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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的動作非常簡單,但卻吃力的很,她不過是才將將施救了沒一會兒,額上就已經冒出了汗珠來。

李姑姑瞧著不由更加緊張了。

那邊幾個人的臉色到這時候也難得的變了變。

「怎麼樣?」李姑姑問道。

元氏這會兒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容綰哪里有功夫理會,仍舊是不斷的按壓元氏胸口以及各處的穴道。

‘……咳……’

元氏一口氣咳了出來,容綰趕緊將銀針拔了出來,這時候藥剛好端來,「夫人把這個藥喝下去就會好些了。」

元氏喘了幾口氣之後才虛弱的睜開眼楮,聞言張嘴將容綰遞過來的藥喝了下去,那卡在胸口的氣才似乎是通了。

「夫人,你怎麼樣?」李姑姑忙過來問道。

元氏點頭,「好多了。」

這會兒雖然救過來了,可元氏的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李姑姑還是擔心,但卻是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邊幾人中那個年紀最長得見元氏這副模樣似乎不像是裝的,才起身走過來勉勉強強的說道,「方才……我們言之過激了。」

元氏眼神一沉,想說什麼卻覺得力不從心。

李姑姑冷哼一聲,「大老爺現在才來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方才怎麼不見你們說這些話?」

年紀最輕的那個中年男子亦是冷哼一聲,「哼。我爹又沒有說什麼,你們別不識好歹!」

容綰見李姑姑還要吵,忙說道,「夫人不得再受刺激,你們要是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再吵吵鬧鬧的了。」

李姑姑和那邊的人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聞言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容綰知道他們還有話要談,便對元氏道,「夫人,我就在外頭廳里。您如果不舒服就叫李姑姑出去喊我就是了。」

元氏見容綰不想留下來的樣子。沒有勉強她,點點頭,「去吧。」

容綰被翠竹兩個丫頭扶著出去,到花廳外頭的小廳坐著等元氏出來。

里頭的談話聲。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幾位說的事情我沒有辦法……」

模模糊糊的听不完整。所以也不知道具體說的是什麼事情,大概就是那幾個人有事情要找元氏,可元氏沒有辦法做到。

就在這時候。屋子里的門打開了,

方才那個年紀最長被李姑姑喚作大老爺的老頭兒,走了出來,到門外便頓住步子,回頭臉色鐵青的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這次來都說過了,我再給你一段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這樣執迷不悟,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支持你!我們長房以後就和你們二房再沒有任何干系了!」

崔家大老爺說完便冷哼了一聲往外走去了。

其余幾個人也是跟著一道出去,臉色自然也不太好看,似乎真的是要與這崔家二房月兌離關系。

元氏這才被李姑姑從屋里扶著出來,她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是以李姑姑出來便喚容綰,「姑娘隨我們回屋里再給夫人瞧瞧吧?」

容綰點頭,與元氏一道回了屋子里。

李姑姑將其他的僕婦遣散到屋子外頭,只留了容綰給元氏診病,也才有機會抱不平的說道,「每年都這樣逼我們二房,這長房,三房,四房的人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再這樣下去要逼死我們二房!」

容綰在一旁听著不由皺眉,將李姑姑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出,默默的替元氏把脈。

「那又有什麼辦法?我們崔府四房本來就是一體,他們三房的人全部都將財力物力支持我們二房,而二房又沒有相應的利潤給他們,也難免他們會心生怨懟。」元氏說道。

崔府一共有四房,這四房各有自己得意的生意,但都沒有二房的生意做的大,但是沒有其余三房的支持也沒有二房的今天,所以四房連在一起才是如今聲名在外為皇家效力的崔府,

當初崔老太爺去世,崔二大爺是嫡系便自然而然的繼承家業,不過崔二老爺卻早年就因勞疾而過世,留下了元氏和她的三個孩子,分別是一個嫡子以及兩個女兒,嫡子常年在外奔波為崔氏的生意奔走,潼關以及崔府的財產就都是由元氏打理,元氏的兩個女兒,一個大女兒已經出嫁,只有一個小女兒還在家中,這小女兒與容綰的年級差不多,就是前兩天元氏口中外出游玩的女兒。

李姑姑聞言也不由嘆氣,「這都是打仗鬧的啊!」

元氏杏目微垂,「如今這戰禍連年,朝廷要銀子要的緊,但重要的是我這身份讓崔府承受的太多了,外面因為我的身份對崔府造成的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一年不如一年,他們三房能夠支持我們二房到如今也算是有心了。」

元氏的身份確實是尷尬,不打仗的時候,作為兩國的調節那是會受到各方青睞,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因為不打仗的時候朝廷會因元氏的身份對崔府青睞,其他的官員商戶也都會給面子,可一旦打起仗來,那就成了兩國的朝廷排擠的對象,

也就是崔府財力強大,才能夠讓元氏即便在戰爭的時候也能夠有依仗,不至于連命也保不住,否則若是將元氏送回去作為談判的人,一旦談判失敗那元氏就有極大可能被賜死,上一次元氏回去東魏估模著就是被送回去談判,

容綰給元氏探完脈,「夫人的優思過重,還需多靜養,不要再過多的思慮,今天這一關算是搶救過來了,可若是再不注意,以後每一次這樣發病就會加重一次,以夫人現今這樣的身體,再發病兩次就會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到時候我怕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夫人給救回來了。」

雖然容綰已經說的很婉轉了,可意思是很明顯的,她若是再這樣下去,活不了多久,如果再發病就會一命嗚呼,元氏聞言眼中有一些悲戚,似乎是為自己憐惜,但很快她便將這份憂傷壓下去了,恢復了淡然,

「我知道了。」她說道。

容綰知道這樣告訴告訴病人實情很殘忍,但這種事不告訴病人就是不負責,于是又叮囑道,「夫人務必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想起每次元氏提及自己的孩子都會露出寬慰的笑容,想來應該是很想念他們的,只希望將幾個孩子叫回來元氏能夠心里寬慰一些,她提議道,「最好是能修書去將大少爺,二小姐,三小姐都召回來多陪陪夫人的好。」

果然,容綰說起了元氏的孩子,元氏就笑了起來,「好。」

元氏心思剔透,哪里不知道容綰這樣說是為了什麼,她心中一暖,拉過容綰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好孩子,把你嚇著了吧?」

容綰抿抿嘴,點頭輕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元氏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但是她真的希望元氏能夠好好的,方才元氏雖然搶救過來了,可只有她清楚,那會兒如果不是及時,如果不是運氣好,元氏很有可能一口氣沒上來,就去了。

元氏笑了笑道,「別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若是真的要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見容綰一副凝重擔憂的神色,元氏忙岔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昨天三小姐來找你是做什麼?」

容綰將鄭冬靈來大鬧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你當初來西魏就遇到了瘟疫。」元氏說道。

容綰點頭。

「你受苦了。」元氏嘆道,「幸好你福大命大,否則我們現在可能就見不到了。」

那她也不能報元氏對她兩世的恩情了,容綰聞言點頭應聲,「是。「

「不過現在好了。」元氏說道,「以後你就留在崔府吧,不要再去鄭宅了。」

「多謝夫人的厚愛了。」容綰笑道,「我還有自己的打算,之後傷好了就會離開崔府,但是每天會來看夫人,也會給夫人診病,我一定會將夫人的病治好的。」

元氏也笑了,沒有勉強的說道,「好,不過你若是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是留在崔府。」

容綰聞言一愣,隨後心里暖了暖。

見她沒有說話,元氏自覺多言,又道,「其實當初我雖然知道你在潼關,但也沒有要找你,是後來听說你受傷,才將你接來的。」

原來元氏將她接來,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與元氏多相處以後,容綰才發覺元氏是真的好,一點長輩的架子沒有不說還平易近人,為人也是沒得說,即便是其他各房的逼過來,元氏也不會說其他房的半個不是,還會為他們著想,對她也是事無巨細的都照顧的極好。

兩天後,容綰的腳踝處消了腫,雖然還是有些疼,但已經不影響走路,手臂和肩膀的傷也都結痂開始愈合,元氏也沒有再犯病。

容綰從崔府出來打算去找鋪子開醫館,本來她是讓翠竹和翠青兩丫頭去將軍府叫胡來一行人來保護她就成,可兩個丫頭非得要跟著不說,還帶了幾個崔府的護院,

這下跟著一起出門的人竟然有一二十人之多,

開玩笑!

她是去找鋪子又不是去打架,

容綰只好讓胡來帶來的人遣回去了一半,才讓一行人看起來不那麼浩浩蕩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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