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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迷霧(3)

蘇戚在準備睡下去的時候,房門被敲了敲,她穿著睡衣探出了一個頭,「秦欽,有事?」

秦欽點點頭,遞給她一張相片。

「給你的。」

蘇戚把門完全打開了,拿過了那張相片,相片里有五個人。蘇戚的父母,她的姐姐蘇清蘇冉和蘇戚。

蘇清和蘇冉是一對雙胞胎,比著剪刀手對著鏡頭,照片里的蘇戚拉著他父親的手,臉上還帶著稚女敕,認真地看著鏡頭。

那是她十五歲的照片。

距離現在十一年。

她苦笑了一番,「謝謝。」

兩個人坐在了沙上,蘇戚看著這張合照說,「我們家基本沒什麼合照了……」那場大火,燒毀了很多東西。

「我出生的那個時候,計劃生育緊,爸爸又是市里的干部,都是把我藏在爺爺家里,每次我回家他們都讓著我,寵著我……」

蘇戚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她剛開始的表情還算是正常,但是越說情緒就越激動。

就好像是這幾年來第一次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

*是一個觀的人,蘇戚根本想不到她要怎麼對*說這些話。蘇戚一直覺得,*從內到外都給人積極向上,天真愛的形象,她實在是做不到將*當做一個垃圾桶把她心里的想法都吐出去。

是今天一張照片,讓她失控了。

秦欽安慰著蘇戚,到最後蘇戚憋不住眼淚,秦欽伸手主動摟住了蘇戚。

這麼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機會,怎麼能不伸手!

蘇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他懷里囁嚅,「以後只有我一個人了……」

秦欽腦海里實在是沒有安慰人的經驗,他只好一邊拍打蘇戚的背,「蘇戚,還有我,我不會丟下你的。」

蘇戚把眼淚鼻涕都擦在了秦欽的睡衣上,推了她一把,「誰要你一個種馬男?」

秦欽愣了愣,種馬男?他搜刮了一遍自己的腦袋也沒有想出這是什麼意思。

胸口上的人掙扎著能要起來,秦欽也只是以為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情緒激動了,更摟緊了一些,柔聲道,「蘇戚,不怕,不怕……」

他懷里的蘇戚情緒現在已經恢復了大半,都想要問候他祖上十八代了,她現在是怕他被他勒死。她又覺得自己現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實在是丟臉極了,于是默默地在他的睡衣上蹭了許久。

好歹要把自己的臉給擦干淨了……

懷抱里的蘇戚慢慢停止了哭泣,秦欽見胸口上的人沒了動靜,他繼續安撫著她的背,松開了自己的手。

蘇戚的手還揪著秦欽的睡衣,看著秦欽的心口都疼了。

他用食指挑起了蘇戚的下巴,她眼角還有些水痕,但眼楮是緊閉著,看來已經是睡著了。

于是他輕手輕腳地將蘇戚抱了起來,又輕放在柔軟的床上,從浴室里拿了熱毛巾敷在她帶些水腫的眼楮上。

秦欽幫著熱毛巾換了一個方向,蘇戚飽滿紅潤的唇瓣嚅囁了一下,他的手一頓,眼神又閃了一下。

秦欽看著那張紅唇微微張口了一小會,又閉上了,就好像是在引誘人犯罪。

他眼神暗了暗,慢慢地、慢慢地低頭含住了紅唇,也就那麼一會,他就抬起了頭,快步到浴室里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他把掏出來的東西握在手里,挺大挺沉,秦欽把手里的東西攤開,又浸泡在已經備好的熱水里,本來已經冷掉的毛巾變得滾燙。

秦欽才剛走到她旁邊就听到她喊,「熱……」

蘇戚踢開了她身上的被子,睡裙也掀了起來,修長的雙腿都暴露了出來。

如果這是一篇正常的文,劇情走向就是秦欽一把扔掉了手上的熱毛巾,擒住了蘇戚的下巴,邪魅狂霸拽地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妖精你這是玩火’。要不然就是冷酷無情地把蘇戚搖醒了往地上一躺撩起自己的衣服上,冷眼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蘇戚說,‘坐上來,自己動’。

惜了,秦欽只是默默地把被子又蓋回了蘇戚的身上,然後把空調的溫度打低了點。

他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了把空調調到了‘睡眠’這一項。

于是正人君子秦欽就錯過了春風一度的機會……

第二天蘇戚起床,還好,衣服都整整齊齊。她今天下午跟*約好了見面,她出去的時候秦欽的房門都沒有打開,估計他昨天晚上睡得夠晚。

載著蘇戚的依舊是什麼交通工具都能駕馭的柳胥,他在停車場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一句,「蘇小姐,我要不要等會再來接你?」

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避嫌的,蘇戚歪了頭,「不用,我缺人。」缺人幫忙提袋子。

*在星巴巴見到柳胥的時候,她本來咬著吸管,後來直接是端正了姿態,優雅地抬起了手上的拿鐵,吸了一口。

結果*現,蘇戚走在了柳胥的前頭。

*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爆粗,「好男人都被你這樣的女人給拱了。」形象立毀。

蘇戚拿起她手上的被子吸了一口,苦得她皺了皺眉,「唔,這種東西,喝多了腦殘,怪不得你現在還單身。」

*睜大了眼楮,奪回了蘇戚手里的咖啡,「別逗了,我們兩個半斤八兩。」

蘇戚指了指她身後的柳胥,「別拿你的死魚眼看著我,我有好男人。」然後她把‘好男人’柳胥搬了出來,「姓柳,楊柳的柳。」

柳胥的腰被蘇戚抓著,他被抓到了蘇戚的前頭,他大大方方地對*伸出了他的手,「你好,厲小姐,我是柳胥。」

*對著小白臉眨了眨眼楮,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就是‘厲小姐’,實在是真名沒什麼地方用,她都快忘記了自己姓什麼了。

*咬著蘇戚的耳朵問她,當然眼楮還直勾勾地盯著柳胥,「誒,蘇戚,他不會就是那性冷淡?」她頓了頓還加了一句,「也只有這樣金玉其外的才會找你了。」

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蘇戚咳了一聲,「想多了,他是收費的,哪天說不定還以借給你用。」

*頓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柳胥,越看越滿意,「啊,原來是鴨子,沒想到這一行人才挺多。」*自以為知道了柳胥的身份,毫不猶豫地就給柳胥一個媚眼,但是她給蘇戚卻說,「還是留給你好了,我找男神。」

*說的雖然小聲,但是三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那句‘鴨子’都落到了柳胥的耳里,他只是挑了挑眉,看著蘇戚。

蘇戚听到*的話,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腰肉,「腦子里就沒有正常的東西,三句話不離你的男神,哪天我和你男神掉下水里,看你怎麼辦!」

「別,我救男神!」她躲了躲,跑到了星巴巴的外面,「不是說好了買晚禮服的嗎,你帶一個燈泡來我還沒說你呢。我請假不是看你們卿卿我我!」她今天下午是請過假了。

蘇戚確實是陪著*來晚禮服的,年終盛木會有一個晚會,*雖然不在盛木工作,但是她姐姐厲萌萌,卻是盛木的董事長。她姐姐每年都能在那個時候,給*塞一大堆適齡的男性。

*知道柳胥身份以後,一邊走還一邊抱怨,「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蘇戚你都要出動保鏢了,惜你這保鏢威懾不足,」她嘆了一口氣,「最近掃黃打非,你讓你家保鏢小心點。」

「敢情你家堆的不是錢,是糞。」蘇戚自動忽略了她後面一句話。

「我自力更生,我這幾年是一分錢都沒有找我姐姐拿過!」*一邊說一邊挑了一件鵝黃色的晚禮服,她拿著那件衣服就跑到了更衣室,還不忘對蘇戚說,「再說,我怎麼說也不會到我姐姐手底下做事,那群人我應付不來。」

*穿著鵝黃色的晚禮服出來的時候,首先是走到了柳胥的身旁,還給柳胥轉了一個圈,「柳胥,這件怎麼樣?」

柳胥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厲小姐,這件晚禮服很襯你的膚色,而且突出了你的腰,不過太保守。」

听完柳胥的建議,*又拿了另外一件同樣色調的晚禮服,蘇戚當睜眼瞎。

等*再出來的時候,她給蘇戚指了指門口,「遇到熟人了。」

蘇戚順著*的目光望過去,就看見一個大約三十五歲的女人,是賴眉眉,如果要再說詳細一點,蘇戚還要叫她一聲嫂子。

賴眉眉的丈夫是韓進,而韓進是韓炮的大哥。

蘇戚她握著自己的手,轉了轉尾戒,對著賴眉眉的方向笑了一會。

*自覺蘇戚笑得寒磣,拉著柳胥問他這件晚禮服比起上一件如何,柳胥看著蘇戚的情況似乎不大對,他耐心地對*笑了笑,說比上一件好多了。

柳胥再抬頭,現蘇戚和賴眉眉已經聊起來了。

蘇戚臉上的表情高傲而冷艷,跟原本和*談話的蘇戚已經是兩個人了。

*見怪不怪,愉快地買下了這件晚禮服。

蘇戚再回來的時候臉色還沒有恢復過來,*買完單後問了蘇戚一句如何。

蘇戚轉了轉尾戒,表情有些冷然,「看她形色憔悴,打扮也不怎麼用心,夫妻不和睦,韓進已經出軌了。」

柳胥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一句話,最怕的敵人永遠在暗搓搓地觀察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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