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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急

到了派出所,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唇槍舌戰。都說是對方先挑的刺動的手。不一會時斌來電話問︰「大光,我回家了,你們在哪呢。」

我無奈的說︰「剛才吃飯的時候跟人打起來了,現在派出所調解呢?」

時斌覺得很不可思議︰「怎麼還能打起來呢?你們沒事吧?」

我這邊鬧鬧哄哄的一言難盡︰「時哥,你放心吧,我們能吃啥虧啊。處理完再和你說吧,我這邊太亂。」

時斌還是很擔心︰「你們在哪個派出所呢?我現在過去。」

我說︰「不用了時哥,沒多大事。你就在家等著我們吧。我們一出去就給你打電話。」

時斌十分的固執︰「我還是去看看吧,你們……」說到這里,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以為信號不好,喂了幾聲︰「時哥,時哥?」

可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響聲,然後就是時斌驚恐的話語︰「大……大光……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我听到時斌驚慌的呼聲心里明白肯定出事了,我連連安撫他道︰「時哥,你別著急,到底怎麼了?」

「大光,你們在哪呢,快回來!他們……」時斌說到這里電話就斷了。我再撥回去沒人接。

一個高高瘦瘦的警察看我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不高興了,指著我說︰「你干什麼呢?誰讓你打電話了?現在解決問題呢,你態度端正點。」

我幾乎乞求的解釋道︰「警官,我朋友家里出事了,能不能讓我們先回去?我們肯定不跑,明天就來配合調查。」

警察臉一凶︰「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家嗎?老實等著,我們了解情況做出處理,你們再走。要是真有急事,你也可以再報案!」說完坐下開始單獨盤問那四個和我們打架的男人,而把我和安瀾陸思玲攆到值班室另一端的長椅處。

安瀾看我面露焦急,湊到跟前小聲的問︰「怎麼了?時哥來電話了。」

我點點頭︰「嗯,好像家里出事了。」

安瀾眉毛一挑︰「出什麼事了?」

我說︰「好像有人去他們家了。具體怎麼回事他沒說清楚電話就斷了。我再打打不通。」

安瀾听了比我還急︰「那我們得趕快出去啊!」

我白了她一眼︰「廢話!還用你說,得出得去啊!」

安瀾自信的一擺手︰「你看我的。」說完就去找剛才那個警察求情。

陸思玲擔憂的看了看表,問我︰「大光哥哥,這事得處理多久啊?」

我搖搖頭,無奈的說︰「不關我們兩天就不錯了。」

陸思玲還想繼續說話,安瀾的叫聲卻突然間提高了八度,拍桌子瞪眼楮的說︰「警察也得講道理啊,你們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嗎?現在人民家里有困難,不麻煩你們幫忙解決,你們也別給人民添麻煩啊!」

警察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耐心坐那,等我們調查清楚……」

安瀾不容警察說完,便急了︰「我說你怎麼油鹽不盡啊?你听不懂我說話嗎?」

警察給她一個公式般的笑容,不理她了。我一看安瀾談崩了,馬上心生一計,拉著陸思玲躥到了警察桌子前︰「警官,她沒動手,我們動手的就倆人。她可以走吧?」

警察看看陸思玲,似乎也覺得外表這麼文靜的女孩不太可能與人毆斗,態度有所松動。他向飯店負責人取證︰「她動手了嗎?」

飯店經理打量了陸思玲一翻,給力的說︰「我出來的時候是沒看見她動手,她站在後面來的……」

小胡子跳起來打斷了飯店經理的話︰「你放屁!她把我手指頭都掰折了,這小娘們兒下手可狠了!」說著把自己的手伸給警察看,的確又紅又腫。

警察狠狠瞪了小胡子一眼︰「你說話文明點!都到什麼地方了你還撒野!」小胡子嚇的一縮脖,警察威嚴的問陸思玲,「他說的情況屬實嗎?」

陸思玲微微點點頭,沒有否認。安瀾氣的直跺腳,喪氣的哎呀了一聲。警察一揮手,呵斥安瀾︰「去那邊坐著去,一會找你們了解情況。」

我們三個只好灰溜溜並排坐到值班室的長椅上。時斌又來電話了,我一聲電話鈴沒響完就給接了起來︰「時哥,怎麼樣了?」

時斌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你們快來啊,它們到處都是,我們快不行了……」說到這里,電話又斷了。我再打,還是沒人接。

安瀾見警察沒注意我們,壓低聲音悄悄對陸思玲說︰「小玲你不是會放煙嗎?你放股煙咱們溜吧!」

陸思玲一愣︰「啊?」

我沒好氣的說︰「警察要追怎麼辦?」

安瀾大大咧咧的說︰「跑唄。」

我追問︰「跑不了怎麼辦?」

安瀾自信滿滿的握緊了拳頭︰「誰追就干翻誰!」

我說︰「警察一個電話,全城一起堵你你能干翻幾個?會兩下花拳繡腿,真當自己是戰神啊?咱們要是跑了,估記都到不了時哥家就得被緝拿歸案,還幫時哥?就算咱命大跑出去了,身份證一進來可就上交了,到時候一通緝,時哥真有個三長兩短找誰去?」

安瀾听沒有和我爭,而是心急如焚的說︰「那可咱辦啊?」

我靜想了片刻,說︰「小玲,你不是請幫手了嗎?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上時哥家去看看。安瀾,我們兩個現在求人把我們保出去!」說完,三個人一齊掏出電話。

警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們仨干嘛呢?不是不讓你們打電話嗎?一會有你們打電話的時候!嘀嘀咕咕半天我都沒說你們,都是挺大的人了自覺點啊。再打電話就給你們手機沒收!」

安瀾和陸思玲不約而同的看了我一看,不知所措。我急中生智,用大拇指在手機屏幕上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們發短信,三個人便默不作聲的開始按手機。其實我心里清楚,警察也不是不允許我們打電話,而是打電話的聲音影響到他的工作。我們又不是拘留,僅僅是一般民事糾紛,說沒收手機其實是嚇唬我們,我們老實了他也睜一眼閉一眼的不管了。

我編了條特別委屈的理由發給了我的老板,說我在外面好好吃飯莫名奇妙被人打了,現在受了傷,警察不讓我去醫院還要拘留我,委托老板幫我想想辦法,趕快把我弄出去,我好上醫院治傷以免影響工作。

發完短信我便焦急的等待老板的回復。安瀾舉起手機朝我晃了晃,用口形告訴我︰「我老板。」陸思玲也放下電話長出一口氣,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還是我的老板最效率,一分鐘沒到就給我打回電話。我手忙腳亂的按了拒接,又順手設置靜音,對抬頭看我的警察抱歉的點點頭。剛想發短信告訴老板現在不方便,沒想到他的短信就進來了,只有兩個字︰「在哪」。我以最快的速度的回復了地址,再看安瀾和陸思玲也低頭擺弄著手機。我長出一口氣,看來這個辦法很奏效,現在就等結果了。

時斌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好在我設了靜音,警察沒有發現。我偷偷的背身接通︰「時哥……」

電話中的時斌完全是哭訴了︰「大光——救救我爸,救救我姑——」

我也顧不上安慰他︰「時哥,小玲找人過去了,我們馬上就到!」

時斌的電話又斷了,我沒有再往回撥,坐立不安的向窗外望去,希望老板的身影如救星般從天而降。

陸思玲拽了拽我的衣角,她的表情怪異無比︰「你們認識我師叔?」

我沒反應過來︰「你師叔?誰啊?」

陸思玲說︰「胡以文啊!我爺爺的記名弟子。我把時斌哥哥的地址電話給發給他了。他說他認識時斌,還問我你和安瀾姐姐在沒在一起。」

胡以文——一點印象也沒有,我搖搖頭︰「不認識。」又問安瀾,「你認識嗎?」

安瀾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回答︰「根本就沒听過。」

陸思玲听了也不追問,低頭繼續發短信。

警察終于問完了那四個人,把我們叫到桌前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安瀾嘴快,添油加醋的把在飯店里那四個男人如何對她和陸思玲心懷叵測,怎樣出言不遜,最後胖子來到我們桌動手動腳的挑釁,我們想走還被小胡子把陸思玲抱在懷里非禮的過程描述了一遍,說的那叫跌宕起伏,發人深醒。好像我們完全就是被惡勢力欺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小,對方就是搶男霸女罪惡滔天的土匪胡子。

警察就那麼听著,也不做記錄,等安瀾講完之後淡淡的問了一句︰「那兩個人怎麼趴地上了?」一句話就給安瀾問暈菜了。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就在安瀾絞盡腦汁圓瞎話的時候,她的老板威風凜凜的推開派出所值班室的門,面無表情的來了一句︰「我是省政協委員,我的員工被社會流氓毆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根本無視安瀾的存在。

警察一看來者不善,連忙起身招呼。交涉沒兩句,我的老板也趕到了,進門後跟安瀾的老板一個字都不差的說︰「我是省政協委員,我的員工被社會流氓毆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看來天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一個模子扣出來的。

不過我的老板沒有急著與警察說話,而是先關切的問我︰「你傷得重不重?」

我心領神會的立即捂著腦袋委屈的說︰「頭暈,特別暈。讓他們用啤酒瓶開瓢了。你快把我保出去上醫院吧!」

我老板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我的傷情,強橫的說︰「保什麼保?我們是被害人!壞人才需要保呢!」又指著警察大發雷霆︰「還有沒有王法,把人打成這個樣子,行凶者必須嚴懲。」說完,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讓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警察啞口無言。打完電話,便和安瀾的老板寒暄起來,沒幾句話兩人大有相見恨晚的之意,把警察當成空氣一樣對待。

不大一會功夫,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警察接起電話語氣謙恭的嗯啊了幾聲,放下電話把身份還給了我們,客氣的說︰「你們可以先走了,這兩天請保持手機通暢,我們還要商議一下賠償問題。」

不等他話音落下,安瀾一把從她老板手中搶過車鑰匙,拉起陸思玲風似的跑出值班室。我一看她都跑了,扔給老板一句︰「董事長我明天再跟你解釋!」也徑直追上她們,沒心思管明天如果解釋得清楚了。不過後來听說正是通過我們,兩個老板才相互結識,惺惺相惜成了朋友,但那是後話與我們無關。

粗中有細的安瀾還記得我的車停在飯店門口沒有開過來,不計後果的搶了她老板的車直奔時斌家。路上,我給時斌打電話,可還是沒有人接。陸思玲也給她找來幫忙的師叔打電話,電話里卻傳來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

我憂心忡忡的問陸思玲︰「小玲,你不是早就料到今晚會出事?到底能出啥事?」

陸思玲幽幽的說︰「鄭女乃女乃生前為人善良,為了救人得罪過不少修上邪道的黃仙,也叫黃邪。黃邪心數不正錙銖必較,報復心極重,必然會在鄭女乃女乃頭七之時加以迫害。」

我不解的問︰「時姥兒都已經走了,現在還能怎麼迫害?」

陸思玲說︰「人死之後,三魂七魄不會馬上散去,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盡,七滿魄盡。頭七幽魂歸家,黃邪有收人魂魄的本領,若鄭女乃女乃的魂魄被它們收去,此世無法園滿,不得超生。當然,這還不是關鍵,更重要的是……」

安瀾抱怨道︰「小玲,你就別邁關子了,你要急死我們啊!」說著,腳下狠狠踩了一腳油門,奧迪車轟鳴著躥出去一大截。

陸思玲解釋道︰「今天是鄭女乃女乃伏矢之魄消散之日,伏矢之魄主人之怒氣,于邪仙修煉最為大有裨益。時女乃女乃生身比較特殊,是慈悲菩薩下凡受渡。菩薩之怒更是邪仙們的覬覦之物,所以不管是不是鄭女乃女乃得罪過的黃邪,都有可能過來奪魄,今晚恐怕會是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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