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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義弟

看著這一群圍著自己的人馬,小七不屑。「你以為,憑他們,就能困住我嗎?」

小七的猖狂讓錦天也有些不滿,小小年紀,如此高傲,實在不智。

「這位少俠,你應該明白,這些侍兵也許困不住你,但你也應該明白,在這錦城,沒有我錦天做不到的事。」

他與東方宇文完全不同,東方宇文是講客氣的話說成是命令,而他卻是將如此命令的話,說的客客氣氣,讓人無法拒絕。

不過,不管怎麼樣,小七都不會賣面子,她本就是為了逃離這些達官貴人才到這理的,現在,她才不會傻的繞進去。

就在兩人將持不下時,一抹鵝黃色的身影突然出在眾人面前。

「錦繡見過太子殿下。」

一身鵝黃色的淑女裝,卻硬是讓她穿出幾分英氣,這個女子便是錦府的小姐錦繡。

「錦繡小姐免禮。」東方宇文非常友好的伸出示意錦繡不用多禮。

「謝太子殿下。」錦繡俏皮的一說,有著江湖兒女的灑月兌,比起一般的大家閨秀,這樣的錦繡深深吸引了東方宇文的目光,看錦繡的雙眼,帶著一分迷戀。

不過,錦繡卻沒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在小七的身上,剛剛在茶樓上,她就發現了這位公子,一身青衣,優雅淡然,站在人群是是那樣的耀眼奪目,剛剛那一舉擊斃那瘋馬的事,更是有少年英雄的感覺。

「在位公子,小女子姓錦單名一個繡字,是面前這位男子的妹妹。」江湖兒女,性子灑月兌,錦繡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閨名說了出來。

而小七,說實在的,對這個有些帥性,個性大方的女子很有好感。

「錦繡小姐有禮,你可以叫我小七。」

小七?明明是真名,可在眾人眼里,卻都認為這是假名,不過,即使知道是假的也沒有說破,眾人只當是她不想說罷了。

而真名不想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都是聰明人,當下,也就掩飾自己的不信。

「小七公子,太子殿下,還有我與哥哥都是誠心想邀請公子到錦府的,小七公子,你就不要拒絕了吧。」帶點討好的聲音,讓人無法拒絕。

而東方宇文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禮,不想讓美人覺得他是人傲慢的人,于是乎,也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對小七。

錦天又適時勸說。「小七公子,繡兒說的對,我們只是欣賞公子,想與公子交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小七當然知道錦家兩兄妹沒什麼別的意思,畢竟,要是有企圖,也應該是她對他們有企圖才是,她自認身上沒啥給人家圖的。

「如此,便打攪了。」拒之不得,便不在拒,剛到這錦城,雖說去錦府很招搖,但是如果與錦府的人鬧起來,估計更招搖了。

「如此,太子殿下請,小七公子,請。」

錦天,何其聰明一人,太子的馬車突然失靈必有問題,便他卻一句也沒有提這事,而是當此事不存在一般,徑直引領太子與小七往錦府的方向走去。

當仁不讓,太子走在前面,而錦天則走在太子身後,錦繡卻與小七同步而行。

「小七公子,你今年貴庚?」一路上,錦繡絲毫不掩飾她對小七的好感,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

而小七對這位嬌俏卻不刁蠻的大小姐也不反感。「十八」

「小七公子,你是哪里人?家里有什麼嗎?」十八歲,應該沒有娶妻才是的,想到這里,饒是錦繡也有些臉紅了。

小七沒想到這位錦繡小姐心思,以為她只是好奇,所以,也沒顧慮那麼多。「無處為家,也無家人。」

八個字,卻說著小七的身份有多麼的可憐,果然錦繡一听,很是傷心,這麼一個不凡的公子,居然有著這麼可憐的身世,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一直不滿錦繡對小七特別的太子,冷冷的說了一句。

「看樣子,小七公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江湖打手。」

原本,看他氣質不俗還以為是哪家大世家的公子,他本著拉攏的心思,原來一點根基都沒有了,一個普通的江湖流浪者,他東方宇文還不看在眼里。

錦天對小七很是有好感,在小七剛剛進城時,他就注意到,那個帶著一抹淡笑,如同孩子一般,欣喜的看著這個城市;在小七危急時候出手的舉,他更加欣賞了,是以在東方宇文刁難時,他便替小七解圍。「太子殿下說笑了,就算是混跡江湖,以這小七公子的身手,也絕對是個人物。」

別輕易的看不起人,有些人沒有背景依就能夠有不凡的能力,只要有這能力,假以時日子這成就絕對不能讓人小勢,而明顯這小七的名字是假的,他的身世如何,更不能斷定。

說實在的,錦天對這太子根本沒什麼好感,如果不是有著那麼一絲萬縷的親戚關系,他根本不會把這太子放在眼里,他是東方王朝的太子,他錦天也是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少主。

而小七壓根就不願理東方宇文,對于錦天的解圍,投上一個善意的眼神,而這眼神卻讓錦天更加高興了,看樣子,這個冰山小公子還是有些人氣的,這麼任性,嬌氣,還真是「是嗎?」太子的語氣明顯透著不屑。

「太子殿下,錦府到了。」不過,卻沒機會了,錦天很快的接過話題,將他迎進府里,而他,亦不想再與一個賤民交談,只是看了小七一眼,眼里滿是不屑。

錦天一邊迎太子進府,一邊以眼神示意錦繡「繡兒,安頓這位公子。」

錦繡點了點頭,示意明白。「小七公子,這邊走,我帶去你去你的房間。」

踏入大門後,錦繡便帶著小七走了一條小路,這正符合小七的意思。

進錦府,她其實不怎麼排斥,她來就是長見識的,能進錦府看到江湖是個什麼樣子,挺好的,但前提是,不與扯上朝廷人物,所以,才會在錦天邀她進府時,她那麼強烈的反對,因為太子在錦盟主五十大壽,這段時間,天下武林中叫得上名號的人都來了,對于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錦家的直系當然是要親自去招待,是以,錦天與錦繡將小七丟在廂房後,真沒多少時間招待小七這個不算很重要的人物。

直到離錦昊的壽宴還余一天時,錦天與錦繡終于百里偷閑來到小七住的地方。

「小七公子,實在對不起,近日實在太忙,以至于怠慢了。」剛剛坐下,錦天便告罪。

「是呀,小七公子,實在抱歉,最近我與哥哥幫著爹爹壽宴的時,沒招呼你,你可別在意呀。」錦繡生怕小七生氣了,以為她故意把她晾在這里。

「無妨。」她不是小孩,她不需要人天天陪著,反正在這里,這些下人也很禮遇她,她想干嗎都行,看樣子,是他們有特別交待。

「不知,小七公子住得習慣嗎?」錦天打量了一下這里的布置,還不錯,管家沒有怠慢。

「多謝錦天公子關心,小七在這里很好。」好吃好喝,有問必答,確實是不完錯。

「你們一個小七公子,一個錦天公子,累不累呀。」錦繡嘟囔著,她是有意要與小七拉近關系啦。

小七笑了笑,看錦繡的眼神也著幾分寵溺,這個小女孩,就如同她前世在孤兒院的妹妹們一般。

「錦繡姑娘說的是,如果兩位不嫌棄,就稱在下一句小七吧。」

「好,小七,我比你年長幾歲,如果小七你不在意,不如就稱在下一句兄長吧,我可是一直想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弟弟,你知道的,我只有繡兒這麼一個妹妹。」

「錦天兄。」小七也不客氣,這個錦天身上的確有著兄長的氣息,他待錦繡的樣子,很有兄長的派頭,而對她,也很是不錯,在太子為難她時,幫她出頭。

「好,小七,你這個弟弟,我認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錦天的義弟。」

小七莫名其妙了,什麼時候,一個兄弟的稱呼就變成義弟了。「錦天兄?」

她沒想過與武林盟主的兒子拜把子,還有,這個錦天莫名其妙吧,就這麼的欣賞她?

「莫非小七你不願意,我可是第一次有收義弟的念頭。」也不知為什麼,看到小七,他就覺得這小子很得他的心,也就他與小七是同一種人,他用溫和掩飾有禮與人拉開距離,而小七用冷漠武裝自己的心,從某種情況上看,他與小七都是同一種人,一般人,進不了他們的心。

「不是,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哥哥。」看到錦天眼里的真誠,小七也不拒絕,她說過,要學會闖開心扉的,這就當是第一個了,有朋友,兄長的感覺很不錯,至少,她不在是孤單的一個人,流浪天涯。

「好,明日,在我父親壽宴上,我便將這消息昭告天下。」小七說她沒有家,那麼身為兄長的就給她一個家。

「哥哥,不可以。」小七還沒拒絕,錦繡就開口了。

「為什麼?」

「那,就是…,唉呀,反正就是不可以了」錦繡說完,跺了跺腳,又害羞的看了小七一眼,便轉身跑了出去。

這舉動讓小七一頭霧水,「錦繡小姐她?」這是什麼狀況,她不太懂。

「哈哈哈,小七別管她了。」錦天當天知道錦繡的心思,他會如此快的認小七當義弟也就是因為這個。

錦繡喜歡這小七,從錦繡見到她的第一眼,錦天就明白,其實錦繡喜歡小七,他也不在意,這小七當他妹婿也是當得起,但是,錦繡是太子的人,在壽辰過後,太子就會向父親提親。太子隱隱發現了錦繡對小七有好感,以太子的性子,他事後一定會想法子殺了這小七,但如果他認下小七當義弟,太子看在錦府的面子上,就不會做的那般狠。

錦盟主的壽宴如期舉行,小七因為與錦天的關系,便被安排在親友那一桌,離錦昊的位置也就隔了三桌的樣子,因此,也就能很好的打量一下這武林盟主了。

五十歲壽辰,但那錦昊看過卻只有四十開外的樣子,保養得宜身形,與錦天同樣有著儒雅氣息,這個盟主看上去,還是很有魅力的,而他身邊坐的是他夫人,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女人,眉眼間秀著幾分爽利,那笑容也不像一般的婦人,那樣永遠溫和,而是帶著幾分隨性,錦繡那性子怕就是和這婦人一般了。

「眾位,在下非常感激眾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錦某的壽宴。」

錦昊拿起酒杯,聲音洪亮有力。

眾人亦拿起酒杯,全部起身,太子也不另外,今日太子一身便裝,看樣子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了。

「盟主客氣了,祝盟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明明沒有很大聲音,但眾人齊聲一說,還是有幾分地動山搖的樣子。

「多謝眾位賞臉,錦某先干為敬了。」說完,錦天便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而眾人亦是很給面子的喝了起來。

看到眾人都喝完酒後,錦天又繼續道「今日恰逢錦某五十大壽,錦某在此還有兩句喜事要宣布。」

「第一,便是小女將于三個月後嫁給當今太子殿下為妃。第二,便是小兒與一少俠結緣,亦在今日認他為義弟。」

太子與錦繡?小七看向坐在另一桌的錦繡,看她雙眼通紅,知曉她昨天應該知道此事了,再看向錦天,加上昨天錦繡的表情,小七明白了,錦天認她當義弟,是為了幫她,免得她被那太子給惦記著,想到這里,小七對錦天投上感激一撇,同時也郁郁了,她做了什麼了?這錦繡怎麼會看上她,還有那錦天干嗎對她這麼好。

這個,人與人之間的緣份怎麼說呢?在人海中,就那麼眼,錦天就看到了小七,然後小七的出手相救,然後小七的不畏強權,然後小七的待人平等就這麼的讓錦天欣賞上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而錦繡呢,面對一個面貌如玉,就行俠儀義的男子,少女的芳心要淪陷也不需要太久吧,尤其是她平時所接觸的男者,除了她哥哥與父親,大多都是武孔有力的,像小七這種玉樹臨風的還真少見听到錦昊的話,下面的人一片交頭接耳,這怎麼行呢,雖說錦家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那畢竟沒有放在明面上的,現在,他們的女兒要嫁給太子,這可大大的破壞了江湖與朝廷的關系呀。

「盟主,這樣不好吧,我們江湖中人向來不與皇家接交。」

「是呀,盟主,我們與朝廷一向交好,但卻從無聯姻的事呀。」

太子妃,的確是很華麗的身份,但他們考慮的不是這身份問題,而是哪此一來,他們江湖上的勢力就等于全部歸附給了皇家了,千年以來,江湖中人都是一個**的存在,他們絕不能依附皇室。

錦昊當然明白,此舉會引起眾人的反對,但是,看了一眼妻子,如果可以,他們又怎麼會願意讓女兒嫁入那皇家之中,唉,一切都是命,是他的命也是繡兒的命。

「眾位放心,在下的女兒嫁入皇室只是錦家的事,與整個武林無關,同時,為了證明此事與整個武林無關,我,錦昊即刻起便卸下盟主的身份,並且,我錦家世代不再參與盟主之爭。」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嘩然一片,這……武林盟主的位置空出來了,並且今後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比起得失,他們「好,錦大俠如此說,我們便不多說什麼了。」

「是,這是錦大俠的家務事,我們也不干涉。」

這便是江湖,只要對自己有利,便可以立即顛倒立場。

而此時,小七忽然覺得自己卷入一個大大的陰謀中,錦家與太子的關系如此不一般,他們與其他當權者的關系也應該不會差才是,錦天強留她到錦府,有利用錦繡對她的愛慕之心,讓她覺得錦天認她當義弟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卻忘了,如果她答應當錦天的義弟,就說明著,她要離開錦府沒那麼容易。

如此想來,錦天的目標居然是要留在她錦府,不,一開始就是的,一開始錦天的目的就是要留她在錦府,為什麼?

小七轉頭,看向錦天,眼里的尋問不言而喻︰你千方百計,留我在錦府,到底有什麼目的?

知曉被小七識破後,錦天也不閃躲,同樣以眼神回答著︰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發現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什麼意思?他,這個人不會是指北君默吧,該死,那個男人的手還真長。

點了點頭,你猜對了,小七,雖然你的男裝扮相不錯,但是我依就一眼就能看穿,女子的嬌態還是在那里的,只有繡兒那丫頭少不經事才認不出你,太子只是沒想過見識過女子的能耐才沒想到你是女子。

你與北君默是什麼關系?

這廂兩人不停的以眼神交換著信息,而另一廂那些武林中人則討論著下一任武林盟主大選何時何地召開之說你不知道嗎?我與君默和琴宵都是好友。說完,舉身手中的杯子,晃了晃。那樣子囂張得意。

你……小七氣不打一處來,該死,她剛想闖開心扉,居然就被人算計,果然,善良不應該。

別氣,你要時氣著了,君默不會放過我的。

那些商隊的人馬也是你們設下的?不然不會那麼巧的,她跟著他們到錦城來。

很聰明,可惜發現晚了,現在,你走不了的。君默說你這人表面冷漠,其實善良過火,看樣子,果然不解。

媽的,小七惹不住罵髒話,沾沾自喜,自以為月兌了北君默的掌握,卻不想一直都被那個死人算計著。

敗在君默手中,你也不虧,玩心計,這世間沒幾個贏得了他,對你,他已是手下留情。

還有,別妄想離開,你內力高強,會使毒,這些我們都知曉,你認為,君默在你手上吃了一次虧,還會再吃一次?

就在眾人熱烈討論重新選舉武林盟主時,就在小七與錦天正在以眼神傳情時,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帶著鬼氣的聲音。

「哈哈哈,武林盟主的位置我要了。」

伴隨這聲音而來的是一陣陣花香,這花,清香襲人,讓人忍不住再聞一口。

「不好,閉氣,這花有毒。」小七聞到這花香,在第一時間就反映了過來,這花,居然就是她提煉迷醉的原材料了,雖然沒有她的迷醉強,但卻也能讓人半個時辰內無法行動,這半個時辰,對于高手來說,可以做很多事情。

眾人一听,大驚失色,除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來得急趕緊閉氣,其他一些,少遜一些的都已是無法動彈。

「哈哈哈,太晚了……」

那鬼聲再次響起,伴隨著這聲音而來的是一頂在半空中由八位白衣女子所抬的一頂白色軟轎,這轎子,乘風踏月而來,好不華麗,如果是在平時,小七一定會說,好美「鬼尊。」錦昊看著乘風而來的人,眼里閃過一絲擔憂,到底是什麼,惹得鬼尊出動,他們,已沉寂了百年了。

「哈哈哈,好眼光,還有人認識本尊,錦盟主就是錦盟主,見識比一般廣。」轎子落地,八名女子冷落冰霜,依就將那轎子舉著。

而透過白色的簾子,眾人看到,轎子里坐著一個白衣的人,男女分不清,因為他的臉上,有著一線恐怖的鬼面,而他的聲音,一直都是鬼聲鬼氣,男女還真是難辨。

鬼尊,這個詞他們當然知曉,不過,他們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歷史,他們以為百年前那場「滅鬼」行動早已讓鬼尊與他的追隨者們全部葬身在鬼谷,可看現在這情況,鬼尊從出江湖了。

一時之間,眾人都有些惶恐,鬼尊,當年江湖出動千余高手,居然都沒有將他殺死,這人太恐怖了。

而小七,壓根兒就沒有提過鬼尊這個詞,所謂無知者無畏,所以,整個宴會廳也只有小七一個毫不害怕的打量著那張鬼臉。

「不知鬼尊前來,所謂何事。」雖然擔憂,錦昊還是沉身問著,這鬼尊,來者不善。

鬼尊沒有回答錦昊的話,而是看向小七,依就以那鬼聲說道。「嘻嘻嘻,這世間,居然有人敢如此無神我鬼尊,小姑娘,膽子不心呀。」

小姑娘?唉,小七搖頭,看樣子,她的男子扮相真的很失敗,居然每一個人,一眼就能看穿。

坐在那里動不了,但卻听得到的錦繡一張臉本已是慘白,此時更白了,那個她曾經心動過的小七公子,居然是女子,天呀,讓她撞死吧。

而太子,則是奇怪,這世間居然有此等能耐的女子,他以為,錦繡也是奇特了,沒想到,還有比錦繡更奇特的女子。

「鬼尊?躲在一張鬼臉後面,不敢以真面目視人的怪物,有何所懼。」這人的內力竟然與她不相上下,小七有些奇了,師傅不是說,這世間找不到一個比她內力高的嗎?可現在,她就同到了一個這樣的變態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居然如此無禮,今日就讓本尊給你一點教訓。」

說完,在眾人一陣擔憂下,鬼尊朝小七的方面,發現一道強勁的內力,所到之處,人飛桌碎。

但他要打的目標,小七則一個轉身離去。同時心里暗叫,好強的內力,果然與她不相上下,早知道,不試了。

「嘻嘻嘻,小姑娘,看樣子,有幾下子。」鬼尊見識到小七絲毫不為他的毒所制也為他的掌力所傷,便有幾分警覺,這人,怕是此行的一個大的絆腳石。

「承讓了。」目的達成,這人的內力真與她不相上下,這讓小七多看了他一眼,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也這因為此,小七不想管這攤著事,事以,對鬼尊也就客氣了幾分,張馳有度,她一向用的不錯。

剛剛那些武林中人看到她成功躲開鬼尊的攻擊,都知曉這個著男裝的女子不簡單,一個個將希望的眼神投下她,今日鬼尊前來,他們怕是在劫難逃了,但如果有這名高手的幫忙,也許他們可以化險為夷,但听到小七突然語調一改,眾人莫名其妙,這位姑娘是什麼意思?

「這位姑娘,今日你是要管這事了?」听到小七語中的善意,鬼尊也沒有再繼續攻擊,此時不適宜樹這麼個強敵,他的目的還未達成呢。

管這事?小七又不是瘋了,量力而為四個字知道不,明知是死路,而且這些人與她無親無顧的,最主要,這里面還有一個騙的她團團的轉的人,她憑什麼要幫,憑什麼要管,她又不欠他們什麼。

「這里的事與我無關,只要閣下別犯著我。」一味的妥協只會讓對方覺得她不堪一擊,驕傲的不可一世,才會讓對方心生害怕,這是心理戰術,小七自認用得不錯。

「有意思的小姑娘,本尊喜歡,今日處理完之檔事,小姑娘你就跟本尊回去吧。」說完陰惻惻的笑聲再次響起,讓不寒而栗。

眾人一陣心喜,這下,小姑娘,你也逃不掉,得幫我們了吧。

而錦天則是一臉擔憂,該死,小七,你沒事出什麼風頭,到時候,我拿什麼人去跟北君默交待。

可惜小七毫不理會他的擔憂,只是看向那鬼尊,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門外一道熟悉的男聲打斷,這聲音讓小七呆,居然這般快。

「鬼尊,本王的女人,不是你能惹的起得。」

伴隨著這聲音進來走進來的是一臉寒霜的北君默與笑容滿面的琴宵,看這樣子,兩人的事都處理好了小七無奈的苦笑,在察覺了錦天與北君默的關系時,她就知道,北君默要來不遠了,察覺到錦天不在意泄露他與北君默的關系時,她就知道,北君默的不遠了,只是沒想到這般的快。

北君默與琴宵剛剛踏入這宴會廳,門外就有一群官兵精衛跟著進來,將眾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包住,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受這迷醉的影響。

北君默走到小七的身邊,看到小七神色間的不解,北君默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你以為,同樣的錯誤,本王會再犯一次嗎?」

小七明白了,北王府能人異士何其多,對付小小的迷醉,當然不是難事。「你的運氣很好。」

因為,這鬼尊居然也用迷醉,真是「本王的運氣確實不錯,你居然這麼巧的就到了錦城。」怒火,並沒有因為找到了小七而消減,于是這話也變得有些刺耳。

不說還好,一說小七更是惱,從那般早就開始設計她。「哼」

琴宵笑了笑。「小七,你就別生氣了,我們設計了你一次,你也擺了我們一道,我們,誰也沒有佔誰便宜不是嗎?」

四兩撥千斤,琴宵這話,說的真是漂亮,加上他那略些討好的表情,還真讓拒絕不了,但是他面對的是小七,小七沒什表情的一笑,也不回話

此時此刻,他們要談的不是這些,而是面前的鬼尊,本來,這事與小七無關了,她自認之鬼尊今天不會把目的放在她身上。但是北君默一來,這事,就不得不管了,先不說他與錦天的關系,而就說,這江湖中的勢力,全歸了鬼尊,那是多麼恐怖的事。

這事北君默是一定要管的,而且小七相信,北君默此行的目的,還有這麼用心的把她拐到這錦城,想必也是了這江湖中的勢力了,而她被北君默劃到他這邊了,這渾水她已被攪了進去,鬼尊怕是不會放過他了。

唉,這江湖還真是個大餅,太子處心積慮的想要奪得,甚至不惜讓錦昊名面上的讓出盟主的位置,暗地里以他的人代之,而鬼尊亦是借此機會,欲將江湖中的勢力,重新洗牌。

然,看中這塊勢力的並不只有這兩個人,遠在皇城的東方宇文也想要,可目前他吞不下,而北君默,他也想要,所以他來了,也把小七拐到了這里,欲一箭雙雕。

突然的轉變,或者說,突然出現一個比他還囂張的人,這讓鬼尊有些惱,北君默與琴宵的目中無人,更是讓他不高興。「北君默,北王殿下,琴宵,琴莊莊主,本尊的面子真是大呀……」

一邊說著,一邊任那八名女子將轎子舉起,白衣飛舞,好不美麗,八名女子抬著轎子在空中旋轉,那畫面讓人沉醉,可越美的東西就越是危險,就在這轎子旋轉間,那花香再次襲來,看樣子,鬼尊是想要故伎重施了。

「鬼尊,不過如此,小小毒計,也在本王面前賣弄。」伴隨這話,是一陣強風,霸道將將那花的香氣朝那八名女子揮去。

如此強勢的舉動,讓那些站在那里動不了的江湖人士暗暗稱奇,這樣有多大的能力才能將這花香全部擋住。

鬼尊的臉色看不到,但那八名女子,冷若冰霜,無動于衷的臉出現了絲絲裂痕。

北君默的不屑讓鬼尊更是生氣了,鬼尊一出,誰與爭鋒,這江湖上,誰听到這名字,不是驚懼不已,不是惶恐不安,不是後退三步,這北君默,卻處處不把他放在眼里。

「初生牛犢不怕虎,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要本尊面前囂張,本尊揚名江湖時,你還不知在哪呢,小子,受死吧……」

夾雜著怒氣,鬼尊這一掌帶著強勁的內力,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內力,這掌比剛剛朝小七發的那掌還強了數倍,離他近的幾人就那麼紛紛倒下,而北君默則是不慌不忙,舉劍,凝聚全身的力量,揮出狂風肆起,無形的有踫撞,讓那些眾人大受打擊,一個個吐血不止,兩大高手交戰,最受傷的就是這些動不了的江湖人士,這一下,整個江湖都大傷錦天的修為,在這江湖中也是屬一屬二的,可此刻他的嘴角亦溢出一絲血跡,小七看過去,發現,只有她與琴宵還有那錦昊,稍好一些,錦繡直接暈了過去。

北君默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她接這鬼尊一掌都很有壓力,而此時,鬼尊,全力發出的這一掌可比剛剛那掌強多了,北君默居然沒什麼壓力的就反擊了回去。

「小七,你應該明白,君默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能容忍他比你差,這半年,你在外面游玩,而我們除了處理正事,也沒忘了提升自己的修為,而北王府,能力異士,奇物靈藥並不少。」琴宵明著是解釋可實際的目的卻是提醒小七,半年了,君默與他都和在琴莊時不一樣了,不要再陰他們了,她陰不過。

看著北君默的眼神又有一些不同了,這個男人,真是恐怖,強大到讓人可怕,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了。

北君默與鬼尊兩個人正凝神以對,都在估模著對方的實力,鬼尊那恐怖鬼面下的臉有些心驚,今天居然爆出兩個與他能力不相上下的人,這江湖果真是人才備出呀,短短數十年,江湖就出現如此人物,看樣子,他離世太久了。如此,今日怕是白走一趟,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可是,他不甘,隱忍了數十年,終于選擇在今天武林人士齊聚的日子,意途將其一網打盡,為此,不惜取出迷醉,結果這一掌下來,北君默也是受了傷的,只是北君默拼力壓下自己的內傷,努力保持著平靜,冷傲依就,握劍的手一動也不動,他,無敵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看北君默的樣子,絕對不將鬼尊放在眼里,今日,鬼尊怕是討不的好了。

兩人僵持不下,離的近的小七與琴宵發現了北君默的不對勁,他似乎不像表面這般無事,而鬼尊來不準是不要是繼續進攻,他想知曉,北君默現狀如何悄悄後移一步,小七給琴宵一個眼神,示意他掌控局面,然後,小手覆在北君默的背上,北君默只覺得有源源不斷的暖意從身後傳來,整個人有用不完的力量,剛剛體力在翻山倒海的翻滾亂躥的內力此刻也平穩了。

琴宵一個揚手,那原本站在門衛的士兵,此刻全部擁了進來,一時間這大廳好不擁擠。

贏面已出,北君默收起了對視的架勢。「鬼尊,今日本王就要看看,你這鬼臉被下來後,會是如此。」

該死,此時鬼尊才明白,開始北君默那狀態是他內耗盡,而現在,他失了先機。

「哦呵呵呵,小小黃毛小子,也敢與本尊較量,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尊的厲害。」

說完,一個掌風而出,眾人想躲可卻走不了,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北君默還擊,卻發現,這掌風到他面前已綿軟無力。

糟糕。中計了,北君默上前欲追,卻發現,哪里還有鬼尊的影子。

「哈哈哈,今日本尊就放過爾等……」空中,再次傳來那陰惻惻的聲音,但卻沒有了鬼尊的影子。

而眾人回神在看,那八個白衣女子,此刻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血流滿面黑紅色的血與那白色絲衣,那畫現詭異又唯美,透著死亡的氣息某彩哭一下,偶從沒說過,天天三更吧……我只說我會盡力更新。

「琴莊主,這里就有勞你了。」

這話,可不是讓琴宵善後,而是讓琴宵全全接管這武林,今日他北君默了救了東方王朝整個武林中有門有派的人物,他們欠的情可不是一般的大的,錦昊不是說要退出武林盟主的位置嗎?

太子,想扶持他的人馬,那他就讓太子雞飛蛋打,江湖的勢力,他北君默要了。

這話,眾人武林人士都明白,但是,此時,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們能如何。

太子氣的想發聲,可是,北君默一個暗指過去,啞了此時,不宜與太子正面對交鋒,太子沒吱聲,他就當沒看到太子「君默,他們的毒。」這話,琴宵是故意問的,這迷醉的解藥,他們當然有,事先都服用過,不然,他的人馬也不敢輕易進來。

「問小七神醫」北君默是故意的,故意讓人覺得這毒棘手。

小七神醫?這四個字,有些人是知曉的,這半年來,這個名字,也救了不少了,可是無人知曉其真名面,原來,這小七神醫竟然就是這個武功高強的女子。

一時間,眾人感覺有救了,這毒雖然霸道,但應該難不到小七神醫才是的。

本不想卷入這事非中,可是現在,容不得她了,小七明白北君默的意思,此時,她又失了與他爭的資本了。

「此毒,即為棘手,重則終生癱瘓,輕則武功全失。半個時辰後,眾位大俠,應該都可以行動,但是,請眾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毒的詭異之處就在于,大家都以為他無礙卻不知,這毒正在蔓延。請北王與琴莊主給在下一些時間,半個時辰後,在下定當配出解藥來。」清冷的面孔,一本正經,小七的慌話說的那樣理所應當。

琴宵強忍笑意,好一個小七,好一個玲瓏的女子,就這樣的狀況,她居然明白了,並且,全力推波助瀾。

「多謝小七神醫。」神醫之名,小七當的起,當然,神棍也算的。

「本王陪同小七神醫一同前往。」

很好的理由,也讓眾人對北王更加誠服,官場不適合與武林正面交鋒。

寸步不離嗎?北君默,現在這狀況,她小七還走得了嗎?可是,現在,主動權不在她手上。

兩個人,連決走了出去,尋了一處幽靜的廂房。

一進房間,北君默就抓著小七的左手,狠狠的咬了下去,小七吃痛,想要抽回,卻發現,北君默握的那樣緊,抬頭看向北君默,卻發現,他只是專注著咬著她的手,眼里有些心疼。

血,順著小七的左手,一滴不剩的流進了北君默的嘴里,只一瞬間,在北君默覺得夠了時,他輕輕的將小七的左手殘余的血跡舌忝了干淨。

「上藥,包扎好,以後,不許在讓它出現傷口,不然,本王殺了你。」

這樣命令的語氣,好像那傷口傷的是他一般,不知為什麼,小七就像被蠱惑一般,真的乖乖的上藥,包扎好。

北君默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待小七包扎好了,便滿意的對小七招手。「過來。」

許是這氣氛太過平和,許是北君默的樣子太過無害,許是北君默對她下了藥,總之,小七走到北君默面前。

「啊」

隨著這一聲尖叫,小七整個人跌倒在北君默懷里。

「你放手,」小七不停掙扎,她不喜歡這樣,像個孩子一般,被人抱著坐在腿上,這樣的很滑稽,她與北君默都不適合這個樣子。

「女人,別亂動。」北君默的又手抱的更緊了,那腰間傳來的熱量,讓小七很是不適應,臉不由的霞紅,她沒被人這麼抱過。

小七依就掙扎不停,她明明比北君默內力強,為什麼就是掙不開。「你放手」

哪知,她的掙扎沒有惹來北君默的松手,反到時,北君默整個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低低的,暖暖的熱氣,從頸窩處傳來,讓小七一也也不敢動了。

「你要干什麼?」小七真是無言以對了,北君默,這個樣子的你,比傷害我更恐怖。

北君默,不帶這麼玩人的。

北君默,我的心髒不好。

北君默,我好熱這些,小七都沒敢說出聲來,只是一動不動,僵硬的任北君默趴在她身上,然後,她發現,北君默依然就這樣調息起來了。

小七暗嘆,不是吧,大爺,這樣也能調息,可是,你要多久呀?這樣一兩個時辰,她不是杯具了,得這樣,給人當抱枕一兩個時辰不動。

不過,小七的擔憂沒有發生,快半個時辰時,北君默抬頭,然後放在小七腰間的手,稍稍松了幾許。

「女人,讓本王抱一下。」

有如強盜,但卻理所當然。

小七也不掙扎,似乎拒絕對北君默從來都是無用的,他依就我行我素。

就這麼,兩個人,相對無聲的坐著,而不知多久後,門外,響起了北君默心月復的聲音。

「王爺,時辰到了,琴莊主,催解藥。」

「恩,送去吧。」北君默應聲,但卻沒有動的意思。

「你要拿什麼解毒給他們?」這東西,不需要解藥的,小七有些不解。

「一桶清水,夠不夠。」北君默冷冷道。

小七,有一瞬間的冷汗,北君默,你好月復黑呀,說的那麼義正言詞,結果呢?完全是忽悠人的,哦,對了,她也是幫凶。

「你怎麼知道,鬼尊會出現在這里。」這是小七不解的,為什麼,他來的這麼及時,而且他與他的人馬都不受迷醉的影響。

「不知道,錦城,本王早打算來,太子想要江湖的勢力,本王啟能如他所願。」第一次,北君默對人解釋,第一次「那你們怎麼都不懼迷醉。」暈,不知道這事,還能不懼這毒,北君默,可怕。

「今日跟著本王進來的,都是心月復,迷醉煉制不易,但是解藥好尋,一次,便可一勞久逸,本王在這上面栽過,怎麼能放任手下也栽在這上面,別人,本王不管,心月復之人,他們是本王的武器,不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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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君默這人,怎麼不可怕,不就是小小的在她手上栽了一次嗎,為什麼,全員都武裝。

「你運氣真好。」真是的,如果今天那鬼尊用的不是迷醉,看你怎麼辦,撕破臉了,她是絕對不會再救他第二次了,即使剛剛他替她解了圍。

運氣,北君默不屑,這東西,他從來不信,他的成就從來就與運氣無關。

「不是迷醉,本王與琴宵有何懼,或者說,這天下之毒,琴宵何懼,有你在,本王何懼。」這自信,與生俱來。

咬牙,說到最後,北君默的厲色又起,那眼神,讓人雙腿發抖,饒是小七,也被嚇了那一下。

「你,知道了什麼?」心驚,小七不由自主的模著左手,想到,剛剛一進來,北君默抓起她的左手就咬,這舉動,放在別人身上也許沒什麼,但在北君默卻在不尋常了。為什麼,北君默會咬她的左手,而不是其他的地方,而且直接將她的血全部舌忝食。

「百毒不侵的體質,還要瞞本王到何時?」一想到這個,北君默就生氣,該死的女人,東方宇文、南諾溪與琴宵,她居然舍血相救,讓他們對毒也有一定的免疫,唯獨他,唯獨漏下他,所以,他才會一進來就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讓她明白,他有多生氣,看這樣子,這個女人,似乎沒有明白。

臉刷的一白,本來就知曉這天下沒有絕對是秘密,但是,這麼快就被北君默發現了,還是讓她有些擔心,這血,可是會引起天下人的窺視。

「你怎麼知道的,除了你,還有別人知曉嗎?」師傅提醒過她的,可是,她還是不小心,真是愚蠢,她的善良害了她,她的仁慈害了,她的愚蠢害了她。

「放心,只有本王知曉,不過,你自己日後再也不能暴露這特質,不然,這天下,將會大亂,明白嗎?」北君默沉聲警告,這事情的嚴重性,他當然知曉,怎麼會亂說。

小七點頭,對于北君默,她是放心的,他要是會告訴別人,早說了,連琴宵都不知曉,那麼,這世間應該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了。「我明白了。」

其實不是小七不仔細,而是北君默太厲害了,觀察太入微了。那一天,小七離開琴府後,琴宵比他先行解除了迷醉的牽制,他就奇怪,比起體質,他絕對比琴宵強,而且他曾經還吃過那巨蟒的蛇膽,按理,他比琴宵抵御這些東西都強,可偏偏是琴宵先能行動。

就這麼一點,北君默繼續想到,當初在東城對付銅人陣時,小七明知那箭上有毒,還將它遞給琴宵,當時的她的理由是要他掌控大局,他當是不疑,事後,琴宵不受那毒的影響,他也未曾多想,只顧著面對眼前的困境。但經過迷醉一事,他便想到**不離十,小七知曉琴宵不怕那種小毒,所以,才將毒箭給了琴宵,再想到,那蛇膽給他吃,不過是因為,他沒有這個異能。

還有,小七在叢林對付那些毒物時,割破右手,那些毒物沾即則死,還有小七清理傷口時,說,不想死,就不要踫她的傷口,還有一定要妥善處理那些血水,總總跡象,讓他大膽的猜測。

小七的左手血可以救人,而右手的血卻致命,因為,在荒漠,小七咬破左手,將血喂給了東方宇文、南諾溪與琴宵三人。

今日,他咬小七的左手,一則是為了試探是否屬實,二則是讓這個女人明白,算計他的代價。

北君默的手,輕輕的撫著小七左手的傷口上。「日後,本王不想看到,這個地方,再出現傷口,听到了嗎。」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這話,小七只敢在心里說著,現在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曉,而且此時正曖昧的坐在人家的大腿上,她唯能做的就是點頭了。

「恩。很好。琴宵外面的事物,也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與本王一同過去。」

抱著小七站了起來,然後很自然的拉著小七的手,就往外走。

「放手,我自己會走。」她不喜歡這樣,走出門,風一吹,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這樣的曖昧,讓她有些不舒服。

北君默沒有理會小七的拒絕,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真的放手了。

一前一後,就這麼的走著,來到大廳,小七很機警的將左手藏在袖子中,這傷口還是不能讓外看看到。

「北王來了」

「小七神醫來了」

「多謝北王仗義相救。」

「多謝小七神醫」

兩人剛剛踏入宴會廳,便被一群江湖中人圍觀著,一個個上前道賀。

「恩。」北君默冷漠依就,很自然的接受別人的道謝,然後走到主位坐了下來,太子,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沒表明身份,他就當沒看到好了。

而小七,見眾人的目光更多的放在北君默的身上,便走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萬人矚目,這不是她想要的。

「如何?」這話,簡單,但意思卻包含了很多,如何?這群人,無礙,或者是琴宵掌管順利與否。

不過,知道的人都知曉,他指的是後面的那一段。

琴宵此時也坐了下來,不過,他也沒有說話,他與北君默的交情武林中有不少人知曉,有些事情,雖然明知,但也是要避嫌的,而此時,最佳的代言人便是錦府的公子,錦天。

小七看著龍虎一窩的三人,搖了搖頭,就算沒有鬼尊的事,這三人也是要借今天算計太子,算計眾武林中人。

太子坐在那里,他看,他要看這情況的走向下再決定如做,他失了先機,現在看到,起身說話的是錦天,很放心了,這江湖上的勢力,還是他的。

「錦天代錦府以及各門各派掌門人,謝北王仗義出手相救。」風度翩翩,溫和有禮,笑臉如玉,小七冷哼,表里不一的笑面虎。

「錦公子無虛多禮,本王不過是順道。」這恩情,記給琴宵就好了,他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知曉他掌控了江湖上的勢力,但是,他也明白,他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這江湖中就會覺得難看了,這里面的分寸,他比誰都明白。

「是,北王舉手之勞卻讓這江湖免去一片腥風血雨,這份恩情,我錦天記下了。」

「是,北王的恩情,本門也記下了。」

「本幫也一樣」

有恩報恩,這就是江湖中的規矩,與身份無關,救命之恩,重如山。

「本王不過是受琴莊主所托前來,眾位要謝就謝琴莊主一片俠義之心。」

一句話,輕易的將自己與這事撇開,北君默的心計,這天下何人能敵。

「琴莊主俠義心腸,讓人敬佩。」

不知是誰開了口,于是乎,眾人將目光轉向琴宵,也不想想,琴宵怎麼可能來的這般的巧,真是的。

太子一看,這事情不對了,局勢對他很不利,北君默沒法當盟主,但琴宵可以,琴宵可是年輕一輩中江湖第一人,于是乎,使了個眼色給自己的人,示意他們說些什麼,。

「在下很是好奇,琴莊主是如何知曉鬼尊會前來一事,而且來的這般的巧,莫非,這是琴莊主與鬼尊的陰謀。」

此言一處,太子的人立馬附和,這江湖,也不純粹都是俠義之人,太子要收買一部分人還是容易的。

這下,雙方僵持不下,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嗎?

琴宵瀟灑一笑,對于剛剛說話的人毫不在意,依就是那般的謙和有禮。

「實在汗顏,琴某的琴樓,遍布天下,偶爾能收到一些小道消算,鬼尊重出江湖一事,琴宵也是前不久才知曉的,小道消息琴某不敢確定,當然也不敢將此事亂說,以免弄的人心慌慌。今日來到錦城,琴某也是為了給錦盟主賀壽前來,奈何遇到意外,來晚了一步,還請錦盟主恕罪。」

說完就真的向錦昊告罪,而此時,哪會有人去在意這個呢。

「也正巧來晚了一步,才知道鬼尊來了一事,琴某自知以琴某一人無法與鬼尊抗衡,便請來,前來尋找小七神醫的北王殿下。」

眾人點頭,琴宵這話說的對,在事情未定之前,他當然不能亂傳言,鬼尊,他的確對付不了,請來北王幫忙也無可厚非,請朝廷幫忙雖說丟臉但總比讓江湖人士全部葬身于此的好,而且,琴宵是以個人的身份請北王幫忙,與他們無關,這樣,他們也就不用欠北王的人情了。

「琴莊主說的是,你如此沉穩有度,事急而不亂,有大將之風範,實在令人敬佩。」

「王幫主客氣了,琴某也不過是做一個江湖中人該做的事情。」

這王幫主是四幫之一,他在江湖中還是有些位的,他這般說,很多人必附和起來了,而太子的一馬一見,這招對琴宵而無用,也知曉,琴宵與北君默一同前來,定是商量好了的。

太子人馬見勢只好退了下去,而此時,太子便從角落站了起來,意圖以身份來鎮壓某些人。

看到太子起身,第一個反映的不是北君默而錦天。「太子殿下」

他這一句,打斷了太子的計劃,原本他走的位置,第一個發現他的應該是北君默,而他要的就是北君默先給他低頭,這樣的,在氣勢上就壓人一方,可惜,錦天太子雖不滿,但表面依就雲淡風情,現在,他是擺出太子架勢的時候了,剛剛那些武林中人,也都知道他的存在,只不過,忽略罷了,皇族,在武林並沒有那麼受待見,此時見他起身,倒也沒有什麼。

北君默冷冷一笑,東方宇文,就憑你也想要本王一籌,下輩子都沒有可能。

北君默起身,只行了個江湖禮節。「太子殿下。」

「大膽,見到太子,居然不行君臣之禮。」太子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護衛。

太子正想表現其大度,哪知北君默比他快了一步。「太子恕罪,正處江湖之地,本王以為以太子的脾性,定是要與民同樂的。」

小七抬著看向北君默,這男人,居然會說這樣的話,奇了怪了,果然是政客,他們的腦子,千奇百怪的。

太子想拉擾江湖勢力,怎麼能讓人覺得他高高在上,以權勢壓人呢,是以,不得不說。「北王說的事,虛禮罷了。」

太子當仁不讓的在另一個主位上坐了下來,然後笑的和氣。「本宮實在好奇,北王,怎麼有權調動如此多的兵馬前來。」

好一頂大帽子,四王各有權調動自己屬地的兵馬,但那只是少部分,像北君默這樣,大隊人馬出行的,還實在少見。

「請太子恕罪,本王如此大費周章,實在是因為,本王的王妃,本事太大,人少了,本王沒有把握能請的她回去。」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出奇不意,北君默,是天生的領袖。

這話,不要說太子不解了,就是眾人也是不解,什麼意思?北王妃?有這個人存在嗎?東方明月不是死了嗎?

「北王妃?本宮記得,本王的皇妹是死了不是嗎?」四王娶妻,他居然都不知道,好你個北君默,你還把朝廷放眼里嗎。

「太子說的是,不過,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當時本王愛妃被奸人所害從山崖掉了下去,本王心痛不已,派人日夜搜索,依一無所獲,事以,才以為她去了,哪知,近日本王才得知,愛妃她有奇遇,竟是大難不死,還習得一身醫術。」

北君默說這話時,若有似無的看向小七。

小七站在那里,在听到北君默那一句,找王妃,她就明白,北君默要把這事攪她身上去,她到是想逃,但,看看不知何時走到她左邊的琴宵與右邊的錦天,小七只能說,北君默,你狠不約而同,眾人的眼神,都看向小七,這個,北王一進來就說,本王的女人,後來,又單獨與小七姑娘相處那般的久,原來,原來這下,他們欠北王好大一人情呀。

「那個女子是東方明月?本宮的皇妹?東方王朝的七公主?」太子再次被這外力給打敗的,媽的,有這麼背嗎,他挑個好日子來提親,順便接掌江湖勢力,就踫到鬼尊,踫到就算了,突然冒出個北君默,還冒出個皇妹,這世界,有這麼多的巧合被指著的小七,此時更是沒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走人了,她是有本事逃得掉,可是,這如此不給北君默面子的代價,她恐怕付不起。

小七只得往前站一步,傲然而立。「見過太子殿下。」

和他們初遇時一樣,皇兄?皇妹?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過惡心了。

東方宇文怎麼能放任這種沒有厘頭的巧合發生呢,當下眼珠一轉。「你說你是東方王朝的公主?可有證據。」

四王勢力是大,父皇也不太敢與他們太過較真,但是,這只有一個北王不是嗎?他的身後,有東王與西王的支持,對付北王,他無懼。

小七搖了搖頭,這就是這個王朝的太子?真沒用,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東方明月了,一直以來,都是北君默在說,她從未曾誠認過,是以,小七理也不理他。

「大膽,本宮問話,你居然不答。」東方宇文一直強壓下去的怒氣,此時,全被小七給挑釁了出來了。

「太子言重了,本王的王妃是不是東方明月都沒關系,只要他是北王妃足已。」語帶威脅,他的女人,即使身為太子,他也無權說句重話。

北王妃,北王承認的妻子,這樣的身份雖然不比他高,但也不是他能輕易欺負的。

「本宮也不過是擔心有人魚目混珠,冒充皇室血脈。」這魚目,不用指,就是說小七了。

「皇兄,誰說,小七不是皇室血脈了……」

人未到,聲先到,听這聲音,居然是東文宇青。

小七與眾人一樣,將目光移向門口,踏進來的,赫然是東文宇青與南諾溪,兩人雖風塵僕僕,但依就錦繡華貴,風度翩翩。

「宇青見過皇兄。」

「諾溪見過太子。」

兩人到是禮數周到,不過,都不約而同的忽視北君默的存在了。

「二皇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宇青,他居然離開皇城,也趕到了這錦城,這地方,到底有多麼的吸引人。

東方宇青沒有回答小七的話,而是先對她笑了笑,然後才道。「皇兄,小七神醫便是東方明月,不過,她不是什麼北王妃,當初北王娶妻,雖未說是娶哪位公主,但是,絕對不是小七,而且他們當時並沒有完成婚禮的禮儀,事以,他們根本不是夫妻。」另,她到北王府,是為婢而不是為妃,可是這話,不能說,一說便是丟了皇室的臉面。

南諾溪亦是附聲,今日,他們趕來一是為了阻止這武林盟主這位落入太子人馬手中,另一則是,探查到了小七的下落,便齊齊趕來。

「太子殿下,二皇子說的正事,不信,此事,可以問北王與七公主殿下。」

南諾溪看向小七,淺笑,此時,北君默再怎麼強勢,也無法逼迫她。

哪知,小七沒有回話,反到是北君默先開口了。

「確實,本王沒有給七公主一個完整的婚禮,關于此事,本王定會補全,還有,七公主是不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們說了算。」狂妄才是北君默的原貌,東方王朝,禮儀天下,這婚禮不完整便不算婚禮,北君默是毫不在意,在他不會委屈了小七,婚禮不完整,在外人眼中就是沒名沒份了。

「既然北王也如此說了,那麼,北王也就承認,此時,七公主還不是你的王妃了?」走一步,算一步,步步逼近,抓住婚禮儀式,他們要先帶著小七回皇城,回了皇城,就不是北君默說的算了。

而北君默也自有打算,江胡上因鬼尊一出,事必動蕩,而此時,如果琴宵沒有掃清鬼尊的勢力,他就無法讓天下武林心服口服,而要做到這一點,光憑琴宵一個人是不夠,他們必需全力以付的做這件事,他不在意是否得到江湖勢力,但卻不人讓它落入了朝廷之中,這對他今後的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小七是北王妃,這一點,不容任何人置疑,但本王此時,不介意,先讓七公主回宮,事後,本王再以王妃之禮迎之。」不服軟,但卻給你一點甜頭,讓你看到,小七回宮有望,這便是北君默,他輕易的算準了東方宇青與南諾溪的心思。

南王想要擄獲小七的芳心?不是他北君默自夸,這世間,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配擁有這女子的人,南王,跳梁小丑罷了。

果然,只要能讓小七回宮,那兩個是不介意北君默的話,回宮後,有些事,就不是北君默能說了算的,他的權勢再大,到了皇城,依就無力。

小七看著這些,擅自做主,決定她命運走向的人,冷笑。「北君默,你不是我的誰,我要去哪,由我自己定。」

都撕破臉了,她不需要再討好他,還有,不要以為,捉住了她的秘密,就可以以此要挾她,她不吃這套。

其實,如果是其他的事,她到不是不會很在意,但事關回宮,那個地方,是她心中另一個痛,比北王府還讓她痛,在那里,她的母親,那麼年輕,那麼溫柔,卻香消玉隕。

而北君默是何人耶,他當然知曉小七的不樂意,但是,此時,沒有比皇宮更安全的地方,今日,他們與鬼尊交手,小七也算是暴露在鬼尊面前,他相信小七的能力,但是,他不想讓小七涉險,還有就是,有些東西,本該屬于他的小七,他全部要替她奪回。

北君默走到小七身邊,只以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著。「屬于你的,你就該一樣不落的收起來,不是你的,你想要的,也要一樣不落的拿著。就算不為你著想,也得為你母親著想,你以為你母親的家人,安府上下在皇城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小七一震,她都不知,她的母親還有家人,安?母親的名字叫安柔嗎?安府,這個,該是她的責任,該是她要承擔的。

看到小七的失神,北君默滿意勾起一抹笑,安柔便是小七的死穴,只要提到她,小七才會表現出一個女子該有的柔情。

「你的目的?」失神,只是一剎那,如果是別人提出這事,她還能冷靜的想一想,確實是此事,可是說出這事的是北君默,北君默,他怎麼會做沒有利益的事,而且,她相信,北君默早就知曉此事,卻留在此時說出來,必有目的。

「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的家人,便是本王的,本王怎麼能放任他們被人欺凌。本王相信,你自有辦法,幫助他們,本王就不多事了。」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也不全然不是,至少,北君默知曉安柔對小七的重要性,安府,定也是她的軟肋,她對安府定也會有著比一般人多的親情,以她的性子,定不希望安府的人活的不好,活的任人欺凌,他不過是替好完成心願,另一則是,他需要另一個可以牽制小七的東西,小七,這個女子,現在他越來越掌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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