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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個不注意騎車導致摔倒的行人,一瘸一拐地推著自行車慢慢的離去,嘴里連呼倒霉伴隨著消失在了這里。路邊的攤主也在連呼倒霉,一早五更就被翻攤位,運氣差啊!拿著勾破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手里拿上剪刀把破的那一塊拆了,回家加一塊布縫補縫補,舍不得扔了,花個時間修修回去。那搽上了機油的就放在一邊便宜賣,有要便宜的人會買回去洗洗穿的,反正幾件衣服都要虧本處理了。

最心疼的確是攤位被拆,運氣這種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說要沒有了。很籠統的東西誰也說不上來一個正確的答案,大家安慰了攤主幾句就都散了。

我也跟媽媽說了經過,媽媽不由唏噓︰「哎,我們要是也能像供銷社一樣,有個大房子集中讓我們擺擺,不用雨打日頭曬,就好了!」我一听差一點撲倒,媽媽你的願望明年就可以實現了,這個可能是今天經過看見這事所有攤主的意願了。

媽媽感嘆了這麼一句。隨後又感嘆了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還想著不會來趕就好了,現在又夢想著開店了。不過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也還會有的,畢竟這是道路啊!行人要走的,貪圖方便的都要從這里過。哎!有正常的地方擺攤就好了,寧願貴一點出錢安穩,現在雖然不要多少錢,就稅務局來收一點稅,可是不方便啊!」媽媽自言自語的說著,我在默默地听著,就想著要不要先買一間街面房擺擺,口袋沒有充足的錢真的難受。

下午人少多了,客人們回家吃飯的都已經回家了,人氣看著跟上午一天一地的街道媽媽就開始記掛家里了︰「妹妹啊!我們早點收攤回家吃午飯吧!」

「好的,媽媽!我們收攤回家。小永你抱著,我來收攤就好。」我口里應著媽媽,手腳快速的收著攤位。隔壁幾個還沒有回家的老板看見就說︰「小東陽!這麼早回去干嗎?等一下來大生意了就要後悔了!」「沒有關系的。生意做不完的。義烏老板們,我們路遠妹妹還小,天又熱怕她受不了。」我隨著應答著他們,還是加快了手腳。幾個老板們听見了我的話語竟然也認為我有理︰「是的哩!生意是做不完的!我們著相了。還不如一個孩子吶!這天越來越熱了,我們也收攤吧!明天再來。」尤其隔壁胖胖的一個老板也跟著收攤了,他已經是滿頭滿臉的汗珠子在滑落,衣服也已經汗濕了。攤位上的貨物也不多了,看看人氣淡淡的街道,一下子比我們收的還快。

其他幾個看見了就去笑話他了︰「你啊!剛才還在取消小東陽,轉眼間卻比她們收的還快。看來是個精明貨,一點都不肯吃虧的。」說著笑著他們也跟著開始收攤了。

「我啊!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哈哈,大家慢慢收。我先走一步了。」胖子老板哈哈笑的爽快,彎腰輕輕松松地挑起擔子回家了,地上留出一塊空地。

我也收好地攤,從媽媽手里接過小永妹妹,媽媽挑起不是很重的挑子回倉庫。妹妹小永見了我抱她要我舉高高,或者她玩蹦極,雙腿有力的在我的手里跳躍。我沒有幾下就受不了。快一周歲了,媽媽給她斷女乃了,可是家里沒有人有空管她,我們擺攤的空一點她仍舊跟著我們雨打日頭曬,天天我們跑義烏她也跑義烏。都已經習慣了。每天時間一到,就指著自行車嘴里發出單音字「走、走」,意思是叫我們可以帶她去玩了,嫌棄家里不熱鬧,沒有人陪她玩。她在攤位里可是寶貝,不認生。誰來抱她都可以不會哭鼻子老笑的「咯咯咯」。這樣隔壁誰有空閑都會來抱一抱她,逗逗她跟她拋高高,這樣她高興極了,人來瘋,性格很開朗。媽媽見了就搖頭︰「以後這個女兒哩外向的不得了,要蝴蝶一樣。【方言】」

「這樣才好,有本事。」我總是隨口安慰安慰。

我和媽媽背著妹妹回家,一路頂著大大的太陽,曬得皮膚發痛。一進院子什麼也不管,我就溜下車子進客廳,抱著茶壺喝了一通,水喝夠了也不管妹妹和媽媽。就找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有沒有做午飯啊?今天我和媽媽回家吃,肚子餓死了!哦,解放叔叔,你吃,你吃!我自己拿碗自己裝飯吃,餓死了。」

我肚子餓的咕咕叫,直奔廚房找飯吃,一進廚房就看見女乃女乃捧著飯碗正要給解放叔叔要裝飯,看見我直沖進廚房連聲叫喚著「餓死了。餓死了。」解放叔叔就不好意思的接飯碗,要女乃女乃先遞給我。女乃女乃瞪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模模鼻子,自己從碗櫥里拿了一個飯碗出來自己裝飯。

「今天回家吃飯?幸好我多燒了一點,來來小永下來,女乃女乃牽著走,我們吃飯飯去,要不女乃女乃給你炖一個雞蛋去?嬌嬌快,好吃飯了。要不要給小囡炖一個雞蛋羹?」女乃女乃看見我們回來其實很高興,只不過我剛才在叔叔面前失禮了,就拿眼警告了我一下。看見小永時已經笑得眼楮都成縫隙了,迭聲的叫著媽媽快吃飯,她來帶小永。

媽媽在廚房見到了解放叔叔也沒有過多的客氣,就是叫叔叔不要拘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看著叔叔能夠來心里是很高興,能夠走出那個陰影就好,有時候干活就是一種發泄,發泄完了就好了,情感就不會一下子走極端。

下午,媽媽見解放叔叔肯來幫忙,就不準備叫舅舅們過來了,外婆和女乃女乃帶著解放把上午出來的貨品都捆好入庫了。給媽媽節省了很多的時間,也方便了不少。爸爸說了放開手腳收貨,下午開始就有不同地方的人不間斷的來賣半成品,又是一通忙的人昂馬翻,點數檢查質量,編的不好的就全部剔除,再三的跟村民們說了要求,也請他們把這個要求帶他們村里去,省的大家白用功。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能照顧的都照顧,質量是不能放松的一時半刻都不能。這個關系到大家吃飯的問題,把道理都掰扯給村民們听了,那幾個不和要求的村民雖說不是很高興,但是也能接受,並且連連保證下次送來的質量會好的,不要把他們剔除在外就好。

媽媽笑著安慰他們只要質量過關,都會收。忙啊!在家里就恨不得多生幾雙手出來,媽媽一邊干活一邊感嘆。不過心里對這麼忙亂還是很高興,忙才好,忙了出貨才有錢賺。

解放叔叔這里奄奄的但是還是用心的干起活來了,一夜功夫就又老成了很多,心里的悲傷在慢慢的釋放。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二狗子的老婆知道了就出了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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