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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風來襲。

無人之地荒蕪,最多的只有石頭和干涸的土地,丑蛋和小音音他們累了,抱在一起取暖睡覺,第五漣漪找到了衛姑,衛姑睡不著,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頭ding上的月亮。

俗話說的好,十五的月亮,十六才是更圓的,這是他們在無人之地的第一個晚上,也是這麼久來最困難的一次。

四方都是敵,到處都是危險。

第五漣漪做到了衛姑的身邊,「在想師傅嗎?」

「嗯……」衛姑轉頭去看第五漣漪,「我在想那個老家伙現在醒來沒有……」

第五漣漪對上她的視線,似乎在想什麼,驀然問道︰「衛姑,你生氣嗎?」

衛姑一愣,繼而說道︰「生氣,很生氣。」

這次是第五漣漪愣住了。

但是……衛姑卻伸出手來抱住了她,「傻丫頭,我說生氣,是對那些人的憤怒,不是生你的氣,沒有任何覺得你連累我們的意思,相反的,你這丫頭死心眼,為我們那麼拼命……我知道,在這天空之城有太多的強者,太多的危險,我們不招惹他們,他們卻還是要我們的命,但沒有辦法,這就是強者的世界。這一路走來,都是你在保護我們,你可以為丑蛋連命都不顧,你為了我們,披荊斬棘,我怎麼會怪你?」

衛姑有點感傷,「在來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是到了這里才發現,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外,人心太過貪婪,欲/望太多,殺虐也太多了,可無法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唯有死才是結局。」

衛姑的手撫/mo著第五漣漪的臉頰,眼眶微紅,「那老家伙雖然是你師傅,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他從未為你做過什麼,他心里也難受,他只能看著你一次次的受傷,卻沒有辦法去幫助你,這些我都知道……我們坐井觀天,以為在東陵國西羅國四國間有了名望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殊不知,在這里什麼都算不得,老家伙想要變的更強大,我們豈不是一樣想的?你可以為了我們不要命,我們同樣也是。只希望,我們的努力不是白費的,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最圓滿的結局,希望你能走到最後……」

第五漣漪握/住了衛姑的手,衛姑難掩悲傷,抱著她輕輕哽咽。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任何的退路,後方是懸崖,萬丈懸崖,後退一步,死無葬身之地,唯有前進,就算前方等待的是什麼危險和磨難,都必須走出去,就算鮮血淋淋。

衛姑抹掉了眼淚,與她的手交握,「我們還要回去不是嗎?七夜還在北藥谷等著我們,你的爺爺也在等你回去,大家都在等待我們的歸來……」

「嗯。」

她說不出來任何去安慰衛姑的話,但是她比誰都明白,比誰都要堅定。

他們選擇來到天空之城,下面還有很多親人在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莫讓他們失望,不要讓他們習慣了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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