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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睡都睡了,還怕我看?

「你好。」江曼接起來在耳邊說。

縱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很自然,但還是會有不同之處,畢竟那邊的人是陸存遇的前妻,她還從未謀面過的一個女人。也許比自己漂亮,也許比自己溫柔,也許比自己會哄陸存遇開心,對于女人來說這麼重要的三樣東西,江曼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其實,在感覺到陸存遇對自己有意思的時候,江曼好大壓力,同時也覺得這很見鬼。

可是,比他的前妻年輕這算不算一種優勢?好吧,江曼承認,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大俗人,不願意真的自我貶低的太狠克。

江曼在對他前妻打招呼的同時,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存遇,他在布置早餐,做了個no的示意僳。

江曼明白,他是不想接。

他沒有存前妻的名字,存了「陸菲媽媽」四個字。江曼不敢想象,當一個男人遭到背叛又徹底月兌離不了,把一個心底深愛的女人的名字改成生硬的「陸菲媽媽」四個字,當時拿著手機他該是什麼樣的糟糕心情?

感情世界最干淨的年少時期他和前妻相愛,後來分開,他很疼吧。

雖然覺得很尷尬,但江曼還是直接的講了︰「sorry,他現在不在手機的旁邊,我會轉告給他。」

他的前妻在那邊一直沒有說話,也許在听見接電/話的是個女人之後很驚訝。在這麼早的早晨陸存遇的手機被一個女人接起,他的前妻可能會疑惑,接起的人是他的女朋友?情/人?或是比情/人身份還不如的床/伴?

半晌,那邊他的前妻說了這樣一句,「麻煩你了。」

接著掛了。沒有給江曼說一句「不客氣」的機會。

不過江曼覺得這樣也好。

不了解他的前妻為人,也沒听他怎麼說起過,上次z市夜里他接的前妻來電,加上這個短短的一分多鐘的通話,讓江曼覺得他的前妻這個人很冷,听說話的語氣和聲音就不像是會把人放在眼里的女人,所謂的有些人生的富貴活的也高傲。

他前妻對他的背叛和說話的語氣,都讓江曼沒有半分的好感,他的前妻如果不找自己的麻煩,那麼江曼也不會主動去接觸他的前妻。

放下他的手機,江曼下床,身上穿著自己從家里帶來的舒適睡衣。

接起電話之前江曼有想過,他的前妻會不會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張口就沒有素質的問候自己一句?把接觸她前夫陸存遇的一切女人都當成狐狸精?不過想一想,陸存遇這種男人應該不會喜歡無理取鬧瘋子類型的女人。但是,誰也說不準,畢竟他和前妻認識于校園時期,「後來」那麼長,十六年夫妻關系這個概念讓江曼深想便會覺得頭皮發麻。

江曼眼中的陸存遇,很優雅有禮,並不是真的整個人很孤僻,他真正開心了也會笑的很溫和。不笑,很少笑,可能是他身上的開心事少之又少吧。其實除了離婚有女兒這點,他的其他都很好,幾乎符合她眼中的完美型男模樣。

江曼正在洗漱,卻見身高腿長的陸存遇就站在了門口,雙手插袋。

「洗漱完就先把早餐吃了。」他叮囑說。

「嗯,馬上。」江曼點了點頭,收回看他這副健碩身軀的視線,把牙刷在水龍頭下面沖了一下,接著用水漱口。

整理好自己帶來用的洗漱的東西。江曼出去,卻被還沒離開的陸存遇擋在了門口,左右無處可走。江曼的視線輕輕地掃過他的一雙長腿,氣氛正處在微妙間,江曼抬起頭干笑著問他︰「干什麼,你說讓我去吃早餐。」

陸存遇跟江曼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獵捕小獵物一樣的銳利視線肆意地盯著江曼眼楮︰「你把我睡都睡了,還怕我看?」

他的語氣那麼委屈——江曼無語,陸存遇這話似乎她也沒有辦法反駁,難不成要辯解是你睡的我?

「可以看,又看不壞的。」江曼給自己解圍的推開他。

然後走向了房間里的雅致小型餐桌。坐下後,江曼感覺到他也走了過來,沒有抬起頭對視他的眼楮。他並沒有坐的距離江曼很近。

江曼撩起礙事的頭發掖到耳後,很不自在。

陸存遇坐在另一側沙發上,什麼不看,視線只看著她。江曼低頭吃早餐的時候在想,昨天的他會是怎麼樣的,她沒敢看,沒有勇氣看著他接受他的身體。想象竟也無法想象得到,此刻的他長腿交疊而坐,渾身上下隨性中透著一絲嚴肅,和昨夜狂野的他差別甚大。

tang

江曼喝了一小口湯,這湯酸甜,沒了往天吃的辣味。

不知是湯熱,還是體內熱,臉頰熱烘烘的開始難受。

看著面前色香味無可挑剔的早餐,江曼嘆氣,也是在抬頭對他說真心的話︰「你可能不知道,我不太會做飯,做出來的東西只算勉強能吃。」

四目相對,江曼柔和的小臉上滿是自卑感。親手做過很多餐,但她覺得自己的廚藝滿足不了陸存遇。

他點點頭,說真的似的︰「沒有關系,我會。」

「你說過你不會做飯的,我還記得。」江曼盯著他看,听他這話不禁笑了。也試圖從他的眼中了解到他是否很喜歡廚藝一流的女人來照顧他。

江曼也明白這怎麼會看得出來?算了,廚藝一般就慢慢學習,還是做的次數少,平時快餐和酒店吃得太多了。

他噙著笑,目光溫和的望著她,有幾分成熟男人所散發的雅痞味道︰「唔,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自己會有餓的時候,隨時隨地幫你解決,管你吃飽。」

「……」

江曼低頭,抿唇撥了一下頭發,盯著盤子里的三只咖喱蝦消化著他的這話,為什麼听上去感覺那麼不對勁。

江曼小口地喝湯在心里打起問號,究竟他太無恥,還是自己思想太過邪/惡?

豐盛的早餐全部都是江曼來此地以後吃過覺得很好吃的。陸存遇始終安靜的坐在一旁注視著她,一言不發。

也不覺得無聊?

江曼不管他無不無聊,反正她要先換衣服收拾箱子為離開做準備。

從她住的房間窗子就可以看到其他人住的木屋,拉上窗簾,這木屋只有一個外面進來人的門,陸存遇在小廳那邊坐著,視線恐怕看得到她換衣服。江曼覺得經過昨夜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遮掩的,但是,尷尬還掛在臉上。

江曼找出一套回國穿的衣服,躲到隱蔽的牆邊去換,他的角度看不到。

月兌下上身穿的睡衣,還有穿的睡衣,動作匆忙,彎她拿起要換的一套衣服。穿好的牛仔褲,拿起文胸,穿上,弄了一下胸型,然後手伸到後面去扣好,突然她被一雙手臂圈住抱緊。

陸存遇的氣息噴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他的嘴唇摩/挲著她美背上滑膩的肌膚。江曼月兌衣穿衣過于快速,身體有點熱,潮熱的感覺燒在臉頰上,他的身體全部服貼了上來,江曼咬著唇輕聲安撫︰「要出發了。」

陸存遇壓抑的喘息聲音進入她的耳膜,像是昨夜。

他睜開眼楮,視線再次看到了她性/感的女性美麗腰窩兒,縴細的腰,豐/滿俏臀,入了懷中就讓他想要用雙手去踫觸。

一對柔軟上白白的肌膚上還有曖昧過後的吻痕與指痕,並不會疼,只是看一眼便覺得臉紅。

洗澡時江曼看向雙腿的腿根部位,兩腿之間也有他撫揉過的痕跡。現在陸存遇站在她的身後,以她的身高不穿高跟鞋光著腳跟他比較,差了許多,他附身細碎地吻著她的肩和背,江曼轉過身踮腳用力吻上他的嘴唇,氣息驟亂時她停止,看著他說︰「我再不收拾東西時間就來不及了。」

……

陸存遇提著江曼收拾的箱子出去,短暫住了三晚的一行人離開此地。

在飛機上,江曼靠著他的肩膀一直睡到國內機場,清醒時並不會覺得很累,但一睡著,再睜開眼就覺得會腰酸腿酸。

機場外面,江曼跟于冬這些人告別。

許就開車來接陸存遇和江曼,把箱子裝上了車。

在他車上已經是一點多,他問她回去哪里,下午餐想吃些什麼。江曼說回家,飛機餐吃的也還不錯,不怎麼餓,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許就在專心開車,江曼跟陸存遇的交談中會有不好意思,雖是說的都是平常話,但他的關心真的略顯親昵。許就這個小年輕人,恐怕什麼都看的明白听的明白。

送她回家的路上,陸存遇接了一個來電,醫院打來的。

他按了掛斷鍵以後,江曼問他︰「你的女乃女乃身體怎麼樣了?」

陸存遇手里拿著手機,眉頭緊皺,每次接了醫生的來電他就情緒如此,伸手揉了揉眉心︰「年紀大了。」

簡單的四個字

,都是無奈。

……

回到家里月兌掉衣服洗了個溫水澡爬到床上倒頭就睡,反鎖了門。

從下午兩點,一直睡到老媽老爸回來。

陳如看到了門口的旅行箱,去推門,卻推不開,直接掏出備用鑰匙給打了開。「閨女,回來了你怎麼悶聲不吭的?」

江曼翻了個身轉醒。

江征從不會進女兒的房間,家里的兩位男士都很知道注意。江曼翻身時身上一涼,反應過來立刻不著痕跡的用被子捂住自己,擔心老媽看到身上的痕跡挨一頓罵,對老媽說︰「你和我爸去哪兒了?」

「醫院,你哥那得有人照看吧,那童沁富家小姐一個哪懂伺候人,哎,要說這娶個嬌嬌女也不是什麼好事。」陳如嘆氣的在屋子里給江曼收拾月兌下來的衣服︰「有錢是能雇人,可雇人照看你哥能習慣?你哥從小就挑剔的很,厭惡生人。」

江曼不想說什麼,但心里卻想,他真的厭惡生人麼,好像不是。大學時兩人在南京見面,他去接放暑假的她,看著大學里那麼多漂亮的女生,她問過他︰「以後遇到比我漂亮的,比我愛你的,對你追求猛烈甚至獻身的,你動搖嗎。」

他笑的雲淡風輕︰「不會。」

江曼原以為那簡單的兩個字承載的是一生承諾的重量,但是現在想想,他當時已經有人了,並且已經跟童沁發生過關系,至少兩次。

十幾歲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最令江曼沒有安全感的事情是怕爸爸跟前妻復婚,不要家庭和自己的孩子。

江征嫌前妻太能亂花錢只知道顧自己愛打扮而受不了離婚,娶了後來的陳如。過了十幾年的日子,又發現前妻比現在的妻子漂亮,會打扮,前妻沒生過孩子所以皮膚那麼好吧,總之江征覺得前妻渾身透著新鮮的感覺,就開始婚內出/軌頻頻找前妻。

年幼的江曼不懂大人的事,但是她知道這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和爸爸才是一家人!

27歲了,發生在前幾個月,江曼人生中第二個沒有安全的事情並不是江斯年的背叛,但是卻跟這有關,她也會賭氣,要面子,受不了b部的人壓住a部的人。沒有安全感的事就變成了怕丟單子。

今天,第三個最沒有安全感的事情是關于感情,來自于陸存遇。

遭遇過背叛以後,江曼因為陸存遇的溫柔體貼還願意堅定的相信這一站愛情,更希望這就是終點站。但是,萬一車再開了呢,被背叛以後再開始戀愛會害怕,這是江曼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刻,有點‘一朝被渣害,十年怕戀愛’的意思。

在老媽的眼中江斯年是女兒的親哥哥,這個讓老媽老爸驕傲了27年的兒子,江曼一句話就可以銷毀,但她不能。

銷毀家里這個非親生的哥哥,爸媽受到的傷害也小不了。

陳如說︰「不是媽說你,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好歹是你哥,以前你們倆感情最好,怎麼到一個公司了就越來越不親了,去看看,幫媽安慰安慰你哥。」

「他怎麼了?」江曼不知道。

陳如把女兒能機洗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加了洗衣液,在外面大聲的說︰「黑著個臉,也不知道誰惹他不高興了。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沒處發泄?你去問問,媽和你爸問了他也不說——」

江曼起床,她決定去醫院一趟。

也許是該借著這個機會跟江斯年說清楚,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公私都不要再干涉她的事情,開車跟車的事情也不要做。陸存遇那個穩重人唯獨在感情方面極度沒有安全感,江曼看得出來,否則他不會喜怒無常哪兒對待後面的車。

陸存遇也是遭到女人背叛的男人。

……

醫院走廊里,許就把車鑰匙交給了在陪女乃女乃的陸存遇。

私下無人許就叫陸存遇哥,顯得親切,陸存遇37,快四十的男人了,許就20出頭,就是她眼中的弟弟。

「哥,那個姓江的也在這家醫院里,已經派人去查他跟江小姐什麼關系了。」

陸存遇收起車鑰匙的手一頓,他點了點頭,拍拍許就的肩膀說︰「恩,做得不錯。」

許就也點點頭,轉身離開。

陸存遇走離女乃女乃病房的走廊,他的視線無比平靜地看著走廊的盡頭。他記得那輛白色寶馬x5,包括車牌照號

碼數字,弟弟陸行瑞結婚的那天他見過,婚宴中江曼在場,x5車主全宴下來視線盯著江曼的時間不短,且江曼也認識他。當時他並未在意理會,跟江曼的關系還不深。

如今不同,江曼已經完完全全歸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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