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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身體痊愈了麼。」

「嗯,不必擔心,」冷君寒淡淡的答道,語氣慣有的不帶溫度。

輕挑著眉毛,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桌面,「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麼,顧十三為何突然綁架王妃!」

蘇真真身居閨中,即使在刁蠻無理,也斷然不會認識這號人物,自己也不記得有的罪過他,為何此人會突然出現,並且好巧不巧的劫了蘇真真,要知道自己也是在成親當日才現蘇真真不在王府的。

元香眉目低垂,不敢直視著冷君寒的眼楮。

「屬下無能,查不出原因。」

隱隱的有些自責,王爺信任自己,才讓自己跟在王妃的身邊,依賴是防止王妃的小動作,二來也是保護王妃不出什麼意外,無法與相爺交代,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讓王爺受傷不說,連原因也查不出。

跟著王爺這麼多年,竟然還會犯如此錯誤。

「罷了。」冷君寒的劍眉緊鎖,當下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若是輕易查出來,怕也是污了這個第一殺手的名稱。」

「以後多加防範便是了。」

冷君寒雖然威嚴也處事公平。元香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做事盡心盡力,一直忠心耿耿。況且,那個顧十三又不是給省力的主,多做怪罪也是無用的。

「那奴婢先告退了。」

冷君寒擔憂的是,蘇真真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真正的矛頭是她背後的他,亦或是上面的那位。

思索再三,難道……

刻不容緩,當即下令,「秦風,去通知王妃和側妃,一起隨本王進宮。」

原本冷君寒是不打算承認蘇真真的存在,隨意既不許他回家省親,也不帶她進宮朝見,是現在,冷君寒又有點改變主意了。

總覺得蘇真真的身上有自己熟悉的感覺,不自覺的在靠近。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許多人都是這樣,或許有些感情已經悄然入了心底,卻沒有被現。

「這,王爺,您的身體還未全好,怎的這樣著急?」秦風有些遲疑,開口勸到。

冷君寒搖搖頭,「照本王的吩咐去做。」

海棠急匆匆的跑到內堂眼角眉梢都掛著笑意,嘴邊還不停的說著,「娘娘,好消息好消息。」

蘇真真放下手中的菜譜,好笑的看著海棠,「有什麼事慢慢說,瞧把你急的。」

海棠卻渾然不覺,「娘娘,剛才王爺派人來傳話,要娘娘隨王爺入宮覲見。」

要知道,所有王爺成親之後都是要帶著自己的王妃進宮的,一來是帶著王妃認人,二來也是表示對王妃身份的承認,小姐成親這麼久,這遲來的進宮也算到了,小姐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而且海棠現,冷王爺並非傳說中的那麼無情,至少對小姐不算極好,卻也是照顧的。

蘇真真過得好,海棠便高興。

哪知蘇真真听了卻並不高興,柳眉微微的皺起,這進宮之中的彎彎道子海棠既然能知曉,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她以後是要月兌離這個地方的,若是進宮以後,恐怕是又要離她的計劃遠一步了。

輕輕的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回娘娘,就是剛剛。」海棠有些納悶的看著蘇真真,娘娘為何,為何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呢。

「還有側妃娘娘,王爺說了,側妃娘娘也一同前去。」

听到這,蘇真真眼楮一轉,頓時來了主意,大步流星的朝著西苑奔去,心里道,「樓夕顏,真是太對不起你了,阿彌陀佛!」

「娘娘,娘娘……您去哪,等等奴婢啊……王爺,王爺那頭還等著呢啊……」

一看,哪里還有蘇真真的影子,忙追了出去。

樓夕顏也是接到了冷君寒的傳話,頓時便笑逐顏開,此時正在興致勃勃的挑著進宮的服飾呢,心里想著該怎樣壓過蘇真真。

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院子中的蘇真真有些咂舌。

眼看著蘇真真三步兩步就處理掉門外的丫鬟,直沖沖的來到自己面前,樓夕顏就那樣愣在那里。

只怪蘇真真是太沒形象了,不管樓夕顏出身如何,人家到底是個封建教育下標準的大家閨秀。

再看看蘇真真。

樓夕顏有些愣神的說道,「姐姐突然來此,是有什麼事情吩咐麼?王爺剛剛傳下話來……」

「妹妹不急。」蘇真真定了定心神,自覺的為自己找好了座位,「難得到妹妹這來坐坐,妹妹也不招待,連碗茶水都沒有。」

話落,樓夕顏對著采綠使了個眼色,人家都開口要了,你還愣著做什麼。

采綠扁了扁嘴,有些不情願的出去了。

樓夕顏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與蘇真真說著,心想,怎麼才能打了她,進宮是大事,蘇真真不急她急。

正尷尬時采綠端好了茶水奉了上來,正巧,海棠的前腳也塌了進來,「娘娘,奴婢好找。」

天助我也,海棠的出現,分散了采綠的注意,方便了蘇真真的行事,蘇真真悄悄的抬了腳,采綠一碗七分燙的茶水就這樣直直的潑在自己的手上。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樓夕顏的招式,如今蘇真真還回來。

頃刻間,蘇真真那女敕白如玉的縴縴玉手化為豬蹄。

此刻樓夕顏傻了眼,采綠傻了眼,海棠也傻了眼,只有蘇真真在心里高興著,這下好了,問題全解決了。

還是海棠先反應過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采綠,撲到蘇真真面前,眼中瞬間含了淚花,「娘娘,您的手。」

蘇真真道,「原來這就妹妹的待客之道啊。」拉起海棠頭也不回的就留下了這麼句話。

「娘娘您為什麼去側妃那,還將自己的手弄傷了,這怎麼辦才好。」

海棠心疼的看著蘇真真的「豬蹄」道。

蘇真真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不過是一般的燙傷,這下好了,你去向王爺稟報,就說……就說本宮在西苑喝茶,被采綠不小心將整碗茶潑在身上,這副模樣不宜面聖。」

蘇真真特意咬重不小心,任誰听了這件事都不會覺得采綠是真的不小心。

當冷君寒听到蘇真真手被燙傷之後,臉就直直的黑到了極限。

須臾,咬牙的說道,「隨他,便只帶著樓夕顏一人風風火火的進宮了。

「君寒,身體已經好了麼?」

皇帝見著冷君寒的到來連忙起身,上下打量著冷君寒的身體,緊張之情寫在臉上。

沒有皇帝高高在上的威嚴,反而親切隨和,兄弟二人的性子倒是天差地別。

俊朗的眉,清清麗的眼,俊美非常的臉龐,對比冷君寒,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柔和。

冷君寒英姿颯爽,他的哥哥,自然不會差許多。

不過,略顯白的嘴唇透露著皇帝的虛弱。

皇帝是個久病纏身之人,原本比冷君寒沒有大多少歲,現下看來到老了許多。

冷君寒厲眉掃向身後的秦風,他特意吩咐不準將他的病情透露出去,難道是當了耳旁風不成麼,若是他無礙還好,若是真有什麼差池,讓有心的人乘之機怎麼辦,況且皇帝的身體不佳,不能為自己擔心。

冷君寒的性子,皇帝自然是知道的額,看著秦風都快低入地下的頭,淺笑著為秦風解圍。

「不要怪秦風。昨日朕派人宣你進宮,想問問你兵馬的事辦的怎麼樣,秦風卻是含爍其詞,還是朕下了口諭才說的到底是什麼事,他才肯告訴朕的。」

皇上第一件事問的不是冷君寒為何會受傷,而是冷君寒的身體有沒有痊愈,見二人兄弟的關系親厚,在皇帝心中,冷君寒的重要。

「听說你受傷了,朕真的是擔心的不得了,現在該老老實實的告訴朕了吧。」

冷君寒給了秦風一個示意的眼神,秦風立刻會意守在門外。冷君寒難得的緊張,壓低著聲音說道,「此事有些棘手,怕是與南城外的暗衛有些瓜葛……」

元香之所以會被急急的召回,秦風為何會如此緊張,只因兩個字︰兵權。

想要守住皇位,萬古不變的便是兵權。

皇帝年幼,雖然是在丞相的支持,與朝中各派相爭的夾縫中找了個空缺才登上王位。是根基並不穩妥,三王爺又一直虎視眈眈……若不想一直受制于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培養自己的勢力,而冷君寒便擔起了這個重任。

「君寒,用不用轉移……」

冷君寒搖了搖頭,「皇上先不要擔心。若是真沖著暗衛,轉移也不是辦法臣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先與您打好招呼。」

「臣弟料想,顧十三該不會對朝廷的事有興趣,怕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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