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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只嫌今夜月偏明2

盡管他嘴上對我說著一點都不痛,只是我依舊能感受到他步履之間透出的艱難,還沒走幾步,寒恭便扶著我的手,坐在了石凳上。

「很累吧?」我默默地摟過他,能讓他可以更好地倚靠在我的身旁。

「還好。」寒恭閉著眼楮,淡淡地回答著,只是就連話語中都帶著令人心碎的顫抖與脆弱。

「寒恭」我輕輕地撫模著他的雙腿,哽咽著︰

「對不起……….」

「你不必說抱歉。」他溫暖的鼻息一點點打在我的脖頸處,酥軟的感覺立刻撩撥著我的整個心弦。

「好癢哦!寒恭。」我說完,便嬉笑了出來,「原來力氣都花在這上面了啊!」

「你怕癢啊!」他緩緩抬起我的下巴,對我露出了一個絕世的笑容道︰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君瀾居然會怕癢啊!」

「別動!寒恭!我求你了。」我一邊笑著一邊想努力擺月兌他在我脖子處不停撓著的手,「寒恭!別再鬧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好!好!不鬧了。」說完寒恭放下的手便在下一刻緊緊地環住了我的肩,而我順勢就把頭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口。

「寒恭。」我一邊點著他那初見稜角的下顎,一邊柔柔地說著︰

「好久沒看到你這樣開懷大笑了,你也是笑著的時候好看呢。」

「君瀾。」他捏著我的酒窩輕笑著道︰

「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回答什麼?」

「若是如今你我之間的一切都成了天經地義,那你說我們是不是………?」

「寒恭!」我立刻羞紅著臉捂住了他的嘴,「你既知我是什麼意思,那就別再說出來了,願望不被說破才是最美好的心意。」

「君瀾,我等不及地想要娶你,因為我總是害怕,害怕飛逝的時光里容不下我們白頭偕老的耐心。」

「承諾未散,時光怎會舍得讓我們老去?」我輕輕點了一下寒恭的臉頰道,「花有陰,月有陰,唯有我的心願意為你等下去。」

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寒恭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了我的額頭上,恰如一陣春雨輕柔地溫暖著我的整個心房。

「君瀾,謝謝你願意等我,你的守候我絕不會白白辜負,一旦時機成熟,我會給你我所有的一切,只是我怕…….這那些依舊不能讓你感到幸福。」

「我知道,寒恭你也有許多的苦衷,所以我什麼都不怪你,因為我不希望再給你增添多余的負擔,為了你,我願意等待,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負我,況且有了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奢求了。」

「所以………寒恭………」我緊緊回握住他那瞬間冰涼下的手道,「請你再多相信我一點吧。」

「君瀾…….」寒恭的沉默在下一刻化作了一枚滾燙的深吻落在了我的唇上,萬籟俱靜,只剩下似水的柔情在我們之間無聲地流動,就連心中的最後一段裂紋也在寒恭的這一吻而漸漸愈合。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念念不舍地離開了對方的唇,相對的四目卻在轉而之下蘊藏了更多的羞澀與歡喜。

「原來你和我一樣啊。」我點了點寒恭的鼻子,笑嘻嘻地說著。

「因為你從來都讓我感到措手不及啊。」寒恭抓住了我的手指,吻了吻道︰

「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寒恭!」我一听到他的這句話,瞬間將羞紅的臉轉向一邊,低聲地說著︰

「我……我自然不會趕你走了………至于你想不想留下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無時無刻都想承歡于你的身邊,難道不是嗎?」

「少貧嘴了。」我邊說著邊扶起寒恭,「來,我陪著你走回去。」

「好。」寒恭乖乖地點了點頭後,執著我的手隨我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

可是這夜的我雖有寒恭的陪伴,卻睡得依舊很不安穩,因為我在夢里看見了被鮮血所淹沒的王府,可是承諾過與我不離不棄的寒恭,卻早已不知去了哪里,而我對他的一聲聲呼喊也早已埋沒在如潮的鮮血中,可當我精疲力竭地倒在血泊之時,

我卻看到了寒恭的身影正一點點地在離王府遠去,但是望著他的漸行漸遠,我卻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追隨他的腳步了。

「寒恭!寒恭!不要走!不要走!」我最後的哭喊最終就如一只斷翼的飛鳥,悄無聲息地墜落到了地府的最深處。

「寒恭……寒恭…….你在哪?」

「君瀾,我在這兒。」忽然,一個听似久違的聲音終于如一線陽光出現在那沒有境頭的夢里,而我也感覺到手心正漸漸被一種熟悉的溫度所覆蓋,直到這時,我才猛地睜開了眼,只瞧寒恭此刻正滿眼心疼地看著我。

「君瀾?你怎麼了?」寒恭說完便輕輕擦去掛在我額頭上的冷汗,「可是身子不適嗎?」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里的王府早已被鮮血而夷為平地,我看到你越走越遠,可是我卻怎麼都追不上你。」

「一個夢都能把你嚇成這樣,你要知道,夢里出現的都是相反的。」

「可是,我還是好怕,我怕我找不到你,我怕你會不說一句話地離開,寒恭,我此生最怕的就是沒有道別的分離,因為我的母後、我的父王就是這樣離開我的,我真是後悔,若是當時能留在他們身邊該有多好,所以,寒恭,不要讓我再一次地活在悔恨之中,即便你要走,也得把我的心先帶走。」

「君瀾。」寒恭緊緊地抱住了顫抖著的我道,「我絕不會留你一人在這里苦苦守候,因為無論我走多遠,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心,也永遠都是我最無法觸及的底線,再說了,我又怎舍得讓你一人白頭呢?」

「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身體不好,結果自己還睡得這麼不安穩,對不起。」

「怎麼這麼說呢?比起讓你擔驚受怕,我願替你扛下所有的痛,即便我的腿………」

天邊的青藍色還未被新生的微光所掩蓋,里屋里還充滿著夜晚獨有的寂靜,頭腦中的思緒還未清醒,也不知為何這樣的開始讓我想到了那天被司沁霖「莫名」扣下來的那位車夫。

「想什麼呢?」

「寒恭,我記得我第一次進宮同流笙見面回來後,踫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是那位被抓走的車夫嗎?」

「哎?你怎麼知道的呢?」我驚訝地望著寒恭,眼里充滿了不解,因為那天的寒恭理應也是被司沁霖罰跪在院中的,既然連寒恭都知道這位車夫,想來這件事在王府里必定是傳的沸沸揚揚了。

「這件事其實是被司沁霖刻意壓下來了,只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傳到我的耳朵里,她身邊的錦繡是向倪的師妹,自幼便同向倪很是要好,後來因為知道向倪來保護我後,自己想盡了辦法去了司沁霖那邊。」

「這個錦繡很厲害啊,能讓司沁霖這樣一個機關算盡的人相信她,想來她自己也得一定有一些很了不起的手段呢。」

「她這麼做,只為了向倪,而我不過是撿了一個漏而已。」

「你居然也會做這種事?看來你的小心思也不少!」

「只要是人就必須學會如何為自己留後路,以前的我以為自己活得好就行,只是現在我有了你了,我不得不為你做好每一個打算。」

「寒恭,我不想拖累你,若是你覺得我是你的包袱,你完全也可以選擇………」

「你不是我的包袱!我若是覺得你會拖累我,那麼當初我就根本不會同你見面了,正因為我想要去為你著想,我才會這麼做的。」

「好啦,好啦,都扯遠了,快點告訴我,那個車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那個車夫是祝府派到王府來的細作,好像叫鄭一,那天他在門口大聲吆喝就是想引起他同伴的注意,好讓他們提前做好對司沁霖行刺的準備。」

「你說什麼?行刺?他們為何要殺司沁霖?」我驚叫著重復著寒恭的話,而背後也再一次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們為何要對司沁霖動手,我不想去關心,畢竟鄭一在被抓後,便立刻咬舌自盡了,所以他們什麼也沒有問出來,相比這些,我最擔心的人是你,我害怕你受傷,而且我也害怕他們的真正目的或許就是沖著你來的。」

「可是我有什麼呢?我一個燕國來的公主什麼都沒有啊。」

「正是因為你是從燕國來的,他們才會如此看重你,別忘了你的父皇是諸侯,是統一其他副國的諸侯王,得到你就相當于得到那些副使國的支持與權利,更何況你現在也成為了宇國的公主,即便沒有實權,可是就光憑這個名號也可以讓好多人對你虎視眈眈了。」

「寒恭,我竟不知自己居然會被卷入一場本該不屬于我的政治中,或許我早該選擇隨我母後………」

「君瀾!君瀾!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若是你不在了,我就不會遇見你,若是你我就此錯過,那我將永遠都不知道我的余生究竟該為誰而活!所以,我不許你再說這麼喪氣的東西,更何況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真正的目的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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