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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靠譜

我有心再編個瞎話把王梓涵攔下來,必竟我們干的是見不得光的事,身邊多了個女警別再壞了我們的安排。可猶豫之間後邊那小二十號人就跟著擠過來了。

我吭哧癟肚沒找出更合適的理由,王梓涵瞪了我一眼便頭一個沖進了樓里。我沒辦法,只好摻著許老大一塊往樓里鑽。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眾人提著手機照著亮,踢里趟啷的爬了幾層樓,連根鬼毛也沒找著,于是紛紛指問許老大︰「你女朋友和那和尚鬼在哪呢?」

許老大入戲太深,算個敬業的好演員。他窩窩囊囊的往樓上一指︰「再上兩層,緊左邊那間……」

眾人跟著許老大又上了兩層樓,聚到許老大說的那間門口都停了下來,一個個看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卻誰也不肯第一個推門進去。王梓涵一看眾老爺們兒外強中干,伸手撥開眾人,抬腿照著門板就是一腳。

門沒開,王梓涵來氣了,叮叮鐺鐺對著門就是一頓亂踢猛打。後面一群老爺們兒看這小姑娘都有這麼火爆的脾氣,頓時來了精神,玩了命的展現自己男性荷爾蒙分沁的旺盛,紛紛絞盡腦汁斗智斗勇的朝那扇門來勁,愣是把王梓涵從門前擠到是緊里邊。

我在一片大呼小喝聲中沖許老大使了個眼神,許老大心領神匯,與我一同悄無聲息的向人群外退去。那幫傻老爺們兒光顧著在王梓涵面前顯大眼表積極,沒有一個注意到我們的異常舉動。

等王梓涵以特有的警覺發現我們不對勁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退下半層樓了。急得她推開兩個擋住她視線的男人,朝我們大喊︰「你們兩個混蛋,你們想要溜到哪去?」

這群人砸門砸的眼楮都有點紅了,哪里會注意到她的喊聲?王梓涵試了幾下,根本沒法從人群里擠出身子。我抱歉的對她招招手,說了一句︰「對不住了……」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便想和許老大一塊往樓下跑。

我們還沒轉身,樓里頓時起了一層綠光劃破黑暗,蓋過了眾人手機發出的微弱光芒。四周的景物變得像從夜視儀里看東西一般詭異,溫度也下降了許多,有點鬼片里不寒而栗的陰森感覺了。

一個一瞅就是女鬼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飄到了我與眾人之間的台階上,先微笑向我點頭致意,然後便轉身對著樓上的人咿呀的唱起了什麼歌。

許老大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唉我去」了一聲,差點沒滾樓梯。我對他這個反應十分滿意,既然能嚇到他,也一定可以嚇到別人。

女鬼的歌聲瞬間震撼了包括王梓涵在內的所有人,他們停下了與門的較量,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女鬼吃驚。

鬼到底還怕人的,一下面對這麼多陽火旺盛的大老爺們兒,女鬼只好一閃而逝的消失了。女鬼一沒,連綠光也消失不見,樓道里又恢復了星星點點手機屏幕的光亮。

這些微弱的光點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一層更加深邃的黑暗所籠罩,走廊里登時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人們再也無法保持淡定,隨著第一個心理素質不行的喊聲,叫罵聲、恐慌聲便開始紛紛不絕于耳。嘈雜中我似乎听見王梓涵在努力的維持著眾人的冷靜,結果收效甚微。

他們這樣亂,是我想要的結果,可走廊里這麼黑,連手機的光都毫無作用,我們又怎麼自由行動呢?

我喊了兩聲︰「大哥,大哥……」

許老大的回應傳來,正在我身邊︰「老三,我在這呢!」

我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扶著扶手,說︰「拉住我,咱倆一塊往下蹭。」

剛挪了兩步,我便一腳踩空,好玄沒栽倒在地上。忽然,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叔叔,我教你怎麼走,你就怎麼走!」

我心里一喜,知道是小鬼柯良回來了,興奮的點點頭︰「好!」

柯良在耳邊指點我腳抬起落,片刻功夫就把我和許老大引回了我們一直盤踞的那間房間。

進到屋里,窗外的路燈光照了進來,雖然不是特別明亮,但在我們兩個剛剛經歷過絕對黑暗的人眼前依然算是燈火通明。我看著小男孩調皮的對我做了個鬼臉,問︰「叔叔,你啥時候帶我去公園玩啊?」

我蹲,回答他說︰「等叔叔忙完這件事,馬上就帶小柯良去好不好?」

柯良用力的點點頭,臉上洋溢著不加掩飾的喜悅︰「謝謝叔叔。」說完一蹦一跳的消失在門口了。

我關好門,許老大問我︰「這幫鬼鬧的真挺猛,真難為你剛才咋和他們談的。」

我有心吹兩句︰「那你看,我這辦事能力……」

那知道許老大嘴上說的就是客氣客氣,壓根沒打算听我的吹噓。他像變臉似的認真問我︰「你讓這群鬼怎麼對付樓里這幫人啊?」

牛到嘴邊沒吹出來我很尷尬︰「呃……你不是說要讓樓里亂嗎?鬼的經典看家本領——鬼打牆怎麼樣?讓他們干在樓里晃悠出不去。」

許老大點點頭,表示認同,接著又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都到點了,安瀾那邊是不是出差頭了?」

我剛想說些什麼給自己和許老大鼓鼓勁,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李老二打來的︰「老三,我看見兩輛警車奔你那邊去了!一輛桑塔納,一輛面包!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

我大喜,差點手舞足蹈起來。剛想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許老大,程小波的電話緊接著打了進來。

程小波四平八穩︰「大光,倆警車,一輛桑塔納,一輛面包,剛拐進鬼樓邊上那胡同里了。我好像看見安瀾和時哥都在車里坐著呢。」

如果說李老二的消息讓我歡欣鼓舞,程小波的這個確認的電話,簡直讓我欣喜若狂。這幾天,過的是想啥啥沒有,壞事總沒完的日子,今天倒霉運總算天光見亮了。

我一把抱住許老大,幾乎喊了出來︰「大哥,安瀾成了!」

事實證明,安瀾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揚麼二正的,可今天這事辦的絕對算是膽大心細,總結起來就兩個字——靠譜。

本來我為各位看官們講的這個故事是第一人稱敘述的,雖說有一些道听途說的部分,但總的來講還都是我所親見所見親身經歷的居多。不過,安瀾成功的把警察引到鐵西鬼樓的經過,我不得不仔仔細細的以第三人稱敘述的方式同看官們講述清楚。

我們離開了橋頭海鮮,安瀾一個人在飯店里又是哭又是鬧的耍酒瘋,把許老大整個戰術中不要臉的中心思想發揮了一個淋灕盡致。哭哭鬧鬧也就算了,她還沒完沒了的追著那個掛金鏈子的大光頭打,打得他沒地躲沒地藏的。

可這老哥天生賤骨頭,明明打不過人家,卻又覺得自己吃了虧,不願意就這麼輕松的離開,非得等著警察來給他主持一個公道,明顯暴露了自己其實不是真正社會人的身份。

安瀾鬧了七八分鐘,我和許老大都走遠了,警車才響著警笛姍姍而來。

面對著出警的警官,安瀾的表演功力絕對比許老大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先是裝得不服不憤,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等警察把她銬起來之後,安瀾突然像癟茄子似的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我全都坦白交帶,我都說了,能從寬大處理我嗎?求你們千萬別判我死刑啊!」

她這麼一叫喚,到給出警的警察給喊懵了,這個表現分明是身上還有案子,並且這案子不能太小,要不然也不會張嘴求別判死刑。

警察先給安瀾帶回了派出所,進行初步審訊。還沒等警察問,安瀾便一股腦的把北陵里打警察,後來還死了個打更老頭的事全交待了。

當值警察一听,趕緊聯系相關的刑警支隊。那邊叫派出所把安瀾的身份報上去一核實,不光有沒陵的案子,這伙人早就在刑警隊里掛了號了,如家酒店那還一條人命關司等著呢。公安醫院里扮護士打警察那事也算是嫌疑犯啊。

兩條人命再加兩次襲警,派出所的警察不敢怠慢,馬上驅車將安瀾送到了刑警隊。

到了刑警隊,專案人員立即對安瀾進行突審。結果,參與審訊的那幾個警察這輩子也沒見過態度這麼好的嫌疑人,有的說,沒的也一股腦交代出來了。

安瀾哭天抹淚的對警察說其實一切事情,都是因為有人綁架了時斌的老婆劉佳,綁架劉佳的是個和尚,姓支叫支佔強,從天津來的。具體為什麼讓時斌攤了事,她就不太清楚了。

警察一听熱鬧了,這里不光有殺人襲警,還有一樁綁架。難怪在審理時斌的時候問啥啥也不說呢?原來是惦記著老婆的安危。

安瀾還說,今天晚上,就是支佔強給時斌留下的最後期限,如果時斌不把東西交給他,那麼鐵定撕票。

而安瀾在飯店里,就是因為是否要去救時斌的老婆劉佳才發生了爭執。我和許老大怕惹麻煩上身,才丟下她一個人揚長而去的。

交代了這些問題,警察當然會問︰「那那個支佔強,究竟想勒索時斌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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