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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第三天,木炎早上現自己來例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亂七八糟吃太多,中午都還沒到,從沒有過的痛經就突然襲來,令她疼痛難耐,不得不去醫院打吊針,以這樣憂傷的理由進醫院,說起來也真是丟人。

電話進來的時候,木炎剛拔了針,右手正拿著棉簽,按在左手的針眼上,完全騰不出手去掏手機,還是護士小姐善心,幫她把手機拿出來,插上耳塞。

木炎沒看到來電顯示,接起也不知道是誰,「哪位?」

華其墨挑挑眉,慢條斯理的回答,「我。」

「二華?」木炎沒想到是華其墨的電話,但她已經不想延伸出各種問題,午飯都沒吃就來醫院,她餓得有點虛了,只想華其墨快奔主題說完,她好掛電話。

但顯然華其墨並不這麼想,開口客套了一下,「在干嘛呢?」

「醫院,剛打完針。」

「生病了?」華其墨听她聲音就有些有氣無力,又想到她一個人在老家,會不會不方便,出口語氣就不由得擔心。

「也不算,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原本打算過兩天去桂林的,想看看你這個地主,方不方便接待一下呀,不過既然你生病了,那就再說吧,你先好好照顧自己。」

木炎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痛經,痛進了醫院,只能敷衍一下,「我不要緊,明天就好了,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

華其墨看了眼電腦,關于酒店預訂的網頁還沒關,默默點了叉,轉過身,「沒有,小九要安排我住家里嗎?」

「是,我家沒有客房,你是男生,不能住我姐的房間……」木炎腦子轉動做打算,不自覺的就呢喃著,把情況說出來了。

華其墨失笑,「不要緊,我以睡你房間。」

「也行,那你睡我房間,我去睡我姐那。」木炎完全沒有多想,只單純的以為找到了解決辦法,「那你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說什麼都信,有些傻里傻氣的,華其墨嘴角微揚,「好,那你好好休息吧,養好身體才能當我的導游。」

華其墨來的那天,桂林天氣很不錯,無雨無晴,有點點微風,卻不見太多涼意。

航班是下午到,木炎掐著時間午睡起來,趕過去正好合適,除了在香江附近的交叉口,堵了一會車,一路上都暢談無阻。

來的還是早了一點,接機的人挺多的,木炎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玩手機游戲,她知道有不少人往她這瞟,但南方人的性格,大抵都比較含蓄委婉一些,很少會有突兀的,上來打招呼的人,她倒是不怕會出什麼事。

航班準時抵達的提示音響起的時候,果凍愛消除已經死得沒命繼續了,但還是沒有過關,木炎無奈的退出游戲,站起來往出口看。

陸續有人從出口出來,也有人陸續接到等的人。

木炎不知道華其墨什麼打扮,一個人又一個人,錯身從自己身邊過去,她直覺里面沒有他,又擔心直覺不夠準,準備打電話問問。

剛解鎖找到通話記錄,突然听見周圍一下子喧囂起來,木炎不自覺的抬頭看向四周,隨著眾人熱切的視線,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

大大的墨鏡擋住了清瘦的面容,看不出好看和不好看,只覺得渾身散的氣質很好。

白色立領的天藍色針織衫,白色修身長褲,干干淨淨的清爽短,右手插在褲兜里,左手拖著小巧的行李箱,就那麼悠閑悠閑的慢慢走來。

一眼,就知道是他。

一眼,沒有反抗的沉淪。

這一刻,木炎從心里感謝南方妹子的溫婉,讓她們在欣賞之余,不會貿然上前打擾,讓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在自己毫無遮擋的視線里,再無其他。

不由得微微揚起嘴角。

木炎為方便開車,今天特意穿了褲裝,白色的休閑褲,同色系棉質背心,外套一件天藍色針織開衫……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雖然看不見華其墨的眼角眉梢,但微薄的嘴唇揚起弧度,絲毫不影響他笑意外泄。

華其墨早看見了木炎,呆傻呆傻的站在不遠處,往他這邊直視,齊劉海的黑長直襯得人,小小一只,穿著竟然意外的和自己契合,如此緣分和心有靈犀,明顯木炎看他就是熟人的眼神,他不懷疑自己也能隨便認錯人。

在眾人恍然大悟,以及贊嘆和艷羨的注目中,華其墨慢慢走到木炎跟前兩步,把行李立起放在邊上,摘了墨鏡張開手臂,微笑著等待懷抱被填滿。

沒有戴墨鏡的華其墨,面容顯得很柔情,應該說是斯文到有些陰柔,卻偏偏叫人從眼神中看到的是邪佞,真是男人中的禍水。

木炎終于扯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快兩步撲進華其墨的懷抱里,雙手掛在他脖子上,靠著肩膀滿是笑意的開口,「二華!」

華其墨順手圈住木炎的腰,讓她的全部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開玩笑逗她,「看著挺瘦的,原來是個內涵的小胖妞,有點重呀。」

木炎不滿的輕拍了一下華其墨的肩膀,待落地站好後,無力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是是你太弱了,沒有好好強身健體。」

木炎確實不重,一六幾的身高,才四十五公斤左右,而且身材凹凸有致,對很多人來說,簡直是嫉妒羨慕恨的類型了,站在近一米八的華其墨旁邊,意外的般配。

華其墨也只是想打趣一下她而已,重新拿起行李,右手很自覺的就揉了揉木炎的頭,「是我沒好好強身健體,走吧,好多人看我們了。」

木炎不喜歡被人圍觀,回神過來,見不少人還拿著手機往這邊拍,害怕趕明就上別人的朋友圈,趕緊拉著華其墨的手就速度走。

車子停在外面不遠,打開後備箱放好行李,木炎坐上駕駛位,華其墨很自然的坐到了副駕駛上,系安全帶的時候,木炎把礦泉水遞給他,「我平時就喝這個,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能暫時將就嗎?」

華其墨接過來,直接擰開就喝了口,這才慢悠悠的回答,「我是挺喜歡吃的,不過飲料喝的少,礦泉水比較健康。」

木炎暗暗補充,你那已經不是挺喜歡吃了,是很喜歡,完全打破了她潛意識里,覺得吃貨是女生專屬的印象。

回程路上,兩人做了簡單的彼此了解,木炎倒是沒想到華其墨的真名,還真就是華其墨,心君小說的男主角,確實是借鑒了他的名字,為此在小說出版後,還特意請了他吃飯,就是問她有什麼想和心君說的那次。

華其墨沒有在政府工作,因為是家中獨子,所以三年前從z大研究生畢業之後,順其自然的接了華爸爸的班,成了自家公司的大老板,有些工作項目會和政府有些往來,木炎看見的那份文件就是。

他平常時間還挺多的,一般沒什麼大事,手底下人都能解決,他就坐在辦公室做做投資理財的事,安排休假出門旅游,或者玩玩游戲放松心情。

木炎覺得自己沒什麼介紹的,不過還是大概總結一下,大學畢業之後,沒什麼大的追求,就在家做了名自由翻譯,除了有工作,平時完全沒事情,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喜歡玩游戲喜歡下廚,偶爾出一下門。

這樣梳理了一下,木炎才現自己的生活,過的是有多單調。

華其墨對木炎的相貌有些感興趣,不是說美不美的問題,而是輪廓,于是委婉問道,「小九,你長的比較像爸爸還是媽媽?」

正好遇上紅燈,木炎思索了一下才看向華其墨,「我媽媽是法國人,爸爸是中國人,我和姐姐大概中和了他們兩人的長相。」

「混血?」華其墨挺吃驚的,因為一直沒听木炎提過一點半點的,不過想到木炎的長相,也就釋然,「都說混血兒漂亮,看了小九長得沒違背這個規律。」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干嘛老擠兌我。」木炎瞪了華其墨一眼,綠燈,開車。

「我哪敢擠兌小九,這不以後去法國玩,還要靠你呢。」華其墨無賴的笑,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本正經起來,「你會說法語吧?」

木炎終于得意了一番,瞥一眼華其墨,語氣輕快,「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除了漢語、英語、法語,我還會德語。」

「厲害呀,那我就放心以後跟著你混了。」華其墨捏了一把木炎的臉,感覺軟軟的又很滑順,還真和豆腐挺像。

「因為爸爸是教授,我姐姐出生之後,在國內就沒辦法要二胎了,所以我在法國出生長大,國籍也是法國,高中之後才回中國來的。」木炎說起這個就覺得幸福,她能得到親人的愛,能接受中西文化的燻陶,能認識許許多多的朋友,甚至以後會遇上一個走一輩子的人,都是因為她能出生。

「真是個好姑娘,愛國的好姑娘。」華其墨想的是,幸好這個好姑娘愛國,幸好她回了國,不然,他能一輩子都不會遇上她,更不會有交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心態,華其墨還是忍不住想。

幸好,你在的地方,我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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