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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原來是你!

「這場官司,打的真不值,解釋一下不就清楚了嗎,為什麼一定要鬧這麼大!」

「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操心了。」冰冷的聲音,至此,像是一場法庭的終結宣判。

單亦宸自然是知道,哥哥的官司之所以沒有勝訴,不過是因為他哥不想正面跟小嫂子起沖突,哥能寵媳婦寵至此,楷模啊……

只是,看著那小嫂子的律師,那側臉,那身段,似曾相識……

「是她!」

日思夜想,四年了!竟然在這里逮住了她!

「誰?」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女人!」始終跟在單亦宸身邊的是他的警備員,只是跟在單亦宸身邊三年了,從未听他提過這個詞,瞪著兩只大眼看著單亦宸從椅子上站起離開,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個被長官看了許久的女人。

單亦宸是單家同輩人里年齡最小的,卻也是唯一一個留在軍隊里面的。

當然,不能將單亦筌那個怪人涉及在幾個正常兄弟的範圍中。

單亦宸的爸爸因為洪水犧牲,他和身為跨國企業ceo的哥哥是媽媽一手帶大的。

當然,其中爺爺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只是,兩兄弟間的感情不知為何卻不怎麼好,相反單亦宸與單亦筌的關系卻是鐵的難舍難分,大概都是軍人的關系。

四年前,單亦宸跟隨高層去法國參加軍演,卻將自己的一顆心丟落在了那個浪漫之都中。

警備員小李陪同單亦宸站在法院門口,只覺得長官周身陰風陣陣,雖然平日里長官總是頂著一張臭臉,但是小李一直都能感覺到他是故意的要拉開和人的距離……

只是這一次,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那一抹想要殺人的,陰寒的氣息,跟看電視時前輩們手撕鬼子時候的那種氣勢是一樣樣的。

眼看著單亦宸的眼楮緊緊的盯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黑色的職業套裝,不知多長的頭被挽起盤在腦後,卻在出庭的瞬間,取下了禁錮著長的皮箍,頓時間,清秀的長飄逸,看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都隨之而改變,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單亦宸看著那該死的女人和自家的小嫂子聊了幾句,然後分開兩路走了,便迎了上去。

錢包里還夾著那張她寫下的紙條,存留至今。

「倪筱爾。」

聲音冰冷之際,卻將勝訴後還未淡定下來的倪筱爾瞬間的打回原形一般,原本已經轉過身滿臉得意的笑容頓時收了回去,一臉嚴肅的轉過來,卻在看到男人的瞬間,呆了神。

軍裝!許是剛打了一個與軍人有關的官司,倪筱爾的神經對軍人還是有些敏感的,卻依舊是假裝淡定的說道︰「這位長官,請問有什麼事。」

「你不認識我了?」肅寒的氣息,殺虐的氣息壓迫的警備員不敢抬頭,倪筱爾卻昂頭挺胸,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她是律師,她才不怕呢!

只是在听到這句無辜的話,再看著男人臉上那一副委屈的表情時,倪筱爾不知為何,竟然心中生起了一絲愧疚感。

「我該認識你嗎?」

法院門口頓時間如同硝煙四起,倪筱爾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心虛的回憶,卻還是無從著手,卻在還未想清楚時整個人被連根拔起一般扛在了男人的肩上。

「你做什麼!」

「帶你去法國!」

女人臉上的肌肉在抽搐,心想著這男人恐怕的心里有坑,只是人都在人家的手上,怎敢放肆。

「長官……咱們有話好好說。」

單亦宸的警衛員看的一愣一愣的,卻打開了車門。

男人心里疙瘩未解,該死的女人,竟然在四年前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後而忘記他!

他單亦宸,且不論地位如何,單憑著他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不知多少女人為他瘋狂。

只是轉念又覺得倪筱爾應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終是狐疑的看著一臉防備樣的女人。

倪筱爾心道︰「怕是剛才那場官司報復吧……」。

卻听到了有史以來覺得最怕的一句話。

「如果你答應嫁給我,我們之前生的一切不愉快,都以一筆勾銷。」

性感的唇線勾勒出的那張唇,磁性的聲音,卻將倪筱爾徹底的嚇的歇菜。

「你說什麼……」

從小到大,也不是不曾被人告白過,只是還從未被求婚……

這節湊,是不是太快了?還是這男人腦抽筋?亦或是他根本就是敗訴方為了惡整她而專門做的整蠱?

無論是什麼,似乎對于她倪筱爾來說,只有一個結果,你丫的去死吧!出于律師的種種考量,還是沉默了下來,只是防備的盯著單亦宸的每一個動作。

小樣?不是敢不記得他嗎?他就讓她一輩子把他印在心里,腦子里,根深蒂固的永遠都忘不掉。

倪筱爾天不怕地不怕,盡管眼前這個神色肅殺的男人看起來擺明了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不過她仍舊挑眉將手從男人的手里抽了出來,撇了撇嘴道︰「長官,雖說輸了官司,不過也不用這麼沒風度……」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陰沉著臉將她一把塞進了車里,雷厲風行不容置疑的模樣令她幾乎要掏出手機報警。

半開的車門,一身戎裝板著冰山臉的男人和拼命掙扎的女人,混亂的場面令警衛員的嘴角抽動了兩下。

一臉冷色的男人使出擒拿手將不安分的女人給制服了以後,摔上車門親自駕著車絕塵而去,一旁看好戲的警衛員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無情地甩下了,頓時拔腿追了上去,「長官!等等我!」

飛速疾馳的車子,不斷倒退的路邊景色如同倪筱爾腦海里的記憶,她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兒也不記得自己曾幾何時邂逅過這樣一個難搞的男人。

倪筱爾深吸了一口氣,「你再這樣,我以告你非法拘禁的!」

一直緊繃側臉的男人似乎听到了什麼笑的事情一般,唇角微微揚了揚,「是嗎?不妨試試。」

嘴上說著挑釁的話,心里卻著實氣得要死,這個該死的女人,怎能夠將四年前的事情就這樣輕易地翻篇?

誰允許她將他忘得一干二淨了?誰允許她又隨意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了?

倪筱爾見這個男人壓根就不講道理,車門又已經上鎖,頓時咬牙掏出了包中的防狼噴霧,正要噴上他的俊臉,卻忽然意識到車子要開的方向,臉色大變,「停車!快停車!」

男人充耳不聞,腳下用力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眼前白茫茫一片,呼嘯的海水滑過海岸,卷起的浪花足足有三丈高。

飛奔的車子如同一顆炮彈投進了大海的懷抱。

「啊!」倪筱爾尖叫一聲,閉上了雙眼,完了完了,這男人不要命地將車開進海里了!

卻見手上一緊,一股大力將自己拖了出去,倪筱爾軟綿綿趴在對方懷里,任由男人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四周一片安靜,自己是死了嗎?

她悄悄睜開眼楮,海天相接的蔚藍一片,拍打著雙翅低低盤旋的海鷗,還有眼前這位渾身都散著「老子心情不好小心一不高興把你給突突突了」的軍長。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短暫的恐懼之後,她終于爆,被一個陌生男人挾持著上車感受死亡的氣息,這感覺並不好受。

薄唇微啟,男人撒旦一般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parisplacedelaconcorde。」

她驀地睜大了眼楮,僵在原地愣愣盯著他深沉如海的眸子。

「還記得嗎?四年前,在巴黎協和廣場。」男人的手漸漸收緊,將她勒得快痛暈過去。

饒是如此,她仍舊磕磕巴巴地試圖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你你你……你是不是把別人認作我了?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啦!」

手卻輕輕模到被壓在身下包里的噴霧,趁男人的眸子漸漸變得危險時,用力揚手一噴,隨即利落地翻身起來,拼命地朝遠處跑去。

對于她而言,只要離開有他所在的地帶,就都是安全的。

四年前,巴黎協和廣場,巨大的音噴泉下,那個俊美冷漠的男人,擦肩而過的邂逅,一場無心的戲耍。

她本就無心與他相識,于是便壞心眼地留了一個假號碼給他。

本以為人海茫茫,此生再也沒有相見之日,卻不想偏偏那麼巧。

是他。

「我以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

冷峻的男人輕輕伸出修長的手指,分明是一句禮貌詢問的話,卻因為他驚人的氣勢听起來仿佛是一句命令。

寡淡的記憶漸漸蘇醒,她陡然驚醒,倉促的奔跑中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飛揚的黑間隙中,那男人筆挺地站在原地並未移動,然而他的唇形卻微微翕動,仔細分辨,竟然是「我會再找到你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勢在必得令人心驚肉跳。

倪筱爾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一接通電話才知道今天不少人知道自己贏了與單家的官司,紛紛來賀電慶祝。

她一一跳過,最後將視線停在了一個熟悉的號碼上,那人依舊是那麼酷勁十足,明明是關心自己,卻不舍得多說半個字。

「祝賀你。」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一如他從小到大的性格。

倪筱爾卻抱著手機跟偷了女乃酪的小老鼠一樣,嘻嘻嘻了半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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