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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非我族類二

第三百二十九章非我族類二

「不錯,就是渡厄那個賊禿驢看起來你忘了自己是天狼王,忘了自己是誰,但渡厄這個禿驢你是忘不了了」血隱不無嘲諷的道。

王天郎不理會他的話,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語道「渡厄,渡厄……」血隱見他如此神情,就又冷笑道「老狼,是不是又想起很多事情了,當年在嵩山的那一幕又在眼前了吧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是那麼刻骨銘心吧?哼」

他冷哼一聲,卻見王天郎只在那里自言自語,就又道「你要是還沒記起來,我就再給你提醒一次,那一年,那是很久了,應該是七百多年前吧,你不听我的勸阻執意要去嵩山,去峻極禪院,那時你修煉大般若金剛心訣出了問題,就想到峻極禪院尋求破解之道,你是滿心希望,一腔熱情去的,可結果呢就換回了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哈哈哈,真是好笑,當時你有多天真,說什麼峻極禪院是佛門聖地,講究眾生平等,你真心求教,和尚們必定也會真心待你,以你的大般若金剛心訣和他們交換,他們一定不會推辭,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可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人家根本沒把你這個異類放在眼里,別說傳你心訣**,那臉一翻,禿頭一搖就險些要了你的命什麼眾生平等,我呸都是他**的屁話,和尚沒個好東西的,應該是人都每一個好東西,你去峻極禪院算是自取其辱,自尋死路,老狼,就算你修成了金剛,可你終究還不是人,你是狼,真正的狼你清醒點吧」血隱最後尖聲大叫道,似乎要叫醒王天郎。

血隱的大叫果然叫醒了王天郎,他長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才道「血隱,你說的不錯,我是狼,不是人。我也一直沒把自己當成*人,這就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差距當年的事我本來都已忘了,可你今天又提了起來,是啊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時是傷了我的心,讓我很痛苦,是渡厄叫我明白了很多事情,當時我也非常恨他,也非常痛恨人,以至于後來我又做了不少錯事」

血隱听到這里,不禁怒罵道「屁話什麼錯事,不就是殺了幾個人嗎?操,就許人來殺我們,就不許我們殺人了想想當年我們是何等痛快你我道法有成後,三上嵩山,大鬧峻極禪院,你還心慈手軟不叫我殺人,要不然峻極禪院早他**的成了座空廟了,那時候,天狼王的名頭威震天下,破煞金杖讓他們聞風喪膽都說東海龍王,西北狼王,老狼,當年的你,威名之盛不比聖心教主傅潛差多少,什麼張步雲,什麼狗屁天下第一,只怕還在他娘肚子里窩著呢老狼,我們幾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敢作敢當,可現在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修為都這麼高了,你居然什麼都怕了,什麼也忘了,這都是為什麼?」

血隱的一番話叫王天郎記起了很多往事,血隱一邊說他一邊發出輕聲的嘆息,等到血隱說完,他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隨後甚為平靜的道「血隱,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天狼王真的已經不在了」

血隱聞言大怒道老子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老狼,你就不想報仇嗎?」

王天郎淡淡的道「報仇,報什麼仇?」

血隱叫道「渡厄那個禿驢當年是怎麼侮辱你的,你就不想報這個仇」

王天郎道「渡厄都死了多少年了,還有什麼仇可報。再說,我們把峻極禪院鬧得還不夠嗎,這仇早就報了」

血隱冷笑道「那他**的算什麼報仇,和尚沒死一個,渡厄皮都沒破一絲,血也沒流一滴,活的還是那麼自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峻極禪院手下留情的緣故,你是為了渡難,就是渡難替你說了句話,你才沒被那幫和尚廢了,你記著渡難的好,所以峻極禪院就沒有多大的損傷我說的對吧?」

王天郎嘆道「渡難是個好人我豈能忘恩負義,鬧了峻極禪院已是折了他們的面子,要是再打傷人,那就不好了」

血隱冷哼道「果然是這麼回事,你和渡難在那眉來眼去的時候,我就看出了蹊蹺你當我是傻子嗎」

王天郎微笑道「知道瞞不過你,不過當時你也鬧得很歡,我其實也算是發泄了一下,三次,唉現在想起來真是太過分了」

血隱听的火起,大叫道「過分個**,**,真是氣死我了老狼,你是成心氣我是不是」

王天郎卻道「渡厄是你提起來的,這又關我何事對了,化血刀和渡厄有了什麼關系,听你的意思是渡厄的徒孫拿到了化血刀?這不可能吧」王天郎確實不太相信。

血隱冷笑道「一開始我也不信,可這偏偏就是真的。渡厄禿驢有個徒弟叫空聞,這個空聞你知道吧」

王天郎點頭道「知道,四大神僧之一嘛」

血隱喊道「屁個神僧。四大禿驢還差不多,這個空聞有個徒弟叫圓通,修煉的就是降魔金剛杵」

王天郎微微一驚,道「降魔金剛杵」

血隱接著道「不錯,就是當年你念念不忘的降魔金剛杵你不是說這降魔金剛杵和你的破煞金杖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王天郎嘆道「那是以前了,你還是說這個圓通吧」

血隱本想用降魔金剛杵來引起王天郎的興趣,可一見王天郎如此說,就知道自己是白費心思了,只得繼續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化血刀和化血真經現在就在圓通手中,而且圓通修煉化血**也有一段時間了」

「什麼你說什麼」王天郎失聲驚叫道,這是他自與血隱相見後第一次如此失態,他的驚叫這也把清岩驚醒了。

清岩是真的傻了,血隱說了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時候,清岩立刻就覺得事情大大的不妙,什麼叫非我族類,這話其實很好理解,可清岩乍一听就是突然迷惑和驚懼起來,心里想的就是,這個渡厄怎麼會這麼說王大哥,非我族類,不就是說王大哥不是人嗎這……這怎麼可能,王大哥不是人那是什麼,難道是……,清岩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不管他敢不敢想,血隱就直接告訴了他答案,王大哥竟然是狼清岩一時間真是懵了,這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但事實上一切都是真的,王天郎隨即也承認了,他是狼不是人,清岩頓時就亂了,什麼叫心亂如麻,這次他可是深深體會了,腦子里「嗡嗡」的響著,再無其他的思想,他是徹底失了魂,丟了魄,王天郎與血隱以後說的話他是一句也沒听進去,他在乾坤袋里呆若木雞,似乎沒了一點氣息。

至到王天郎的失聲驚叫,清岩總算清醒了,心思一活,清岩不由得想了想遇到王天郎後發生的那些事情,現在一細想,清岩不由得苦笑一聲,暗道「我說王大哥老說人怎麼樣,我們和他們的,分得這麼清楚,還有一些古里古怪的話,還有天狼王這個名號,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也夠笨的,早該發覺的,王大哥怕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就會有對他,唉所以他一直很擔憂,我說他對我說的一些話那麼在意,听我說以後不管怎麼樣,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他就很高興,唉這個王大哥不就是這個嘛,我可不像那個渡厄,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不對,人和人之間也不見得就是一條心,只要不干壞事,就是好……好樣的」本想說好人的,可一想王天郎的真實身份,就變成了好樣的。

清岩的想法實在是驚世駭俗,這因為清岩對于王天郎實在是沒什麼壞印象,而且王天郎對清岩實在是太好了,不但送了寒星冷玉這樣的護身法寶,更把「分形化影,身外之身」這種絕世心訣慷慨傳授,從這兩點就能看出王天郎對清岩是何等的關愛和欣賞,這豈是普通朋友能做到的。

更何況還有王天郎與燕行雲的關系,加上他的氣度風采,不能不讓清岩為之傾慕,現在清岩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王天郎實乃是一匹修煉了千年的狼,按通常的叫法就是狼妖,也就是傳說中妖精,可清岩就是對王天郎沒有一絲反感,依舊是老樣子,心里還想「燕太師叔不可能不知道王大哥的身份,他老人家都和王大哥是朋友,我自然也沒問題了王大哥,你原來是千年狼妖啊,嘖嘖嘖,我的運氣不錯嘛?居然認得了這樣一位大哥,就是不知這個血隱是什麼……妖了,應該不是狼吧」清岩居然還這樣想到。

清岩一邊想著,一邊也在听王天郎和血隱在說什麼,王天郎一聲驚叫後,就听的血隱道「你也驚了吧,我說的就是渡厄的徒孫修煉了化血**,哈哈哈,我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不能相信,可這是真的」他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王天郎還是無法相信,沉吟一陣道「這怎麼可能峻極禪院的弟子竟然修煉了化血**這太不可思議了」

血隱冷笑道「老狼你也別太大驚小怪,峻極禪院怎麼了,你別忘了和尚也是人,是人就不是好東西,化血**誰見了不眼紅,那個圓通是識貨,算是個人才,感想就敢做。不過他這麼一搞,峻極禪院是顏面掃地了,渡厄這死和尚也是得到了報應,他是死的早了,要是活到現在,听到了這個事情,我看他還有臉說那句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呸」

王天郎嘆道「真是因果報應,據說渡厄就曾被血厲子用化血**所傷,使得一身修為大損,最後圓寂之時苦不堪言,算是沒有修的正果。沒想到,他的徒孫竟然修煉了化血**,唉」

血隱聞听王天郎的嘆息,就道「老狼,你該高興才是啊怎麼反而為那個禿驢嘆起氣了」

王天郎聞言搖搖頭,默然無語,血隱看在眼里,不覺氣道「老狼,我是服你了,我看你是敵友不分了,行你真行老子給你講這些有個屁用,還不如不說,真他**的」

王天郎又恢復了先前的淡然,說道「你就想從這個圓通手里去奪化血刀和化血真經?」

血隱沒好氣的道「廢話,不奪他能給我嗎?前幾天我就去找他了,只是這小子行蹤詭秘很難找,更可氣的是,他為了躲避峻極禪院的追捕,昨天竟然逃到了藏邊大雪山里,那可是雪山神魔的地盤,峻極禪院的和尚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附近守著,而我為了見你也就先到了這里,原本打算叫你出山幫忙的,可看起來是不可能了」

王天郎道「雪山神魔可不好惹,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血隱冷哼道「老子怕誰,雪山神魔怎麼了,再說他現在也沒功夫管這事情,他正在閉關修煉,峻極禪院的和尚不知道此事,所以才在外面傻等著,要不然圓通豈能那麼輕易的逃進大雪山,我是為了見你,才先放圓通一馬,不然。」

王天郎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瞞不了我,大雪山里有雪山神魔設得雪海幻境,就算雪山神魔閉關,你也不敢冒險闖進去,那個圓通是進去容易出來難,他要是修為夠,半月之內或許能出來,如果差一點就只能在雪海幻境里當冰雕了,你算到了這點才來的我這里,不然化血刀可比我吸引你」

血隱被王天郎說中心事,不禁罵道老子就知道騙不過你老狼,你真的不願幫我這一次嗎?」他始終不死心,又問道。

王天朗搖頭道「你多余問了,血隱,我幫不了你」

血隱也已料到他會這麼說,雖是無奈但也不能拿王天朗怎麼樣,只能在嘴里又罵了幾句,然後道「老狼,你夠狠的,行了,我也不求你了。不過我就是有件事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嗎?」

王天朗頗為奇怪的道「什麼事?」

血隱道「你老實對我說,你的修為怎麼會精進到了這種地步,你是怎麼修煉的?」這是他很關心的一件事,二百多年,他的修為沒什麼長進,可王天朗卻是突飛猛進,這麼大的差距,他要是不奇怪就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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