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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游戲(6)

晚上八點,是a城上流舉行的一場慈善晚會。這一夜名流聚集,能收到這場慈善會的帖子,在a城也是說得上名字的人。

當然,如果是蘇戚沒有住進秦家,肯定不會有這張帖子。蘇戚在別人的面前也只是黑寡婦的名號比較響,但如果和秦家沾上了一點關系,那就是雲泥之別。

她中午還拿著這張帖子,挑著和手中的帖子一樣鮮紅的血色大擺禮服。她提著裙子站在了鏡子面前,鏡子里的自己就像是中世紀的伯爵夫人,復古而典雅,全身上下無一處以挑出錯誤來。

蘇戚穿著一身艷紅色,在晚會上就算是想要低調都沒有辦法。一身艷紅讓她撐出了宛若女王般的氣場,她臉上的妝容比平常要濃上幾分,原本就精致的五官不論讓別人看多少次都只能覺得驚艷。再加上她身旁沒有任何一個男伴,在場的男士十之*都將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的眼神掃過了全場,熟人又是看見了幾個,韓炮還在醫院當然是不能來了,韓夫人、李哲、李然他們都在場。李哲的身旁還跟著剛從局子里出來不久的李木木,李哲似乎積極地替李木木介紹在場的人士,只不過李木木的狀態不佳,穿著一身阿瑪尼,看起來也是無精打采。李哲定是想要替他不成器的兒子鋪路,不過恐怕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吧。蘇戚惡意地想。

她繼續往周圍看,只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在柱子後面站著,面色蒼白,身材消瘦,看起來鬼鬼祟祟,疑得很。他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質量不佳的黑西裝,往大廳里探頭探腦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蘇戚用著一杯擋掉了無數男人的酒杯,最後尿遁到廁所里,拿出化妝盒對著鏡子補妝。

晚會的衛生間不少,蘇戚選的又是人少而僻靜的地方,衛生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突然,門被人打開,蘇戚從鏡子里看見是穿著旗袍的中年女人,女人氣質自成,就算是開門的動作,也足足顯示出她的涵養。不過,她只是掃了一眼廁所,現廁所里除了蘇戚無一人之後,她鎖上了門。

蘇戚收了手上的化妝盒,轉過身來對她甜甜地笑,「韓夫人,又見面了。」蘇戚瞄了一眼門,繼續說道,「嗯,鎖上門干嗎?這里不適合行凶哦。」

「蘇戚,鎖上門,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談話。」韓夫人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們婆媳倆,也很久沒有說過貼心的話了。」

蘇戚歪了歪頭,「婆媳倆?當初韓夫人不是這麼說的呀。」她「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找不到艾雅了吧?」

韓夫人微微皺眉,「她只是被我送到別的城市養胎去了。」

「你也不用騙我,艾雅是養胎,還是出國躲韓家,我知道得還要清楚一點。」蘇戚笑得歡快,對韓夫人炸了眨眼。

韓夫人臉色微變,蘇戚繼續說︰「韓夫人你覺得你找得到艾雅嗎?不過換做是我,我也要拿錢躲得遠遠地比較好,畢竟艾雅她只是你的一個工具,生育的工具。」

「你什麼意思?」

「還不清楚嗎,是我讓艾雅離開了。」

韓夫人幾乎要維持不住她臉上的表情,「你想要靠你女兒獨佔韓家財產?」在她的想法里,蘇戚是想要靠她的女兒上位,成為韓家真正的女主人。這幾天,她從各方面探查蘇念念的情況,越是深入了解,越覺得蘇念念一定是韓炮的女兒。

蘇戚搖了搖頭,「不,但是我知道,要是艾雅的孩子沒有了,念念是韓家唯一的後代。」她牽起了紅色的裙擺,眯著眼楮問道,「你說我能騙她遠離韓家,能不能讓她打胎?」

「你敢!」

蘇戚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微笑道︰「我已經這麼做了。」

上面赫然是艾雅的病例,是打胎證明。

韓夫人怒極反笑,「蘇戚,你不把念念交給韓家,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

「這是報應。」

韓夫人像是沒有听到這句話,繼續問道,「你說什麼?」

蘇戚笑道︰「我等這一天確實很久了,你知道賴眉眉為什麼會切了韓進嗎?因為,」她頓了頓,仔仔細細地看著韓夫人的每一個表情,報復的快感從心底里生出來,「因為,艾雅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人。」

「你!」

「別激動,韓夫人。」蘇戚的笑容綻放在她的臉上,她知道的,韓家最看重的就是子嗣,再說,現在韓家真的是後繼無人了。

最終韓夫人也只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蘇戚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

韓夫人皺了皺眉,「五千萬?」

蘇戚搖頭,輕聲說道,「不,再加一個零。」她看著韓夫人沒有說話,笑道,「不用那麼快答應我,九點半在天台,我們以好好商量商量。」

她剛想要把小包拿走,一罐藥從包里掉了出來,剛好滾到了韓夫人的腳下。

韓夫人順著藥罐往下看,將小藥罐撿了起來,她挑眉將藥罐還給蘇戚,「那麼多年過去,你的抑郁癥還沒有好?每天被噩夢折磨,感覺還不錯吧?」

蘇戚搶過了她手里的藥罐,「要你管?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比你的兒子更慘吧?憐韓家,你經營了十幾年,最終也不過這樣。」門「砰」地一聲被蘇戚關上了。

韓夫人站在衛生間里,手抑制不住握成拳頭,心中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九點半一到,韓夫人便一個人上了酒店天台,她看著天台的玻璃門,手里握著一根不小的木棍,毅然地將玻璃門鎖上了。

一陣寒風吹來,「簌簌」響,她的頭在風中飛舞,遮住了她冷冽的臉。

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晚會上的蘇戚用一杯杯的應付別人灌過來的酒。在別人看來,不管喝多少,她都不會醉酒,倒是引來了愈來愈多的男人。

蘇戚厭煩了每個人的樣子,隨手接受了一個男人的邀請,和他一起踏入了舞池。

兩人貼得極近,兩人又極其默契。他摟著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你剛剛喝的都是。」

蘇戚笑了笑,「我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呢。」

「不,別人一定是不知道的,他們都被你吸引住。」

蘇戚抬頭問他,「那你呢,你是被我手上的吸引住?」

他湊在她的耳邊輕笑,攬著她旋轉了一個圈子,「嗯?你以為誰能抗拒你,只不過,我想要比別人了解得更多關于你的事。」

「听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那你又比別人知道多少?」

他深深地望著她,瞳孔黑得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潭,像是能將人吸住,「我知道,你今晚很興奮。我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蘇戚撇了撇頭,隨口道︰「跟一位魅力過人的男士共舞,我當然應該興奮。」

「不,」他低頭,在蘇戚的耳邊低聲說,「你不是因為我興奮,我聞到血的味道,讓人著迷。」

蘇戚愣了一愣,笑道︰「你鼻子真靈,連我來大姨媽都知道。」

他笑了笑,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盯著蘇戚的臉龐說道,「你是我遇見的,最漂亮的、女士。」他停頓了一下,「能和你共舞,是我的榮幸。」

「謝謝。」

蘇戚還沒有和他跳完一曲舞,就听見救護車的聲音一聲一聲傳來。

他主動放開了蘇戚,卻邀請蘇戚去門口看一看。他們兩人看著穿著白衣的醫生快速地抬著兩具擔架,擔架上面都躺著人。一個是陷入昏迷狀態的李木木,另外一個,是韓夫人。兩人的相同點就是身上都帶著血。

李哲和其他人跟在了李木木的擔架後面,而韓夫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看。

蘇戚皺了皺眉,快步上前,問道,「她怎麼了?」

不過護士並沒有給出解釋,只是問道,「你是家屬嗎?」

蘇戚搖頭,「不是……」

護士沒有再看蘇戚一眼,把兩人抬上了救護車里。

她後退了一步,剛好撞上了身後的人,男人扶住蘇戚,微笑道,「我們繼續跳完舞曲?」

蘇戚搖頭,「不需要了,我想……我得先回家了。」

「我很願意送你回家。」

蘇戚沒有心情和他說話,「抱歉,我不願意上你的車。」

蘇戚快速離去,听見身後的人溫聲說道︰「唐突了,蘇小姐注意安全。」

每每想到李木木腦袋上的血,蘇戚就覺得一陣惡心,惡心到心情變得飄忽不定,不知道是該做什麼反應。

她把大門反鎖,自己一個人坐在了吧台上,從櫃子里取出一支紅酒,輕輕地倒在了杯子里。

才喝了兩杯,她就覺得自己醉了。

「秦欽,我好怕今天晚上做噩夢。」她渾渾噩噩里把電話打到了秦欽的手機上,帶著哭腔跟他說話。

她磕磕巴巴地問︰「秦欽……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又有人要領便當了!

長夜漫漫,蘇戚要怎麼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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