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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級知識分子

再多的憤怒也改變不了事實,轉眼間,吉普車就在視線里消失了。現場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還有一大群丑陋不堪,滿嘴流著綠色哈喇子的喪尸。

秦鵬也看呆了。我恨恨地罵道︰「你叫秦鵬?媽的,你看你交的這朋友。老子倒霉就倒你身上了,次奧。」我沒好意思對李雨薇發火。

「媽的。老子也瞎了眼了。」秦鵬也恨道。

我們三個一步一步後退,外圍的喪尸呈扇面一樣把我們逼到了牆角。我看了秦鵬一眼,「你還能打嗎?」

秦鵬忍著痛,端著那條棒子,「不能打也得打,你們為了救我才被困,老子現在也不怕了,大不了一死。」

「媽的,你現在才像個漢子。」我揮著噬魂刀,和秦鵬把李雨薇護在後面。

「李總,我盡我最大努力了。」我苦笑道。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我也不怕了,要死咱們就一起死吧。」

「尼瑪,這算是同生同死的誓言嗎?」我心想,要不要跟她表白呢,不然的話,恐怕就沒機會了。想到這里我仗著膽子說道︰「雨薇,其實我……其實我自從看見你,就……喜……」還沒等我說完,喪尸就發動了攻擊,秦鵬發出一聲怪叫,一棒子楔倒了一個。

可是嗚嗚泱泱的喪尸集體涌了上來,它們低吼不斷,手臂亂舞,牙齒咬的咯咯響,此時的我們就是它們眼中的大餐。這是真正的喪尸潮,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會瞬間被它們淹沒,進而被吞食。

我揮刀砍翻了兩只喪尸,就喪尸給抱住了,我干脆把眼楮一閉,等死吧……

可是就在我閉眼等死的當口,我突然听到了空中傳來一陣磬鈸之音,那聲音極其悅耳,婉轉悠長,猶如天籟。

我睜開眼楮對空望去,但是卻沒發現什麼。卻發現那些喪尸此時竟然停止了對我們的攻擊,一個個怔怔相望。這時我看到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影,行動極為迅速,他一下子就扎到了喪尸群中。

他像派發傳單一樣,從懷里不斷抓出符紙,啪啪啪地貼到了喪尸的腦門上,那符紙一沾到喪尸,喪尸就開始不斷地哀嚎。效果看起來比我懷里的要有效得多。我已經看出來,來的人竟然是我爺爺高富貴。

高富貴轉眼間就發到了我們身邊,舉起符紙啪地給我腦門貼了一張。我一把扯下去,「爺爺,你瘋啦,是我。」

爺爺一愣,看到是我,哈哈一笑,「媽蛋,貼懵了。」

我張嘴正要說什麼,他一拉我,「快走,那符紙堅持不了多久。」

我和李雨薇一邊一個攙著秦鵬,爺爺在前面開路,一溜小跑算是跑出了喪尸的包圍圈。等我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喪尸已經有的恢復了,他們扯下符紙,開始暴叫。

我們幾個順著路跑,我干脆把秦鵬背在身上,累了一腦門子汗。好在有爺爺的符紙,而且那些喪尸似乎對爺爺還有所忌憚,我們得以暢通無阻地跑出去很遠的一段距離。

最後,我們在路邊發現了一輛被遺棄的破桑塔納,而且居然鑰匙還留在了上面。我們如獲至寶,嘗試了幾次之後,終于把這破車發動著了。

幾經輾轉,破車在路上又熄了幾次火,我們終于順利抵達了二郎廟。

等幫秦通的傷口包扎好,還敷上了廟里找到的一些治療刀傷的藥,安頓在房間里休息。爺爺把我和李雨薇領到了外間屋,問了問經過。李雨薇把經過說了一遍,只是把鄧飛的環節給略過了,我看了她一眼,她低著頭。我估計是她肯定是怕爺爺遷怒于她。

但是爺爺此時一臉的凝重,他輕聲問道︰「那人的腿,是喪尸咬的吧?」

我點了點頭。

爺爺搖搖頭,「他不能留在這里。被喪尸咬了,最快二十四小時就會被病毒侵襲腦子,也會變成喪尸的。」

「啊?那就這麼把他扔到外面嗎?那樣只能是死路一條啊。」

「不放也行,那就得你動手,殺了他。如果當時你們當機立斷砍掉他的小腿的話,也許還有救,現在卻是晚了。要麼他死,要麼我們死,要麼把他扔出去,你們選吧。」

「爺爺,那你看這麼辦行嗎,你不是說要二十四小時嗎,現在時間還有,也許我們就找到辦法了呢。咱們再等等吧。」李雨薇說道。

爺爺點點頭,「我給丫頭面子,你去照看他,高球跟我來。」說完,爺爺把我領到了外面一個大香爐的背後。

結果我一眼就看見地上居然躺著一具喪尸,這個意外情況把我嚇得一激靈。爺爺忙說︰「怕什麼,死的。」

我仔細看去,發現那喪尸的頭顱已經被爆開,腦袋里的零碎被翻得亂七八糟,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皮肉破爛不堪,一股濃濃的腐臭味讓人陣陣作嘔。

我捂著鼻子厭惡地看向爺爺,「高富貴,沒想到你還有這嗜好,你留著他干嘛?」

高富貴一甩手,「媽蛋,你才有這嗜好呢。我不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嗎,我得研究研究啊!」

「那你研究出啥了?」我捏著鼻子含糊不清地問道。

「你敢不敢把手拿下來,有那麼臭嗎?瞅你那德行。」

我不情願地把手放下來,盡量摒住呼吸,「快說啊,你讓我來這干啥?」

「過來一點。」爺爺神秘兮兮地拉著我,「我還真發現點東西。對了,你身上的符紙呢?」

我把懷里的符紙掏了出來,連忙抱怨︰「爺爺,這玩意不好使啊,我都試過了。」

爺爺點點頭,「你走後,我也拿這個喪尸試了試,發現我這符紙確實對他們不起作用。後來我才明白,我這是鎮尸符不假,但是是鎮僵尸的,而不是鎮喪尸的,所以會出現偏差。」

「怎麼喪尸和僵尸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喪尸可以由活人轉化,當然也就可以在白天有陽光的地方活動。而僵尸一定是死人轉化,所以他們陰氣更重,只能在夜間出來。而且僵尸的移動速度很快,喪尸在白天的移動速度很慢。」

「那僵尸和喪尸是鬼嗎?」我接著問道。

「蠢材,他們怎麼會是鬼呢,鬼是三界六道中的一部分,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你是看不見鬼形的。而喪尸和僵尸並不屬于三界六道,算是個異物,正常人也能目見。但是我知道一般的僵尸可以御鬼,這喪尸雖然我還不熟悉,但是我發現在夜間,他們也與鬼也有關聯。我剛才救你們,就是用了鎮鬼的符,加上我的中氣之血,才勉強讓他們定住一會。」

「啊,爺爺,那你把這招什麼血教給我,咱們就可以出去行動了。」

「胡說,中氣之血,非常耗費元氣。我剛才所用,就得好好調養幾日才能恢復了。這不是個好辦法,具體我還得好好研究研究。」爺爺嘆了口氣。

「這麼嚴重啊,對了,爺爺,我這刀每殺個喪尸,就感覺有道白光在刀身上閃過,是什麼原因呢。」我突然想起來我那把噬魂刀出現的異象。

「是嗎?」爺爺也很好奇,「拿過來我看看。」

爺爺接過噬魂刀,借著月光將刀翻來翻去,仔細觀看。漸漸地一抹笑容在他臉上浮現。

「你偷著樂啥呢?」我疑惑不解。

「孫子,咱撈著寶了,嘿嘿……嘿嘿……」爺爺看著那刀,兩眼放光。

我靠近一些,問道︰「這刀是寶?我看除了鋒利些,沒啥特殊的啊。」

「你肉眼凡胎的,你看這上面。」爺爺指著刀上刻著的那條蛇,「看到這蛇有啥變化沒有?」

我仔細端詳,意外地發現,那蛇的蛇尾尖,竟然發白了,不注意還真不容易發現。

爺爺繼續說道︰「這刀上的蛇,不僅僅是裝飾,是收魂的。怪不得這刀叫噬魂刀。」

「收……收魂的?」我驚愕不已。

「沒錯。你斬殺一個喪尸,就有一個魂魄被它收了去。相信你說的白光就是因為這個。等你收購足夠多的魂,這蛇就會變成一條白蛇,而隨著你收魂的增多,這刀的威力就會越大。因為你刀上附著著千萬個鬼魂。」

「不是吧,那我豈不是每天都和鬼魂在一起。」一想到鬼,我就脊背發涼。

「不成器的東西。你臨走的時候可是答應了,讓我操練你,咱們是道士,抓鬼降鬼是最基本的職責,你怎麼還能怕成這樣。」高富貴斜著眼楮看我。

「爺爺,你打算怎麼操練我啊?」

「來,乖孫子,爺爺先給你普及一下我們門里的規矩。」

「爺爺,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哪個門派的掌門人吧,你是不是要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然後再給我過渡一些內力,教我些武功啥的。」我笑道。

「馬戈壁的,小兔崽子,你給我嚴肅點。」爺爺罵了我一句,接著說道︰「咱們這一派,祖師是玄武真人。是道術的一支,你爺爺我雖然不是什麼掌門人,但是我也是個二級的道師,已經有資格收門人了。」

「道師?還是二級的?是不是也相當于中級知識分子。」我繼續嬉皮笑臉,插科打諢。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先听我講完,我就給你露一手。我們玄武門修道之人修煉分三層,分別是道士、道師和仙師,每一層又分三級。一級最低,三級最高。你入了我門,就先從一級道士修起。」

「啊?做道士啊,那我豈不是不能……」我瞄了一眼李雨薇所在的房間。

「臭小子,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們這一門,對這些禁制並不是很嚴,只要心中有道,是可以泡妞的。」爺爺看穿了我的心思,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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