外頭是乙弗軒的親信暗衛層層守衛。

盡管非常安全,一點兒也不會有意外。

劉將軍還是用非常小的聲音,用只有乙弗軒能听到的聲音,悄悄兒的低聲道,「軒兒,這次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乙弗軒好看的眉頭輕輕凝著,「做兩手準備,一,暗中盯著高家,楚家,還有皇宮的動靜,只求不要中他們的圈套,二,給父親書信,將這邊的情況說明一下,讓父親拉攏朝中官員,盡量站在我們這邊,如果我們輸了,就務必要引起兩國的戰爭,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東魏這邊來,就說是東魏挑釁的!」

劉將軍聞言,細細思索了一會兒,確認了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就道,「好,我這就去。」

而乙弗軒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做這些,就只能要劉將軍去給父親說明這些情況了,只要將水攪得混亂一些,只要將容綰的性命給保住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容綰雖然扎了但單獨的營帳。

可孤濯竟然跟著她一起進了她的營帳。

容綰當他有什麼話要說,「你剛才都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說?」

孤濯說道,「沒什麼好說的。」

容綰頓了頓,「沒什麼好說的?你不罵我嗎?」。

「我為什麼要罵你?」孤濯問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他即便說要阻止她,她估計還是會去做,更何況,他不想阻止她,不想束縛她,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放手去做,不必擔憂。」他說道。

「你難道還要別的打算嗎?」。容綰問道。

「呃。」孤濯沉吟了一刻,說道,「打算沒有,不過能保證,不讓他們暗地里暗害你,還要,即便比賽輸了,我也會將元府,和慕容府的命給保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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