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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畫面太美不敢看

「小子,牌可得發好了!」血狐狸一手托腮,懶洋洋一語,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直看得小年輕心底一寒。

不,不可能,自己動作那麼快,這女人絕不可能看出貓膩。略顯心虛低頭,抱著僥幸的心理再次做了些手腳。

血狐狸幾不可查搖了搖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在她面前明目張膽出千,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賭術?她要自認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

「小子,你可得看仔細了!」血狐狸極其平常地將手覆在了牌面上,也沒瞧見有什麼特殊的動作,直接一張張宛如慢動作翻牌。隨即笑得燦爛而危險,懾人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不好意思,我的運氣似乎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那張牌怎麼會到她的手上?小年輕脊背一涼,額角不期然就覆了層冷汗。在自己的利眼下都沒發覺人換了牌,顯然是遇上了高手。

好一招扮豬吃老虎,這女人才多大年紀?怎麼看都比自己要小,這本事、這手段,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可能說人家出千嗎?自己玩花樣在先,又抓不到人家的錯處,說了別說沒人信,弄不好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後果……

賭!最忌出老千,除非你出千的本領出神入化,若是學藝不精被抓個正著,這雙手也就廢了。這麼一想,一陣恐懼襲上心頭。

「小子,臉色不太好啊。」血狐狸笑著把玩花花綠綠的籌碼,抬眸,「我不過贏了一把,哭喪著臉干什麼?看這心理素質,還不夠火候啊!來,繼續發牌,五十萬——閑!」

調侃的語調尤在耳際,小年輕不敢大意,更不敢有所動作,只深深看了血狐狸一眼,老老實實發牌。

「還算有些眼力。」血狐狸輕吐一語,說得小年輕面上一紅。

圍圈的人看了半天,有眼力的已知面前的少女有些本事,此時見血狐狸胸有成竹,不由跟著下注。

果不其然,接連又贏了幾把。喝彩聲不斷,整個場子唯獨這一桌最引人注目。嘗了甜頭的賭徒們紛紛跟著血狐狸下注,直把發牌的小年輕弄得內心叫苦連天。

小姐啊,您可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錯了、他有眼不識泰山行不行?不帶這麼玩人的。今兒整個場子里就自己這里輸得最慘,到時候挨批的可是自己,飯碗保不保得住還是未知數,您就大人大量,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血狐狸可不管人家心里怎麼想,難得有人出資,不痛快贏一場多虧?

「時間不早了,最後一把。」血狐狸此話一出,小年輕頓時松了口氣,姑女乃女乃,您可算是慈悲了一回。不料血狐狸直接將所有籌碼朝前一推,「既然是最後一把就玩大點!閑我也買煩了,這回——莊!」

小年輕霎時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狠!太狠了!自己要是開賭場,遇上這麼個煞神,怕是輸得褲子都沒得穿。

「這麼有把握?」閻非墨在一旁看了半天,自然知道血狐狸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抬眸瞅了眼臉上毫無血色的小年輕,這小子,可算是惹錯了對象。

「怎麼?你心疼了?」

「你高興就好。」既然如此,那就再玩大些,說著抬手寫了張支票。

血狐狸斜眼一睨,一千萬?可真舍得啊!

不出一會,服務生抱著一堆籌碼走了過來,恭敬地說︰「先生,這是您的籌碼。」

閻非墨點頭,毫不猶豫地將籌碼推向了「莊」。

小年輕心里咯 一下,咽了咽口水。得,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去懂。心髒都嚇得要跳出胸膛了,今兒就當站最後一班崗了。這麼一想,倒平靜不少,眼觀鼻鼻觀心,穩穩發牌。

「富樂休閑會所」二樓的監控房內,早有人注意到了這桌,確切地說是注意到了血狐狸。

「少爺,就是這個女人,我注意她好久了。」男人很年輕,看年紀三十不到,長得白白淨淨,可一雙眼楮卻透著懾人的光。

「怎麼說?」

「這女人以前也來過幾次,看似很隨意地在玩,有輸有贏,而且每次輸贏都不大。可總體算起來,到最後都是贏家。一次是巧合,次次都這樣就耐人尋味了。而且,我也派人暗中打探過,她不止來我們一家賭場,京城的大型賭場她都去了個遍。非常低調,就連贏錢也贏得很聰明。」說到這里,男人眸光一亮,語氣透出的意味顯得頗為贊賞。

「是嘛……你眼利,那你的意思是?」出老千麼?眸光一寒,輪椅朝前一推,「給個特寫。」

「慚愧!我真沒看出什麼不妥。」搓了搓手,眼含興奮。要麼真是運氣好,要麼真的就是高手。觀察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高。能逃過自己的眼楮,這本事可真讓人心癢難耐。

「孫青,也有你看不出來的時候麼?」不過一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運氣而已,回頭正看見那張放大的臉。當即臉色一黑,抓著輪椅扶手的大手一緊,咬牙切齒,「安淺夕?」

安淺夕?這名有些熟啊。

張青轉向監控畫面,當看到那一副絕色的面容,要不是看著少爺的臉色不太好,還真會由衷吹一記響亮的口哨。啊,對了,安淺夕,可不就是安家的千金麼?少爺以前心心念念的大美女啊。可是,今兒是怎麼回事?這模樣,怎麼就看著就好像和人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少爺?」問得小心翼翼。

「你確定她有些問題?」陰沉沉的眼里寒光乍現。

「呃……這個我拿不準。」恕他眼拙,真看不出什麼,「不過今兒有些反常,賭注下得挺大,倒是不符合她一慣的風格。」

「呵呵,有沒有問題我說了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正愁找不著機會,不好下手,今兒既然自個送上門,豈有放過的道理?安淺夕,來了就別想走。

人影往輪椅一靠,朝一旁的小弟招了招手耳語,再抬眼,已笑得森寒,可不就是懷恨在心的李燦容麼。

「少爺?」這架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難道還去堵截一個小姑娘不成?這可不符合江湖規矩啊。

「你別多事,這里我做主。」李燦容面色一凜,「都不許走漏了風聲,尤其是我哥那,听明白沒?」

「是!」

二少爺發話,誰敢不從?

相較于樓上的鬼祟,樓下這邊又是滿堂彩。血狐狸贏到手軟,馬上將籌碼兌換。

「閻非墨,贏了算我的還作數吧?」

「淺淺,我這麼不可信?」

「離遠些!」血狐狸抬手將人推離,撇了撇嘴,「吶,我也很有誠信。本錢還你,互不相欠。」

自己雖然愛錢,可有些便宜不能佔。

「還真會過河拆橋!」

「你說什麼?」

「我說你我之間還需要分得這麼清嗎?」

「學長,咱倆之間若說真有什麼關系,那就是沒有關系。」回頭險些撞上閻非墨寬厚而溫暖的胸膛,抬眸。拜托,你那什麼表情?真是夠死皮賴臉的。霎時後退兩步與人拉開了距離,「學長,你可是大明星,這地可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有損形象。」

「我願意!」眉梢一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得人只想抽他一個大嘴巴。閻非墨笑得曖昧,「淺淺是在關心我嗎?」

得,雞同鴨講,懶得理你,拜啦。

血狐狸白眼一翻,語帶警告︰「你要不想明天上不光彩的頭條就別跟著我,我還有事。」

「淺淺吶,我可是男人,如果真上了頭條,至少我可以給你擋著。」

「別介,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血狐狸抖了抖身子,似乎看到了八卦報紙的大版面,上書︰伯爵夜會安家千金,賭場內為博美人一笑豪擲千金!

艾瑪,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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