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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教主親臨

果然,他兩剛望將過來,突見蕭嘯猛地翻身坐起,目如利電,本能地反擊了過來。////

二人一時間沒有防備,突然感覺眉心一痛,似瞬間被撞散了神魂靈魄一般。

那高個男子臉色倏變,迅即散去精神,雙眼望向了他處,良久,這才恢復了正常。

忙對著坐在地上的蕭嘯行了個大禮。開口道︰「拜見武魁!您老人家這些年可好?」

那矮個男子此時才回轉了些許精神,忙也躬身致意,但眼前仍覺模糊一片。可見這蕭嘯的功力果然是深不可測了的。

蕭嘯很是隨意的伸了個懶腰道︰「我當是誰攪了我的好夢呢。你們這是來做什麼?」

聞言,那高個男子趕忙笑著道︰「都說至人無夢的,看來這話尚有出入。我家主人在前面醉仙居恭候先生大駕,請武魁前往相見如何?」

蕭嘯听了,呵呵笑道︰「真是說來就來了!只是我這副模樣,配去那種地方麼?你家主人想見我的話,就讓他自己來好了。」

那高個男子躬身道︰「听說武魁已然食言,殺了惠明寺萬惡法王。大伙兒心里難過,都想為朋友盡份心。請恕我等不恭了。」

一言未絕,只見二人袍襟立時無風飄揚起來,大袖卻緊緊收裹在身軀之上,兩人目放光華。

你看那矮個男子,只見他略一蓄勢,地上殘葉忽起,繞身飛旋不止。那高個男子右掌微抬,頓時呈現出來波瀾橫空之勢。兩人意動神飛之間,齊齊率先向著蕭先生出手了。

二人都知對方的身份,不敢稍留余地,因而一上來便盡展畢生神通精要,幾乎同時擊來。

蕭嘯不及起身,看著來勢洶洶的兩人,忽地嘆了口氣。

二人拳掌襲至,都覺似撞到了一物。

一剎那。腦子里竟有種空曠的感覺。跟著便覺四周黑了下來,心頭異常恍惚。

這感覺如同突然入了一處毫無人煙的世界一般。兩人只覺得自己身子往前一擁,天就猛地暗了。

過了一會兒,眼前又復明亮,這才明白是被對方輕踫了一下,瞬間喪失了神志的緣故。

二人知與對方隔了萬層法天,萬萬抵抗不住的。待得恢復了神智,便都一齊垂下頭道︰「武魁太過高明!我等萬般不是敵手,好生羞愧,這便告退。」

此時兩人與蕭先生交手。方知對方厲害如斯,一時間氣折心灰。轉過身子,慌慌忙忙去了。

少頃,只見有數十名紅衣人風風火火般出現當場,立時將百姓盡數轟趕回家,先行肅清了街道。

隨即便見南面有十幾人快步走來,但見人人都是玄衣高冠的裝束。這般打扮,看起來甚是威武不凡。

遠遠地。就見在眾人中間,簇擁著一人。但見此人生得濃眉大眼,倒是生了個好模樣,只是略顯老相了些。

在他的身上穿了件絳紫色的衣袍,顯得十分扎眼。

眾人都跟著他,如眾星捧月一般向著這便緩步而來。

轉眼間,一伙人便來到了近處。

只見那紫衣人五十開外的年紀。髯美頰豐,頗為儒雅。

唯有細辨之下,始才發覺。在其鼻間眼里,隱露桀驁之氣。

尤其是那一雙眼目,讓人看將過去,竟然用種如入冰水寒潭的感覺,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感覺。

那眼神,這麼隨便掃來,竟如長鞭抽至一般無二,實是叫人難以想象的存在。

蕭嘯遠遠的見了來人,卻只對著他微笑,並不言語。

眾黑衣人跟隨那人來到蕭嘯的跟前,皆對著蕭嘯長揖到地,動作齊整劃一,自然是訓練有素的近衛了。雖然人數很多,卻沒有人感說一句話,場面上依舊靜悄悄的。

那紫衣人仔細打量了蕭嘯片刻,忽地開口道︰「要了這麼些年的飯,眼神里的東西卻還沒有變。了不起,當真是了不起!」

說罷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嘯並不看他,只淡淡地道︰「難得你請客。只可惜我這一身沒有一個好穿戴,不能體面赴席了。」

說著這話,還不忘示意讓對方看自己的一身裝束。

這話听在眾人的耳朵里,到覺的著實可惜了。

那紫衣人听了,復又大笑幾聲,這才說道︰「實在是我欠妥思量了,那酒樓豈是聚首之處?想來武魁幕天席地,這街巷便是華堂!你我只在這里說話便是。」

說著話,還不忘向著街道四周掃視。

蕭嘯接話道︰「我這個人這麼些年討飯的時候落下了個毛病,見人穿得好就害怕,不大敢與人家說話的。」

那紫衣人一听,微微錯愕,轉而神色變幻不停。但也只是轉眼間,便忽地將身上錦袍月兌下,赤了上身,在蕭嘯的對面坐了下去。這才開口道︰「這樣子如何?」

說話之間,一切已然恢復如常。

蕭嘯見他這般,不禁笑道︰「我殺了惠明寺的萬惡法王,白教主猶能如此待我,實在難得!今日該當如何處置于我,便請示下吧。」

原來這紫衣人正是魔教之主,號稱日月尊者的白蒙沖。

白蒙沖聞听此言,微微一笑,這才嘆了一聲。

接口道︰「連武魁也以俗情視我,四海之大,我已無知己了!」

一語未息,只見手下一人走了過來,手上拿了一個托盤,放在蕭嘯的腳下。

蕭嘯實是不解其意,忙掀開罩布來看。

赫然,就見盤內齊齊放了兩顆人頭,正是適才請自己前去赴宴的二人。眼見兩顆鮮血淋淋的人頭擺放在自己眼前,蕭嘯不覺蹙眉。

那名手下這才躬身對著蕭嘯解釋道︰「年初萬惡法王暴斃,教主便嚴令一干教眾,不得找武魁報仇。適才教中王平、劉忠兩人對您老不敬,因此教主立即命人斬下了兩人首級,以儆效尤。」

蕭嘯听了,一時倒說不出話來了。

白蒙沖听著手下如是說,心下甚是滿意這個手下的表現。但還是一腳踢開了腳邊的托盤,裝出生氣的樣子,阻止這個手下道︰「在蕭先生面前,休再提這些小事!你我多年沒見,正當傾心吐膽。說句實話,當年武魁飛黃騰達,灑月兌無束,我卻是覺得你甚是做作,其情甚偽。再後來,你又被各派奉為魁首,我也並不十分佩服。但自從你忍辱含垢,拋名守節,我才猛然知曉你我懸殊甚巨,白某大是不如先生的。古來含羞忍恥之輩,皆為有朝一日一旦翻身,便作威福,誰又如先生這般守持之大?白某生來目空一切,獨對此感喟不已,對先生那是不得不服了的。」

蕭嘯道︰「那些無關痛癢的話說幾句就好。我可是等著听正文呢。」

白蒙沖爽朗地放聲一陣大笑,說道︰閑話都不提了!單說先生這般忍辱二十年,我又何嘗不是韜光養晦了二十載?但看如今的朝廷,都成了什麼樣子?目下我教聚首徒眾十萬有余,加上各地所控大小幫會,總計二十萬有余。不出半月的時間,這偌大的江湖便會有極大的變局!屆時武魁的聲譽更隆,只要登高振臂,我教眾皆願追隨先生左右。」

待得他把話說到此處,不遠處的幫眾都已早早的俯伏在地,滿臉的期盼之色。

蕭嘯道︰原來是想借我做大旗造反吶!承你們看重,我可是坐不住了。」

說著話,便要起身離去。

白蒙沖見狀,急忙忙起身攔住了他。這才打了個哈哈道︰「武魁答不答應,這都是後話了。總之你樊籠將破,不久又可復得尊榮。我來並不全為了此事,只算是跟先生先打個招呼罷了。你就算不肯起事,又何必如此驚慌呢?」

蕭嘯听了他的話,正色道︰「此事你二十年前便對我提過了,但二十年後的今天,我還是當初那句話︰‘江湖就是江湖,朝廷就是朝廷,宜各行各是,兩不相犯最好。’別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了。」

話說完,也不看白蒙沖一眼,舉步便要離開。

白蒙沖依舊擋在蕭嘯跟前,笑道︰「不說也罷!適才我等晚來一步,未截住群道。不知他們來做什麼?」

蕭嘯淡淡道︰「不過喝酒舞劍,鬧了一會兒罷了。」

白蒙沖一臉不相信的道︰「僅此而已?」

蕭嘯想起適才之事,心下失望,不由長嘆一聲道︰「連紫霞派也要拿這口刀,我還為他們守什麼呢!」

一臉心痛的表情,只呆呆的看著遠方的天。

此時已近中午,只見遠處的天邊空蕩蕩的什麼也見不到。

眾人一听蕭嘯的話,無不驚魂,都齊齊望向蕭嘯懷里的那黑布包,明知道那件物品還未被拿去,但眾人的心里卻是齊齊打了個突。

白蒙沖略一想來,便知其中道理。接下來才對著蕭嘯說道︰「白某今日以密事相邀先生,原本欲借武魁在江湖上的聲望,招攬海內賢豪,但此事僅為私欲罷了。若論及公心,尚有一言相囑。」

蕭嘯也不反駁他的話,听他說有話對自己說,便道︰「你說。」

白蒙沖這才神色凝重起來,忽地握住蕭嘯的手道︰「武魁近日,務要多加小心才是!只要先生熬過了這一陣,各派必然齊來拜會。」

蕭嘯听了,失笑道︰「我在此已成了聾子瞎子,也不知這些年來,這偌大的江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果真有人想要害我的話,我倒是盼著他來,正好解我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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