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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受了傷的男子此刻確實是容綰自己親自看著比較好。

不過容綰雖然沒有拒絕孤濯的好意,但心里也是猶猶豫豫覺得應該不應該接受孤濯的照顧,別人叫她去,孤濯卻代替了她去……她如今和孤濯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越來越深……

馬姑姑听到二人的對話,面露難色,卻是瞧見孤濯轉過頭來冷眼瞧著她,也不敢吱聲,只好跟著孤濯離開。

孤濯去了鄭宅,把官兵帶走了。

那受傷男子的家屬直到孤濯一行人走遠了,才怯怯懦懦的走進來。

容綰這會兒已經讓學徒們將那個受傷了的昏迷的男子抬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回春堂有幾間這樣的小屋子,就是為了在這樣的時候騰出來給病患住,這會兒是派上了用場,因回春堂是容綰整個兒買下來的,所以開回春堂的目的也不單純的是為了賺錢,是以,也不存在什麼浪費了地方。

將傷患安頓好,容綰才將讓寶兒守著人,自己則是帶著人出去收拾回春堂的大堂。

正好見家屬們進來,容綰才開口說道,「你們可以進來看一看他,切莫動手。」

那也就是說他家老二沒死?

那也就是說這姑娘真的將他家老二給救活了?

這麼多醫館都不收,他們原本以為他家老二是必死無疑,

早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這會兒是活了過來?

一行家屬先是一陣動容,有激動。也有為剛才對回春堂辱罵的愧疚感,隨後終究是連感謝的話都來不及說,就趕忙沖進了小屋子里,想要確認他家老二是否真的被救活了,

卻是瞧見他家老二安穩的躺在床上,雖然呼吸仍舊微弱,可也是還活著!

他們看著還不滿足,似乎不相信,想要伸手去試一試他的氣息,

「你們干嘛?」寶兒已經站起來攔在了那些人身前。「容綰姐姐說了。不能動手踫他,否則要是死了,你們可別後悔!」

那些家屬趕忙點頭收回手來,這會兒他們全然沒有了方才那種怒氣沖沖的模樣。寶兒即便是面色不太好。他們也不敢也不會再對他們辱罵。這會兒他們感激都來不及。

家屬看了一會兒就被寶兒趕了出來,

「傷者還要好好休息,你們不要打擾他。」

家屬們雖然想要留在這里。但也不得不被寶兒趕著往後退,

「我們不能留在這里嗎?」。

容綰走過來說道,「只能留一個人在這看著,其他人要實在是想做些什麼,就回去多弄些補品來,等他醒來了就可以做給他吃了,這樣他也能夠好的快些。」

「好好好。」

一行人忙點頭,隨後商議了一下,留下了一個據說是傷患媳婦兒的女子照顧他,其余人就回去準備東西去了。

「神醫啊神醫!」

「果真是神醫!」

殊不知外頭的老百姓見這里救活了人,都是炸開了鍋,

「這姑娘什麼來歷啊?」

「怎麼這樣厲害?好像身份也不一般的樣子!」

回春堂的弟子將大堂收拾完了以後,出了門來,老百姓們才散去。

不過,那些議論的聲音傳入了回春堂弟子的耳朵里,讓他們臉上也不由得得意了起來,

幸好剛才沒有一時沖動離開!

幸好留下來了,否則怕是要後悔!

他家姑娘果然厲害,

跟著姑娘果然沒錯!

姑娘,是回春堂的弟子對容綰的稱呼,因容綰年輕又是女子所以只能喊姑娘,但也是容綰自己要求的,因他們喊她老師,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不過因為這一出事,回春堂在整個潼關的醫界都蕩出了不小的漣漪,有猜測容綰是什麼來頭,也有說容綰醫術高明堪比神醫,也有不知道從哪里打听來的消息,說容綰跟潼關的將軍府,王府,楊府,崔府,鄭府都關系匪淺,再離譜一些的就融合了內宅之前的傳言,總而言之,如今的容綰在潼關的名聲很大,說什麼的都有。

兩天後,孤濯才又來了回春堂。

瞧見回春堂里,如今像是看病的人多了不少,是淡淡笑了笑。

容綰剛又從後院換了本醫書出來看,她看的認真,孤濯走到她跟前都沒有發覺。

孤濯好笑的看著她,「雖然學無止境,也不是讓你廢寢忘食。」

容綰這才知道他來了,抬頭道,「我就是想著早些學完就可以多做些別的事,要是等到要做的時候才發現學的東西都不夠用,就來不及了。」她是大夫,等到沒有發覺自己學的不夠用的時候,再去學,那病人可等不及,對于病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容綰又道,「鄭宅的事情很復雜嗎?怎麼還需要處理兩天?」她還嘀咕著是不是應該她也去看看才好,卻是想著孤濯沒有來找她去,那應該是能夠解決。

孤濯點頭。

鄭宅那天出了大事兒,三夫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派了人又去給鄭冬靈下毒,結果被鄭冬靈抓了個正著,然後三夫人不承認,但是因為有了前一次的事情,鄭老爺不相信三夫人說的,便要將三夫人給軟禁起來,熟料三夫人將四夫人給咬了出來!

不過這些事情本來已經很復雜了,哪里知道就在那時候,去鄭宅玩耍的東雍王不知道為何與鄭冬靈起了沖突,追著鄭冬靈就要打她,後來鄭冬靈從人群中跑開,那東雍王就追了過去,後來東雍王就落水了,鄭冬靈則是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這會兒雖然身體無大礙,但是似乎是沒有辦法出門。

孤濯僅僅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就。容綰就听出了其中的復雜,「那你是怎麼解決的?」

「人證物證聚在,當然要抓三夫人了。」孤濯說道。

「那四夫人和這件事有關系嗎?」。容綰問道。

「沒有證據,且四夫人當著眾人的面,自殺了。」孤濯說道。

容綰驚詫,「自殺?」

孤濯又補充道,「未遂!」

容綰吐口氣,瞪了他一眼,「你說話一次性說完好嗎?」。

孤濯笑了笑,「所以四夫人還是和原來一樣。三夫人被鄭老爺與四小姐關到一起去了。」

孤濯說完。就拿起杯子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後就不說話了。

容綰沒等到他的下文,就問道。「那東雍王呢?」

只見孤濯眉頭皺了皺。「你很擔心東雍王?」

容綰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竟是心中一緊,趕忙搖頭,「我只是問問。」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孤濯說道。

就在這時候。回春堂門口又是一行官兵來,將門口的老百姓都給驚的自行散開了去。

在回春堂里面看病的病人也都不安了起來。

劉將軍牽著乙弗軒走進來,見孤濯在此,是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容綰忙走過去,屈膝施禮道,「劉將軍,東雍王!」

孤濯也過來,施禮道,「劉將軍,東雍王!」

劉將軍也回禮,「姑娘,孤將軍!」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乙弗軒瞧著容綰也開口道,「綰綰,我要娶綰綰,要綰綰做媳婦兒。」

接著,乙弗軒便是一遍一遍重復這句話。

回春堂內,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如果沒有听錯,這個人是東雍王?

東雍王要娶這位神醫姑娘?

這個東雍王不是傻子嗎?

這個東雍王好了嗎?

知情的人更是震驚了!

東雍王會說話了?如今竟然能夠如此完整的,指名道姓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容綰卻先是一驚,後來更是嚇到了,這都胡說些什麼呢?什麼叫要娶她做媳婦兒?

「東雍王這是……?」她都沒辦法敢去問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上次軒兒在鄭宅落水,被救上來以後就這樣了。」劉將軍說道。

「是……是嗎?」。容綰神色有些凝重,問道,「那劉將軍這會兒來,是想要民女給東雍王看病嗎?」。

劉將軍笑了笑道,「確實如此,除此之外……」

「劉將軍說話前是否該考慮場合?」孤濯將劉將軍後面想要說的話打斷了。

劉將軍點頭,「是我考慮的不周到。」

劉將軍又道,「容綰姑娘可否請我們去後堂一坐?」

容綰見這里還有許多病患,就算知道劉將軍可能會說些什麼事情,也只好帶著人去後面說。

一行人便去到了回春堂的後堂。

容綰帶著人進到後堂,「劉將軍請坐。」

劉將軍拉著乙弗軒坐下,乙弗軒眼巴巴的看著容綰重復那句話,身子不斷的往容綰那邊靠,如果不是被劉將軍拉著,這會兒估模著已經巴著容綰不放了。

容綰便帶著翠竹坐在了劉將軍對面。

就在劉將軍要開口的時候,孤濯走了進來。

容綰以及劉將軍都看向了他。

「孤將軍可否出去?我和容綰姑娘有些事情要談?」劉將軍皺眉說道。

「我也有事情要和容綰姑娘談。」孤濯走進來說道,「等你們談完了,我再和她談——沒事,你們談你們的。」

容綰也說道,「劉將軍你說吧。」

這孤濯和容綰的關系,好像真不一般,上一次代替她去了鄭宅,這會兒又這樣分不開的模樣……

劉將軍想了想也沒有再趕孤濯離開,反正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便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要問一問姑娘可否願意考慮上一次我說過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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