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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凌幾個人听到霍青喊出那句「皇上」震得愣了幾秒之後,隨之全都被激動興奮意外所取代。

焰頃鄴摘下頭套,臉上掛著激動的笑容,熱淚盈眶。

「霍青,快起來,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踫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皇上!」小安子哭得稀里嘩啦!「奴才以為再也見不著皇上了!」

他們曾悄悄去過陵墓,真真切切的看見立在焰頃鄴的墓碑,他們以為他真的死了。

「朕怎麼會這麼輕易掛掉,呵呵,好了,小安子,別跟哭喪一樣,朕完好無損!」

葉天凌不知該說什麼?為當日誤解他而深感愧疚,當日親眼看他倒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他以為,已經永遠失去他這位知己好友,看見他出現在眼前,內心一陣翻滾。

焰頃鄴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兩人就那樣靜靜的注視著對方,所以的一切都化在眼神中,不禁相視而笑。

「皇上,你的臉怎了!」小安子問出了所有人的擔憂。

焰頃鄴這才從重復的喜悅中回過神來。

「朕沒事,只是過敏!」一臉無所謂,隨即緊張起來。

「汐兒!」高興得差點把還躺在地上的藍聖汐給忘了。

眾人的眼神隨著他的移動望去,葉天凌更為激動。

「汐兒怎麼了?」他看著焰頃鄴懷中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的藍聖汐,難掩擔憂心疼之色。

「她中了毒,要立刻放入寒池,朕之所以會來這兒,就是為救汐兒而來!」焰頃鄴間略回答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解釋,最要緊的還想先救藍聖汐。

陌敬風听罷,上前幾步,沒有說什麼?探向藍聖汐的脈象,他們並未阻止,焰頃鄴盯著他,透露的神情讓葉天凌有些看不透,甚是不解。

「她中的是化尸粉,對吧!」

焰頃鄴點了點頭。

「沒錯,找解藥已經來不及,朕听說寒池能解汐兒的毒!」

陌敬風听了,神情有些凝重,質疑的問道。

「是誰說寒池能解化尸粉的毒,寒池只是可以暫時將她的身軀保住,並不能解毒,要解開此毒,必須找到解藥!」

焰頃鄴听他這麼一說,心提了起來,葉天凌跟他的心情一樣。

「千袖舒居然騙朕!」焰頃鄴惱怒不已,難怪她會如此輕易的放他走,他怎麼會這麼笨,相信她說的話。

「必須要解藥嗎?還有沒有其它方法,看汐兒現在的情形,拖不了多久!」葉天凌沒有多問焰頃鄴什麼?焦急的詢問陌敬風。

陌敬風高深莫測的望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出他所知道的,他本以為焰頃鄴已死,一心想替葉天凌奪回失去的東西,卻不料想他還活著。

「先將她放入寒池,滴入你的血液,本尊想想辦法!」思量一會,轉身對焰頃鄴說。

焰頃鄴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異樣,遲疑了一會,照做。

藍聖汐便被泡在寒池中,寒氣籠罩,瞬間結成一塊冰雕,靜靜的立在里頭。

陌敬風望了焰頃鄴一眼,轉身向遠處走去。

焰頃鄴會意那個眼神,對葉天凌說了句。

「凌王,你在這看著汐兒!」

「皇上,你,,!」

葉天凌話未說完,焰頃鄴已經順著陌敬風走去的方向而去。

霍青和小安子都有些不解,卻沒有跟上去,總感覺兩人有些古怪、

葉天凌更為不解,猶豫了一會,看著焰頃鄴和陌敬風一前一後遠去的背影,對身邊的兩人丟下一句話。

「霍青,你們在這守著,本王去看看皇上!」緊隨他們身後而去。

直覺告訴霍青,他們之前一定有什麼秘密,卻沒有多問,既然是秘密,自然不會輕易讓外人知道。

「皇上他們怎麼怪怪的!」小安子皺著眉頭,嘀咕一句,從焰頃鄴讓他帶走陌敬風,他就一直很好奇,可又不敢多問主子的事。

焰頃鄴在河邊看見正在等他的陌敬風,毫不猶豫的走上前,與他並排站在一起。

兩人沉默的望著川川而流的溪水,心間各自思量著心事。

葉天凌躲在不遠處,並未驚擾他們。

過了半響,焰頃鄴先開了口。

「你知道救汐兒的方法!」

「知道!」陌敬風毫無掩藏的回答。

「怎樣你才肯救汐兒,三皇叔!」焰頃鄴把後邊的三個字加重,看到太後寢宮留下的先皇手御,上邊清楚的寫著,先皇的懺悔。

「你是怎麼知道的!」陌敬風听見他喊出聲「皇叔」,極為震驚。

他本是赤焰國的太子,先皇是同一母所處的胞弟,當年,領國入侵,他自告奮勇,奔赴戰場,沒想到落入敵人圈套,皇帝派先皇出兵營救,可先後為一已之私,至他生死于不顧,謊報他戰死沙場。

他淪為領國奴隸整整五年,僥幸逃月兌歸來,皇帝早已經換成他的胞弟。

此後,便改名換姓,自行創立的魔教,一直與朝廷抗衡。

「皇叔,朕是看了父皇留下手御才知道,當朕知道當年的事情時,尤為震驚,特別是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凌王,糾結好長一段日子,朕才明白,為何父皇會把凌王帶在身邊,駕崩前,還讓朕善待凌王,父皇是讓朕彌補對皇叔的虧欠啊!」

焰頃鄴無限感概的說道。

葉天凌在一旁听他這一番話,心有些慌亂,難道他與陌敬風有什麼關系嗎?陌敬風居然是皇室的人,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想起陌敬風對自己所做的種種事情,讓他疑惑不少日子,只是每次有意無意問起,陌敬風總是躲躲閃閃。

「彌補,太可笑了,他拿什麼彌補對本尊造成的一切,為了皇位,他連親兄弟的生死都不顧,奪走本該屬于本尊的一切,他該死,你也該死!」

陌敬風怒目圓睜,憤怒到了極點,斗了十幾年,無奈自己的實力沒有朝廷厲害,而後又遇上高六這個叛徒,最終落魄,苟且偷生十余年,留著一口氣,只望能見到犬子。

他曾以為全家已被誅殺,若不是妍若將他帶進宮,若不是葉天凌那次闖入密室,若不是看見葉天凌脖子上的胎記,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犬子還在世上。

正因為如此,所以面對焰頃鄴,他才沒有痛下殺手。

「皇叔,朕知道父皇有愧于你,但事情已經將過二十幾年,所有的恩怨是非是否可以到此為止,父皇並未親手殺害皇叔的妻室,他們都以為皇叔不在人世,自盡的自盡,潛逃的潛逃,唯有凌王的母親,一直守著,父皇把凌王母親接近宮後不久,凌王的母妃不久後因病去世,那時候的凌王只有兩歲,父皇便一直帶在身邊!」

焰頃鄴一股腦把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陌敬風一副毫不留情的樣子,仿若沒把他的話听進去。

葉天凌听到這,早已經僵住,難以置信,陌敬風居然是自己的父親,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戰死沙場,先皇把他帶在身邊撫養,卻沒想到是這層原因,有些難以接受,難怪陌敬風回對自己那麼好,難怪陌敬風那日會對他說那番話。

什麼都明白了,原來,焰頃鄴對他冷漠的那段日子,是知道他是陌敬風的兒子,對他有些忌憚。

「前塵舊事,本尊不想過多追究,也不想讓凌兒知道,如今赤焰國被赫連楠掌控,本尊只希望,奪回大權後,皇上可以把本該屬于凌兒的皇位,還給他!」

陌敬風說出自己最終目的,焰頃鄴畢竟與葉天凌情同手足,對他一直都很好,他不想讓他們之間演變成他與先皇那樣。

「好,朕答應你,只要你救汐兒,朕做不做這個皇帝,不緊要!」焰頃鄴猶豫了一會,欣然同意,做這個皇帝久了,也會煩,況且他這個皇帝,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不做也罷。

「明日,本尊會把解藥制成,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則,本尊一定不會放過你!」

陌敬風語氣略帶威脅,落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焰頃鄴對著溪水長長嘆了口氣,心中壓抑的大石終于放下,輕松無比。

他相信,葉天凌一樣可以做好這個皇帝,或者擺月兌皇帝的身份,對他跟藍聖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兩人先後離去之後,葉天凌悄然從樹叢中走了出來,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從小幻想的爹有一天會出現在面前,感覺那樣不真切。

「他居然是我阿瑪,陌敬風居然是我阿瑪!」不斷的呢喃自語,思緒一片混亂,全然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個人獨自在外頭徘回到天黑,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谷中。

「凌王,你去哪兒了,為何現在才回來!」焰頃鄴看見他有些不對勁,心有些不安,方才回來一直沒看到人,讓霍青和小安子出去找也未找到,陌敬風已去研制解藥,此刻只有他一人在這。

葉天凌讓自己冷靜了半天,才讓自己接受這如鐵般的事實,對他而言,焰頃鄴永遠都是皇上,永遠都是自小與自己情同手足的知己好友,任何事情都無法在動搖,只是,他不知如何去面對突如降臨的阿瑪。

「臣只是悶得慌,到處逛逛,皇上不必大驚小怪!」他努力讓自己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現在這樣的局勢,不是計較私事的時候。

「對了,汐兒怎麼樣!」隨即轉移了話題。

「凌王,你真的沒事!」焰頃鄴再度確認的問道,有些擔心他听見剛才與陌敬風的談話。

葉天凌看出了他的擔憂。

「皇上,臣能有什麼事,皇上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在臣心里,您永遠是皇上!」

發自肺腑的一句話,表明自己的立場。

焰頃鄴從他的話中明白,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既然他不想挑明,自有他的想法,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跟陌敬風之所以不想讓葉天凌知道這件事,也是擔心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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