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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該減肥了

一幫小孩子蜂擁跟了上去,儼然成了孩子王的安淺夕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領到任務的孩子們頃刻間四散而去撿柴,安淺夕則動作嫻熟地在河邊給魚開膛破肚。

不遠處的安子卉盯著安淺夕若有所思,是她眼楮出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安淺夕在家是連基本家務都不會做的人會抓魚?還抓得不費吹灰之力!想她自己抓魚也無非是學了孩子們的土辦法而已,可再瞧人家那熟練殺魚清洗的姿勢,這是一個富家千金會做的事?難道所有人的眼楮都出了錯?還有,名牌不離身的千金小姐會穿這種鄉下的粗布衣服?

說性子,還是那麼不可一世,可又多了幾分她也說不上來的感覺。是什麼呢?好像又多了那麼些痞氣。痞氣?堂堂名門千金痞氣?還真笑掉人大牙,可為什麼就覺得這份痞氣反而為安淺夕添了幾分灑月兌呢?要不是有著同樣的容貌和身段,她都要懷疑眼前換了個人。

百思不得其解的安子卉扔了顆石子到水里,赫然起身。安淺夕,一摔過後還真讓人刮目相看,究竟你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呢?還是說,又在玩什麼把戲?那好,咱慢慢來,這樣會更有意思。

狗蛋是最先回來的,抱著的柴往地上一丟,就巴巴望著早已做好準備工作而躺在地上閉目休息的安淺夕,卻又不敢出聲。等了半晌見人一動不動,舌忝了舌忝唇,抓過一旁的籃子,拿出打火機就要點火。

好小子,看到自己休息沒吵嚷,還想先做好準備工作,挺知趣啊。安淺夕心底一笑,懶洋洋按住了狗蛋的手,將打火機隨意往腦後一扔,睜眼為難道︰「如果沒有點火的工具,你怎麼辦?」

狗蛋傻眼,一時間手腳不知該往哪放,覺得自己很沒用,低著頭不敢看人。忽然想起電視里看過的點火方法,叫什麼來著?鑽木取火?那就試試!

「為什麼鑽木取火這麼難呢?」狗蛋手忙腳亂了半天也不見半點火星,抬頭虛心請教,「安姐姐,我不會,你教我吧!」

「傻孩子!如果環境惡劣,找到了食材卻沒有生火的工具,也不會生火的時候,就生吃。記住,如何保命永遠擺在第一位,明白嗎?」安淺夕說著就利落地將一條沒涂佐料的新鮮魚肢解、切片,當著狗蛋的面就吃了塊生魚片,「味道不錯,嘗嘗?」

「啊?」狗蛋不料安淺夕會說這樣的話,還生吞了魚片,一時間伴隨著胃里的翻涌,也有些怕了。可看著安淺夕漸漸近乎嘲弄的眼神,委屈之下又不想自己被人看扁,顫顫巍巍接過魚片往嘴里一塞。

「小子,這世上沒什麼是不能吃的,有些東西原汁原味來得意外可口。」安淺夕說著又往自己嘴里丟了一片,嚼得津津有味,「都踏出了勇敢的第一步,為什麼不再接著走下去?你可是男子漢哦。」

狗蛋不語,大睜著雙眼盯著安淺夕一眨不眨,最後默默開始了咀嚼。咦?驚奇地發現味道還不賴,那就再來一點?大著膽子又拿了一片,笑著開吃。

「我剛說的是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才這麼做,現在,你看好了,什麼叫真正的鑽木取火。」想讓她教?得她滿意了不是?很顯然,狗蛋的舉動取悅了安淺夕,心情甚好地開始原始的引火方法。

「哇!好神奇!真的著火了,安姐姐你好厲害!安姐姐,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此刻在狗蛋的眼里,面前的人已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大發脾氣、難以相處、不討人喜歡的大小姐,而是全能無敵最厲害的人。

正逢孩子們陸續回來,安淺夕輕笑,也不答話,麻利地架柴生火。將用細樹枝穿好的魚往火堆上烤,眉眼不抬︰「想烤魚的留下來一起烤,想玩的自己去玩,一會好了叫你們。」

玩心大的又跑去玩水了,胖虎留了下來,接過安淺夕遞來的魚,學得有模似樣。而狗蛋,此時就算安淺夕開趕,怕也是會賴著不走了。至于安子卉,坐在不遠處看護一幫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是否真在看護?大家心知肚明。

魚香四溢,不用安淺夕叫,孩子們自發回來,饞涎欲滴。安淺夕毫不吝嗇地人手一份,大小幾人吃得有滋有味,不時伴隨著孩子們聲聲夸贊,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吃完了美味的烤魚,安淺夕打發一眾孩子去玩,而自己則愜意躺在草地上,揪了根野草含在嘴里看藍天白雲。狗蛋?努力練習怎麼鑽木取火。

安淺夕看似在安然休息,思緒卻是百轉千回。

重生是讓安淺夕最為滿意的事,不光重生在同樣的時空同樣的年代,還重生到了這樣的身體里。且不說家世,有錢沒錢,以她自己的能力,要做有錢人不難。可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良好的家世、富足的身家,可比當窮苦百姓好得多。而且這副身體,當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現有的影像時,慣見美人的安淺夕也著實驚艷了一把。

膚滑雪白,吹彈可破。高挑勻稱,胸前堪稱宏偉,少說也有36d,玲瓏有致,真正的魔鬼身材。至于那張臉,嘖嘖,美艷動人。天生一對勾魂狐狸眼,波光流轉,不用刻意勾引都時時傳情。媚骨天成,這副身子,活月兌月兌就是一狐狸精轉世啊。套用安淺夕的話,有禍國殃民的潛質。

以前安淺夕還覺得自己相貌不俗,可跟人一比,得,完全沒有可比性。什麼叫妖嬈惑人?這就是。

安淺夕很滿意,雖然自古紅顏多禍水,可在她的觀念里,那不過是愚昧的世人將怨恨加諸在了無辜弱小的女人身上罷了。美麗就是女人的資本和武器,至少在當今社會,面貌好的可比平庸的要有優勢得多。更何況,她本就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

可也就是這樣一具身體,讓安淺夕納悶了。就那天的傷勢來看,如果那也能致命,那之前的自己不是死了千百回?可問題也就出在這里,自己到底是怎麼侵佔了這具身體呢?難不成本體有什麼隱疾,所以強烈的刺激下一命嗚呼?可也不像啊,雖說從小養尊處優沒受什麼苦,可也就是這樣優越的條件將人養著,身體素質並不差。再者那次全身細致檢查,醫生可沒說這身體有任何毛病。這事,怪了!

既然無解,就交給時間,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倒是那安家老爺子的做法有些莫名。說什麼把人慣壞了,不知人間疾苦。又說什麼自家人要團結,一天到晚弄得雞犬不寧讓人笑話,干脆將有間隙的姐妹倆丟到了農村,讓二人體驗一把什麼是甘闌辛苦、什麼是家和萬事興。

切!以前干什麼去了?要體驗不趁小,這人都長定性了來這麼一出?這其間,到底還有什麼隱情呢?

「**!」正想著的安淺夕暗咒一聲,不遠處的那道目光可要把她給灼穿了。

安子卉,你能消停點嗎?本來對于安子卉頻頻審視的目光,安淺夕可以視而不見。可都這麼久了,有完沒完?也不怕用眼過度?

「好看嗎?看夠了嗎?」安淺夕悄無聲息來到了安子卉身後,眼角一掃一亮,勾唇淺笑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顯然安子卉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問給嚇了一跳,猛然站起回身,毫無懸念地往後倒。

「就這麼點膽量?」安淺夕拉住驚魂未定安子卉的手不過一秒,就笑著松了手︰「不好意思,你該減肥了,我真拉不住!」

無意外听得一聲慘叫,一抹鮮紅迅速在水流下消失不見,而安子卉腿上赫然多了個血口。聞聲而來的小孩子七手八腳把安子卉從水里拉起,扶起一瘸一拐的人打道回府。

「可真嬌氣!」安淺夕沒心沒肺說著風涼話,引得狗蛋勾著腦袋細看。

「就是,安姐姐從那麼高的山坡上滾下來都沒吭一聲!」這麼一對比,不是嬌氣是什麼?狗蛋嗤鼻就補了一槍。

安淺夕愉悅地模了模狗蛋的頭,余光掃了眼河底那塊鋒利的玻璃片。

血狐狸出手,不死不休!今兒麼——只是收了一整日火辣辣目光的利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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