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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夢魘(2)

——

姓名︰柳胥

年齡︰28

身高︰187

體重︰77.5kg

狀況︰未婚

身份︰軍人

能力︰駕駛汽車、游艇、飛機等交通工具,近身格斗,烹飪,偵查……

戶籍︰*****a城

家庭人員︰母親,祖父

經歷︰……

蘇戚的郵箱里接到這一份詳細到連戶籍都一清二楚的信息之後,她出門身邊就多了一個人,像影子一樣跟著她的保鏢。

她以為保鏢都應該想電視上出演的一樣,穿著黑色的高級西裝,帶著一副一看就我不是好人的墨鏡,但輪到她雇保鏢的時候,看到的分明不是這樣高大上的。

好想退貨!

她因為第一次見她家保鏢太過激動,帶著她家保鏢去百貨超市橫掃。逛街不愧是女人的天性,蘇戚在看到玲瑯滿目的商品的時候,本來對她家保鏢的那一點不滿也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畢竟不是誰都以做到雇主在前面拼命刷卡,保鏢拎著十幾個袋子還能有條不紊,亦步亦趨地跟在蘇戚的身後。

一開始,蘇戚看著他穿著白色襯衫和牛仔褲,雖然長得高,但是蘇戚實在是在柳胥的身上看不見一點肌肉。蘇戚也不要求柳胥以長得像是去參加摔跤比賽,但他瘦成這個樣子,蘇戚很擔憂自己的生命安全。

萬一,在危險面前先倒下的是他呢……

她在刷卡的空隙中,給人了一條短信。

——你確定他弱成這個樣子不是我保護他?

——蘇,不要以貌取人。

——他連飛機都能開,來當什麼保鏢?

——錢。

蘇戚毫不眨眼地用信用卡刷了不知道幾位數,蹬著高跟鞋把單據遞給收銀員就走了,柳胥又拎起一個紙袋跟在了蘇戚的身後。

她憤憤地寫道,——我的錢不是給你來敗家的!!!你能不能找一個靠譜點的!!!

不過沒有人給蘇戚回短信了。

蘇戚腳下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走了一個上午,卻還是神采奕奕。她想到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保鏢,良心現總算是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柳胥左右手都拿滿了紙袋,他右手還抱著兩個疊起來的紙盒。

而他造成的回頭率是百分之兩百。

柳胥從紙盒旁側過了臉,對著蘇戚明媚地笑了,露出森森的白牙,「蘇小姐。」

蘇戚有些絕望地用手掩住了臉,柳胥的樣子,分明就是小白臉……她對于她二十六歲就已經開始包養小白臉這個事實,感到了無比的心痛和唾棄,自己怎麼就墮落到這種地步。

蘇戚帶著柳胥到了附近的西餐廳,她坐下來的時候才覺得有些累了,腳底酸。柳胥把所有的袋子和紙盒都整齊地疊放在他旁邊的位置上,盒子疊得比柳胥的人還要高還要佔地方,更加顯得柳胥就是一個長得高的空殼。

長得高有什麼用,沒有肌肉!

他們兩個坐在比較角落的地方,點了兩份牛扒。

蘇戚晃著手里的酒杯,深紅色的葡萄酒在她的高腳玻璃杯里晃蕩。她抿唇喝了一口酒,挑眉看著他對面的柳胥。老實說,就憑著柳胥笑起來迷人的樣子,柳胥確實有做小白臉的資本。蘇戚都已經從余光看見了旁桌的小女生頻頻轉頭看著柳胥。

她略挑剔地看了一眼挑著嘴角的柳胥,歪著頭說,「牛肉以長肌肉。」

柳胥露出一口白牙,「謝謝蘇小姐的心意。」

「你確定你曾經是軍人?」蘇戚的手都貼在了桌子上,萬分不確定地問她。她印象中的軍人應該是剛正不阿、不苟言笑、嚴肅認真、兢兢業業的面癱晚年患者,而不是對面這個引起路人圍觀的小白臉。

柳胥用手別了一下耳朵前面的短,一口氣講了下來,「是的,如果蘇小姐看過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在零五年參加了***計劃,從零七年開始在***基地工作,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工作職責……」

蘇戚只听見對面的人嘰里咕嚕地講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反正她也听不懂,她擺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柳胥沒有再講他的經歷,而是對蘇戚笑了笑,「如果蘇小姐想要,我會努力長肌肉的。」

蘇戚腦補了一個長著肌肉的小白臉,決定還是不要再想下去。

她換了一個話題,「你會開飛機?」

柳胥點頭。

但是蘇戚真的想不出來她什麼時候會交給柳胥一個需要開飛機的任務,她覺得雇佣柳胥的人真是敗家透了。

「那你為什麼選擇做保鏢?」

柳胥非常輕松地說,「家里欠債太多了。」他甚至聳了聳肩。

果然,是為了錢呀……

蘇戚坐得正了一些,稍稍嚴肅了一點,對柳胥說,「你的樣子實在是很難讓人有安全感,身為一個保鏢,我很擔心你會不會一棒子就被人給打殘了。」她晃了一下酒杯,有些惋惜地對柳胥說,「嗯,你知道的,打殘了說不定只能一輩子都躺在床上了。」

蘇戚的話讓柳胥沉吟了一下,蘇戚想著說不定柳胥也懂得知難而退,就像是是蘇戚說的一樣,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蘇戚身邊跟著一個保鏢,說穿了就是為了找一找安全感,她雖然被人跟蹤,但是她也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會想要把她怎麼樣。

柳胥的濃眉稍微皺了一下,蘇戚繼續喝自己的葡萄酒。

「蘇小姐,我知道我的樣子確實不怎麼靠,能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嗎?」他淺淺地笑著,用亮晶晶的眼看著蘇戚。

一個人自信的樣子很容易征服對方,蘇戚攤手,「那就證明給我看。」

兩個人很快就吃完一頓,依舊是柳胥拿著一大堆商品跟著蘇戚。

走了不遠前面就是兩個爭吵的男女,兩個人站在去廁所的拐角,低聲地吼著。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一米八以上,看起來很結實,他隨手扯松了領帶非常不耐煩地看著她面前的女人,女人和他的歲數相差無幾,已經快哭了,倚在牆角想要把自己的身子都縮起來。

蘇戚站在前面,就听見男人對女生喊了一句,「你答不答應?」

女人只是搖頭,淚水滴落下來,模糊了精致的妝容。

男人皺眉,突然眼神狠戾地看著靠在牆上的女人,他抬起了手,就要扇到女人的臉上。

蘇戚以為她就要看見那女人被打了,但是她打算解雇的保鏢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錯愕了一瞬間,雖然柳胥比他高,但是男人上下掃了一眼柳胥,吐出了一句,「多管什麼事?」

男人抬起腿想要撂倒柳胥,他的腿也只是才抬起來就被柳胥踢中了膝蓋,他臉色青了一會,手肘已經要頂到柳胥的胸口,柳胥像是輕輕推了一下他的手他就敗下陣來,在這個關頭,柳胥抬起雙手,兩個手關節一起用力,狠狠地擊中了男人的胸口,男人順勢倒下。

整個過程不過五秒。

男人還沒有爬起來,就拿出手機,「我要報警……」顫巍巍地就要去按下報警電話。

柳胥彎下了要,不知道從哪里搜出了一張比卡片大一點的紙,在男人的面前晃了一下,笑得無比燦爛地說,「你去告呀。」

男人盯著那張紙,最後只是握拳爬起來走了。

蘇戚看著柳胥轉身把已經驚訝到坐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露出了他經典的笑容,「李小姐,像他這種鳳凰男,想要私吞你的財產,還有家暴傾向,又包養二女乃,你就應該請律師,收齊證據再跟他離婚。」

被他稱為李小姐的人估計也有些呆,看著他點頭,「好……好的,謝謝……」

蘇戚目瞪口呆地望著柳胥,後者又站回她的身後,把扔在地上的紙盒紙袋全都抱在了手里,女人小跑到他的身前,看了看蘇戚,有些猶豫卻還是鼓起勇氣問,「先生,請問我能問下你的電話號碼嗎,我……我想請你吃飯!」蘇戚想,她能把他們兩個想成一對了。

蘇戚走到她面前,大義凜然,「我們是雷鋒。」然後就拉著柳胥跑了。

蘇戚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最後她回過頭對柳胥問道,「你是怎麼看出那男的是鳳凰男還包養二女乃的?」

還沒有等柳胥說話,蘇戚就擺出手,「我知道了,他們兩個都衣著光鮮。男的手上戴著古奇,女的拿香奈兒,但是男的行為粗俗,女的舉止優雅,一看就是鳳凰男。」她又想了一會,「男的手上有一條手鏈,一看就是很廉價的,不能是她妻子買的,他在罵他妻子的時候也頻頻看著手上的手鏈,只能是他真愛送的,他才會審美觀錯亂戴在了手上,一定是包了二女乃!」

最後蘇戚回過頭看著從紙盒里露出一個腦袋的柳胥,「我分析得對嗎?」

柳胥什麼話都不說,沒有告訴她,剛才這對夫妻就坐在他背後,他們兩個吵架他全程都已經听到了……

蘇戚看著柳胥笑得一副就是這樣的樣子,心里頓時涌出了一股我家保鏢就是那麼酷的自豪感,帶著柳胥就坐上了她的車子。

蘇戚坐在副駕駛座上無聊得很,覺得還有哪里不對,最後帶著疑慮問柳胥,「那男人為什麼跑了?」

柳胥笑眯眯地回答,「我給他看了警察局的證件。」

柳胥把蘇戚送到了秦家宅子就走了,他不負責蘇戚在宅子里的時候,只要蘇戚出了宅子,他才會跟著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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