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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千年 第三百四十六章 朋友保重

李苦笑了一聲,就連詹恩澤爾都有了類似的感覺,看來他的懷疑是真的了。

作為一名戰士,而且是同宇宙之中各種詭異敵人,奇異恐怖的邪惡存在戰斗的戰士,李從不懼怕危險,可這並不是意味著他不懂的思考,當整個戰斗完結之後,回頭看看,就算是李能夠從神靈所編織的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之中看到幾分端倪。

惡魔的聯合軍團一同進軍伊甸,他們的最終目標或許相同,但最主要的目標卻並非是相同的,貝黑摩斯自以為自己的行為很隱蔽,算得是老謀深算了,可是如果就連貝黑摩斯也在他人的算計之中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四邪神都是深不可測的角色,如果他們這個層級的人想要借助貝黑摩斯來布置一個死局的話,這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能夠破解這個死局的人,自然也只有唯一的一個,李了。仔細一想,正如同諾茲愛莎所看到的那樣,當靈族人拿定了主意用滅世之矛大規模殺傷惡魔贏得戰斗,當貝黑摩斯做好了準備奪取滅世之矛之後,整個宇宙之中或許真的也就只有李一個人能夠破解這個死局了。

擁有著邪神色孽的饋贈,李一方面有著磅礡的靈能力,另一方面,他的靈魂也擁有了一些特別的品質。對于一般人來說是無法承受的靈魂重壓,對已李來說卻完全的不存在,不過回頭一想,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色孽可是當初剛剛出生,就將整個靈族差點毀滅的恐怖邪神,當時所有死去的靈族人的靈魂都落入到了她的手中,而她則將這些靈魂作為自己的戰利品,給予他們永恆的折磨,這樣的邪神怎麼可能會覺得「靈族的魂魄太多了,會有壓力呢?」,她只會饑渴的狩獵者每一個靈族的魂魄。

這樣也就能夠解釋李在最後一刻遇到了考驗了。邪神似乎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甚至並沒有太過在意這樣的局面,可對于李的考驗卻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在那種極端危險的環境之中,只需要李的意志薄弱半分,他的自我就將會被完全的抹去,完全成為被快感奴役的廢物,墮落到色孽編織的快樂的深淵之中。一旦李墮落,那麼他必將成為色孽的奴僕。

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色孽留下的陷阱。

或許邪神從未在乎過伊甸,他們需要的只是靈魂!

是的,強如邪神那也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容許自己的失敗,最初色孽就已經在這里有過一次失敗了,不,如果是邪神那種存在,他們是不會將這樣的失敗看做是「失敗」的,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失敗不過是到達最終目的之前的增加樂趣的小小挫折而已,而自己既然已經是對方盯的獵物,那麼自己的靈魂最終也只能落入到邪神的掌握之中。

他們有的是時間來娛樂,他們也有著足夠的耐性。

「想不到我的靈魂竟然也被邪神給盯了,」李嘆氣說道︰「突然之間覺得壓力好大。」

「要麼在身前迎接一個個陷阱,最終靈魂墮落,落入到大敵的掌控之中,要麼在死後直接被大敵將你的靈魂掠去。如果是前者,你又能夠經受過幾次考驗呢?一個人的意志再怎麼堅強,也是有極限的,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就會像是被拉長的橡皮筋一樣, 的一聲,徹底的斷掉,就算你堅忍不拔,活著度過了一次次的艱難險阻,最終你依然會死去的,你是一個戰士,總是要死在戰場之的,結果你的靈魂依然會被色孽掠走。」詹恩澤爾嘆氣說道︰「比起我來,以及和我的那些可悲的同族比較起來,你的處境要更加的危險,不是色孽被徹底的消滅,就是你被他徹底的抹殺。抹殺這個詞語或許不太對,李依然會存在,只不過是成為了色孽旗下最英勇的戰士,成為她後宮之中最受歡飲的寵兒。那些真正的女妖會為你瘋狂的。」

「已經沒有退路了呢?」李皺了皺眉頭,「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為什麼我死後靈魂會被色孽所掠去?我可不算是她的管轄範圍?」

「你的靈魂在經受了無數靈族先祖魂魄的沖刷之後,還可能是一般的靈魂嗎?」詹恩澤爾喝干了杯中了酒,又從箱子里拿出了兩瓶酒,打開之後給李倒,這才繼續說道︰「你的靈魂早就不同一般了,每一個惡魔都會對你的靈魂垂涎欲滴的,而且你的魂魄之中也有著一些我族的特質,總之,相信一個老人的判斷,你絕不能輕易的死去,因為真正恐怖的敵人正在死亡之後等著你呢。」

「你就放心,我可不是輕易會死掉的人。」

「也是,就在是在最絕望的時刻,也不曾放棄戰斗的武士,這個宇宙之中能又有誰夠殺掉你呢?」

李哈哈大笑,對于這一點,他卻沒有詹恩澤爾這樣有信心,死亡是一件極遠,並且極進的事情,特別是在戰場之,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縱然有著一位邪神,已經為自己在地獄之中準備好了位置,他也不曾恐懼。

因為恐懼沒辦法解決問題,只要敵人,就絕對有辦法去戰勝,就算正面無法力敵,可道路卻並非只有一條。

兩人的酒杯在空中再一次的踫撞,綠色的酒液帶著令人迷醉的香氣四散飛逸,在肉香四溢的山崖之下,兩人就這麼一直從午後的落日談到銀月高懸,兩人就這麼談了一夜,有時候是詹恩澤爾再說她往日的見聞,宇宙如此的巨大,酷愛旅行的詹恩澤爾遇到的神秘並且有趣的事情講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偶爾兩人會將話題轉到武技之,間或兩人還會用手指頭在餐桌模擬著戰斗的情況比劃一下,直到天空再一次的破曉,一箱酒全部喝光,兩人才結束了交談。

「呼,天亮啊。」詹恩澤爾略有些不舍的說道︰「感謝你的美食,真是讓人難忘的一餐,只可以酒已經喝完,要不然我還可以繼續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這一夜可是一千杯都沒有喝到呢,」李看出了詹恩澤爾的離意,笑著說道︰「或許你下次能夠記得多帶一些酒來。」

「下次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況且我下次來可不會傻乎乎的自己背著酒來了,那個時候你的酒莊應該建好了,到時候我直接喝你釀造的美酒不就好了。」

「說的也是,下次我一定會準備好食物和美酒的。」

「那麼,是該說再見了時候了,」詹恩澤爾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自己長袍之並不存在的灰塵,行禮說道︰「願艾莎憐愛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你,我的朋,願你平安幸福,不會網遭橫禍。」

李也行了一個靈族的禮儀,用靈族語說道︰「願星光一直照亮著你前行的道路,我的朋,願你前行的道路一直平坦,願微風總能夠拂過你的嘴角,為我來帶你平安的消息。」

「那麼再見也說了,我要走了。」

「等等。」

「怎麼了?」

李笑嘻嘻走到了詹恩澤爾的面前,然後猛的張開了雙臂,用力的將這位鳳凰領主抱在了懷中,然後大力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詹恩澤爾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李摟在了懷中,後背被李拍的砰砰響,詹恩澤爾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自己熟悉的戰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的鮮血在一瞬間全部涌向了臉龐之,臉頰在一瞬間變得如同深秋的隻果一般通紅,好在兩人飲了一晚的酒,她的臉本就紅彤彤的,外表倒也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好一會兒之後,詹恩澤爾才記得掙月兌了李的擁抱,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跳著後退開去,略顯慌張的說道︰「你,你在干什麼,實,實在太過于失禮了。」

「嘿,別這麼死板,先前是我滿足你,用你們靈族人的禮儀道別,現在是用我們人類的語言說再見了。」李的臉滿是純潔,他攤開雙手,整個人就是坦誠這個詞語的化身。

「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你,你只是……」

「一個擁抱就足以說明一切了,戰士之間用不著廢話,」李不經意的回答著︰「再見時候一個擁抱,見面時候的再來一個,就這麼簡單。」

「什,什麼,見面的時候還,還要再來一個?」詹恩澤爾激動的說道︰「果,果然是一群野蠻的猴子,不,不不不,我們還是文明一點,我明白這是你們的習俗,但你還是說些什麼。」

「那麼,朋,保重。」

「咳咳,你也是保重。」這麼說著,這位鳳凰領主就逃一般的在初升的朝陽之下快步離開了,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嘿嘿嘿!」李笑著回道了房間里,隨即栽倒到床開始補覺,直到他睡著之前,他都還是滿臉笑意。

李醒來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了,外面的太陽已經下了山。

他首先是給自己弄了些吃的,飽食之後將房間收拾了一番,又去不遠處的山潭之中用涼涼的潭水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輕松的便服,這才帶著他的那把巫妖之劍緩緩的行到了山崖之,迎著夜晚的冰冷的夜風,雙手端著雙劍,在樹海的濤聲與夜風之中跪坐了下來。

到了現在,李需要仔細的思考一下,首先是要審視自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果連自己都不了解,又如何去同敵人戰斗呢?

首先是的力量,李先是將劍放到了一邊,跪坐著揮拳,隨即李的雙手便消失不見,只是在他的面前留下了一道道殘影,以及風中之中傳來一身身的悶響,如同低沉的雷鳴一般。

雖然因為詛咒的關系,自己的身體強度一度降低到了只有普通人的水準,可經過長久的殘酷的戰斗,其間不斷的鍛煉,直到最後經過無數靈族先祖靈魂的沖刷洗禮,李現如今的身體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總體來說,已經遠遠要超出一般人類了。

準確說來,已經到達了一個普通人經過鍛煉之後所能到達的一個高峰,如果不談武技,僅僅只是身體的話,李現在大概和景陽岡之空手搏殺老虎的武松差不多少,就算是不用任何武技,也不拿武器,李也能夠空手輕輕松松的打死一只老虎,這還是沒有特意鍛煉的結果。現如今的李身體看起來精精瘦瘦,可是一道道肌肉卻緊緊的殘繞在他的骨骼身體之,他使力之時,肌肉一道道的隆起,就如同鐵鑄一般。現如今讓李去搞個胸口碎大石,喉嚨頂鋼槍,那就像是玩一樣。

這多少讓李找到了一些當年的感覺,恍惚之間,李覺得恍如自己還是那個高高的巨人,經過手術之後的無數的力量淤積在肌肉之中,隨手一揮就有千鈞之力,對付那些獸人綠皮,自己只需要一拳就能將其綠腦袋砸到胸腔之中。可在下一個瞬間,他就從這種幻覺之中驚醒月兌身而出,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流了一身的冷汗。

靈魂的疲勞的副作用這時候在逐漸的顯露了出來,現如今的李的精神很難長久的擊中,太容易發散開去,如果要用道家的話來說,則是這個人的神不凝,心不定。

李立刻端正坐姿,換了一套吐納法,全神貫注與呼吸之間,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這之後李才繼續思考,身體確實是強健了不少,現在自己手指一扣,就能將自己之下的岩石扣出一個坑,可從實際來說,意義卻不大。

自己手勁再強,能夠強過綠皮?能夠僅僅憑借身體力量去玩徒手拆機甲?能用手勁在星際戰士的鋼盔之按一個手印?

沒可能的。

這也是李之前沒有著重與身體鍛煉的原因,因為身體的增強,到了現如今這個地步,差不多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了,如果還要通過鍛煉向增強,則需要長久的投入,可就算如此,獲得的提高也不會太大。

人的極限就在哪兒擺著,不管你怎麼去訓練,也不過是逐漸的去接近那個極限而已,就像短跑,初學者通過鍛煉,就能夠讓自己速度得到提高,可到了後來,長久的艱苦訓練得到的可能只是零點幾秒的提高,快要抵達極限之後,之後的提升就會變得極為緩慢了。

這也是星際戰士要經受手術的原因,各種強大的基因將那些特別的人類,或者是那些有著神皇的基因,披著人皮的怪物的某些特質移植到戰士們的體內,讓他們得到一個超越人類極限的機會,而移植基因這只是手術之中的一個部分,之後還要有各種其他手術的配合,諸如第二個心髒,第三個肺,無他,力量太強,身體太壯,沒有第二個心髒作為動力輔助,實在難以驅動,少一個肺也不行,那麼大的塊頭,那麼強壯的肌肉,一拳揮動起來,這麼可怕的力量,這都是要呼吸帶動的,兩個肺行不行,行!可劇烈運動的時候估計就要如同哮喘病人一樣喘不過氣來了。

現如今這些讓戰士有著非人特質,能夠讓他們超越普通人極限的基因依然在李的身體之內,或許李能夠通過鍛煉,讓自己超越普通人的極限,然後迎來一次突破瓶頸之後的突變,從而變得更強,可是在李看來,意義仍然不大。他又沒有辦法再一次的接受手術,就算能夠他也不願意再一次的躺在手術台讓那些機械教的機械章魚們揮動著觸手將自己的身體當做機械一樣的去拼湊了。

總之,強健確實不錯,宇宙之中現如今最厲害的應該要是獸人的那些大軍閥,一個個和怪物一樣,可還不是一樣被亂槍掃死?實在不行還有軌道炮轟,身體鍛煉當然也需要,但絕對算不重要就是了。

單純的力量之後,則要數技巧和經驗了,這才是李現如今最強的地方。

最初武技是為何會出現的?還不是因為敵強我弱,朝廷豪族掌管著鹽鐵,窮苦人家里別說刀劍,一個鐵鍋都沒有,這種時候穿甲代劍的人欺壓過來了怎麼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嗎?自然不行,這才會有擊技的出現,不是有空手躲刃嗎,就是為了空手對付那些手持武器的,不是有透勁,陰勁嗎?就是為了對付那些穿甲的。

簡單的說,武技本身就是一種技巧流,就是為了以弱勝強才出現的。真正身強體壯家財萬貫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興趣愛好,才不會去辛辛苦苦修行什麼武技呢,要打起來,他憑著力氣就能贏了,實在贏不了的還能叫人一擁而,他為什麼要辛辛苦苦捶打折磨自己?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倚強凌弱,以弱勝強那是沒有辦法,所以李才會在之前的戰斗之中穿偵察兵的特殊服裝,扛特質的狙擊槍,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戰斗經驗,倚強凌弱,倚靠器具的強大和自己的技術,遠遠一槍崩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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