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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掀開飄窗跑出去,大松了一口氣,原來她只是躺在了木板上,精致的小臉蛋上洋溢著滿滿地笑容。

「海風吹得好舒服,我都不想起來了,晚上直接睡在這里好了。」

霍權璽也挨著容夏躺下來,本來應該做點啥情調的事,但他又立即起來了。

真的舒服嗎?一點都不。

這地板明明這麼燙!

「起來,我們先吃點東西啊,等晚上涼一些再躺。」

也是,晚上肯定比現在還舒服,容夏享受的就是一個情調,其實還真是蠻熱的。

囧!

廚房是開放式的,冰箱里面的新鮮蔬果都是霍權璽昨天讓人采購的,不過這幫人辦事效率並沒有那麼高,也不知道買了些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基本上是不能拼成一道菜的。

幸好這幫人知道霍權璽平時愛吃西餐,買了許多醬。

他將許多蔬果切成小丁裝到碗里,擠上沙拉醬,土司一片一分為四,加上培根抹上魚子醬,塞了一塊到容夏的嘴里。

容夏叫好連連,總之霍權璽做的東西,她都感覺特好吃。

本來也就不是很餓,倆人隨便吃了點東西。

夕陽西下,沙灘上的人群也漸漸地散去了,周圍都安靜下來了。

霍權璽和容夏倆人坐在地板上,背靠著落地門,遠處的大海被夕陽籠罩上一片金黃,整棟房子縈繞著一種暖暖的基調。

「想游泳嗎?」

這樣的氛圍讓人眯著眼直想睡覺,霍權璽貼在容夏耳朵旁輕聲問著。

「沒泳衣,你這里有?」容夏眨了眨眼楮,目光投向霍權璽,最後一份希望落在他手里了。

男人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容夏會游泳,自然也沒有給她準備泳衣。

「那你問個毛線啊!討厭!」

「等天黑了,你月兌掉衣服直接鑽下去不就好了,這里晚上沒人。」霍權璽伸手指了指四周,現在就基本上已經沒人了。

「晚上?!我不要,」容夏立馬打了退堂鼓,其實她還蠻怕水的,「萬一被什麼東西咬了怎麼辦?」

「你想游的話我陪你一起,人家要咬也是咬我,你身上能有幾兩肉?」

容夏被霍權璽捏了兩下,立馬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爪子一伸,回捏起來,「這里就比你多。」

「你一女人跟我比胸?好意思嗎?」

切!

容夏重新靠回到霍權璽的懷里,倆人眯著眼看著落日的余暉漸漸散盡。

一陳涼意襲來,霍權璽睜了睜眼,天已經黑了,隨著他的動作,容夏也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楮,「天黑了啊?」

像是受了什麼召喚似的,立馬往前爬了一步,果然是四下無人,伸手探了探水面的溫度,有些涼,還好還可以接受。

「跟我一起下去,我一個人怕。」

「好,我去拿兩條浴巾。」

容夏躲在里面月兌掉了衣服,大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霍權璽先一步下的水,游了兩圈,做了個熱身。

這水果然挺涼的。

容夏蹲在木板上,兩條腿先伸到水里熟悉熟悉溫度,先是覺得有些冷,過了幾分鐘就漸漸適應了。

突然,一陣水花飛濺,霍權璽突然從水里鑽出來,嚇得容夏立馬想縮腿跑,腳踝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這里的水很淺,男人站在水里,海水還沒不過他的臀部,容夏被他這麼一下,浴巾全飛到身後去了,全身基本上都真空了。

霍權璽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容夏縮著身子,哆嗦了兩下,很快就適應了海水的溫度,小範圍地自由泳了起來,男人跟在她身後。

雖然姿勢不怎麼好看,但是越游越順手,自顧地游了兩圈回來,霍權璽正坐在木板上,肩頭披著浴巾,男人伸手給她將她整個人提了上來,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開心了?過癮嗎?大晚上的。」

霍權璽將另一條浴巾披在容夏身上,擦了擦她的頭發,女人抱著他狂親了兩口,「過癮,好刺激,就跟電影里月黑風高在偷情一樣。」

偷情!

呃……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整個人的血脈往同一地方火速蔓延,身前的人只披了條浴巾。

修長的手指撫過容夏的臉頰,四片唇繾綣纏綿,男人手掌散發出熾熱的溫度,經他熨燙過的每一處都不由抖擻起來,霍權璽將容夏整個人抱了起來。

霍權璽抱著容夏飛快走進屋里,倆人在沙發上繼續糾纏,男人伸手探向行李袋,容夏將他拉了回來,這種感覺,她不想停,「沒事的,我大姨媽剛走。」

「不行,以防萬一。」

容夏還是拗不過霍權璽,一個杜蕾斯先生又在十幾分鐘後英勇就義了。

大汗淋灕。

秋風吹入房中,飄窗飛舞著,激情揮霍之後,只覺得全身陣陣涼意。

容夏打了個寒顫,霍權璽將她抱到浴室洗了澡,倆人窩在大床上看起了電視劇。

入夜,伴隨著海浪聲而眠。

多希望每天都可以坐在海邊過這種悠閑自在的生活,吹吹海風,看看夕陽,多希望沒有學校,沒有考試,沒有成績,但,偏偏天不遂人願!

月考成績被貼在了公告欄上,容夏簡直不忍直視啊!

蒼天啊!

大地啊!

誰來拯救拯救她這個可憐人啊!

「怎麼樣怎麼樣?」容夏自己沒敢去看,一見王麗回來立馬拉著她問著。

「夏夏,要撐住啊……第34名。」

完了!徹底完了!

全班也就40個人……

年級段排名不用問都知道是墊底的那一波了……

容夏往霍晟的位子看去,人沒在,「霍晟呢?第幾名?」

「他啊,好像是第三名吧,還是第二,反正在前三,但不是第一。」

容夏半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打死她都不信霍晟這貨能考前三,不可能!絕不可能!倒數第三都是看得起他了。

「你肯定少看了後面一位數。」

容夏不信,立馬跑到公告欄上,親自去查證。

一、二、三!

真的是第三名!

天吶!這是風水輪流轉,人比人氣死人吶!

那她徹底是玩完了!接下來的家長會要怎麼辦?就算她這邊要容安出席,霍晟那邊還是得霍權璽來啊,一來不是啥都暴露了!

容夏腦門兒一陣暈眩,暗無天日了!

「霍晟!」

霍晟剛好從廁所回來經過這里,自從那天晚會以後,他就再也沒跟容夏說過話,听到容夏叫他,他腳步一頓,女人便走到他前頭,「喂,你能考前三?你作弊的吧?」

「大家各憑本事,有本事你考第一啊。」

「嘿嘿!」容夏腆著臉沖著霍晟笑笑,她本來就沒本事考第一,「阿晟,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霍晟睨了她一眼,想想也知道是什麼事,「要我幫你打馬虎眼?」

「聰明!你別把月考的事告訴你老哥撒,家長會我幫你買個人冒充一下下?」

「你到想得挺周到?我憑什麼幫你?」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嗎?又不要你干什麼,你只要什麼都不干,什麼都不說就行了,反正你哥也不回家啊,是吧。」

反正只要霍晟閉嘴,誰知道月不月考啊。

霍晟狡黠一笑,沒有接話,算是答應了吧?

容夏跟霍晟前後腳進了教室,王麗打量著倆人,她還記得容夏說集團的東家是她哥,誰不知道霍晟是集團的二少爺啊,這兩人的關系越發撲朔迷離了。

不過,王麗也沒去問,畢竟剛出過不好的事,楊瀟周末回家了,今天也請假沒來,估計被她家老頭訓得挺慘。

「對了,麗麗,那個強,那個人渣陳建成後來怎麼樣了?楊瀟沒再跟那個人渣待一起吧?」

一早上被成績弄得七葷八素,害得容夏差點忘記了正題。

「不知道,你走了之後來了一群人,把我和瀟瀟送回到宿舍,至于陳建成被他們帶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瀟瀟說不會再跟他聯系了,死活都不管了,真沒想到陳建成是這種人,看他平時對瀟瀟還挺不錯的。」

「那種人渣,趕緊跟他斷絕關系,姑女乃女乃真想給他大卸八塊。」

「你們不會真把他怎麼樣吧?殺人犯法的啊。」王麗那晚上都被嚇得暈乎乎了,被送回宿舍之後腦袋空空,也想不到陳建成會被帶去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沒見到,殺他都便宜他了,我家那個說他會處理的,讓我不要管,總之他說會找出那個指使他的女人,我相信他。」

想到這里,容夏再次惡狠狠地瞪向霍晟,一定是他家的公主花找人干的,她百分之九九肯定。

下午上課時,老班李魔頭將月考成績在教室里公布了一遍,容夏反正沒皮沒臉慣了,不就是考砸了嘛,家常便飯啊,她只要不讓霍權璽知道就行了。

反正霍權璽也很少管霍晟的事情,只要霍晟不講他就不會知道。

翌日。

花嘉彭收到霍權璽的邀約,說是一起去打高爾夫,還說帶上兩個小的。

這可是千百年來頭一遭啊。

霍晟到覺得奇怪,莫名其妙要他和花束子向學校請假去打高爾夫?這怎麼樣都不像是他老哥干的事。

花家到達高爾夫球場時,霍權璽已經到了。

男人身穿一襲深灰色的休閑套裝,頭戴白色棒球帽,揮動著球桿。

「霍總。」花家夫婦先一步走來。

「花董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花嘉彭只是笑了笑,霍權璽此番的用意他也能猜到一點,不就是為了城南那塊地嘛,競標單位里也就只有花苑世家夠格跟集團爭搶一番。

那可是塊寶地,他又怎會輕易相讓。

花束子穿著一套黑白相間的嘻哈風格休閑裝,拉著霍晟的手臂走過來,倆人都帶著黑色棒球帽。

「哥。」

霍晟沖著霍權璽揮手,自從上次鬧了訂婚典禮後,霍晟倒是變得特別听話。

「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有閑情跟我們一起打高爾夫啊?」花束子嗲著聲問道。

「今兒天氣好,恰巧我有點事想向花董請教請教。」

「請教談不上,花某必當知無不言。」

倆人一來二去客套著,霍權璽的口氣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為了城南那塊地。

花束子張望著四周也沒見容夏的蹤影,她心里暗喜,容夏也沒那麼重要嘛,她跟霍晟都來了,所謂的小嫂子卻沒來,看到霍權璽也沒把她當回事。

花束子不喜歡運動,坐了一會兒,太陽曬得她想睡覺,又覺得口渴,看霍晟正打得起勁,也沒喊他。

「媽媽,我去買點喝的。」

「自己小心點。」

花束子點點頭,伸了個懶腰離開了位子,她知道右邊有間咖啡館,里面還有鮮榨果汁賣。

雙手插著兜,她哼著小歌往咖啡館走去,廁所也在前面,人有三急,她懶得走來走去,索性一次解決。

花束子走進女廁,將隔間的門落了鎖。

一男子隨後跟了進來,將廁所里的維修牌子掛了出去,再將女廁大門反鎖。

听到一陣沖水聲,男人朝著水響的方向輕步走了過去。

花束子穿好褲子,一推門,面前站著一個大男人,她立馬嚇得驚叫,還未出聲,便被男人緊緊捂住了嘴。

「再敢叫一聲我就在這做了你。」

容夏手機里的照片都是經過修飾的,陳建成根本無法辨認出來,但花束子戴著帽子的真人出現在他面前,他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這頂骷髏頭的黑色鴨舌帽就是當時交易時那個女孩頭上戴的,分毫不差。

花束子一眼見到女廁里出現男人,只顧著驚慌,現在仔細看男人的臉,她更是睜圓了雙眼,男人不準她叫,她听話地點了點頭。

陳建成試探性地松了松手,女人果然沒有叫。

「你,你,你想干什麼?」花束子嚇得後退了兩步,她當然不敢再叫,萬一這個流氓把事情說出去,那她就完了。

「還認得我吧?」陳建成噙著嘴角笑笑,他臉上的紅腫淤青都還沒退掉,這副樣子讓人看上去更覺得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麼?當初你拿了我的錢卻沒辦成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花束子當時被霍晟對容夏那種曖昧不清的態度氣得要死,她想不出別的辦法,就去找了之前學校里的混混學長,陳建成就是那個學長介紹給她的,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不想干什麼,妹妹,你看看哥哥這臉,我欠了人家200萬賭債,人家把我打成了這幅樣子,還說我要是一周內不還錢,就廢掉我一只手,」陳建成目光狡黠,步步朝著花束子逼近,「哥哥好怕,卻沒錢還,就想到妹妹你了。」

「你有沒有錢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不欠你的。」

「不欠?當初妹妹好像只付了一半的錢,」陳建成伸出滿是傷痕的大掌靠近花束子的臉頰,指尖輕輕在她臉上畫圈,嚇得她嘴角發抖,「你你……當初說好是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你沒把容夏的luo照給我,憑什麼還來向我要錢?我現在身邊沒錢。」

「沒錢?」陳建成從鼻間哼出兩聲笑,他拍了拍花束子的臉頰,「那就等你有錢了再說吧。」

男人松開她,開門走了出去。

花束子嚇得癱坐在地上,愣了幾秒鐘後,她迅速爬了起來,沖到洗手台上打開水龍頭,不斷地用冷水潑臉。

雙手顫抖著抽了幾張紙,胡亂地將臉上的水擦干,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回到了原先的位子上。

「束子,你怎麼了?怎麼頭發都濕了?」應琴看了看女兒,失魂落魄的。

「沒,沒什麼,我去了趟廁所,天很熱,洗了把臉。」花束子垂著頭,將頭發往後撥,扎了起來。

幾局打完,霍權璽三人也走了回來,他睨了花束子一眼,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已經面色煞白了,「束子,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花束子一驚,立馬抬頭搖了兩下又低頭下去,霍權璽平常跟她多一句話都沒有,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她來了?

陳建成抱著幾瓶冰水走了過來,霍權璽示意他將水分給花家的人,花家夫婦對看了一眼,這個小青年渾身是傷,霍權璽怎麼會帶這種人過來打球?

他微微彎將冰水遞到花束子眼前,女人一見他手上青紫相間的道道傷疤,立馬嚇得尖叫,一**摔倒了草坪上。

「束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應琴連忙心疼地去扶寶貝女兒。

花束子搖著頭,被花媽媽扶到了藤椅上。

「阿晟,你是怎麼照顧束子的,看她臉色這麼差。」霍權璽似笑非笑地關心著花束子。

霍晟到奇了怪了,他怎麼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他又不是諸葛亮,能掐會算。

霍晟俯身到花束子耳邊,輕聲問了句,「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女人沒抬頭,只是連連搖頭。

花嘉彭瞪了陳建成一眼,面露不悅,「霍總,你帶這樣的人在身邊做什麼?嚇到束子了。」

「花董別看他年輕青青,耐打著呢,我讓他來幫我查點事情,」霍權璽睨了陳建成一眼,「查得怎麼樣了?」

在場的其它三人都不明所以。

花束子咬著牙,嘴唇慘白,身體的神經全都緊繃了起來,兩手緊緊握在一起,這一定是霍權璽安排的,肯定是被他查出了蛛絲馬跡,才抓了這個男人把他打成了這樣。

「已經查好了,」陳建成從兜里拿出一支錄音筆,花束子微微抬頭,一認出是錄音筆,她立馬撲到了霍權璽跟前,嚇得眼淚奪眶飛出,「大哥,哥,我知道錯了,我,我當時真的只是氣昏了頭,我只是想給容夏一點教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束子,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你今天魔癥了?」花嘉彭莫名其妙,還以為是昨晚上沒睡好,現在胡亂說話。

霍權璽手臂一揚,甩開花束子的手,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花束子的頭頂被一團黑影籠罩住,「不是故意會買人去做?」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開始以為容夏要跟我搶阿晟,我才一時間腦熱想要她出洋相……我,我真的就是想嚇嚇她而已。」

花束子哭得梨花帶雨,花嘉彭雲里霧里,哪里見得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幅樣子,他上前將女兒拉了起來,「束子,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花束子一直垂著頭哭,她說不出口。

「四個月前,這個女人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要我去拍別人的luo照,可惜我當時沒有得手,還被打暈過去了。」

「你胡說八道!我女兒從小養尊處優,怎麼會干這麼惡劣的事,你要是再敢誣陷我女兒,小心我告你誹謗!」花嘉彭哪里忍受得了這種事,揪起陳建成的衣領就揮拳頭上去。

霍權璽站在一旁也沒有阻止,他該打。

「听听你女兒自己說的話,你就知道是不是我胡說八道。」

陳建成將錄音開了起來,兩個人的對話清晰地傳了出來。

花嘉彭抖動著雙手,再也落不下拳頭,他從小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女兒竟然找人去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他扭身大步走到花束子面前,一個巴掌響亮地落下下去。

「啊!」花束子鎖著身子,嚇得驚叫,幾秒後,沒有感覺到痛疼,她睜了睜眼,是霍晟擋在了她前面,那一巴掌狠狠地落在霍晟的側臉,「阿晟,阿晟,你怎麼樣?疼不疼?」

「你讓開,我今天打死這個逆女,」花嘉彭一把將霍晟拉開,大掌再度揚起,在在空氣中抖動,看著女兒哭得滿臉淚水,緊緊抱著頭害怕的樣子,他就怎麼都下不了手。

「老公,你消消火,女兒一定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錯了,你看邊上這麼多人看著,有什麼火回家再發。」應琴見花嘉彭心軟,立馬上前勸說起來。

花嘉彭大喘著氣,掃了眼周邊,他們兩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庭廣眾動粗簡直就是讓人看笑話,方才真的是一團火上來硬是沒忍住。

「爸,發生這種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當時定不下心,束子也不會做這種傻事的,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阿晟……」花束子抱著霍晟,要是他早對她這麼好,她肯定不會去找人整容夏。

「大庭廣眾哭哭啼啼的,花董不嫌丟人嗎?」霍權璽目光微斂,打量著霍晟,心意轉變得真夠快的,「倘若束子對付的是別人我也不會多管,但偏偏她對付的是我的女人。」

「霍總,大家都是姻親,一家人,我女兒做出這種事是我管教不嚴,但也並沒有對你的未婚妻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今晚我做東,我讓束子給她嫂子當面道歉。」

呵!

「發生這種事,就算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單單憑這段錄音就足夠扔進局子里待上個兩年,道歉就完了?」

花束子抱著霍晟的手不禁抖得更加厲害,霍權璽要是知道容夏進拘留所的事跟她有關,會不會真的把她也送進局子里?

花嘉彭睨了霍權璽一眼,商場如戰場,一早就知道他沒這種閑情特意約他們一家打球,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咬咬牙,罷了,誰讓自己女兒有把柄在人手里,自認倒霉,「花苑世家會退出城南土地競標會。」

「哥,束子知道錯了,就算了吧,我讓她給容夏道歉,直到容夏原諒她為止。」

霍晟感覺得到花束子抖得厲害,他盡力安撫著她。

「花董,許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放心,我花嘉彭說到做到,是我女兒做錯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霍總和容夏姑娘要是不嫌棄,今晚我做東,我讓束子親自向她賠罪。」

「好,我一定到。」

霍權璽將球桿插回電車內,坐上車離開了,陳建成也立馬小跑著跟了上去。

憑霍權璽對容夏的了解,抓到了這個想要強暴她的混混之後必定要揪出幕後之人,就算她把花束子揪出來也不能把她怎麼樣,頂多罵一頓打一頓,要她真的送花束子進局子,估計那丫頭也下不去手。

現在的結果,既能滅了容夏心里的火,又能拿到城南的那塊寶地,一舉兩得。

心情真不錯!

他打了個電話給容夏,說放學去接她一起吃飯。

容夏坐在教室里又樂了,明天就是開家長會的日子了,霍權璽今天還有心情帶她去吃晚餐,並且听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看來霍晟那張嘴還是挺靠譜的。

花束子坐在草坪上哭得渾身無力,霍晟將她背了到了車上,兩個人身上都髒兮兮的。

花嘉彭親自開車,從後視鏡里看了眼霍晟,嘴角被打出了點血腥,他那一巴掌可是用了足夠的力道,真打在他寶貝女兒身上估計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自從訂婚上鬧了那麼一場之後,花嘉彭對霍晟一直沒什麼好臉色,今天這小子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一番。

「阿晟,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上點藥。」

霍晟舌尖舌忝過嘴角,一股血腥味,他揉了揉臉,「爸,我沒事兒,我是男人,挨一巴掌不算什麼。」

花束子吸了吸鼻子,心疼地模了模霍晟的臉,又想哭,明明一張又白又帥的臉現在又紅又腫,「爸,你下手這麼狠干什麼?要不是阿晟替我擋了,你真想打死我啊?」

「你還敢說!束子,我從小怎麼教你的?啊!你干得這叫什麼事兒?差一點就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花嘉彭也知道花束子嬌慣了一些,但真沒想到她能干出這種事,丟了他的老臉不打緊,還丟了城南的那塊寶地!氣得他!

「我,我也是一時間氣得腦充血嘛。」

「你真是……唉……」花嘉彭也氣得無話可說。

霍晟揉著臉,噙起嘴角,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車窗外,臉上雖然疼了點,但心情還是不錯的,至少花嘉彭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

放學後,容夏跟王麗一起走出了校門,王麗的宿舍就在學校邊上,容夏一眼就看到霍權璽的車子停在對面,倆人揮揮手,分道而去。

「今天啥日子啊?又是來接我,又是說帶我吃飯的。」容夏一上車就跟只喵咪一樣,粘了上去,霍權璽笑了笑,「不是什麼日子,去了就知道了。」

每次說去了就知道的時候就會有驚喜,容夏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既然是驚喜,那她也就不多問了。

車子駛進了齊港國際大酒店的停車場內,容夏看了眼,好好地來酒店吃大餐?還不是在青藤,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霍權璽從後座拿出一個袋子,「去廁所換身衣服,不止我們兩個人吃飯。」

他帶一穿著校服的女學生進出別人的酒店,像什麼樣子?

原來如此,容夏听話地躲進廁所換了身衣服再出來。

花家三口,連帶著霍晟都已經落了座了,主位空了出來。

按理說花嘉彭才是這里的長輩,他坐主位是當仁不讓的,可惜,誰讓他有個盡會出ど蛾子的女兒呢?

錄音筆還在別人手里攥著,能不態度好點嘛。

「束子,你媽教你的那些話都給我好好用上,你要是再不態度好點,看我不打死你。」

花嘉彭無奈地瞪了女兒一眼,四個人坐在位子上等著,一見包間大門被推開,立馬起身迎上前去,阿諛奉承是商人的必備絕技,花嘉彭這點功力自然是不會差的。

花束子站在一旁,癟了癟嘴,連她都快听不下去了。

容夏一進門見是花束子,立馬狠狠瞪了她一眼。

搞什麼東西?

竟然是跟這家人吃飯,早知道這樣她還換什麼衣服?真是什麼什麼心情都沒了。

花嘉彭見容夏拉著一張臉,立馬將花束子揪到了她前面,「束子,你還杵在這麼做什麼?還不跟你嫂子道歉。」

容夏聞言,豎了豎眉頭看向霍權璽。

「容夏,對不起,我不該找人去,去拍你照片。」花束子避重就輕,直接把luo字給去掉了。

容夏冷著臉瞪著花束子,並沒有立馬暴跳如雷,她思前想後把4個月前的事仔仔細細想了好幾遍,得罪的人估計只有花束子了,她啟唇諷了一句,「也就你這種人才能干出這種事,幸好我平日子積德才沒讓你得逞。」

花束子心里有氣,但卻憋著不能表露出來,應琴推了她一把,她才悻悻地再度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小心眼以為你跟阿晟——」

「我那時候跟他沒一毛錢關系。」

容夏心里也憋著火,懶得再說,她這可是看在霍權璽的面子上才這麼忍著,否則早抽她一個大耳光,也看在剛許諾說欠霍晟一個人情的份上,她拉了拉男人的手臂,「我餓了。」

「快請快請,」應琴立馬殷情地替容夏拉開了一個位子,有立馬吩咐服務員上菜。

容夏先是沒動,看霍權璽坐下了她才跟著坐到了旁邊。

盡管是滿漢全席,她也完全沒有胃口。

霍權璽來吃這頓飯只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他見容夏沒什麼胃口,坐了一會兒就帶她離開了。

「我還以為你會月兌了鞋打她一頓。」

霍權璽開著車,他想依照容夏的脾氣絕對會這麼干,他也不是沒見過她拖鞋打人的場面,結果這丫頭卻一反常態,沒凶也沒罵,只是拉著一張臉而已。

「她要不是你弟弟的未婚妻,我絕壁抽她一頓,」容夏看向窗外,「我知道,你想讓我算了才會帶我來吃這頓飯。」

「不開心了?」男人伸手模模她的腦袋。

「不知道,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本來這件事我早忘了,」容夏將霍權璽的手拉回下來,抱著他的手臂,「你是怎麼讓她承認的?那個人渣呢?」

「我自有我的辦法,那個人已經讓他滾出齊港市了,」霍權璽將錄音筆遞給容夏,「這個東西放你這里,什麼時候花束子敢跟你對著干,你就拿這個嚇唬嚇唬她。」

容夏看了眼,打開開啟鍵,一男一女的對話播了出來……

原來如此,容夏將錄音筆塞進了包里,她可要好好珍藏著,都說妯娌之間是天敵,以後花束子難免有在她面前囂張的時候,到時候就用這個給她整的服服帖帖。

一想到這里,容夏忍不住抿嘴樂起來。

上一秒烏雲密布,下一秒眉開眼笑,就是十八歲的年紀。

回到酒店,又一個大大的驚喜落入眼中,海灘上買回來的那張250的畫被霍權璽表了起來,掛在了床頭的牆壁上。

他們還沒有拍過結婚照,原先容夏總覺得這面牆上少了點什麼,現在看上去是多麼地美妙和諧啊。

容妞兒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霍權璽的肩膀,「哎,霍大腕,你邊上的美女誰啊?怎麼能這麼美呢?」

霍權璽嗤笑一聲,沒理她,走到衣櫃旁去取睡衣準備洗澡,突然又想起點什麼,問道,「明天開家長會,你爸去嗎?」

容夏咻地瞪大了雙眼,兩只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身前,咬牙切齒著,霍晟!王八蛋!

見她沒應,男人扭頭,容夏立即收起了小動作,「是啊,我爸去。」

「你們班主任說阿晟這次月考考了第三名,親自打電話邀我去參加家長會,你說我去好,還是不去好?」

霍權璽一看容夏那一臉太監樣兒,就知道準是考砸了。

以往霍晟的家長會霍權璽很少會去參加,因為他被請到校長室的次數都遠遠超過開家長會的次數了,霍晟在學校的情況他了如指掌,沒想到這次到了新的學校真爭氣了一把。

容夏邁著小碎步小跑到男人跟前,咧著嘴道,「當然是不去的好,你看噢,霍晟那家伙以前都是倒數第一,這次突然間小宇宙爆發,肯定有貓膩,指不定就是作弊來的,你要是去了家長會,老師再一表揚他,那他那小尾巴不是要翹到天上去了啊,咱得讓他養成榮辱不驚的良好品德,是吧?」

「嗯,」霍權璽表示贊同地點點頭,容妞兒正暗暗想松口氣,這一口氣還沒下去又立馬被提了起來。

「那你考了第幾名?」男人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我……」容夏大眼珠提溜了一圈,「我跟阿晟就差了一位數啊。」

她可沒有說謊,第三名跟第三十四名的的確確只差了一位數。

「那是第幾?」

死了死了,這回逃不過去了。

容夏白了他一眼,低聲嘟囔著,「34。」

聲音低得就跟蚊子飛過耳邊一樣,若不是霍權璽早就被訓練得听力過人,哪里能知道容夏在講些什麼東西。

「全班?還是全年級段?」

明知故問。

「全班。」這次容夏到回答地響亮。

「班上有幾個人?」只要不是只有34個人,他都忍了。

「40。」

霍權璽點點頭,他食指指了指容夏,真是沒啥話可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我要給你報個補習班。」

「別啊,我不要補習啦,我根本就不想去復讀。」

「必須去,你這種成績,考到什麼時候才能上大學?」

霍權璽拿著睡衣準備進浴室洗澡,容夏死死托著他的手臂,拖不動,索性手腳都用上,整個人像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我不要上大學,我要天天跟你待一起。」

「齊港大學城里這麼多所大學,隨便你考哪一所都行,你可以不用住在學校里,我可以天天讓司機接送你,但就是不能不上,」霍權璽冷下臉,「下來。」

容夏見他認真起來,只好悻悻地雙腳落地了。

男人進了浴室,容夏撅著嘴走到沙發旁,整個人面朝下豎著撲了上去,仰天哀嚎!

為毛倒霉的總是她?

搞定了霍晟竟然還有個李魔頭!

讀書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霍權璽洗完澡,將容夏整個人連帶著她書包全都提到了書房里,「今天什麼作業?你待在這里給我寫完。」

霍權璽將她安排在書桌的一端,自己則在電腦前看起了報表。

天吶!

還要不要讓她活啊?

容夏面前攤著作業本,她看了看題目,又看了看霍權璽,壓根沒辦法認真做題嘛。

「看我干什麼?看練習冊。」

容夏垂著頭,跟個老便秘一樣,半小時終于擠出幾道數學解答題,平時的作業都是回學校照抄的,這會兒早就已經江郎才盡了。

不會做才是真相。

兩手拖著下巴,容夏眼巴巴地看著霍權璽認真工作的樣子。

------題外話------

不愛上學是容妞兒的硬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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