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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唐貴游亭遇佳人(1)

卻說天子集群臣于建章殿商議戰和,太宰張邦昌與樞密院事唐恪二人皆言宜和不宜戰。

忽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李綱奏曰:「啟奏陛下,張唐二位大人之言甚是不妥,誤國誤民,蠱惑聖聰。若吾朝與和不與戰,金軍定以為吾大宋無人能戰,而更加變本加利敲詐勒索。金人乃是野蠻韃子,不習王化,不宜單純與其講何。即便要和也要先興兵與戰才行。

目今金軍一路向南推進,深入吾境。聖上宜擇將選兵,北上與戰。然議和方可!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侍郎徐處仁曰:「啟奏陛下,張大人所言最善。目今金軍深入吾境正是與戰的好時機。陛下可下召馳檄天下,令各地起兵勤王,以戰金軍,勝敗未可知也!」

左相蔡攸曰:「啟奏陛下,張大人所言深誤陛下。若吾朝大起兵端,難免舉國振動,耗費錢糧。國內起義勢力亦會乘機而動。張大人之言有動遙吾大宋國本之嫌,望陛下聖裁!」

唐恪復湊曰:「啟稟陛下,蔡丞相之言是也。金軍大舉南下,無非是想從吾朝多得好處。若陛下許以多加供納,金人定會停止南征。一則可避免兵端復起,吾朝將士免受征戰之苦。二則可保四方安寧,少費錢糧。四方將士定會感激陛**恤之恩!」

樞密使許翰奏曰:「啟稟陛下,唐恪之言乃是小兒之見也。從古至今,厲朝厲代皆未聞有不戰而能退敵兵者也。金人而今一路向南推進。並非吾朝不能抗也,而是陛邊盡是膽小如鼠之輩,阿諛奉承之臣。臣以為陛下宜廣開言路。多听將士心聲。

若陛下只听從奸匿之言,一味求和,而不備戰。金軍定會更加囂張,向吾朝之勒索定會成倍增加。望陛下三思!」

張綱曰:「許大人之言是也!」

唐恪曰:「臣啟湊陛下,許大人竟敢當庭指吾等為阿諛之臣,蠱惑聖听!望陛下將其治罪,以正朝綱!」

蔡攸復奏曰:「許大人視滿朝文武為無物。宜將其逐出朝堂,以安朝政!」

許翰聞言大怒,指唐恪與蔡攸二人曰:「爾等盡是膽小如鼠之輩。只知一味求和,葬送吾大好河山,乃是吾朝罪孽深重之人。還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安立正在旁,本是主戰派。但因受唐恪威脅。自始之終一語未發。

天子見群臣或主和,或主戰,亦不能決,只得暫且下令退朝,再作商議。群臣遂退。

安立正回到府上,正在思索唐恪之言。忽聞樞密院言官李訣來訪。

安立正素知李訣乃是唐恪門生,在朝中又與蔡攸等人相厚,朋比為奸。料想李訣此來定是代唐恪傳話而來。乃思之曰:「吾兒被奸臣彈劾,現把柄落于唐恪之手。唐恪之為人亦是奸詐。保不定有何陰謀欲加害與吾,吾且先見一見李訣再言,且看李訣如何言語,吾再作理會!」遂吩咐管家李成瑞將李訣帶入客廳。

李成瑞來到門口,見李訣身著官袍而來。乃上前拱手,曰:「李大人前來寒舍,吾等未作遠迎,還請李大人見諒!」

李訣曰:「吾今冒昧而來,多有打擾!未知安大人在否?」

李成瑞曰:「吾家老爺正在書房,稍後便到!李大人請隨吾來!」

李訣便隨李成瑞來到安府客廳,李訣進入客廳坐于客位。須臾,僕人獻茶。李訣端起茶杯小飲一口。未幾安立正至!李訣起身拱手,曰:「安大人!下官冒然登門來訪,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安立正曰:「李大人勿需客氣!未知李大為何事而來?」

李訣聞言不答,但目視左右而矣。安立正會意,遂謂眾僕人曰:「汝等退下!」

眾下人聞言盡皆回避。

李訣見下人全都退去了,才曰:「安大人!下官此來不為別事,特受樞密院事唐恪大人所托,來貴府提親。

唐大人膝下有一子,名叫唐貴,已到婚配之年,至今未娶。唐大人久聞安大人膝下有一女,容貌端莊,天資聰慧。欲求取為兒媳!汝兩家均是朝廷首輔大臣,門當戶對。大人若應允此莊婚事,定會成千古美談!未知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聞言大怒,若不是有把柄在唐恪之手,早就將李訣逐出府外了。但此時心內雖怒,亦不敢發,恐得罪唐恪,後患無窮。遂裝出略有所思之樣,謂李訣曰:「兒女婚事非同兒戲,且容個三五日,讓吾先與夫人商議,再作答復!若何?」

只因李訣是今年三月份才調到京中任職,此時並不知道唐恪在去年就已經托人來安府提過親了。只因安立正不允才不了了之。

唐恪此次又托李訣來提親,乃是因為掌握了安立正的把柄,料定此次安立正不敢不允。故又托李訣為媒,登門提親。

李訣此時聞安立正之言有理,遂曰:「安大人所言甚是,兒女婚事理當商議妥當!下官暫且告退,擇日再來!」

安立正拱手曰:「李大人慢走,不送!」

李訣亦拱手作別。回到樞密院,即將安立正之言說與唐恪。唐恪曰:「那就三日後煩請李大人再登安府,若李大人能將此事說成,吾定有重謝!」

李訣曰:「為大人辦事,下官願效犬馬之勞,何敢勞謝!大人盡管放心便是。」

唐恪聞言大喜。心內暗思曰:「安立正呀安立正!汝女兒害得吾兒好苦,若不是吾兒迷戀汝女,吾恐怕連孫子都已經抱上了!」

原來唐恪之子唐貴乃是一紈褲子弟,不學無術,吃喝瓢賭,花天酒地。又喜歡結交三教九流,市井無賴。常常與市井無賴稱兄道弟,酒醉春樓。又依仗家中權勢常常在京城內強搶民女,無惡不做,害得地方百姓苦不堪言。有百姓將其告到官府。官府亦畏懼唐恪在朝中的權勢,也不敢對唐貴加以刑法。唐貴遂得寸進尺,在京城更加肆無忌憚!其名聲一時不亞于京城府伊大人。

靖康元年,三月,唐貴與市井無賴張南,趙赴二人同游于城西賞春亭。

賞春亭乃是城西游玩觀光之地,依山傍水,人杰地靈。翠柏相依,百草叢生。

唐貴等三人一路走來,只見青草新芽,朝氣勃發,大自然一遍生機。

三人來到賞春亭,忽見賞春亭後面一個亭子內有兩位少女,姿質甚佳,顏色可人。唐貴一時乘興,yin性大發。謂同行二人曰:「汝二人可知那邊亭內是何許人也?」

張南,趙赴二人聞言往後面的小亭子內側目一看,大喜曰:「那邊兩位姑娘乃是不可多見的佳人,唐公子今日艷福不淺!」

唐貴曰:「汝二人誰先過去打個招乎,將那邊二位佳人引過來,與吾等同游這賞春亭,豈不妙哉?」

張南趙赴二人見那邊兩位姑娘衣裝艷麗,容貌甚佳。乃料定那兩位姑娘不是權官之女,亦是富家千金,與自己身份極不相符。乃謂唐貴曰:「吾二人身份卑賤,與那兩姑娘相差甚遠。若想邀那兩位姑娘同游這賞春亭,還需公子親自出馬方可!」

唐貴聞言曰:「汝二人所言甚是,本公子出馬定能馬到功成!」話罷,遂起身往後面亭子內而去。

唐貴手執一把紙扇,信步而行。進入亭內,但見兩位姑娘乃是主僕二人。為僕者侍立在旁,小姐坐在一張石上。只見小姐頭戴紫金發簪,身穿蠶絲羽衣,容顏秀麗,春色可人。唐貴心內大喜,以為天幸。遂上前一揖,曰:「且問小姐貴姓芳名?家住何處?在此空坐寂寞,不如與在下同游賞春,若何?」話罷,面帶微笑,目露yin光!

侍女見唐貴滿臉**,前來戲弄小姐,心內大怒曰:「爾是何人?竟敢對吾家小姐不敬!」

唐貴曰:「在下姓唐,單名一個貴字。吾爹乃是當朝首輔大巨唐恪,官拜樞密院事!」話罷,面露得色。

侍女曰:「原來公子就是名滿京城的唐貴?」

唐貴此時仍末听出侍女的嘲笑之意,只道是侍女對自己的恭維,遂曰:「正是!」話罷,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小姐所坐的石尚余半節,遂上前就欲與小姐同坐一。

小姐見狀心內暗思曰:「此人出身名門,今觀其為人與市井無賴一般,絲毫不懂禮數,當今是有辱家門。」遂急忙起身,謂侍女曰:「天色不早了,吾等也該回家了。」話罷,與侍女走出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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