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胥見蘇戚有些呆愣,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
蘇戚手揪著自己的晚禮服,她壓下心底莫名的情緒,看著厲萌萌跑著上了二樓，*那邊應該是沒有听到這邊的動靜。
「沒事。」她抬頭湊著柳胥的耳朵對他說,「你去跟著厲萌萌。」
蘇戚揪著衣服轉身，卻被柳胥蠟燭了，他皺眉問蘇戚,「那你呢？你去哪里？」
音聲響，周圍的人陸陸續續地到了舞池里。蘇戚遠遠地看著秦欽的身影已經埋沒在人群里,她始終沒有看清楚那個和秦欽共舞的人的模樣。
蘇戚拂了柳胥的手,只是吩咐道︰「找到了就給我短信。」頭也沒有回，就往那個方向走。
柳胥沒有猶豫多久,就上了樓梯,在這里基本沒有人認識他，一路上也沒有人阻止他。
蘇戚才想要走，就听見後面有人喊住了她，她撇過頭，挑眉看著那一圈子的人，是幾個平常能說得上話的人。
蘇戚不自覺中已經放開了揪著的手，款款走前，帶著點清冷地點了點頭。
隨意聊了幾句，才听到其中一位說︰「厲小姐她似乎是說了李董兒子的不好，李董才會打了她一巴掌。」厲小姐是厲萌萌，李董是李哲。
「李董的兒子李木木嗎，也才讀高中，但是性子確實不怎麼好。」
蘇戚听了這些解釋，也差不多要走了，才想要說‘失陪了’，就听見有人喊住了她。
「蘇夫人，久仰了。」說話的是一位蘇戚不認識的貴婦人模樣，蘇戚的交際實在是不算得上成功，蘇戚不認識她。
蘇戚微微皺了皺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的人還真是少。
她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說︰「我們boss很期待我們的合作，boss他願意成為你的後備。」
蘇戚沒有搭話，一曲舞快要完了，她沒走多久就看見了秦欽，他和一個穿鵝黃色禮服的年輕女人跳舞，那女人背對著她。
秦欽沒有看到蘇戚，低著頭，像是在听他女伴的話，時不時點了下頭。舞步旋轉，秦欽轉過身去，而蘇戚也終于看見了那個女人。
——是厲菁菁，*。
蘇戚手里抓著的包震動了一下，是柳胥的短信。
——c208
她抬頭又看了不遠處的兩人一眼，看著登對的兩人在舞池中旋轉，她轉身走上了樓。
*是說過她要當那一位的女伴，但是，說不定她看到的只是意外呢。蘇戚壓下心底的不安，垂下眼想著還有其余的事情要做，實在是不應該亂猜測。
柳胥已經在208的門口等著她，還附耳輕聲說︰「她一個人，剛剛在哭。」
「現在呢？」
「听聲音，應該平靜下來了。」
听到柳胥這樣說，蘇戚才點了點頭，對著木門敲了敲，等了好一會，才有人給她開門。厲萌萌的妝容已經有些糊了，她看到門外的人是蘇戚，驚訝得睜大了眼楮，最後只是勉強笑了笑，「原來是蘇戚……」
「厲姐，你沒事吧？」蘇戚歪了歪頭，擔憂地望著眼前看起來有些憔悴的人。
厲萌萌剛過三十歲，她從小就喊她姐姐。
「沒事了。」厲萌萌緩緩地搖了搖頭。
「那我能進去坐坐嗎？」蘇戚問，厲萌萌現在也只是打開了一條縫，沒準備讓蘇戚進去的樣子。
她呆了呆，才輕聲說，「好。」
這套房估計就是專門給樓下看對眼的人來一個晚上的，在臥室看起來精致高檔，但竟然只有一張床，連一張沙都沒有。
她們兩個人也只能坐在床上，蘇戚提著裙子坐在了厲萌萌的右側。
厲萌萌看起來確實是比蘇戚上次看到的要憔悴得多了，她還記得秦欽那天喝醉酒不小心給她透露的消息——他們想拿厲萌萌當替罪羊。只是不知道，替的是什麼罪？厲萌萌又知不知情？
厲萌萌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興趣交談，蘇戚只好先開口。
「*她剛剛沒有看到。」
果然，厲萌萌愛妹成痴，馬上開口要求蘇戚了，「蘇戚，我知道你和*關系好，不要告訴她，以嗎？」
蘇戚搖了搖頭，「好，我不告訴她。正是因為我和*關系好，所以才上來看看你。」
「謝謝，」她像是放松了不少，「我現在沒事了。」
「你哪里像沒事了？」蘇戚一邊說著，一邊就從房間里的熱水壺里倒出一杯水，遞給厲萌萌，「你臉色不好，是集團事情太多了？」
她接過了蘇戚遞給她的水，抬頭看了一眼蘇戚，那表情如果讓蘇戚來形容，就是怯怯的，蘇戚一貫知道，厲萌萌從小膽子就不怎麼大，她能進董事會完全是因為厲家只有她們兩個女兒了。厲家其他人，早就不行了，不然李哲也不敢眾目睽睽下打了厲萌萌一巴掌，她根本就沒有靠山。
她一只都知道，自從李輝死後，董事長的位置被厲萌萌頂上來，不過是因為她是一個傀儡。
厲萌萌望了蘇戚一眼，低低地‘嗯’了一聲，低頭喝水去了。
實在是看不出來她知道了多少。
「厲姐現在坐鎮盛木，要忙工作，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她又坐到了厲萌萌的身邊，用輕緩的語氣和她講話，「之前*還和我說你工作太辛苦了。」
厲萌萌搖了搖頭，「其實也沒有那麼辛苦的。」
蘇戚帶著笑意說︰「要我說，你職位在李哲之上，肯定是平常太縱容他了，他今天才敢這樣說，厲姐，你平常對那群人，就應該顯出上司的威嚴來。」
「是……」
「哪里有什麼是，姐姐你是上司，肯定有辦法對付他的吧？」
蘇戚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站起來就想要走。
她的唇嚅囁了一下，神色掙扎，接著突然就抓住了蘇戚的手，蘇戚嚇了一大跳，就听見她問︰「蘇戚，蘇家死是不是因為盛木的財務問題？」
她的聲音那麼輕，是在這間臥室里像是放大了幾十倍一樣。
蘇戚的大眼楮看著情緒突變的厲萌萌，帶著點疑惑。
「蘇戚，他們認為證據還在你的手里。」厲萌萌抬頭看蘇戚，大睜著眼。
蘇戚用手順了順厲萌萌的背，疑惑道︰「厲姐，你在說什麼？」
「蘇戚，你要小心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準時……qaq
那麼短小，明天一定要長一點！！o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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