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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悲催的洗剪吹

「三急哦?可真夠久的!」程詩詩戲謔一笑,又將目光投向了畫面里的人,「別死撐了,暫且遵循你的心意走,真心喜歡一個人不丟臉。不管將來怎樣,趁著年輕做自己喜歡的事以後才不會後悔。放心,我是不會笑你的,坐下來好好欣賞表演吧。你不是討厭fly樂團嗎?我可以斷言fly過了今日,好日子也該到頭了。瞧瞧,不過是幫跳梁小丑,之前還大言不慚,現在該明白在伯爵面前他們是多麼的不自量力,而那個舞台就是他們人生的滑鐵盧。」

安淺夕對于程詩詩的態度有些無語,同時又不得不高看這位性格爽直的「閨蜜」,誰說這丫頭只是神經大條呢?明明心細如塵且道理自在心中,這才是大家千金的氣度。本體何德何能能得這麼個貼心閨蜜?

看!她當然得看!執念是嗎?那就看看這份執念到底是出于愛還是恨,亦或是求而不得。

樂聲漸停,畫面里的男人低下的頭微微抬起,一個面部大特寫——

湛藍的眼眸此時變得幽深一片,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唯獨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無奈而心酸的笑。真實而不做作的表演,就好像是台上男人的親身經歷般,只是在這一刻得到了全然的釋放。極具震撼的表現力、煽動人心,那一眼不知看向何處,卻讓看客心疼不已。尤其是那滴淚,更是銘心刻骨,一個完美的ending,現場由鴉雀無聲到默默飲泣再到如雷的掌聲,眾人仿佛見證了一場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吸血鬼愛情。

「伯爵就是伯爵,這才是用靈魂在歌唱,真是什麼樣的曲風都能隨心駕馭,娛樂界新貴當之無愧!不知誰有福氣能得到他的心呢?安安你說是吧……哎喲我的媽!」程詩詩大發感嘆,回頭就是一聲尖叫,「你你你……你竟然哭了?哎!還嘴硬什麼呢?」

安淺夕一愣,抬手模了模臉,濕噠噠一片,這是什麼?

我靠!安淺夕險些暴走,從不知眼淚是何物的她竟然在外人面前流淚了?不,是本體沉浸在伯爵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了。執念,好可怕的執念!尤其在看到程詩詩一幅欲語還休的模樣及關溯黝黑雙眸里透出的深意,安淺夕後背冷汗直冒,丟人丟大發了。她還有什麼好解釋反駁的?欲蓋彌彰、百口莫辯啊,瞬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說我是被辣的你們信不信?」安淺夕聳了聳肩,慵懶往椅背上一靠,呷了口茶水,「是啊,連我自己都不信呢。」

前一刻還淚眼迷離,這一秒安淺夕已風淡雲輕,甚至帶了些笑。與其刻意掩飾,不如自黑一把︰「眼神不錯啊,我的確人格分裂。」

「噗——」關溯一口茶水毫無預警就噴了出來,詫異望來一眼,有誰會說自己人格分裂?仰頭哈哈一笑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剛才連我這個男人都被感動了,伯爵果然名不虛傳。」

這人可真會圓場!

安淺夕挑眉,抬眸看了眼畫面︰「好像更精彩的來了。」

一陣青煙過後,畫面里的閻非墨不知何時換了裝,本就立體出色的五官在煙燻妝下顯得更為魅惑,還帶了些邪氣。其他幾人也是一副濃濃的搖滾範,各自火力全開,激昂的樂聲起,震耳欲聾,瞬間整個場子都熱了起來,就連屏幕前的看客也頓感心潮澎湃。

「有請遠道而來的fly樂團,現在由我們一起為大家呈現一場絕無僅有的視听盛宴。」伯爵以極富磁性的嗓音相邀,吉他聲起,卻是奏響了fly樂團的成名曲。

後台的fly樂團以前只覺著閻非墨唱得不錯,最主要的是那張傾倒眾生的臉,掩飾了真實的奏樂水平。剛才現場一听一看,卻著實嚇了一跳,這明顯是個器樂高手,竟然深藏不漏到這種地步,上天究竟是有多厚愛他?面對突如其來的一語,相互看了幾眼。

「幸村哥,怎麼會這樣?」這可不是台本的內容,去還是不去?

「慌什麼?」幸村未來凝神一語,舉步向前,「這可是我們的歌!」

是啊,這是他們的成名曲,也是他們共同努力的心血之作,除了他們,還有誰能完美演繹?

「對,伯爵未免太目中無人,這樣的挑釁我們接下了。」樂團中年紀最小的山口旬瞬時如打了雞血般興奮,轉了轉手里的鼓棒就跟了上去。

閻非墨輕掃一眼,嘴角一彎,開口就是流利的j國語,唱了fly樂團成名曲的第一句,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是一首相當有節奏感的快歌,中間還夾雜說唱,且j國語言本來語速就快,這歌詞又宛如繞口令般拗口,難度不小。可到了閻非墨的嘴里,駕輕就熟、游刃有余,仿佛這就是他的母語。一時間尖叫聲不斷,掀起了這場演唱會的又一次**。

閻非墨一開口,就將fly樂團的人嚇了一跳,絲毫不敢輕敵。似乎和人卯上勁了,不甘示弱開始了反擊。

嘿嘿嘿嘿,夜叉暗笑,拼吧,使出吃女乃的勁拼吧。只可惜你們面對的是主子,主子的強項是什麼?那就是從精神上、心理上打垮對手,讓人一蹶不振。這,就是你們演繹生涯的最後一程了,好好享受。

閻非墨氣場大開,手指如上了發條,在吉他上掃個不停,絢麗的技藝看得人眼花繚亂。中間過門處樂聲快而不亂,還做了適當的改編,听著更帶感。

反觀fly樂團的人員,此時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一開始還是斗志滿滿,畢竟是自己的歌,演繹過千百遍,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偏偏到了此刻,竟然有些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了。不光幸村未來好幾次彈錯了音,其他幾個節奏也不在點子上。心驚之下只會越來越亂,心緒一亂,一錯再錯,豆大的汗珠滴滴滾落,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

可就在此時,攝像卻偏偏給了特寫,幾人的面部表情在現場的熒幕板上一目了然。既然是實況直播,街頭巷尾的電視熒屏上自然而然也清楚記下了這一幕,時間不長卻足以讓人印象深刻,現場頃刻噓聲一片。

畫面適時切換,閻非墨行雲流水的動作、無懈可擊的高超技藝、完美無瑕的嗓音以及妖冶惑人的姿容盡情在世人眼中呈現。

「伯爵、伯爵、伯爵——」

無需對比,閻非墨以傲人之姿力壓fly樂團。

「好一個伯爵!」安淺夕盯著畫面拋出一語,這男人月復黑得可怕,她就說他不是個君子嘛,睚眥必報得令人發指。

不過,對象是j國人,活該!

這一點,二人倒是出奇地相像。

演唱會完美謝幕,幾家歡喜幾家愁。fly樂團哪還有之前的囂張?此時已是斗敗的公雞,灰頭土臉幾近逃亡般下了台。

都說輸人不輸陣,可興沖沖等著看人笑話的人卻反被人羞辱得體無完膚,面子里子全掉光了。還談什麼進軍他國市場?怕是回國後要羞愧得切月復謝罪了。

「哎——悲催的洗剪吹啊!」夜叉也操著流利的j國話,落井下石,在幾人面前轉了一圈,「要爺來教教你們什麼是真正的搖滾嗎?以為多打幾個耳洞、畫鬼一樣的妝、再弄一洗剪吹的造型、穿得朋克另類、音樂震耳欲聾就是搖滾?你們也太不了解搖滾精神了,就這樣還好意思在這圈子里混?說出去都丟人吶!」

「你們、你們好卑鄙。」幸村未來再是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氣,急紅了眼就是一句指控。

「閣下腦子短路了嗎?那可是你們的拿手成名曲。噓——別說什麼我們進行了改編,小小改動就招架不住?你們可是專業的創作人,玩音樂,可不是被音樂玩!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們,太女敕了!」閻非墨搖頭,一副你們不配做我對手的模樣。

長腿一邁,回頭輕笑,顯得很是無賴卻又理所當然拋來一語︰「使詐又如何?那就教你們一句——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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