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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不听的踱步,見到冷君寒的到來仿佛看到了救星,眼中閃爍著盈盈的光亮。

「君寒你終于來了。弟妹怎麼樣了。」皇帝客氣的問著。

冷君寒緊緊皺眉,「早上已經醒了過來,皇上我們還是先研究水災的問題吧。」

皇帝將手中的奏折直接遞給冷君寒,冷君寒也沒有推讓直接接過來看。

見兄弟二人之間的信任非凡。

冷君寒的眉毛一點點的擰在一起,最後啪的一聲將奏折放在案上。

「這個臨清府尹,當下水患這麼緊急,他不想怎麼處理,到先開口要錢。」

皇帝同樣頭疼不已,原本臨清就過水患,當時造成的災難損失慘重,皇帝接受了教訓,每年都撥了大把的銀子加築堤壩,眼看著雨季剛剛來臨,這便傳來了堤壩被沖毀的消息,雨季還未過,皇帝乍一听到這個消息險些從龍椅上跌了下來。

立刻穿了冷君寒來商討。

冷君寒思量再三,「銀子是必須要撥的,但是不能就這麼的給他,不然這就會成了無底洞,不但百姓的問題解決不了,還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先皇在世的時候,晚年一直信任外戚,造成外戚獨大,在朝中各部盤庚錯節,更是官官相護,結黨營私,新皇登基的時候便下定決心要好好的處理。

是無奈,根基還賞不穩妥,有些人更加是動也動不得,早就是皇上心中的一塊心病,本也想著先讓他們得意幾年,等收拾完那些不安分的王爺也不遲,誰知人算算不過天算。

水災的出現,讓這些弊端提早的出現。

皇帝雙眸不由的暗淡下來。

「朕也是這麼想著的,但是君寒,這事必須是要有個信任的人。」

若是沒有信任的人,撥出去的銀子不僅會石沉大海,還會惹的人心惶惶不安,喪失人心,時間久了,還會引起一系列的並癥。比如瘟疫。

「君寒你看這……」

無疑,冷君寒是做這件事的唯一人選,冷王爺是當今皇帝的胞弟,身份尊貴,而且又戰功赫赫,在百姓的心中有一定地位,最重要的便是冷君寒是皇上唯一相信的人選。

皇上自然是知道蘇真真在冷王府中的狀況,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冷君寒雙眸一緊,看著皇帝著急的樣子,思緒良久,終于還是無奈。

瞬間跪在地上,「臣弟願意為皇上分擔。」

冷君寒還是選擇以大局為重,若是有片刻閃失,死的便不只是幾個人了。

哎……

真真那里恐怕又要有一番誤會了,冷君寒的雙眸暗淡下來。

皇帝立刻愧疚的扶起冷君寒,「君寒真是為難你了。是為兄對不起你。」

冷君寒一邊起身一邊嚴肅的說著,「臣弟是心甘情願的。皇兄也是為了天齊。」

……

蘇語真坐在一旁,就那麼看著蘇真真一句話不說,面無聲色的躺在床上。

相府中那樣明媚的笑意還回蕩在腦海中,突然感嘆生命的脆弱,前一刻,月復中的小生命還在,下一刻便如過眼雲煙。

「真真……」蘇語真想了想,還是講在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蘇真真,說孩子還會有的,不過是自欺欺人,道理是誰都會講,但是親人體會才有資格品評,若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沒了,恐怕不會比蘇真真好去哪里。

這麼想著,蘇語真還是將安慰的話,化作無聲的沉默,默默的守在蘇真真的窗前,希望能讓蘇真真振作。

冷君諾也一直在旁邊陪著,他們夫婦本來是慶祝冷君寒長子的滿月的,結果冷王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本打算今日清晨是要跟冷君寒道別的。

但是卻听說冷君寒去了皇宮。

不告而別是不禮貌的行為,再加上蘇語真想跟自己的妹妹呆一會,所以一直在這等著冷君寒回來。

眼看著天色將晚,冷君寒沉重的腳步終于踏了進來。

冷君諾牽著蘇語真的雙手,簡單的告了別便離開了,冷君寒眼下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隨口應付幾聲,便遣了馬車送冷君諾夫婦回去。

冷君寒看著蘇真真,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心中的愧疚就更不用說了。

終于還是鼓起勇氣,「真真,臨清大水,皇上派我去處理,明日便啟程。」

真真剛剛小產,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自己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

听到大水的時候,蘇真真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直直的盯著冷君寒看。

冷君寒還以為蘇真真是不願意自己離開。

哪知道,蘇真真竟然難得的開口說著,「臨清大水?那你還不快去,若是災情控制不住,後果不堪設想。」

沒想到,蘇真真竟然是這樣的董事,冷君寒的心中更加的愧疚起來,雙眸帶著血絲的拉著蘇真真的雙手,將頭埋在蘇真真的雙手之間。

蘇真真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我沒事的,國家重要。我不會怪你的。」

這一刻,冷君寒的心中也有些感謝蘇真真的孩子沒有了,他和真真之間的關系也緩和了許多。

蘇真真在心中卻覺得這是個機會。

……

阮穆青冷眼對著樓夕顏,當暗衛來稟報蘇真真在西苑用了膳便小產之後,阮穆青便也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即在冷君寒啟程臨清之後來到樓夕顏的西苑。

「我說過,不管你怎麼樣,都不允許你動蘇真真半分。」

「樓夕顏,你竟然將我的警告當作耳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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