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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躲避追擊

柳陽當時便有所感,聞言一怔,怒喝道︰「你敢暗算人?」

「哈哈……」

莫青松帶著一陣狂傲的笑聲,幽冥別府無形輕功使出,只見他青影閃了一閃,已在數十丈之外。

龍馬雪兒卻在百丈之外,莫青松嘬口又是一聲長嘯。

但斜刺里一團紅影又告猛追而來。

莫青松鬼王杖盤頂一繞,寒光過處,紅影一閃,莫青松又沖出二十來丈,那龍馬已在十

丈之內了。

莫青松腳下一點,騰身而起,躍向馬背。

誰知那邊的幫主夫人一聲厲叱,一團紅影從空而降,勢如箭射,當面撲罩而下,人未至一股狂風已經帶著嘯空之聲劈至。

莫青松大喝道︰「你想找死!」

鬼王杖一擺,幻起寒光一片。

正在這時,莫青松突听馬月復下一聲冷笑,喃喃道︰「報仇。爹爹,你曾在他們的手里死過一次,今天假借其便,我就為你報仇!」

莫青松不知是什麼人竟能藏在龍馬雪兒的月復下,不禁大驚。

但他無法分神喝問,就在這剎那之間,一道耀目的金光從馬月復之下倒卷而上。

只听「哇!」的一聲慘叫過處,血雨飛濺,那幫主夫人的一顆人頭,已飛出五丈之遠。莫青松驚叫道︰「小弟,是你!」

蕭兒殺了幫主夫人,卻怔怔地立在當地。

萬極魔尊遠遠見著,嘴里發出一聲淒厲的狂叫,瘋狂的撲了過來。

莫青松知道蕭兒惹了大禍,反手一提,硬把蕭兒提上馬背,大叫道︰「雪兒快逃!」

龍馬展開鐵蹄,如騰雲般沖出血魔幫的包圍,落荒而奔!

身後又傳來萬極魔尊剛烈的嘯聲。轉瞬間,萬極魔尊竟在頭頂狂聲道︰「小……狗……

你待往哪里逃?」

莫青松舉目一看,一團黑雲般呼地撲了下來。

莫青松舉起鬼王杖順勢猛點,蕭兒也金劍盤空,劃起圈圈的金光,那團黑雲呼地從他

兩人頭頂呼嘯而過!

蕭兒驚得臉如士色,莫青松大聲道︰「那是血魔幫主騎在靈鷲之上追來了!」

他一帶龍馬朝金城里奔去,蕭兒急聲道︰「那個綠衣女子在金城里到處找你,我見她來勢不善,所以仍留在金城找尋你的下落,不料今夜便在那邊踫上這匹馬,啊,好凶的一匹馬,折騰了好久,我才躲到它的月復下,不想它竟帶著我把你找到了。」

莫青松知道綠羽林主找他報那金劍架頸之仇,皺了皺眉,空中風聲又響,莫青松手里馬韁一帶一抖,望著有樹之處竄了過去。

呼!靈鷲鋪天蓋地撲了下來,萬極魔尊狂喝一聲,如霹靂炸響,嘩啦!兩株小樹被他

一股無匹的掌力,劈飛五丈之外。

莫青松和蕭兒驚出了一身冷汗。

莫青松一下決心,道︰「還是到金城去,遇著綠羽林主總比被萬極魔尊追擊好些!」

龍馬行走如風,片刻間便到金城,轉身,見靈鷲又在峰後追來,莫青松卻縱騎竄進一處居民屋檐之下,待靈鷲飛過,他又縱騎轉出,喝聲︰「雪兒,起!」

龍馬一聲高嘶,一個飛縱,橫躍過十幾丈高的城牆,驚得守城兵卒大聲呼此怪事!

但莫青松已如一陣輕煙折進了城內胡同中去了!

他策馬緩緩行了一陣,神志漸漸鎮定下來。

並不稍停,仍然策馬在金城左轉右繞,竟然又到了城牆之下,越過城牆,一陣急馳,方才在一座林中,停了下來。

蕭兒只是一味疑惑,這時不由疑惑,開口道︰「我們又到了城外來了!」

莫青松冷靜的道︰「血魔幫主知道我們已入金城,勢必大肆尋找,所以我才又縱騎

出城,這樣才能避過他們的耳目。」

莫青松語罷仰面觀天,見已是四更時分。

他想起了朱玲,不禁心中一熱,暗暗在心上自語道︰「小姐,我連累你受了重傷?」

驀地,他目光奇光一閃,轉頭對蕭兒,道︰「小弟,你殺死血魔幫主夫人,今後你行走江湖可要小心了,天下雖大,但無處沒有血魔幫徒,血魔幫主勢必會想方設法擒捉你我兩人,知道吧!」

蕭兒點頭道︰「我知道,但我不怕他們。」

「當然我知道你不怕,你身懷家傳無上劍法,普通江湖幫眾,無人能奈何得了你,但如踫上萬極魔尊,九宮魔主或者真龍九子數人,你便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蕭兒默默垂首不語。

莫青松停了停又道︰「小弟,這金城附近你是不能再留了,但我仍在此有兩天耽擱,此

刻到天明還有兩個更次,你便騎了雪兒速奔漠北。兩個更次以雪兒的腳程,至少也可趕出百里之外,但龍馬雪兒目標過大,以後最好日間住店,夜里再趕路。」

隨即又拍拍龍馬的頸項,輕柔的道︰「雪兒,小弟與你先去漠北,路上可不能施性

子!」

這才叫蕭兒騎上馬背,揚手間龍馬載著蕭兒疾馳而去!

莫青松與朱玲短短三日相處,朱玲的純潔、善良,嫻靜,如旭谷中幽蘭,比幽蘭的美,竟深深的印在莫青松的心里。

朱玲受傷在萬極魔尊的掌下,莫青松感到內心的歉疚,立時展出幽冥無形輕功又轉身向

金城內奔去。

他在金城屋面之上,不時見一些夜行人奔行,顯然那是血魔幫徒尋找莫青松的下落,莫青松心中冷笑,忖道︰「血魔幫為害江湖,我莫青松誓滅此幫。」

但今夜莫青松不想再節外生枝,他輕悄悄的奔至萬福樓珠寶行,此時的珠寶行中寂靜無聲,他遙自向後面精舍而去,遠遠便見精舍中燈光隱射。莫青松隱身在精舍檐下,偷偷地朝廳中望去,只見朱三正在與珠寶行的掌櫃談話。

朱三臉色沉而憤慨,冷冷道︰「那小子實在可恨至極,萬極魔尊無恥老魔約我重陽之日到萬極宮去,其用意雖是不善,暗中詭謀傷人當可意料,但那時要能見著那小子,我決意前去收回師父血襟,而且我非要他的狗命不可!」

莫青松暗暗驚忖道︰「啊!他竟恨我這麼深,看來又樹了一個強仇大敵,但他畢竟是

海外奇人的門徒,與自己雖無師兄弟之名份,武學淵源卻太密切了!」

莫青松情不自禁地暗暗嘆了一口氣。

隨又听朱三對掌櫃道︰「重陽之期,只有十天便到了,但那萬極宮到底在哪里尚且不知,明日起你且去打听,務必在三五天內打听出正確的地址告我,不得有誤。」

那掌櫃的連聲應是,正要退出精舍,朱三又道︰「玲兒重傷在身,別忘了明日一早務必請個本城名醫到來,切記!」

掌櫃的去了。朱三憤然自語道︰「師父一身醫學,他竟對我絲毫不傳,他太自私了!要不然我何致對蓉兒的掌傷這般措手無策?」

說著,他噗的一口氣吹滅了燈火,便走出精舍。

莫青松心系朱玲的傷勢,隨後跟蹤,他知道朱三還是去探看她。

莫青松行走絲毫不帶聲息,但他仍然不敢距他過近,只在十丈處跟著。

朱三向右一轉,走過一行翠柏,迎面是座小樓,他逕自登樓,方到樓前首先干咳了一聲,這才循級登上。

莫青松忖道︰「這朱三著實深愛朱玲,由這一聲輕咳,先向朱玲打聲招呼,免致受驚,這小小之處,便可想見!」

莫青松身形一晃,已掠上樓頂,屋面之上正有一塊明瓦,透出柔和的光線。

他伏身而望,便見朱玲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房里的陳設無華,也和那精舍之中一樣雅致,恰如其人。

莫青松將耳湊到瓦面之上傾听,便听朱三柔聲問道︰「玲兒,你這會兒感覺怎樣了呢?」

朱玲微弱的答道︰我只覺得疲倦,爹!」

「玲兒,你為什麼不睡著呢?」

「我睡不著,我想到太氣人了!」

「可是那小子?玲兒,不要再想那小子了,爹爹定會狠狠地教訓他。哼!」

莫青松情不自禁內心一陣亂跳,暗暗自忖道︰「是啊,這事是我不該,我既騙了他的藏寶石碑,何以還要施計陷她于重傷,我真不該這麼做!」

他這樣一想幾乎就要想現身領罪。

可是朱玲卻答道︰「爹,算了吧!不要再打他了,就連那師祖的留藝血襟,爹!我也不要了,我們還是早些回‘白花谷’吧!娘的墓前恐怕野草已長遍了吧!」

朱玲的每一個字都在莫青松的心上錘擊,他想不到朱玲雖因他而受重傷,竟然對他無一句怨恨之詞,甚至勸他爹息去尋仇之念!

朱三卻憤然道︰「小子可惡至極,我必定要找他算帳的,師父的血襟也要取回。本

門的功夫,怎可流入別人之手!」

朱玲的聲音低得幾手听不清,莫青松凝神注意,這才听到朱玲道︰「爹,我看還是算了吧,武功已被他學會,縱然收回雪襟又有何用?」

朱三突然聲音轉柔,輕聲道︰「玲兒,現在你還是養傷要緊,不宜多說話,小子欺人過甚,我怎能放過他?再有十日,我便要到萬極宮去,我倒要看小子倒底有多大的能耐?」

說罷便听到腳步之聲,可是玲兒聲音又轉大了些道︰「爹!你到萬極宮去,我也要去!」

朱三輕聲慰道︰「只要你能在十日之內養好傷勢,我自然帶你同去。」

「我們去過萬極宮就回‘白花谷’吧,爹!」

「好,我答應你,你不要再說話罷。」

莫青松轉頭觀看,就見朱三為朱玲放下帳子,慢慢的下樓去了。

莫青松望著他的身形消失側面,進入了一幢磚房之中。

莫青松的心髒又開始怦怦地跳起來,忖道︰「我要為她療傷,她的傷是因我而受的,可是目前我並不知道療傷之法,如何為她治傷?」

此刻,莫青松懷有無邊的歉疚之心,他從那片明瓦邊上清晰的望著朱玲蒼白的面容,突然他發覺自己竟在深愛著她,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領略到愛著一個人的滋味,那種不同于對大叔,對孫玲的愛。這發自他生命深處的關懷、自責,總之是他第一次所感,他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身心一股腦兒奉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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