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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孜墨提劍筆直刺來,容綰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卻也只是挪動了半步,他已然到了跟前。

孤濯緊隨其後。

容綰卻是瞧見楊孜墨一臉狡詐的笑意,暗道不妙,「小心他!」

他不是要刺她!

而是要刺孤濯!

話音剛落,楊孜墨便一個翻身旋轉,從容綰的身後繞了一圈,刺向了孤濯。

而孤濯害怕傷到容綰身形便是退了一步,雖然劍仍舊橫在了身前,可是卻是一瞬間的退卻便給了楊孜墨機會。

楊孜墨一劍刺向了孤濯,

孤濯就著手中的劍欲橫檔開去,卻是感應到身上的傷口好似裂開了一般,那疼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面上卻好似無礙一般,

孤濯索性便與楊孜墨對劍刺了過去,

楊孜墨面色大變,想要退回身形已經是晚了,他只好偏離了身形躲開了致命的攻擊,兩人的劍便刺向了對方的肩膀。

血腥味兒瞬間變充斥在了空氣中。

孤濯之前就受了傷,這會兒還……容綰心中一緊,便趕忙從旁邊跑過去,

卻被楊孜墨一手給拉住,「過來!」

容綰早就握在腰間的手,已然反手擊了過去,那銀針泛著寒光直逼楊孜墨胸膛,

銀針刺進楊孜墨的胸膛,他神色更加陰沉,卻無奈只得提著劍退後了去。

孤濯的劍也離開了楊孜墨的肩膀,兩人的劍上這會兒都染了血。那血液一滴滴往下掉。

這邊兩人分開站立,那邊打斗的人亦是分開,分別站在了楊孜墨與孤濯的身後。

容綰趕緊用銀針護住了孤濯的筋脈,在一旁扶著他。

孤濯卻將容綰拉到自己身後緊緊護住,冷冷看向楊孜墨道,「孜墨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楊孜墨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亦將胸口上被容綰刺得那兩根銀針拔了下來,方才被銀針封住的兩注筋脈一瞬間暢通了許多,那頭上的暈眩感也立即消失,他倒是沒有想到容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本事。能用銀針封住筋脈使人暈倒。如果方才他不是及時退出,讓容綰將他幾處主要的筋脈封住,那他就可能會暈死過去,

楊孜墨緊緊瞧了一會兒孤濯身後的那個女人。心里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有憤怒。亦有惋惜,怎麼這女人就不是自己的?

楊孜墨被自己的想法愣了愣,隨後他笑了笑。似嘲笑自己一般,什麼時候一個女人也值得他這樣了?

說的慢,其實不過是一會兒的事情,楊孜墨復又看向孤濯,「前些日子丞相府,王府都遭遇了刺客,全城封鎖後,所有的地方都搜查過,只有阿濯你這里沒有查,我不過是試探你,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大的反應。」

孤濯心底冷笑,面上卻是緩和了神色,「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

他倒是想,可孤濯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可不是他想殺就殺的,畢竟這西魏還不由楊家做主,

「你又沒有犯死罪,我怎麼會殺你?」這也是其中一點。

孤濯已經感覺到背上的傷口裂開,流出了鮮血來,好在這會兒身上穿了披風,里面也穿的是墨色的衣裳,看不出來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回客棧了。」他頓了頓又道,「孜墨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來,我讓人給你看看傷。」

楊孜墨聞言看了看容綰,這會兒她是緊抿了嘴唇目光憤憤的看著自己,如果她不願意給自己看傷的話,跟去客棧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自己若是走了,那他們不是如意了?他笑了笑道,「好。」

說完,楊孜墨便要上孤濯和容綰的馬車。

容綰一瞧,大急,楊孜墨上來了,那她怎麼給孤濯看傷?楊孜墨要看到了孤濯身上其他的傷,那不是就穿幫了嗎?

「這個馬車是我的,我不喜歡和其他的人一起坐馬車。」她趕忙道。

雖然很想就這樣硬上他們的馬車,可楊孜墨卻是拉不下臉來,那樣好像要求著別人似得,

楊孜墨聞言,冷哼了一聲,對他的手下呵斥道,「備車!」

他的手下趕忙應了一聲,跑去一旁的酒家中買馬車去了。

容綰也不再看他,拉了孤濯便上了馬車。

馬車里只有孤濯和容綰兩人。

孤濯才痛苦的皺了皺眉,這傷口開裂比剛受傷的時候還要扎心。

容綰抿緊了嘴唇趕緊給他將衣服月兌掉,然後將隨身帶的草藥給他敷上,「很疼?」

她這會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好像是她自己受了傷一樣難過,眼眶也有些泛紅,

孤濯忍下了疼痛,臉上露出笑意來,「還好。」

容綰見他這樣就有些來氣,雖然這件事不是他的錯,可就是生氣,卻瞧見那傷口處的血又流了出來,趕緊用消過毒的布給他擦掉,然後再次敷上藥,

「武功又不好,還老跟人拼命,哪有你這麼傻的?!」她憤憤的說道。

孤濯被罵的直笑,「我是故意的,我傷口裂開,要是不弄點血出來,就該被發現了。」

容綰當然知道,因當時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好在他這會兒傷的不重,沒一會兒血就止住了,她便再次敷上了止血的藥,愈合傷口的藥,便將繃帶給他的傷口給包扎好,才松了口氣。

容綰又趕緊將染了血的布都放到藥箱里,免得被人發現,這些染血的布太多了,一看就不止是肩膀受傷才用過的,

「趕緊穿上衣服,別著涼了。」她提醒道。

孤濯見她比自己還緊張,剛才給自己治療傷勢的時候還挺鎮定,這會兒竟然是手忙腳亂了起來,他笑了笑,隨後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撈回到了懷中。

容綰驚了驚,推了推他,「你干嘛?」手觸到他luo/露的肌膚上,臉立即便紅了起來,「快穿衣服,一會兒該要著涼了。」

孤濯嘴角彎了彎,不語。

只見他眼中滿滿的柔意,臉低下來靠近了她的臉,鼻尖踫到了她的鼻尖上,他愛憐的蹭了蹭,閉上了眼楮。

容綰愣怔,他鼻息間溫熱的氣息吹紅了她的臉頰,又一直延伸到耳朵又到脖子,她就像是被定住了似得,一動也無法動。

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味,盈盈從鼻尖流入了他的心里,胸中這會兒是軟綿一片,他忍不住輕輕喚道,「綰綰。」

容綰眨了眨眼,總算是回過神來,見他還光著身子,想要從旁邊拿衣裳給他穿上,

孤濯卻雙臂將她環住,「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容綰擔心孤濯會著涼。

孤濯因感受到她的關心,不知怎麼的就心里熱了起來,好像心底有一片沉睡的火山,忽然要爆發出來一般。

孤濯將她抱在懷中,腦袋擱進了她的頸窩。

而下一刻,容綰就一口咬到了他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這下子孤濯身上一塊好看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女人!

怎麼這麼喜歡咬人?

怎麼這麼掃興?

孤濯暗中月復誹,卻也沒有松開她,只是任由她咬了自己一口,隨後悶哼了一聲,頭從她的頸窩處探了出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懷中滿臉通紅的小女人。

容綰剛才都快要窒息了,尤其是他的呼吸游走在她的脖子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身子亦好像快要燒起來似得。

所以一沒忍住就……還好這家伙松開了她,要不然她還得咬下去,瞧著他身上得牙印兒,容綰忍住了心疼,

「都快要到了。」她一點兒也不凶的模樣,威脅的說道,「趕快穿好衣服,要不然以後不要想我理你!」

孤濯還以為她為自己受傷和不愛惜自己生氣,不怒反笑,「我馬上穿。」

說完,孤濯這才老老實實的穿好衣服,不過剛才被她咬了一口,那胸中的炙熱倒是消下去了不少。

容綰想要起身,孤濯卻將一件衣服放到她手上去,

這男人!

她只好給他穿好這件衣裳,

卻是想要再次起身時,孤濯卻眼中含笑,再次將一件衣裳遞到她手上,

真大爺!

她只好再次給他穿上這件衣裳。

孤濯全身上下,加上披風統共也就四件,還都是比較薄的,容綰都替他冷,可他就跟個火爐子一樣溫暖,比她這會兒穿了厚厚的好幾件還要暖和。

容綰見他穿戴好,便想要起身,孤濯的手卻一緊,像鉗子似得勾著她的腰身。

容綰臉色更紅了,她又羞又急,糯糯道,「你干嘛?」

「以後遇到危險就先跑,我月兌離了危險就會去找你,知道嗎?」。剛才那會兒,他以為楊孜墨要將她殺了,他都快要嚇死了,盡管這會兒已經安然無恙,可他仍舊是心有余悸。

容綰聞言,心中暖暖,面色柔和了下來,答應道,「好。」她不是怕死,只不過是不想變成累贅,她剛才倒是想跑,可是楊孜墨的動作太快了,看來下次她的動作也得快些,「我下次保證跑快點。」倘若她剛才跑開了,孤濯估模著也不會受傷了。

他的姑娘,一點就透,「好姑娘。」

就在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孤濯笑道,「到了,下車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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