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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問題

柳珂看了源兒帶來蘇淺秋的書信之後,吃驚異常︰「源兒,這是表姐讓你帶來的書信?」

源兒點點頭道︰「是的,奴婢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一下寫這麼多的字。」

柳珂看著源兒有些不悅的神情,不由失笑。

源兒自從蘇淺秋做才人的時候便跟在她的身邊,到現在也有三年的時間了。

蘇淺秋做才人的時候深得皇寵,作為她跟前伺候的宮女,源兒的身價也便水漲船高,以前見到柳珂的時候便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雖然如今蘇淺秋已經不是什麼才人了,可是源兒對待柳珂的態度卻一下改不過來,尤其是在情急的時候,便忘了現在她們的身份。

她自己說完了話之後,才覺察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逾了,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禮,道︰「世子妃恕罪,是奴婢失禮了。」

柳珂原本就不在乎這些虛禮,自然不會跟她計較這些。

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問話有問題,只是剛才被信里的內容驚到了便不由主的問了出來,便道︰「沒事,既如此,那我便將晚秋找來。」

柳珂說完這話之後,便對玉葉道︰「去將晚秋叫道這里來,就說我找她有事。」

玉葉出去不多時,晚秋便跟著到了柳珂的房中。

晚秋進來之後,柳珂一直沒有,只是看著手中的信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晚秋,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晚秋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柳珂的問題。

而且。她不知道柳珂為什麼此時會問起這個問題。

「奴婢不記得了,好像從奴婢記事的時候,奴婢便在宮里了。」晚秋低頭恭順的道。

柳珂似有若無的點點頭,「如果秋才人沒有死的話,你還願回到她的身邊去伺候嗎?」。

晚秋听了此話之後,猛的抬起頭看了柳珂一眼。

見柳珂正面無表情目光清冷的看著她。

晚秋遲疑了一下,按照她自己的說法,秋才人是救主,可是她在秋才人的身邊去只呆了一個月。

柳珂是新主,可是她卻在柳珂的身邊已經呆了好幾個月了。甚至跟隨柳珂從柳家嫁到了楚王府。

雖然柳珂對她沒有十分好。可是也算沒有虧待她,若是此時她提出離開的柳珂回到秋才人身邊的話,那未免太無情了,可是若是她說不願回去的話。又好像對舊主無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柳珂此時將目光落在了源兒的臉上。

源兒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在耐心的等待著結果,絲毫沒有干預晚秋做出選擇的意思。

「奴婢。奴婢……」晚秋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明確的選擇。

柳珂剛想,只听源兒道︰「大說了,若是表跟前真的需要人伺候的話,晚秋留下也可以,只是她著實為表擔心。」

源兒已經這樣說了,柳珂若是讓晚秋跟著她走的話,就好像是有意要辜負蘇淺秋的好心了。

「我這里不缺人伺候,晚秋,你跟著源兒去別院吧。」柳珂轉身對玉葉道︰「你給晚秋打點一下東西,再到二門外管著車馬的小廝說一聲,被一輛馬車將她們送到別院去。」

她說完之後,便站起了身,轉身朝里間走去,邊走邊對身後的源兒道︰「回去跟表姐說,我好的很,容熠一直對我很好,讓她不要擔心。」

話沒有說完,人已經在里間歪著了。

源兒隔著里屋的門簾磕頭應是。

眾人下去之後,柳珂獨自歪在里屋的床上悵然若失。

「這是秋才人!」

「我也去文華殿呢,既然一路,不知道二位是否介意跟我同路?」

……

那是柳珂第一次見到蘇淺秋,還不知道她便是自己表姐,就是舅舅蘇立恆日夜牽掛的那個人。

那時候她便覺得蘇淺秋太清冷了些,但是就是那個清冷的蘇淺秋,冒著生命危險在皇宮的御花園,將她從皇後的魔掌救了出來,在她遭到眾人非議的時候,向皇上請旨參加她的及笄禮。

柳珂想到這些,不由暗自傷神,對蘇淺秋不知道,該愛該恨。

此時,容熠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柳珂神情不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的侍女來跟你說了什麼事?」

柳珂看到容熠翼翼的走到她的跟前詢問著,忽然眼楮一酸。

容熠見柳珂眼楮紅了,心里不由得一緊,抬起雙手捧著她的臉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蘇姑娘那里有什麼困難,你跟我說就行了,我替你去辦。」

柳珂搖了搖頭,將頭埋進了容熠的懷里︰「你說人是不是很奇怪,有血緣關系,近到父母兄妹,遠到叔伯姑姨,沒有一個人可以陪你走完一生,反而是一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的人,跟你攜手白頭,風雨同舟。」

容熠听了此話之後,攬著柳珂還依然縴細的腰身笑道︰「怎麼發這樣的感慨,你說的不錯,在這個世上,除了我這個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誰都不能跟你攜手白頭,風雨同舟。」

「有人說︰一啄一飲皆是前定,是不是說每個人之間的情緣深淺,上天早就安排好了?若是那樣,我便不用糾結了。」柳珂從容熠的懷里抬起頭問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容熠不解的望著她,「怎麼淨說些我听不懂的話?」

「源兒給我捎來了表姐的書信,表姐在書信上跟我說晚秋以前根本就不是鐘秀宮的宮女,而是原來太子身邊的人。」柳珂說到這里,不由得臉上有些憤憤然。

容熠听了此話之後,將手放在嘴上,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了。以前在太子宮中見到過晚秋。」

柳珂听了此話之後,眼楮里先是疑惑,旋即搖著嘴唇怒目瞪著他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是怕你多想,而且,你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後來我也便將這件事丟下了。」容熠臉上訕訕的笑道。

柳珂深吸一口氣,負氣的道︰「現在表姐說怕她留在我的身邊對我不利已經將人領走了。」

容熠「噌——」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旋即又安慰似的道︰「沒關系,此事我會處理的。」

「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在楚王府呆了這麼久,而是是我的近身侍女,到了別處,她可以是證明你有罪的證據,也可以是刺傷你的利劍,若是你此時派人將她殺了,那便是不打自招。」柳珂語氣冷靜的給他分析道。

容熠輕聲一笑︰「娘子多慮了,我怎麼會去刺殺她,她一個小小的侍女,還沒有這個資格,我用別的辦法,你就別管了。」

「你不用為了顧及我的感受,而對表姐留情,現在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們有何必再糾結。」她說著伸手撫模了一下自己還沒有隆起的小月復。

容熠有時候真希望柳珂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個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內宅女人,可是她卻不是。

她心思細密洞察一切,任何一件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都不能逃過她的眼楮。

「你也覺得蘇淺秋此舉不善?」容熠想到這里之後問道。

柳珂苦笑道︰「雖然我自與你成親以來,只顧著偷閑,你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說到這里之後,忍不住輕輕一嘆︰「你既然早就知道,還為什麼要將蘇淺秋接到別院去,是故意在她面前暴露你的實力嗎?還是先讓她給你傳遞什麼信息?」

「什麼都瞞不過你!」容熠一揚眉毛道,「我與容燁遲早要分道揚鑣,雖然我很眷戀被他當做弟弟的時光,可是我知道上天不會對我這麼好的,每一個做皇帝的人,都會得到天下的同時,失去以前所擁有的,容燁也不例外,若是我不早做準備,便只有任人宰割。從他告訴我讓我妥善安置‘自縊’的秋才人,我便知道我們過往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

說到這里,容熠不由得神色黯然。

柳珂輕輕將頭靠在了容熠的肩頭,道︰「算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強求的,我只希望我們能找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過清清靜靜的日子,沒有勾心斗角,沒有至親相殘,沒有任何的紛紛擾擾,有的是清晨窗前鳥兒的叫聲,有的是孩子繞膝的笑聲,如此,多好。」

話雖如此說,可是柳珂自己都知道那樣的日子,距離他們太遙遠了,遠的就好像是天邊觸模不到的雲彩。

第二天,柳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容熠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床邊是依然帶著他的氣息的薄被。

進來給柳珂伺候的是玉葉。

玉葉知道從昨天晚上柳珂的情緒便不是很好,所以沒有讓人驚動她。

此時,見她醒來之後,精神還好,便悄聲在她的耳邊道︰「奴婢已經按照世子妃的意思將話傳了。」

柳珂听了此話之後,點點頭道︰「嗯,此事先別讓世子爺知道,免得他又要分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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