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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葉家二老因為羅綺的緣故,對顧微涼並不十分感冒,但葉晁遠如今大了,兩位老的哪里拘束的了他什麼,羅綺縱然吹百般風,葉晁遠也依舊是我行我素的。顧微涼近來則在忙活旁的事情。

張行長前些日子喝多了酒,大病了一場,近些日子很是「修身養性」,一些小事,他慣于電話遙控顧微涼來做,偶爾有應酬,他也愛拎著顧微涼去做擋箭牌。

橫豎有葉晁遠在那里立著呢,誰也不敢多灌了顧微涼酒喝,這一招竟然屢試不爽,只葉晁遠頗有些不滿。

「對啊,有應酬。」傍晚下班,顧微涼在更衣室里小聲跟葉晁遠打電話,聲音里委屈的不行,「雖然不用喝多少酒,但是好煩啊。」

葉晁遠輕聲應了,「你去和你們領導說,我晚上有事找你,推了。」

顧微涼立時汗顏,這麼「理直氣壯」大概也就是葉晁遠干得出來了,「那樣影響不好,還是算了吧,明天我休息,到時候去找你?」

「是我明天要飛上海。」葉晁遠雖說仍是淡淡地口氣,然而那些微的委屈和不高興還是泄了出來,叫顧微涼不禁輕笑。

「沒辦法,工作嘛,過一陣子就好了。」

掛斷了電話,葉晁遠越想越覺得不爽,又打電話給張行長。

「老張,竭澤而漁不好,別累著微涼了,小心哪天她撂了挑子,你還得去找下家。」葉晁遠半警告半威脅地跟他打電話,驚得中年人恨不得馬上就放了顧微涼的假。

什麼竭澤而漁,分明是威脅他,再過度壓榨就讓顧微涼回家嘛。

這些個大老板回回拐帶他們銀行的員工都是這樣的,不用幾年,結婚了,有了孩子,立馬就叫她們離職回家。葉晁遠口氣里的威脅,以張行長多年經驗來看,也是這麼個意思。

幾分鐘後,顧微涼興奮地打電話給葉晁遠,嘰嘰喳喳地說道,「張行長說不用我去了,說是體諒我最近辛苦,要我好好休息休息。」

男人的嘴角蕩起一絲笑意,不動聲色道,「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兩個人因此得了空約會一次。

這世間的戀情有千千萬萬種模式,情侶約會卻大多都是一樣,吃飯看電影自來是首選。只不過文藝青年看小資電影,普通青年看爆米花電影,而2b青年嘛大概會看幼兒電影吧。于是葉晁遠便只能「屈尊」遷就著顧微涼去看了一集《豬豬俠之勇闖巨人島》。晚上的場次,人本就稀少,幾個孩子幾乎把放映廳包了場,一邊看一邊大呼小叫,偶爾竟然還會跑來跑去。

葉晁遠哭笑不得地看著顧微涼,男人的表情被黑暗遮住,變得有些模糊不清。顧微涼心虛地說道,「這個點時間比較合得來的就是這場啊……偶爾看一下比較有童心嘛。」男人一聲不吭,倒叫她莫名心虛起來,主動承認錯誤,「好吧,其實是用手機訂票的時候,手一抖,定錯了。」

「笨蛋。」葉晁遠低笑,伸手幫顧微涼摘掉3d眼楮,輕輕靠過來,兩個人的唇愈接近,直到有小孩子跑過來,怪笑連連的跑開,才叫兩個人尷尬地分開。

「要繼續看下去嗎?」葉晁遠問道。

「才剛開始啊,不看的話就浪費了。」小摳門兒顧微涼仍然念念不忘那電影票錢。

葉晁遠一時氣結,「出去。」

男人的聲音簡短而有力,顧微涼立時沒了原則,顛顛跟著走了出去。

說是去選電影,顧微涼被葉晁遠拉了手,一路走到無人的地方。男人輕輕吻了吻女孩子的臉,抱緊了她,一言不。

「怎麼了?」顧微涼小聲問他。

男人卻只是低笑,不說話。

到頭來,那個晚上,什麼電影也沒看成,葉晁遠帶著顧微涼在商場里一圈一圈的溜達,最後走到賣飾品的櫃台。各式各樣的鑽戒擺了滿滿一大排,導購小姐熱情的招呼著她。

「比較能夠接受多少克拉的樣式呢?」

顧微涼紅了臉,微微搖了搖頭,只說道,「我們隨便逛逛。」

葉晁遠卻停下來,側身看她,「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

男人的神情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略帶著寫鄭重的意思,叫顧微涼微微一怔,一時之間徹底卡了殼。

「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葉晁遠又問了一遍,手指劃過玻璃櫃,許多鑽石在他的手掌下如星子般著光。

「我還沒有想好。」顧微涼結結巴巴地說,她的手瞬間涌出諸多汗水來,身體微微繃緊,緊張的不行。

「不要緊,你以慢慢想,等我從上海回來,你再告訴我。」葉晁遠自來不想逼她,口氣立時放緩了些。

顧微涼小聲應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葉晁遠去上海了,顧微涼卻在糾結著,什麼時候和老媽攤牌,自顧媽媽見過葉晁遠也有小半年了。雖說顧媽媽並沒公開反對顧微涼和葉晁遠的交往,但是也不見得多同意。

葉晁遠看起來那是樣樣都好,橫看豎看都挑不出毛病來,然而太完美大概就是他最大的毛病了。

這樣的男人身邊,站一個小小的顧微涼,似乎怎麼都不穩妥。

不配啊。

只,顧微涼還沒想好,怎麼跟顧媽媽開口,梁無緒的第二筆貸款的申請材料就壓到了她眼前。

「不行,這個額度太高了,別說是我的權限,就算是張行長恐怕都不行。」顧微涼捧著那資料簡直就是燙手山芋,毫不留情地跟梁無緒說。

「你只管按著流程走,我這兒有人給做擔保,保準沒問題。」梁無緒笑眯眯地說,「葉晁遠這一陣子去上海,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顧微涼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這話明顯是話里有話的味道,顧微涼跟自己說,萬萬不以上當,然而听梁無緒這般說,卻仍是叫她有點狐疑的。這一次葉晁遠去上海,確實並不怎麼和她聯系。男人向來工作繁忙,斷斷續續便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顧微涼早就了解,並不當回事。

「你真不知道?」梁無緒輕笑,「這幾天,羅綺也在上海。」

似乎是早就料到梁無緒定然會說這樣的話,顧微涼甚至有心情勾起一點笑意來,「那又如何?」

顧微涼擺出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架勢,仿佛局勢從來都在她控範圍之內。只待人去屋空,她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仍是忍不住心頭緊,暈頭轉向。她不是怕葉晁遠變心,而是怕羅綺會不會又搞出什麼事來。

她越想越覺得不放心,到頭來終究是忍不住給葉晁遠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多聲,半晌才有接起來,卻是囂張的女聲。

「喂?顧微涼?」羅綺坐在沙上,兩條腿搭在一起,紅色的高跟鞋肆意地點著地毯。

顧微涼呼吸一滯,勉強才壓住喉嚨里差點說出來的話。

「葉晁遠呢?」她輕聲問。

羅綺嗤笑出聲,「我如果說他在洗澡呢?」

「那我大概會請你幫我拍一張葉晁遠的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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