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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二章 唯你唯我

「清猗——」

蕭琰的聲音好生個綿長幽怨。

沈清猗親她一下,「我你才笑。」蕭琰立喜,眉飛。

沈清猗吻她眉,柔聲道︰「天昏光線暗了,我去取顆照明珠安壁燈台上。阿琰,我想看清你。」凝視她的眼波柔柔,繾綣萬千。

蕭琰胸中柔情一蕩,自是應道︰「好。」又積極的,「我去拿吧。在榻櫃里嗎?」說著要起身。

沈清猗手掌按了她,「你在榻上等我。」自披了浴袍下榻,從櫃中拿出只木盒,打開取出一顆珍珠白的螢光石,形如夜明珠大小,但上面鐫刻了符紋,比夜明珠更亮,以內氣激發後是一次性的照明珠。她轉身上榻,將它嵌在錦榻里面的蓮花座壁燈台上,白色如玉潤的珠光照明整個帳內,亮如白晝。

蕭琰明亮的眼楮在珠光中更加明亮,肌膚如玉石一般,瑩瑩生光,在珠光下溫潤又耀眼。

沈清猗去淨房洗手回到榻上,解了浴袍,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身體,柔潤細膩。

蕭琰明亮的眼中燃起火星,眸子盯著她白皙飽滿的胸膛,一伸臂拉下她,瞬間肢體交纏。唇舌也交纏,沈清猗微微**道︰「阿琰,我在你背後。」

蕭琰眼眸噌的更亮,「是從後面進嗎?」一上來用新姿勢啊,她興致勃勃,躍躍欲試,一翻身趴在了榻上。

沈清猗被她的「從後面進」噎了一下,纏綿旖旎的氣息差點又被她蕩散,伏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嗔道︰「不許說話。」

蕭琰嗯嗯應了,又沒忍住,扭過脖子看她,「叫也不行麼?」

沈清猗︰「……」

好想戳她一指。

心道有本事你忍著不叫,轉念一想,這一根筋別到時真的忍著不叫,無語之下又咬她一口,說道︰「不許忍著不叫。」

「嗯嗯嗯。」蕭琰連連點頭,只覺伏在身上的身體柔軟,肌膚美妙,像最精美的名瓷,細膩,光滑。她能用觸覺勾勒出她的曲線,腰線的流暢,小月復平坦,大腿緊致,還有貼著她臀的柔絨絨感覺……蕭琰只覺火線從那里燃起,竄燒背後的肌膚,只有沈清猗的吻落下才讓她感到清涼,直想催她吻得快一點。

偏生沈清猗一點一點的吻。

愈發撩人。

她柔軟的唇貼上蕭琰光滑韌實的背肌,兩片精致的薄骨在皮膚下突起,如蝶翅振起精妙的弧線,沈清猗沿著那扇蝶骨的弧線一寸一寸的吻下去,吻了左邊,又吻右邊,無盡的戀眷戀,還有如珠如寶的珍視,都溶溶在這溫柔的輕吻中。

蕭琰心中忽地感動,在情潮欲動中,像一眼細泉,從心底處汩汩涌出,轉眼充溢她心間,那種幸福又滿足的感覺,竟似比歡的高.潮還要令人充盈。

她迷迷蕩蕩的想,或許這是……情大于欲?

沈清猗的吻迤邐而下,由溫柔漸至熱烈,齒輕咬,舌纏挑,吻落蕭琰脊線時蕭琰禁不住輕輕哼出聲,身體也因為緊繃肌線起伏,愈發有彈性。沈清猗的唇吻上時都覺得能彈起來,唇舌咬間便覺得柔滑筋道,交融出美與力量的魅力。當她吻到因為緊繃而微微弓起的**時,那種滑韌盈實無比美妙的感覺讓她喉嚨里都禁不住逸出呻.吟來,和蕭琰的哼哼聲蕩在一起。

一曲琵琶行在她指間彈躍,時而溫柔,時而纏繞,時而激越。

蕭琰心跳砰砰有聲,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激烈節奏,識海水激蕩沖起浪花,蕩起那晶瑩的琉璃蓮花,她的身體也似置身于浪濤中,一浪接一浪的騰高,又似鯤從海底躍起,沖出浪濤,躍出海面,唳一聲清鳴,雙翅凌雲,鯤化為大鵬,高沖雲霄……

那一瞬,她神識中仿佛天高地闊,高高沖在雲端,無限的自由,無限的高邈。

那一霎,她的意識仿佛到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然而瞬間她的意識便散漫開去,只感受到身體極致的充盈,心中極致的滿足,而那自由天地的光影仿若只是白駒過隙的一閃,再也尋不到片分蹤跡。

蕭琰的眼楮明亮熾燃,仿若有岩漿在里面奔流,又仿若有星辰在里面炸開,光影璀璨,她的腰臀流暢而有力,呻.吟聲中熱烈道︰「清猗,再來。」

這一聲對于歡中的人來說比什麼都要刺激。

沈清猗只覺心瓣血涌,又仿佛一團火花炸開,將她自己還有身下的人都燃燒起來,蔓延出一片火海,她和她在情海中燃成了灰燼,飄飄茫茫覆蓋了雲間天上。

激情數度,蕭琰的意識也如白駒過隙,在那飄渺的妙境中飛揚。

然而又是恍惚的,整個神識都在飄,似乎觸及到了什麼,又似乎飄在茫茫的宇宙,不知道身在何處,混沌又迷離。

無限充盈的同時她又渴望著深入。

神昏恍惚中已經不知道什麼姿勢,只是肢體極盡的糾纏,在榻上起伏,翻轉,仿佛在無邊的海浪中起起落落,又好像無窮無盡的火山噴發,滾滾岩漿奔流,匯成了暗紅的海,燃燒著蔓延上雲端,天空一片彤紅,又有無數白電光閃,還有變幻的迷離色彩,仿似進入傳說中的離幻天境,自由自在,無有盡時……

外面夜已深,銀輝灑落庭院,輕風微拂著樹葉。

回廊上,白蘇戴著暖帽擁著棉被在小榻上守夜睡得正香。

夜深沉又靜謐。

熾烈的火焰只燃燒在兩人的天地。

離幻之境,唯你,唯我。

直到兩人激情燃盡,方平息。

兩人身體汗水交融,馥郁的體香氤氳在帳內,干爽純粹的木香,清遠的梅香,清新澄澈的蓮香,郁金的甘香,縈繞充盈于兩人的心間肺腑。兩人靜靜相擁,體味著激烈之後的平靜和美好。

「累嗎?」蕭琰輕撫她肩。

沈清猗聲音慵懶,「你想要,還可以。」

蕭琰噗聲一笑,「還是明晚再來吧。這會已經過了四更了。」她眨了下眼,端著臉正色,「咱們不能縱欲過度,暴飲暴食是不對的。」

沈清猗被她逗得直樂,食指在她下巴上一點,「極是,極是。越是美味,越要悠品。」

她們有一生的時間來悠品。

兩人相笑起身,從淨房沐浴出來,便交臂而睡。

沈清猗很快睡去,蕭琰神識沉入識海中,一遍遍回想自己進入離幻境時的那絲玄妙,可惜,卻始終如隔著磨砂琉璃看不清楚。

難道要多來幾次?

她心神一蕩,意識便被震出來,不由暗嘆自己,原來心境也不能做到「萬象之中皆定靜」啊。

或許正因為如此,她體會不到無情的境界?

蕭琰沉思中,目光又落在沈清猗溫柔安靜的睡顏上,心中又柔軟起來,只這樣看著她,心中是滿足。

無法想象失去她……

蕭琰只覺得單是這個念頭掠過讓她心痛。

她心思繁亂一陣,才靜心睡去。

……

卯初時分,蕭琰準時醒了。

天光未明,屋內還是一片漆黑。

她凝視沈清猗的容顏,只覺心里柔纏,不想起榻離去,心中斗爭一陣,意志力還是回來了,將手臂從她頸下輕輕抽出。沈清猗輕嗯一聲,似要醒來。蕭琰低頭柔聲道︰「清猗你繼續睡,我去晨練。一個時辰後回來。」

沈清猗呼吸平穩,蕭琰在她額上輕吻一下,輕輕下了榻,取出短褐去到外間換上,穿上靴子出房門。

白蘇剛起身,見她出來也未驚訝,默默行了一禮。蕭琰擺了下手,掠出元合庭,去前面的桃李林內打鍛體拳。

將近辰時,她收拳回到內院。

藥僮道侍都已起身,如往常早日般安靜的活動著。鳥兒在合歡樹上蹦來蹦去,偶爾啁鳴一聲,更顯清晨寧靜。蕭琰入到屋內,去淨房沐浴出來,換了寢衣又上了榻。

沈清猗這一覺睡得舒暢,直到巳初才醒來。

蕭琰含笑看她,「醒了?」

「嗯……」沈清猗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慵懶,長長的尾音撩到了蕭琰的心尖兒上,蕭琰在她唇上輕吻一下。

沈清猗抬手摟上她頸,問她︰「幾時了?」

蕭琰道︰「剛剛巳初。你餓不餓?不餓再睡會?」

沈清猗半睜著眸,「闢谷丹的效力還有,午膳再用吧。你想吃什麼?」

蕭琰又吻她,「我想吃你。」

沈清猗哧一笑,抱頸回吻她,聲音在唇間輕蕩,「這會不行。……要去拜見……太上長老。」

藥殿太上長老道荷子是沈清猗的講丹夫子。

雖然蕭琰和她還未舉行正式的結侶儀式,但已經是道門承認的沈清猗道侶,蕭琰來道門當然要去拜見沈清猗的師尊。而她昨天剛到,去拜見有失匆忙,但今日休整了還不去拜見,不夠敬重了。

蕭琰立即撐肘,「那咱們趕緊起吧。」

沈清猗拉下她,給了她一個柔情綿長的吻。

這才起身。

沈清猗沒有喚侍女進來服侍,兩人自去淨房洗漱,出來著衣,又互相為對方梳發插簪。沈清猗仍然是天青色道袍,外面罩一件丹黃色對鸞紋的鶴氅,蕭琰便在外袍中選了件橘黃色對雁紋的缺胯袍,和沈清猗的氅衣相配。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而出,眉眼神情間有著自然而然的親密。

沈清猗讓白蘇叫入道侍松音,吩咐她去丹徒住的院子,通知丹徒,從即日起休假十日,讓他們自行研習,有疑難記下來,留後解答。又叫入赤芍,吩咐午膳要備什麼,多數是蕭琰喜歡的。蕭琰糾正她,「依你的口味。嗯,你喜歡的我也要喜歡。」沈清猗一笑,「這是要屋及烏了?」蕭琰眨眼笑說︰「那當然。」……那濃濃的恩意味,讓一旁听吩咐的赤芍只覺得比吃了西湖醋魚還要甜還要酸。

叮囑完瑣事,又用了一盞茶,沈清猗便與蕭琰出了元合庭,相偕前往鶴泉峰。

鶴泉峰是道荷子太上長老住的山峰,在神農峰主峰的西側,景致飄幽清雅。

蕭琰行大禮參見,「無念拜見太上長老。」

她這是第二次見道荷子。

「起來罷。」道荷子容顏白皙溫潤,神色慈和親切,令人觀之便生出可親感,如同自家長輩一般。當然不可能如自家長輩,蕭琰暗道這能讓人放下心防的本事不簡單。

道荷子說起了慕容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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