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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巨人]死魚眼 第零四六訓

利威爾換上掃除服裝,拿上工具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至于不知道清醒了多少的銀桑被他滿面青筋的丟在了他那慘不忍睹的房間里。

利威爾也不會想到,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出一次門,結果會鬧得回來之後沒了窩,但他還是不願意打掃銀桑那間因為長時間沒有住人而積滿灰塵的房間,所以干脆的執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方針將門重新安好,將房間也盡快的收拾起來。

利威爾拿著工具就快速的行動了起來。

而另一面的銀桑則撐著腦袋,滿臉難受。俗話說酒壯人膽,他昨晚確實是去街上買了幾瓶酒,在路上自己喝了兩瓶,覺得能見人之後扛著酒瓶子就來了。

他也有想過即使有酒也沒辦法,那就只有老辦法了,反正也不是沒做過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誰料到利威爾卻是一晚上沒回來。

他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就將酒給喝了個精光,然後也不記得究竟是何年何夕了。

埃爾文他們在外面敲門的時候,他終于從沉睡中睜開了眼,但卻還是一時不知道究竟是何年何夕,也沒反應過來這里並不是他的萬事屋,外面敲門的不是登勢婆婆,而是埃爾文。

他本來還在想萬事屋明明在二樓,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高了,但是在有人靠近之後他終究還是沒了猶豫,只是還在疑惑登勢婆婆這是從哪里找來的要債的。對方人多勢眾,風緊,扯呼!

反正每次登勢婆婆來要房租都是這樣的,他跑在路上,越發的疑惑了,歌舞伎町什麼時候是這個樣子?感覺好像郊外……結果這事情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看到一個人從前面朝著他這里走來。

眼見就要撞上了!

終究沒能躲開。

但奇怪的是後腦勺傳來無法忽視的疼痛感!

他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總感覺自己的視覺里一片黑暗,臉部更是有被什麼碾壓著的感覺,似乎有什麼聲音傳進耳朵,卻不大清晰。

只覺得,這人的怒氣值好像有點高呢……

是誰呢?

銀桑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疼了。

啊,是利威爾啊……因為被拖著產生的疼痛感刺激著神經,他終于知道了。但在看到那個咬牙切齒的人的時候反而……好像什麼一下子放松下來,反而產生了淡淡的「就這樣吧」的感覺。

目前他正仿若一灘爛泥的躺在地上,听著利威爾走來走去打掃以及難以忍耐的低咒聲,他仿佛能夠想象利威爾是以怎樣的表情一邊嫌棄一邊卻將房間打掃的井井有條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銀桑覺得他好像已經模糊的記不清了,好想繼續睡下去,但還是被人給拎了起來扔在軟軟的床上,他覺得利威爾似乎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卻沒說話。

「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像催眠曲一樣,即使能感覺到收拾的人已經盡量的放輕動作。

周遭終于安靜下來,但是腦海里卻沒有絲毫意識,有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完全捕捉不到具體,只知道身體仿佛飄蕩在雲端,搖搖晃晃的不肯停下來。

直到完全的失去意識。

銀桑感冒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大晚上的抱著酒瓶子偷偷模模的從窗戶爬進來,晚上還一個人使勁喝酒——于是覺得熱就月兌衣服——在目前氣候還沒有回暖的時候穿著襯衫從樓上跳下去,在寒風中奔跑,然後被像死狗一樣拖著回來。

索性平時就是狗熊一般強悍的體質,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吃上幾服藥也就好了。

所以在傍晚的時候從床上醒來的銀桑頗為迷茫,咦怎麼在這里呢?

身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衣服,大概是找別人要的,因此雖然看起來嶄新,卻有些大,銀桑覺得如果他是女生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好梗;與衣服配套的褲子也好好的穿著,他偏著頭,還能聞到清新干燥的味道——這是床單上沾染的,利威爾的床單衣服褲子等都有這個味道——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現在全身都還有點發軟,不知道是睡多了的緣故還是感冒的後遺癥。

他從床上鑽下來,估模著身上的衣服是利威爾換的,唔……他模模下巴,還好利威爾沒有趁人之危啊!他打量著幾乎和原本的沒什麼區別的房間,再次感嘆利威爾不愧是點亮了賢妻良母屬性的,他都弄得像個狗窩了還能還原回來。

不知道新吧唧有沒有好好打掃他另外一個狗窩……說起來,利威爾昨晚沒回來是跑哪里去了?不可能是公務,而且昨天才從牆外回來,也不可能是為了犧牲的誰誰誰……

想不出來啊……

伸伸懶腰,扭扭身體,感覺體力慢慢的回升著。

利威爾回來了。

銀桑差點沒閃著腰!

「喲~利威爾!」銀桑以無敵笑臉看著臉色很臭的利威爾,利威爾皺著眉看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唇角譏誚的翹起,「喲,不是身體很好嗎?壯得像頭熊?還喝了一晚上的酒?你真是長本事了啊!」

銀桑表示現在只要微笑就好了。

*

那天晚上銀桑和利威爾還是喝了點酒,酒是利威爾從自己的收藏品里面翻出來的,和銀桑在外面買的有天淵之別。之後兩個人就在房間——銀桑握著酒杯一邊不記打的往嘴里灌著一邊絮絮叨叨,利威爾也沒說話,就靜靜地听著,但是偶爾會用幽深的眸子看銀桑幾眼,一邊不置可否的抿著酒。

不知何時,銀桑也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書桌上的筆筒——那是他頭年送給利威爾的生日禮物,他望著利威爾幽深的看不清情緒的黑眸,伸手扯出一支筆。

「……利威爾,要不要看看我的名字?」

銀桑有一筆好字,雖然他很少寫,但是小時候春節都是他們三個小孩子寫的祝詞,他的手雖然更適合拿刀,但是筆也是可以拿的。

他們三人的字雖然都是松陽老師手把手的教出來的,但是風格卻各不相同,假發的字渾厚端莊,一絲不苟中卻偶爾帶出幾筆意想不到的形狀;高杉的字卻是他們三人中最好的,帶著絲絲的狂蕩不羈;而他的字,則是走的輕靈飄逸的路線,但松陽老師卻說他的字最有意。

每個人的字里面都有意,那是誰都學不走的東西。就好像假發那嚴肅的面容下逗比的性子,還有高杉那曾經自願被束縛的翅膀,至于他,大概是什麼都藏在心里,所以即使失去了寄托卻還是堅定的走著自己的路吧?

因為自己失去便讓所有人失去終究不是他的性格,他也不會因為所謂的大義放棄自己的堅持……總有人說他和老師是一樣的,也許吧,都是一樣的天真。

松陽門下,所有的人都帶著幾分天真。

所以死的死,遠走的遠走,隱姓埋名的也不是沒有,為了大義而奔走的也有,因為品嘗了失去的痛苦所以報復社會的自然也有,還有便是活著便好,能夠拾獲一份羈絆便決不再放手。

品嘗過敗家之犬的滋味,卻不會永遠都做那敗家之犬。

利威爾也有些好奇,雖然他知道銀桑的名字用他們的語言說來是「sakatagintoki」,但是對于他的國家的字也有幾分好奇。

對于將「阪田銀時」這個人生養了的國家,他是在過于好奇,不管是那不知道究竟算是什麼設定的各種奇怪的生物,還是其他他從未听過也從未見過的東西。

在這方面,利威爾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對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他曾經好奇過很多東西,但是後來在地下街的生活讓他慢慢的將那些好奇心埋藏在心底,直到光明正大的站在地面上,呼吸著地上的空氣,出牆之後更是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即使第一次出牆已經是他不想言說的痛苦,但是……人總要有所選擇,也從來不知道這選擇會將人們帶往何方。

即使再來一次,他想他也會同意出牆,也會和伊莎貝爾法蘭一起,出去看哪個他們從未見過的世界。

對于生養了阪田銀時這樣堪稱「奇葩」生物的世界,利威爾充滿了好奇心,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個世界。

可惜的是銀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又會以什麼方式離去。

「イろギゐモシわ。」

銀桑將筆塞給利威爾,然後握住他的手,一筆一劃寫的極為認真。黑色的墨汁侵染了少許紙面,利威爾抬眼望去,只看得見那被燈光渲染之後顯得格外溫暖的側臉。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利威爾覺得格外新奇,手按照對方的移動而移動,將那幾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字一筆筆的寫了出來。

「levi。」

「э⑧ャユ。」

「sakatagintoki。」

「イろギゐモシわ。」

利威爾發現了兩者的不同,他微微皺起眉頭,為何會是兩種?還未問出來,就听得銀桑的輕笑聲︰「銀桑的國家是一個很奇怪的國家,他們的文字由三部分組成。」

「一是片假名,就是這個……」他的手移動著利威爾的手,手上的筆順著他們的動作移動,然後點在了利威爾的名字上。銀桑也沒做停留,再次移動著來到了他的名字上,「這叫做平假名。」

「還有便是羅馬音了,這個。」銀桑握著筆在兩人的名字上重重的劃了兩筆,然後從另一方伸出左手,將利威爾環在椅子上。

「啪!」尚未關上的窗戶被風猛地吹了過來,撞擊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顯眼,兩人回過神來,卻見燭火已經在風的吹拂下跳躍了幾下,然後慢慢的微弱下去,直到熄滅。

利威爾將雙手從銀桑手中掙月兌,然後仰著頭環上了銀桑的脖子,雙唇一觸即分。

「……我們擁有相同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應該算是告白吧……【捂臉

總覺得仰著頭親吻的姿勢好奇葩,但這個梗期待了很久……

說起來這一章有些劇透了呢o

基友提供的小劇場︰

某天利威爾和銀時一起躺在床上,利威爾踹了銀時一腳︰「平時不是很羅嗦嗎,現在倒是像條死魚一樣癱在這里了。」

銀時︰「彼此彼此,我們都是砧板上的魚啊——話說我這麼高大的魚為什麼會和你這樣的金槍魚放在一起——嗷嗷嗷啊!」

銀時︰「沒辦法啊,旁邊的罐頭怎麼塞都塞不滿,我只好努力多用點功了……」

把銀時踹出房頂仰頭看著破洞外星空的利威爾︰「……」呼,果然這樣舒服多了。

ps︰感謝【論毀滅世界的可能性】的兩個地雷,以及【gteed。】的手榴彈,麼麼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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