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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迷團

第三十一章迷團

琴宵與錦天只是回以小七個陽光的笑,告訴小七,他們很好。

看到三人無礙,小七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那里,那樣耀眼的鮫人哲,一雙藍眸正笑著看著他。

「你來了。」三個字,但卻表現出了,小七對他的到來的欣喜。

「得知祭祀殿中的異樣,我想,你應該會需要我,所以,你們剛走沒多久,我交待好族中的事,便前來了。」鮫人哲說的好不輕松,但是,他如此快的趕來,怕也是不易,尤其,他那招搖了外表,如果不是因為小七,他應該是不會輕易出海的。

對于鮫人哲的體貼,小七有種說不出來的欣喜,那種被人在意,被人放在心上,被人惦記的感覺,很好「謝謝你,哲。」

這一句道謝,兩人都明白,謝鮫人哲救了他們四人,謝鮫人哲的及時趕到。

「小七,別忘了,鮫人一族的命可是你的。」鮫人哲說的輕松,語氣那樣的淡然,好似把一族之人交給小七就如同拿起桌上的茶杯交給小七一樣。

無言的信任在兩人之間,小七看到躺在那里,一頭白發的東方傲,突然想到。

「哲,他是我的父親。」

一句話,讓琴宵、暗岩與錦天震驚的要死,顯些忘了身上的傷,小七說什麼?她是東方傲的女兒?

可是,鮫人哲卻一點也不驚慌,好像這很正常一般。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個皇上的女兒,如果你是那個皇上的女兒,就絕對不會是海皇的傳人。」

听到鮫人哲的話,眾人似乎都理解了,也對,東方一族和索羅一族,可是有著滅門的仇恨,小七要是皇上的女兒就奇怪了,算算時間,二十年前,皇上正值美男子,貌似也是皇宮里唯一的男子,是小七的父親也不算意外。

「皇上為什麼沒有殺了你?」錦天很實在的問出這個問題,他們家與皇室頗有淵源,皇室中人的做法,他也算是知曉一些的,就算小七是皇太叔的女兒,有著東方一族的血脈,但皇太叔不在皇宮,小七居然還能活下來。

小七看向錦天,笑著道「皇上一直以為我是他的女兒,直到,皇太叔回來,才將此事揭穿,他一直以為,我母親是氣他的。」

或者說,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她的母親在那如牢籠的皇宮里,不會有機會和別的男人有牽連。

哪知,偏偏有人做到了,那個人還是皇上最敬重的皇叔,讓皇上,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錦天看向東方傲。「他這個樣子,是皇上弄的。」

南諾溪搖了搖頭,替小七回答了。

「小七出宮那日,皇上就知曉了小七與皇太叔的關系,那一天,皇上派出無數人要追小七回來,可惜未果;同那一天,宮內傳來,皇太叔瞬間華發,同時去皇家寺院修行的消息。種種跡象表明那一天,小七的身世,皇上與皇太叔就已知曉了,當時,皇上沒有對皇太叔下殺手,現在也不會。」

北君默也補充到,皇宮內的事,他了解的還是很多的,只是關于小七的這段秘辛他不知曉,那個藏的太深了,但是對于皇上不殺小七的原因他卻了解。

「皇上只是一名宮女所出的皇子,不受寵不打緊,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他在宮中,可能活的比小七在宮中還不如,皇上能有今天,除了本身的能力外,大部分都是因為皇太叔,確切的說,沒有皇太叔,今天能登上皇位的就不會是這個皇上了。

當年,皇太叔比當今皇上還要小上兩歲,皇太叔,他是太上皇老年得子,雖母不詳,但正因為此,太上皇對皇太叔寵愛異常,就連先皇也是非常寵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弟弟,皇太叔的尊貴無人能及,當年,太上皇與先皇還曾有意下了詔書,要立皇太叔為太子,只可惜,被皇太叔拒絕了。

一個風光無限,一個悲慘無比,這兩個人偏偏得緣了,因著皇太叔,當今天皇上慢慢的受到了重視,在皇太叔的幫助下,他居然打敗了其他皇子,奪得了帝位,也許正因為此,皇上對皇太叔尊敬異常,皇太叔可能是他最尊敬的人了。」

也正因為此,皇上沒法下殺手殺了小七,因為,小七是皇太叔的女兒。

眾人這下總算是明白了,但是有一件事小七不明白了。

「哲,皇太叔是我的父親,而我是海皇的傳人,那麼,皇太叔,他也是海皇的傳人嗎?」

鮫人哲搖了搖頭。「對于海皇的血脈,我們鮫人一哲非常的敏感,你口中所說的皇太叔,我感應不到他是海皇的血脈,而我唯一能說的,就是他應該是海皇旁系,索羅王朝的後人。海皇的皇位並沒有傳給自己的子嗣,因為人皇月懷孕後就失蹤了,皇位傳給了海皇的兄弟,如果沒有猜錯,皇太叔,他應該是那一脈的。」

「那麼我?」小七迷惑了,眾人更加的迷惑了。小七這下可以確定是東方傲的女兒,可為何,小七是海皇的傳人。

里面所說的要一點血,是他們認為的,龍族的女子才有發言權,以全身之血,救人。

「小七,你不是說,你看到那個冰棺旁,一身白衣的女子在那里產下一個孩子嗎?」鮫人哲象是明白了什麼的問著。

小七點了點頭,是的,當時,她似乎能感受那個女娃的傷心,和那個白衣女子的無奈,及衣她對那個女娃的愛。

「小七,我特意查了一些鮫人一族的資料,人皇月,她從來都是一身白衣,而且,那個地方一般人根本不知從哪里去,所以,我可以肯定,當時你看到的便是人皇月和她的孩子,而那個孩子,也許就是你。」這也是鮫人哲來找小七的原因。

對于這個答案,眾人很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那可是兩千年前的事,兩千年過去了,小七還在這里,那麼小七啟不是活了兩千多歲了。

老妖怪?

呸,這誰說的,小七才不是老妖怪,算了,算了,不想這麼多了,听鮫人哲說吧,小七的身世,貌似是個大迷團了。

「你說我是海皇冥與人皇月的女兒,海皇的嫡系血脈,可我同時又是東方傲與安柔的女兒?」這太復雜了吧,小七有些頭暈了。

眾人更是頭痛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欺負他們史書被毀,他們不了解兩千年前發生了什麼嗎?他們就算不了解,可基本常識還是知曉的。

可是鮫人哲卻點了點頭。很肯定說道。

「小七,你應該知道,海皇與人皇,他們都有些異能,當年,人皇定是用異能,將你傳送去了某個地方,而,兩千年後,你又借由海皇旁系血脈重臨這個世界。也就是︰你是海皇冥與人皇月的女兒,皇太叔與你現在的母親,只不過是個載體,讓你重返這片大陸。」

這群人當中,應該沒有哪個是笨人,可是鮫人哲的話卻讓他們雲里霧里的,鮫人哲,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鮫人哲不管他們懂不懂,他只要小七明白就行了,這些,可是他查了好久的,關于鮫人一族零星的記載,推敲出來的。他只要小七懂,小七明白就行了。

「小七,我說的這些雖是猜測,但應該**不離十。」雙眼,像是能看透小七一般。

就如同當初初見,那下句。千年的等待。

小七陷入沉思,她已忘了周圍的一切,她在想,想清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的,人皇月定是發生了什麼,然後來到了海皇那停放冰棺的地方,在那里產下了她,並且將她異時空轉移到現代。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她在現代是個孤兒的原因。

然後,然後因為某些機緣巧合,她又借于東方傲這個海皇旁系到了這個地方。

東方傲的母親不詳,也許那個女子就是索羅一族流傳在外的血脈,當時的太上皇不知東方傲母親的身份,寵幸了她,並且生下了東方傲。

後來,那女子不是意外失蹤了嗎,想必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所以,就離去了。

想到這里,小七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再看向鮫人哲。

「我想,正如哲你所說,我是海皇冥與人皇月的女兒。」這也就說明了,她的種種奇遇是有跡可尋的。

「小七……」北君默看向小七,拉著她的手,北君默突然感覺,這樣的小七,太過耀眼,耀眼到讓他有些害怕,害怕失去。

小七反手一握。「我依就是小七,不是嗎?無論我身上有著什麼樣的迷團,我依就那個小七,如你們初見那般。」

這話,是告訴眾人,她依就是她,他們在她心也依就是他們,不會隨著時間和地位的變換而變換。

鮫人哲爽朗一笑,這笑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明媚。

「是呀,小七依就是小七,除了要多背負一些責任外,也沒什麼,反正,這些事,小七要處理。很容易,不是嗎。」

「是,小七就是小七。」

這話,在小七成為鬼皇與暗皇時,他們說過。

就是嗎,小七能成莫名的成為暗皇與鬼皇,再多個海皇與人皇的女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更何況,從海皇墓回來時,他們就明白,小七定不簡單,只是沒想到,這麼復雜,一個人,有兩對親生父母,感覺,好詭異呀「看樣子,我暗夜的後台很大嗎。海皇的傳人是暗夜的主人。鮫人,我們暗夜不會也和你們有關系吧。」

這個問題,沖掉了眾人因小七離奇身世而產生的感覺,看向鮫人哲,等他答復。

鮫人哲攤了攤手。「不知道,海皇與人皇到底留下了多少勢利我也不知曉。頂多,知道,還有四靈獸和海皇與人皇交情不錯。」

「四靈獸」眾人齊聲大問。

鮫人哲很奇怪,四靈獸,有什麼問題嗎?不對,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有四靈獸,他也是最近才知曉的。

「你們知道四靈獸?」

眾人搖頭,他們不知道四靈獸,但是。

看著受傷的眾人,小七回答了。

「我們要找四大獸物,以救活皇太叔。」皇太叔,叫習慣了,小七一時改不了,也不想改。

她對皇太叔有莫名的親切,但是讓她見父親,她真的叫不出來,總感覺還是有些不對。

也許,她潛意思的就認為,這個地方,沒了有她的父親,海皇才是吧。

不過,見不到海皇了,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真心叫出父親這個詞了。

血緣,有時候真是奇妙的,她與皇上就是親不了,對于皇太叔,見一次,就有親近感。

對于那兩千年前的海皇冥與人皇月,她也有著一種莫名的孺慕之情。

「哪四大獸物。」鮫人哲一改平時的樣子,問的急切。

難道命運真那般的奇特,即使沒人他的到來,命運依就會指引著小七去前進的方向嗎?

海皇,是你在指引著小七嗎?

雖不明白,鮫人哲為何這般的急切,但小七還是說了。

「東海的鮫龍,西山的鳳凰,南林的白虎和北澤的仙鶴。」這四樣東西對于曾在現代生活過的小七來說,說不上陌生與否,電視、網絡有很多關于鮫龍、鳳凰等物的樣子,而白虎她連實物都見過,至于仙鶴,小七听說北澤那地是個沼澤區,而所謂的仙鶴想必就是丹頂鶴了。

東海的鮫龍,西山的鳳凰,南林的白虎和北澤的仙鶴,鮫人哲有些失態的狂笑。

天意呀,天意呀,上天,你也看不怪那些叛徒了嗎,所以,指引著小七前行嗎。

這樣的鮫人嚇了眾人一跳,鮫人哲他怎麼了?

「怎麼回事?」北君默冷冷的看著那笑的張狂的鮫人哲,這一刻的他,和站在崖頂搭箭火燒東城的那一刻很像。也讓他有些心驚,他是不是又有什麼瘋狂舉動。

「天意,天意指引著海皇的傳人,重現海皇的神威。」

鮫人哲終于平靜下來,但那流轉的藍眸也讓眾人明白,內心,他依就不平靜。

小七也不懂了,皇太叔現在成了活死人,和天意有關嗎?

鮫人哲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依就回答著。

「小七,你剛剛所說的四獸,便是鮫人一族在書中記載的四靈獸,這四大靈獸是唯一沒有被獸皇控制的,獸皇掌控百獸,唯獨對這四獸無折,但這四獸偏偏與人皇月的關系交好,他們四大靈獸存在已有萬年,它們,他們那里定能找到一些關于兩千年前的事,也許能找到,海皇與人皇最後的下落。」

不過四大靈獸脾氣都不好,也許會看在人皇的面子上,給小七三分顏,但是,小七要去討人家身上的東西,估計,會很麻煩,靈獸比人還驕傲的說。

存在萬年,這四個字,讓小七很是心動,原本就要去找它們的,這下,更是非去不可了,四大靈獸,也只有他們那里才有兩千年前發生的事情的記載。

「我要去找他們。」小七目光堅定的看著眾人,就如同當時說要去海皇墓一樣。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好,我們陪你。」琴宵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個原本他做來很有幾分味道的動作卻因他那扭成一團的五觀而改變了。

他忘了,身上有傷呢……痛。

南諾溪有些落井下石。「你確定,以你們的樣子,走得了?」

那神情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樣子,看著三人牙癢癢,但卻又不能如何,只能用眼神秒殺著南諾溪。

可南諾溪毫不在意,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看向小七。「小七,我陪你去。」

這次,他一定要去,任何理由、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神攔,殺神,佛阻,滅佛琴宵等人那個恨呀,南諾溪,你個奸詐小人,我們討厭你,你就個女乃油小生,跑去干嗎,給小七添亂嗎?

北君默比眾人都清醒,現在不是計較誰去的問題了。

「皇上回到皇宮,發現事情和他預計的不一樣,一定會封城,阻止我們出去,對于皇太叔,他應該是必得。」看皇上今天面子里子都不顧,就為了將皇太叔帶走。

小七點頭,眾人這才想起今日惡戰的原因,唉……一個得意,顯些忘了現狀了。

「我們先出城,一切,從城後再議。」北君默看了一眼東方傲,沉聲說著。

四大靈獸小七一定要去找,而他,絕對不會放心小七一個人去。

眾人點頭,一致配合北君默的安排。

可是,此時已晚了,門外已響起了官兵的腳步聲,皇上,他來的好快。

「外面有大隊人馬來了。」南諾溪一臉嚴肅的說著眾人都知曉的事情。

還有幾位和他們不相上下的高手呢,這話,他們都吞了下去。

小七看了看他們現在的狀況,知曉,他們一起肯定沖不出重圍,要是他們都沒有受傷,再多人他們都不怕,打不贏還跑不過嗎,可是現在看了眼受傷的三人,看了眼躺在那里,動也不動的皇太叔,小七決定了。

「哲,皇太叔交給你了,替我把他帶走,最近藏在你的宮殿里,這樣,皇上就尋不著,尋不著皇太叔,他就不會有危險,等我集齊靈藥去救他。」

她相信,鮫人哲一定會保住皇太叔的。

漂亮的長發隨著輕點而微微拂動,鮫人哲毫不猶豫。「好,我這就走。」

不在留戀,轉身抱起床上的人,往門口走去,臨走前,轉身看了眾人一眼。「我等你們……」

幾個起落,鮫人哲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皇太叔離去了,他們也就不怕了,皇上要的人不在這里,他們就看,皇上能拿他們怎麼樣。

「管家,帶他們三人去暗室。」北君默吩咐門口侯著的管家。他們受傷,太過明顯,萬一皇上安個刺客的名聲給他們三人就麻煩了。

三個人也明白,正面相對,他們三人只會是累贅,所以,很配合的走出去。

琴宵三人出去後,北君默就立馬吩咐。「來人,把院子,給本王收拾好。」

下人動作迅速,一切就如同沒有發生一般,平靜的詭異。

此時,北君默三人正悠悠的坐著,等「末將參見北王、南王、七公主殿下。」進來的是個身材魁梧的武將,那一般盔甲讓他顯得更加的高大、英挺。

「尉遲將軍免禮,請坐。」北君默的語氣透著幾分客氣,看樣子,這位大將軍還挺受北君默欣賞的。

那尉遲將軍受到北君默的禮遇卻沒有任何表示,一張剛毅的臉透著正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多謝北王殿下,末將有公用在身。」語氣,似乎有著幾分傲慢,也是,敢帶著大隊人馬往北王府跑,能不傲慢嗎。

北君默也不惱,放下手中的茶不,一雙眼似慢悠悠的看著那尉遲將軍,直到把那尉遲將軍看的冷汗淋灕,唉,沒辦法,北君默雙眼犀利的看人時,會讓人嚇的心一跳,可是這樣「溫柔」的眼神,卻會讓人心慌,心嚇一跳是瞬間的,心慌的時間太長了。

好在,好在,在尉遲將軍快要撐不下去時,北君默松口了,而尉遲將軍瞬間便感覺室,頭頂一松了,好在「那本王就不留尉遲將軍了。」趕人的意味是那樣的明顯。

這下可真是讓尉遲將軍進退不得了,小七拿起茶杯放在嘴邊,用來遮住嘴角的笑意。

北君默,堂堂北王不是蓋的,他在她面前怎麼的都是直來直往的,這麼陰人的招術他沒對她用過,想想,挺幸運的。

呃,尉遲將軍有那麼一刻愣在那里了,該死的,上陣殺敵,他都不怕,可是,剛剛真是怕了這北王了,但皇上交的差事,他能不辦嗎?要是沒辦成,回去可就……咬咬牙,尉遲將軍繼續撐著。

微微別開臉,他也不敢看著北君默說。

「北王殿下,今日有刺客潛入皇宮,刺傷了皇上,我們一路追來,那刺客在這附近便消失不見了,肯請北王殿下行個方便,讓我們辦差。」

北君默邊听邊點頭,這話倒是不假,可是,刺客不就坐在這里嗎,這尉遲將軍現在是禁軍首領,想必听屬下匯報也是知曉了,闖皇宮是他與小七了,但現在來,卻是皇上授意,讓他來抓琴宵他們的了。

「在本王王府附近消失,好大膽的賊人呀,居然敢窩藏在本王王府內,本王當然全力配合尉遲將軍了。」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北君默卻絲毫沒有動作。

尉遲將軍很急,來這里的目的,雙方都明了,但是北王一直拖著,他也不能光明正大與北王沖突,等北王拖下去,他想找人,怕是不易了。

好在,他事先有了防備,提前讓人潛入北王府後院,先去打探情況,或者,制止北王府的下人處理掉現場。

兩只狐狸就這麼的較量著,北君默不吱聲,尉遲將軍也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門口,管家吩咐人進來添茶,北君默才放下茶杯。

「如此,本王就不耽誤尉遲將軍辦差了,管家,全辦配合尉遲將軍,如果真躲在本王的府邸,一定要找出那藏匿的刺客。」

尉遲將軍如臨大赦,立馬行禮。「多謝北王殿下。」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那速度,就好像身後有鬼。

這個樣子,讓南諾溪終于惹不住了。

「原來,北王殿下,也喜歡嚇人。」

北君默嚇人的段數,還真是挺高的,哈哈看那尉遲將軍,唉,可憐的尉遲將軍,什麼差事不好接,接這個差事,回宮後,等著被皇上削掉一層皮吧。

北君默涼涼的回了句。「南王殿下也不賴,剛剛不是一直高深莫測的看著尉遲將軍嗎,尉遲將軍如此沉不住氣,南王功不可沒。」

能從眾世子中月兌穎而出,做到王位上的起會是草包類的人物,那身上的氣息,絕對有壓迫人的力量,即使是老將尉遲在他們面前,依就抗不住。

小七懶得理這兩個男人無聊的對話,她閉目想著,鮫人哲所說的那些話,有些信息,她接受了,但需要慢慢消化;還有,對于接下來要走的路,她也得規化規化,雖然鮫人哲說,是有莫名的力量在指引她,但她更相信,是因為,她走了這些路,才遇上那所謂的指引。

北君默與南諾溪看著小七閉目思考,就知道,她在想鮫人哲所說的事,于是乎,他們倆也安靜了。

看似慢悠悠的品著茶,實則在想著要去那個地方,得做什麼部署,同時等著,那尉遲將軍,挫敗而歸。

一柱香,兩柱香,北王府落院的人來人往翻查的聲音越來越小了,那些士官的腳步越來越重了,北君默就明白,他們把北王府翻了個底朝天,可卻什麼都沒找到,尉遲將軍估計馬上就要鎩羽而歸了。

果然,這念頭才剛起,就看到黑著一張臉的尉遲將軍來了,一臉的沮喪,眼里閃著不甘,但卻無可奈何,人找不到不打緊,居然連點痕跡都找不到,北王爺,果然是狠角色。

北君默此時很好心的不落井下石,他不開口,他等……因為,他不信,皇上哪此大張旗鼓的來,就這麼一招,那皇上也太看不起人了。

果然,果然尉遲將軍站在北君默面前半晌,看北君默一句話也不說,絲毫沒有提找沒找到所謂刺客的事,他也就不提此事了。

低頭,輕輕的掃了南諾溪與小七一眼,然後非常恭敬的朝小七行禮。

「七公主,皇上有旨,請七公主即刻回宮。」說完,還真從袖子中拿出一道一聖旨遞到小七面前。

小七在心里嘆息,皇上,真是一只老狐狸,還真是一步一步都算計好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聖旨上的內容絕對不是叫她回宮那般簡單,定是有可以威脅她的東西,不然,那老狐狸就會讓這尉遲將軍直接宣旨了,而不是讓這尉遲將軍將聖旨遞給她。

北君默與南諾溪也明白,這聖旨似乎不簡單,同時看向小七,輕輕的搖頭,示意她別接。

小七倒是想知道,皇上能拿什麼要挾她,正猶豫著,看到北君默與南諾溪的示意,看到面前那尉遲將軍的緊張與急切小七站了起來,緩緩伸手,在尉遲將軍越來越急切,越又假裝平靜中離那聖旨越來越近。

小七這一舉動成功的勾起三個男人的心,北君默與南諾溪都很擔心,他們不希望小七展開這聖旨,但小七似乎快接,快接,尉遲將軍不停的在心里暗叫著,看著小七的手離聖旨越來越近,尉遲將軍整個人,不可克制的有些興奮,終于可以不復皇上所托了。

等待小七拿聖旨的這一刻可比他孤身一人戰敵軍千人萬馬還要讓他緊張和興奮。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就算小七再是,可這距離也就這麼一點點了,小七在三人的注目下,拿起了聖旨。

北君默與南諾溪立馬提高戒備,既然小七選擇拿起,那麼,後續的事情,他們會處理好。

而尉遲將軍深深的松了口氣,微低的頭難掩興奮之色,皇上說,只要七公主拿起了聖旨,他們就得乖乖听話了。

小七看著尉遲將軍,這樣的人居然能當上將軍,東方王朝真是沒人了,不過達到了一點小小的目的,就掩不住得意。

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

在眾人的注目下,小七正要打開聖旨,卻突然整個身子一軟,往後倒了過去,手中的聖旨掉在了地上咚的一聲,是那樣的明顯。

北君默離的近,第一時間跑過了一把抱住小七,臉上擔憂不是騙人的。

「小七,你怎麼了……」同時,不忘將手中的長劍拔出,對準尉遲將軍,一臉的殺氣。

南諾溪也立即走了過來,他擔心小七,但是他知道現在要做的,就是攔下這尉遲將軍,所以,他將自己的長劍抵在了尉遲將軍的額前,示意北君默可以收劍,查看小七的狀況要緊。

北君默收劍,一臉關切的年著臉色突然泛青的小七。

「有沒有怎麼樣。」再次問到。

躺在北君默臂彎的小七,很是不舒服的擰眉,那青色的臉龐訴說著她的難受,低低的,沒力氣的聲音說著,她的虛弱。

「毒,聖旨上有毒……」說完,還不忘咳嗽兩聲,硬生生咳出一絲血來。

毒?听到小七的話,北君默與南諾溪有著不同的表情。北君默表面是越來越難看了,可心里卻松了口氣了,同時,暗自苦笑,好個小七,真是演戲高手,連他也騙著了,毒,這世界,還有小七怕的毒。

可是不知情的南諾溪則是更加的擔心了,抱劍的手都有些不穩了,毒,皇上出手的毒可不簡單,看小七的臉上,那般的難看。

一想到這里,劍離尉遲將軍的額頭又近了幾分。

「解藥。」

明知,他不會有,可依就帶著一絲希望問著。

此時的尉遲將軍,終于又恢復了一臉的傲慢。「回南王殿下,末將只是按旨辦事,其他的,等七公主與末將回了皇宮,定當明了。」

眼神毫不畏懼的迎上南諾溪的,此時,他才是掌控主動權的人。

沒意外,等下還有一章。

北君默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小七,看著小七,以兩人看的到的角度尋問。

真沒事吧。

是,雖然明知小七不怕毒,可他依就擔心,他怕,皇上還有其他算計。

小七表面不動聲色,但垂在北君默身後的右手,剛悄悄的在他背上寫著。

我沒事,將計就計,裝死。

是的,這是小七在看到尉遲將軍遞給她的聖旨時產生的一個想法,聖旨上有毒,身為用毒高手的她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她才放心的接。

這個毒,極為霸道,中者半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皇上真是拿捏的好,從北王府到皇宮只需要一刻鐘,他還給了她半刻鐘思考。

終于確定小七沒事,北君默才抬頭看向對視的兩人。

「別放他走,逼他交出解藥,小七氣虛太弱,這毒極為霸道,怕是抬不過一刻鐘。」

像是為了配合北君默的話一般,小七又咳嗽了起來,伴著咳嗽居然是一口口血,小七極為虛弱的用手捂著嘴,當小七手的手拿開時,卻發現手上的血染著詭異的紫色,嘴角亦慢慢的慢成了青紫色。

這一舉動,讓南諾溪更加的緊張了,而尉遲將軍卻有幾分得意,果然如皇上所說的一樣,這毒,很霸道,一踫就會中,咳出來的血,呈紫色。

北君默有些不解,小七,怎麼做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關心這些的,他得配合小七的戲碼。

「尉遲將軍,本王敬你是條漢子,立刻把解藥交出來,本王既往不咎。」

空氣,似乎在瞬間結成了冰,尉遲將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北王的怒火,好可怕,好可怕但一看到躺在那里快死的小七,他又有膽量了,怕什麼,現在是北王有求于他,他敢相信,北王與南王絕對不會殺他。

「北王殿下,末將說過,末將是按旨辦事,末將沒有解藥,請七公主回宮,皇上定會給北王與南王殿下一個滿意的交待。」

只要七公主回了宮,那主動權就掌握在他們手上了,至于交待,那就不是北王與南王要得起的。

「不回宮,我不要回宮……」小七適時又轉醒,喃喃的說著什麼,蒼白的臉色,有著那樣的堅絕。

南諾溪一陣心疼,小七……在他面前被人算計,就要死在他的面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手中的長劍一指一個用力,已劃破了尉遲將軍的額頭,血一滴一滴滴下來。尉遲將軍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南諾溪卻像沒有發覺一般,機械的握著劍,眼里只有小七,只有躺在那里,瀕臨死去的小七。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滴晶瑩的淚從南諾溪的眼角滑落,看到小七虛弱的樣子,劍再也握不住了。

咚的一聲,跌在地上,然後整個人便不管不顧的半跪在小七身旁。

「小七,去皇宮,去皇宮好不好,找皇上拿解藥,我一定一定會救你出來,不會讓你永遠困在皇宮的。小七,去皇宮好不好……」

語無倫次,南諾溪也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只是想著,勸小七去皇宮,只要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

看到這般傷心的南諾溪,小七很是不好意思,但那尉遲將軍盯著,她也不敢做什麼舉動提示南諾溪,而北君默,想也知道他是不會告訴南諾溪的,他巴不得看南諾溪出糗。

只得繼教裝虛弱的說著「諾溪,不要,我不去皇宮,死也不去。」

可千萬不要一激動就把她丟進皇宮呀,那可杯具了。

南諾溪以為小七是怕去了皇宮便被困著出不來,所以他拼命的保證。

「小七,相信我,去了皇宮,解了毒,我一定會最快的時間把你救出來,即使傾盡只個南王府,整個南城,我亦會救你出來。」

北君默看著一臉悲愴的南諾溪,這麼一瞬間被南諾溪打動了吧,傾盡南王府、傾盡南城,這里面包含的可不是兩個地方那麼簡單。

尉遲將軍在那里听的,可是嚇得差不多了,南王府,不是吧,這下,要是七公主死了,那麼他考慮,要不要往後退,先退出這兩個瘋男人能控制的範圍內。他相信,要是七公主死了,北王殿下會比南王殿下更不顧一切。

剛剛七公主中毒倒下的第一時間,北王不是找他這個「凶手」而關注著七公主,就知道,在北王心中,七公主比什麼都重要。

想到這里,尉遲將軍一刻也擔不住了,立馬就想走了。

可是,他剛一個轉身,北君默便發現了,大聲對南諾溪道。

「南王,攔住尉遲將軍,不能讓他走了。」

悲傷不能自已,但是南諾溪也明白,絕對不能放過傷害小七的人。

背對著尉遲將軍,但手中的長劍卻如同長眼一眼,橫在尉遲將軍面前,尉遲將軍的腳步被生生止住「想走?你當四王的地方是什麼地方?皇宮大院,任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南諾溪此時也顧不得這里不是他的南王府,高聲一喊︰

「來人啊,替本王好好照顧著尉遲將軍。」

北王府的人很配合的立馬出現,將門口團團維住,尉遲將軍氣的吹胡子瞪眼,北王、南王欺人太甚了,可是,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他能做什麼,只能乖乖的站著。

小七輕輕的拉著南諾溪的手,手上的力道和虛弱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這讓南諾溪有一瞬間的呆滯與不解。

小七一邊在他的手心寫著︰我沒事,別聲張。

一邊又用極虛弱的語氣說著。「諾溪,答應我,如果我死了,就忘了我,回到南城去,不要再和皇宮的人有糾纏了。」

這皇城,小七是感覺不安寧了,四王表面權勢強大,但經過此事,小七感覺,皇上並不如面這般,他暗地里的權勢定比這更大,不然,他不會放任四王如此做大,這次,皇上將暗地的勢力展現了一部分出來,就表示,那股暗地的勢力蠢蠢欲動了,諾溪留在這里,太不安全了。

南諾溪發現,搞不清狀況了,但是,他知道小七定是為了她好,即使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但還是很配合的點頭。

只不過,這點頭的舉動有些呆滯,沒辦法,他還沒從這震驚中恢復過來。

小七沒事,然後這一切看到南諾溪的點頭,小七好像放下心中一件大事一般,然後雙眼慢慢的流轉,看向尉遲將軍。

眼神那樣的幽怨那樣的悲涼。

「告訴皇上,我不怕他……」

八個字,卻像傾盡所有的力氣一般,然後,小七再次吐出一口血,閉上眼,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握著南諾溪的手也垂了下去,這種種,無不表明,小七死了。

而尉遲將軍此時感到害怕了,七公主死了,死了,那他北王和南王還會放過他們嗎?

果然,這個念頭才剛剛在腦中想起,北王與南王那殺人的目光就朝尉遲將軍射來。

南諾溪雖然收到了小七所寫的沒事,知道她沒有死,但看到小七沒有生命力的躺在那里,那心痛不只一點點。

劍隨人走,南諾溪拿起一旁的長劍就朝尉遲將軍擊去,而北君默好像沒有看到一般,只是抱著小七,呆呆的抱著,雙眼無神,這房內的打斗,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里,只有小七。

尉遲將軍武功不比南諾溪弱,但是,此時南諾溪拼命的胡亂的,只想著殺了尉遲將軍,面對這樣的敵人,即使武功比對方高打起來也是萬分吃力的,尤其是尉遲將軍不敢傷了南王,只能處處閃躲,那更是狼狽萬分了。

不多時,尉遲將軍身上就掛滿了傷口,血染了盔甲一身,看這樣子,就知道,南諾溪這手下的有多重。

尉遲將軍實在無奈,想要求救,北君默根本就不看他,而且他相信北王更巴不得他死,還會救他;而門外,他帶來的親兵全被北王的人堵在門外,進不來,他是帶了大隊人馬將北王府圍住了,可是,卻不能讓他們進來。

難道他一代名將,不是死在沙場,馬革裹尸,而是死在南王殿下一怒為紅顏的劍下。

唉,真是可悲,可悲呀。

南諾溪劍法混亂,但不影響他的犀利,看到了尉遲將軍一個破綻,劍尖一轉,一挑那劍灌注南諾溪所有的怒氣與悲傷,就朝著尉遲將軍的胸口擊去尉遲將軍驚得連連後退,他知道,這一劍下來,即使穿著東方王朝最好的盔甲,也抵擋不住,死,離他這般的近終于退無可退了,閉上眼,尉遲將軍等到死亡的到來。

可是,就在南王劍塵已擊上他的胸口時,他以為最不可能救他的北君默卻出手了,一個茶杯蓋飛了過來,將胸口的劍打偏,劍劃過他的手臂,長長的血口子流了出來,左臂幾乎毀了,但總比沒命的好。

「南王,他只是辦差的,饒他一命讓他回去復命。」北君默冷冷的說著,尉遲將軍不回宮復命,這出戲還演啥。

他可不能讓小七如此賣力的演出功虧一簣,就算沒真中毒,但吐出那麼多血,也是很傷身體的。

不過,有尉遲將軍半條命補償,也不算太虧了。

看著左臂將毀的尉遲將軍,南諾溪也算出了口氣了,好在小七沒死,要是死了,可不就尉遲一條命能解決的。

冷冷的哼了一聲,南諾溪收劍,轉身,身上的怒氣不減,只是不在理那尉遲將軍了,而尉遲將軍看此情形也知揀了條命,當下便不顧得身上的傷痛,踉蹌的往外走。

就在他快要走出北王府人馬的範圍時,北君默卻大聲叫了句。「尉遲將軍。」

這一聲,在眾人眼里听了只和平時一樣,但是听在尉遲將軍的耳里,卻如同催命符一般。

北王後悔了,知道無法找皇上償命,就要殺他償命?但即使如此,他也只能應接了。

腳步沉重,身子更重,尉遲將軍早已沒有了初時的傲慢,此時的他,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一張臉,只有沉重與後悔。

「北王殿下。」四個字,說的有些氣喘了。

北君默卻連看他一眼都懶得,雙眼只看著懷中的小七,但聲音卻如同穿透了一般,朝尉遲將軍射來。

「尉遲將軍,替本王轉告皇上,此事,北王府記下了。」威脅,還是威脅當今皇上,可是那又如何?

今日這威脅的話不說出去,皇上是不會信的,此言一出,皇上至少信了七分。

尉遲將軍可是被北君默的狂妄嚇到了,北王果然有種,居然連當今皇上也敢威脅。

可是,就在他以為,只有北君默會如此時,南諾溪的話了說出來了。

「尉遲將軍,既然你要替北王傳話,就順帶替本王轉告皇上一聲,皇上的情,南王府也承了。」

這話里,諷刺的意味之濃,讓尉遲將軍又是一個心驚,唉,北王外顯,張狂外露,而這南王呢?典型一個笑面虎,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皇上,這一著,怕是走錯了。

而在皇宮的皇上,同樣也是心驚,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尉遲將軍遲遲不來復命,這樣子,怕是可千萬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呀,真把小七給毒死了,等到皇叔清醒了,他拿什麼跟皇叔交待呀。

尉遲走了,北君默將小七抱到了當時安置皇太叔的落院。

輕輕的將小七放在床上,然後關上門,同時吩管家將琴宵等人請來。

經此一事,皇上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再派人來北王府了,小七這一招走的高呀。

門落了鎖,小七便從床上跳了起來,話說,裝死還真是個苦差事。

南諾溪從進來就一直盯著小七,看到小七瞬間清醒了,雙眼立馬蹦出色彩了,小七,真的沒事。

「小七,你嚇死我了。」語氣都有些哽咽了,再怎麼知道小七沒事,都沒有看到小七清醒起來的這一刻來的讓人放心。

輕扯嘴唇一笑,嘴唇因吐出來的紫色的血而顯得有幾分妖艷,微微上揚紫色嘴角,媚惑萬分。

讓南諾溪的心真正的漏跳了一拍,而關門回身的北君默則是愣在那里。

一代妖姬。

可是,小七卻毫不自覺,依就笑了笑。

南諾溪,很是機械的從懷中拿出帕子,有些顫抖的遞給了小七。

小七接過,輕輕一擦,將嘴角的血跡擦掉了,這時,南諾溪才能正常說話。

「小七,快告訴,剛剛是怎麼回事?」拉著小七,坐到桌子旁邊,北君默也坐了下來。

小七看著兩個關心她的人,非快的解釋了起來。

「尉遲將軍將那聖旨拿出來,我就看出那上面有毒,而且是劇毒,我只要一踫就會中毒,當時,我就在想,我要不要拿,拿了又如何做。略一思索,我就想到了,我何不將計就計,拿著聖旨,就當自己中毒了,但是,我不進宮,我要讓皇上以為我中毒死了,這也就是我不讓你殺尉遲將軍的原因,得讓他回宮告訴皇上,這里發生的事。」

「你要假死讓皇上不能再來追究。」南諾溪總算是膽白了,小七打的算盤了。

怎麼說,皇上表面上還是很忌憚四王的勢力的,這一下,得罪了他們二王,一時間也不管光明正大的做什麼,只能派暗地的勢力了。這樣一來,他們消掉了明處的危險,同時又可以查查皇上的暗處的勢力,這一招,他們化被動為主動了。

「是呀,我死了,死在他的毒上,我相信,皇上對自己的毒還是很自信的,既然我踫了,又產生了這中毒後的反映,皇上定會相信了,這樣,你們可以借由送我去城外埋藏之類的,出城。」皇上想用毒來逼迫他們,卻不想,被小七一箭三雕了。

這一招,真不是一般的高。

「那是什麼毒?吐出的來的血怎麼是紫色的。而你,又怎麼那麼巧能吐出紫色的血來。」

北君默報出一連串的問題,沒辦法,誰讓這些問題一直糾結著他,他半天也弄不明白。

小七到是沒什麼在意,毫不猶豫的就回了起來。

「紫蘇,毒如其名,半個時辰內,口吐紫血而死,我的懷里,什麼奇怪的藥都有,吐個紫色的血算什麼。」她不是用捂了下嘴嗎,就是在那一刻,她作弊了,讓尉遲將軍信,她中毒了。

如果是別人也許很難做的這般真,但她不是別人,她是小七,這世間,沒什麼東西是她不能吃的,一種藥出不來效果,就吃十種,反正,死不了南諾溪模了模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小七,皇上和你玩毒,是他的失策。」小七的醫術有多高明,他可是見識過了的,皇上,這可真是班門弄斧了。

「皇上並不知我會醫術。」潛台詞就是警告南諾溪不能把她會醫術的事傳出去。

想到這里,北君默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不對,小七,江湖之中,你的神醫之名早已是聲名遠播了,依皇上的勢力不可能查不出你會醫術,既然你會醫術,而且還有神醫之名,皇上怎麼可能還會有毒來試你。」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七與南諾溪瞬間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皇上這招用的叫什麼?計中計。

太狠了,皇上早知小七醫術高明,即使中毒也能解,如此輕易的「死去」,皇上定是算到了。

只怕,皇上就在皇宮等著,他們替小七出殯的時候,一舉將他們全抓獲。

就在三個人正為皇上的算計而大流冷汗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你們沒事吧……」琴宵、暗岩與錦天同時踏入,一臉的擔心,他們挺怕皇上使陰招的,皇上那個人沉府太深了。

搖了搖頭。「沒事,但是……」

「但是什麼?」

三人緊張的問著。

南諾溪當下也不拖延,立馬將剛剛三人的懷疑和分析說了出來了。

琴宵三人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們發現,他們挺討厭皇城這地方的,一進來,就滿是算計,不對,他們不是討厭算計,而是討厭處處被人算計。

「走吧,我們先去皇城的琴樓暫呆一段時間,然後再走,我就不信,皇上能查到琴樓去。」

眾人點了點頭,挺認同的,先去琴樓也好,只要離開了北王府,怕就少了一道監視了。

小七有些嚴肅的搖了搖頭。「我想,皇上定是不會讓我們離開北王府的。」

像是為了應證小七的話一般,院外傳來了腳步聲,北君默一听,是他的管家,示意大家不要緊張。

管家站在門外,便停住了。

「王爺,太子妃在明珠公主的陪同下,前來拜訪。」太子妃哭的雙眼紅腫,這話,他就沒有說了,據他了解,這里面有位公子是太子妃的哥哥。

果然,果然,皇上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留住他們的人,皇上的人馬估計才剛剛到皇宮,這立馬,就讓錦繡前來了。

暗岩邪笑。「皇上真是厲害,擅用每一份資源,暗皇,這方面你可得向皇上學習了。」

雖說是笑,但這話卻是提醒,提醒小七別因為某個人,而忘了自己身上的責任。

「放心,太子妃有太子護著,我不會擔心。」小七明白,但同時也將愧疚的眼神遞給錦天。

她知道,錦繡一定是听到了她死去的消息,才急急趕來的,因為她,錦繡才被人利用。

錦天雖然擔心錦繡,但他明白現在的局面。搖了搖頭,眼角帶笑意,滿是理解。

「小七,沒事的,錦繡會理解,我們不能告訴她真相的原因的。」

隨即又看向小七。「小七,別讓錦繡看到你假死的樣子吧,我怕那個丫頭,她會……」

唉,還是有些不舍那個丫頭傷心斷腸呀,那個丫頭對小七的感情,他是比誰都明白的。

小七點了點頭。「放心,我沒打算,讓任何人去見錦繡,肯定也不會讓錦繡見到我假死的樣子。」

小七看了北君默一眼,示意,她可不可以差遣他府中的下人,可不可以替他決定。

北君默毫不猶豫的點頭,小七能這般做,他高興還來不及,這說明,她潛意識把自己當北王府的女主人了,只是,這高興,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得到北君默的答復,小七這才對外頭的管家道︰

「告訴太子妃與明珠公主,北王傷心過度,抱著七公主的尸體失蹤了,你們找不到人影。」

北君默傷心過度?嗯,屋內的听到這個理由,一寒,四顆腦袋,除了小七之外的,全都齊刷刷的的看向北君默。

他們很想知道北君默這個冰塊臉傷心過度是什麼樣的?痴傻不說話的?還是繼續冰死人下去的?不知道,沒見識過,實在……原諒他們缺少想象力。

北君默被眾人看的惱了,被四個大男人以異樣的眼神打量實在不是一般的太惡心人。

寒氣,毫無預照的就從北君默身上冒了出來,凍的那四顆腦袋乖乖轉回去了,唉,誰讓,他們受傷了,怕冷呢。

門外的管家也是一愣,啥,說主子傷心過度?這個,自從主子當上北王以後,就沒見他除了冰臉以外的表情,這主子,有傷心過度的表情可以說嗎?

眾人的眼神,齊齊看向小七,同時懷疑著.「這個理由可信嗎?」

「無所謂可不可信,只要是北王府說出去的就行了,理由的真與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的人信與不信。」

眾人點頭,明了,如果皇上信了,最多只會信後一句,北君默與小七不在北王府了;如果不信,則當然是全不信了。

「對不起,錦天,讓你連見錦繡一面都不行了。」這是小七最愧疚的地方了,上次就是因為她,錦天不能參加錦繡的婚禮,錦天可是錦繡唯一的哥哥,錦天的沒有出席一定讓錦繡很失望吧。

而這鎰不僅不能讓錦天見上錦繡,還得讓錦繡原本就傷心的心更加的受傷。

錦天笑著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會怪小七,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

「正事要緊,要見錦繡的,什麼時候不能見,何必非急于現在,下次,等你們榮歸皇城時,記得封我當個閑散王爺,給錦繡一個幸福的未來。」

錦繡嫁給太子,在小七是海皇後人這個消息得到證實時,注定了,沒有幸福,小七與太子的恩怨他是听過的,但從不奢望小七會放過太子,只希望,小七能放了錦繡……小七,請原諒他這個做哥哥的私心,雖然知道小七你對錦繡極好,但有些事,他不得不提早為妹妹打算好,不得不提早要個承諾。這樣,總比等事情發生時,去和你說來的容易。

錦天這一句話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的,但是,卻讓眾人將目光齊齊對上了他,這話,現在可說不得錦天自知言過,但沒有道歉,他是故意如此說的,只是臉上有著幾分凝重。

「小七,也許,我言過,但請原諒,我我這個當哥哥的私心,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夠平安。」

看到眾人因他的話,而全部齊刷刷的看著向他,就是小七也不例外,錦天突然又笑的輕松,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好了,好了,求你們別看著我了,再看著我,我以為小七喜歡上了我呢。」

眾人失笑,錦天還真是個活寶,虧他天天帶著名門少俠的面具,也不知累不累。

其實,眾人心里都明白,錦天的話沒有言過。小七的身份,他們都了解,以小七的身份,北君默不稱皇,絕對保不住她。

看現在,皇上為了一個疑似索羅王朝的血脈,就血洗了皇家寺廟,就連皇太叔變成了活死人都要帶回去,查清楚,如果皇上知道了小七的身份,小七是海皇直系血脈,那麼,等到小七的不是死就是功成。

因錦天的一句話,眾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了計量,想著,算著,自己能盡的最大努力,自己所能做的所有的事。

反,是必須,但那結果卻是未知,可是,他們怎能放任結果的未知性呢?只要他們要做的事,就一定要成功,這是對自己,對自己所在乎的人另一種保護,贏了,他們就贏了全天下,輸了,他們連親人都得賠上,他人不能輸。

北君默那冰塊的臉,依就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是那雙眸閃過精光,「小小東方王朝算得了什麼,本王要做的就一定能夠做到。」

稱皇不是他的目的,但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卻是他的夢想,只有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他才有說話的權利,他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讓他在意的人隨性的活著,他發誓,絕不允許他母親的悲劇再次上演。

如果推翻東方王朝,稱皇登帝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他不介意背上所謂的「亂臣賊子」的名聲。

暗岩、琴宵一笑。「對,我們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為護自己想護之人,顛覆天下,有又何妨……」

話說,錦繡的前來,雖不是皇上授意的,但明珠確是皇上授意的,他知道,錦繡與小七等人關系不一般,錦繡前來,這些人不會防備太深,而明珠是個姑娘家,以北王等人的強悍與驕傲,定是不會把個女子放在眼里,而皇上就要用這個不起眼的女子,來探要消息。

錦繡的到來是真心的,不含任何目的的,但是明珠就不一樣了,她一進來,一雙漂亮的鳳眼就仔細打量著北王府內外,同時讓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悄內離去,去北王府內院查看、打听,小七是不是真的死。

那宮女可是皇上親自怕來的,沒辦法,皇上做事,都是多了個心眼的。一計不成就再生一計,一人不行就再弄一個人出來。

另外,他是知道小七的醫術高超,那毒也許難不到她,但也怕萬一,小七沒來得及解毒,真死了。

要知道,如果小七真死了,那麼北王與南王肯定會發瘋,如果這樣,皇上做事就得謹慎一些;沒死的話,那麼,就得將他們困死在北王府錦繡在明珠公主的攙扶下,在前廳哭的傷心,一雙眼,早已紅腫如桃,聲音早已沙啞,當听到管家說,北君默帶著小七的尸體走了,整個人立馬昏了過去,好在,明珠公主眼極手快,後面的宮女也算盡職,不然,少不得,摔倒在地了。

「快,快,太子妃昏倒了,快回宮,傳太醫。」明珠這樣說是故意的,她要制造混亂,才能讓皇上人馬潛入北王府。

要然,眾人立馬亂成一團,听說,太子妃娘娘可受太子寵了,要是太子知道,他們這群人,沒照顧好娘娘,必死無疑呀,一群立馬亂成團亂則生變,明珠要借入安插人,而小七他們也不是想好要借亂逃遁。

也許小七早就算到這樣一個情景了,借這個亂,借後直的人馬要混入北王府,他們要混水模魚就容易多了,在一甘親兵、宮女亂騰騰中,沒人注意有六個人打扮成親兵的偷偷模模的混了進來。

一群親兵浩浩蕩蕩的往皇宮方向走去,由于這群護衛都是皇上親自挑選過來的,似以,沒有人懷疑,這里面會有貓膩。

大街上,幾個拐彎,已將北王府遠遠的丟在後面,借個人潮多的機會,六人借機遁入一條小巷子中,月兌掉親兵的衣服,以內力將其粉碎,並丟的老遠。

走六個人,慢慢混入人群,剛剛,他們可是借機,模走了親兵首領的腰牌,這下完全可以直接出城。

誰棋高一籌?這個不好比,皇上借機將人安插在北王府,而北君默等人去借機逃遁,一場混亂,給兩伙人馬都制造了極好的機會。

一路前行,根本不用擔心有人跟著,這世間,能跟蹤他們而不被他們發現的,估計沒有出生,就算有人跟蹤也不怕,出了城。他們六個聯手,即使再變態的高手也奈何不了他們,就算暗岩他們受了傷。

離城門還有百米,眾人發現,皇上的人馬也不賴,知道在這里守著,更不賴的是居然發現了他們。

當下,六人顧不得其他,加速往城門外走去,那監視他們的人不知是發現了他們的舉動,還是原本就不打算讓他們出城,當下也顧不得隱藏的事,一個個都現身,朝北君默六人追人,細數一下,才知,居然有二十人左右,一個個,都是大內高手級的人物。

「站住……」守城門的士兵立馬攔住一直往前沖的六人,北君默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將手中的令牌丟出。同時高聲吩咐。

「本大人正在辦皇差,後面有逆賊阻攔,速替本大人攔住他們。」

守城的士兵是何等等級,怎麼可能認識大內高手、皇上親兵呢,他們最多也就是認牌,看到這令牌,知道北君默六人身份不錯,立馬放行,並且準備配合的攔住身後追來的眾人。

後面追北君默的那二十來位高手,高聲在後面喊著。

「那六個人是亂賊,還不快攔住他們。」可是,見著了令牌的士兵怎麼可能信他們的空口白話。

放行是必然的,而阻攔這二十人也是必然的,這阻攔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北君默一行囂張的走出城門,自己還被守城的護衛攔著,當下大怒,也不表明身份,拔起配刀就像切西瓜一般,把幾個守城的士兵給切了。

這下,城門大亂,越來越多的守城士兵趕來,但是,看到這二十人丟出來的令牌,一個個止步。

怎麼回事,皇上親兵對親兵,這哪跟哪呀,兩塊令牌都是皇上親兵的信物,這下,他們信誰?

愣住了,他們唯有裝傻了,什麼沒看到,什麼都看到皇城高門處上演了一聲百年難見的奇觀,二十個青衣高手一路劈了無數平日里在百姓眼中看來是大人物地守城門的士兵,而不受阻攔一路往外城跑去。

而不論他們跑的多快,都趕不上前面那六個,但偏偏卻能看到那六人的身影。

這個樣子,如果有第三方人馬在,一定會笑著說︰前面那六人好像逗貓的老鼠呀。

而後面,那二十幾只笨貓,卻像沒有察覺一般,一路追蹤,直到被帶到偏遠的地方,才發覺,似乎尤記,城中百姓那天見到這一幕的道︰咦,他們是什麼人?吃皇糧的強盜嗎?在皇城中殺了人,居然依就可以橫沖直撞,殺了守城門的,那些守城門的士兵居然視而不見,還給他們開道,這是什麼世道呀,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呀。

後有知情人士透露︰怎麼的了,看不順眼嗎,告訴你,人家那是皇上的親信,而且你看到沒,之前走的那六個人,也丟出皇上的親信的令牌嗎。這就是,傳說中的皇上的親信和親信為了爭功,打了起來,可憐的守城門的成了出氣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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