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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媽媽已經在家等的急死,就要出來接我了,看著月色亮如晨曦剛剛露白之際,也擔心爸爸攔車的不順,她把家里都安排好了就想深夜騎車出來看看。

剛出家門就看見一人,推著手推車從田地中間的小路慢吞吞地走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是解放嗎?你怎麼了?摔地里了?怎麼渾身上下沒有一出干的?」媽媽見了他整個成了一個泥人,臉上像個大花貓,嚇住了,以為我們在回來的途中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我爸爸大剛發生了事情心一下就提在半空。

「媽媽,媽媽。你把解放叔叔叫家里去,不能讓他一人回家。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我一路上的提心吊膽,在見到媽媽的那一瞬間全部爆發了。

「不準說,妹妹算叔叔求你了。叔叔羞的沒臉見人了。……」

一聲急切把我後半句話嚇回喉嚨里去了,他的臉上痛苦的神色把媽媽嚇住了,一把拉住他︰「解放,你跟嫂子說說,發生什麼事情?進來說,我妹妹小不懂事都知道今夜不能讓你獨自一人,肯定有事。妹妹你去把女乃女乃叫醒。」

我急忙進房間,嚇得走路都跳得,打開女乃女乃的房門,走到床邊見女乃女乃睡得也不是安寧,我一進去她就睜開眼楮,做起問我︰「妹妹怎麼樣了?你爸爸……」

我不等女乃女乃問完就打斷了她的話語,焦急地告訴她︰「女乃女乃,快起來,出事了,解放老婆偷人剛好讓我們撞了一個正著,男的的跑了,我見他神色不對讓那女的也滾了,現在叔叔在外面媽媽拉著他,你去勸勸。」女乃女乃一邊听我焦急卻口齒清晰簡單的說清原委後就馬上焦急又擔心地起床出來了。

「解放啊!來跟嬸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嬌嬌你先去拿一套大剛的衣服讓解放換換。解放啊!雖然嬸子現在離你們住的遠。但是關心是不變的,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妹妹漏一句我听得一個大概。這是家丑啊!解放,為這種女人痛苦你煩不著痛苦。莫非還有什麼原因?先去洗洗先去洗洗。今夜我到你家看看去。等一下我去跟名堂說說,容不得這種事。」女乃女乃人老經驗也老,知道他一下受不了要開解開解他,要不然悶在心里久了要出大事心里慢慢估量︰「這幾天一定要開解不能讓他一人獨處,真是的,大剛不在家,哦,要麼明天請嬌嬌她哥來幫忙人多嘴雜亂家丑不外揚。」

「不了,嬸子,我沒事。妹妹我送到家了。今天真的對不住她,讓她孩子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我、我……」解放越說越覺得羞愧氣憤難當,情急之下說不出話了。

「那好,那好。嬸子陪你回家。走走,幫你問問她到底是為什麼?」二人到一腳低一腳要走,媽媽見了連忙進屋拿了手電筒追出︰「姆媽,電筒拿去照路。」

「不用,今夜月圓夜里看的見,不用手電筒了。」女乃女乃擺擺手拒絕了,二人一前一後解放還是推著他的手推車。身後拉著長長的影子行走在寂寞安靜的村道里回家去。

「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看到和听到了什麼?」媽媽見了我們的臉色心里沒底,擔憂地看著我詢問。

「我听到了解放老婆說她生的小寶不是解放的,是她跟別人生的,而且以前她流產的是她故意流的因為那個孩子是解放的……」我一五一十的跟媽媽說了原委。

媽媽听得肺都要氣炸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難怪這麼作踐解放,不喜歡你可以不嫁沒有人逼著你嫁。虧著解放……妹妹你去睡覺吧!今天的事情就爛在肚子里吧。對誰都不要說,明白嗎?也不要去想你看到的一切,他們都是流氓,去睡覺吧!媽媽出去一趟看看解放去,去罵一頓他老婆……」說著說著她就出門了。往老院走去。

我搖搖頭,困死了,已經又媽媽她們接手就不是我能幫忙的了。睡覺去,明天還要去義烏。

媽媽出去在半道就踫見了氣憤難當的女乃女乃︰「姆媽,怎麼了?她老婆有回家嗎?」

「沒有,跑了,解放家里值錢一點的都卷跑了,我去叫名堂他們,去追到她娘家看看,太沒有道理了,這樣的家教敗門風來禍害我們村。」

原來女乃女乃和解放走回他家,就見家門大開,就覺的不好。進去一看,家里空無一人,所有的衣服,值錢的首飾連解放好一點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看來那女人還有膽子回家來卷東西,卷卷跑了,解放失魂落魄地跟在後頭,感覺心里空蕩蕩的了,沒有家了,老婆不要他跟人跑了。想想就悲從心來,萬念俱灰。

「啊?跑了?解放你抓到的時候拿男人是誰?你有看清了嗎?」媽媽轉頭問解放。

「是她家嫂子的二哥就住隔壁村子的二狗子,我說怎麼她就對她嫂子那麼好。我、我、我要去殺了他。」已經失魂落魄的解放,現在才有點懷疑起他老婆以前的不對勁來。

「走,去她娘家和她奸夫家找找,要跑也跑不遠。」女乃女乃當機立斷決定兩個地方都要去看看。

「嬸子,不要去了,已經很晚了,她起了外心找回來也沒有用了,我、我……哎,都是我窩囊。」解放見夜也很晚了,我家明天還有那麼多的活等著,大剛又不在家,都需要女乃女乃和媽媽主持,不能勞累過度,想著老婆的絕情,不由地心灰意冷,這個老婆找回來也沒有用了。

「解放,這不是你窩囊不窩囊的事情,這存在著欺騙和拐騙錢財……」媽媽看不過去,這麼多年著解放被那女人壓榨,看著老實的解放不覺替他惋惜,真真替他恨鐵不成鋼。

「走吧!解放,既然事情出了,我們今夜一定要替你跑一趟,你姆媽去得早我嬸子也從小看著你長大,本以為你娶媳婦了會好心里為你高興,平時見你寵著你媳婦我們也不響,這日子是你再過,但是現在你被欺騙,被傷害我們要替你出頭的,也不枉你從小叫我嬸子到大,大剛在家也要幫你的,走吧!你這媳婦,心里沒你嬸子知道你不想去撕下這最後的遮臉布,但是她偷人歸偷人,不該卷財……」

邊說邊走,出村就看見前面她嫂子二哥的家,是一棟一層半的沙灰牆房子,說不上好也不能說差的人家,我們這里村子很密集,村落之間相隔的很近很近,可能就以一條路為界,不同村但是同大隊,幾個村落組成大哥大隊。

「踫踫,踫踫。」來了就去敲門了。

「汪汪,汪汪。」他家屋里的狗在門里拼命的叫喚,半響也沒有人來開門。

女乃女乃見沒有人來開門,就繞道後窗叫喚︰「二狗子,二狗子。二狗媳婦,二狗媳婦……」半天有燈點亮了。里面傳來一陣咳嗽地聲音︰「空,空……誰、呀……空。」

「是我大剛她媽,你家二狗子在家嗎?」

「沒有,晚飯吃過後就沒有回來過,我也不知他去哪里了?嬸子,你找他有事?這半夜三更……這死鬼哪里去,哎我也不知道,我來開門……」一陣細細碎碎地聲音傳來,門打開了,一個面容略帶病容,臉色睡意濃濃容貌中姿,手捂著嘴巴見了站在門外的三人不由一陣奇怪,不知她們半夜三更找她老公為何事。

「二狗媳婦,你家二狗子真的晚飯吃了以後沒有回家過?他沒有跟你說他到哪里去?」

「沒有啊!出什麼事情了?」她也不是傻瓜,看出三人的臉色不好看,半夜三更來找肯定沒有好事。

「哎,現在不跟你說了。我們也信你。我們就不進去了,我們還有事。你好好的去睡覺吧!」女乃女乃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差的一下就要倒了是的,就嘆口氣搖頭要走。

「嬸子,你告訴我……」二狗子媳婦拉住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不忍心說話,掙月兌了︰「狗子媳婦啊!你以後……直說吧!我們還有事。」

解放一听狗子媳婦說二狗子沒有在家就臉色倉白,人都止不住的搖換起來,二話不說就往最後的一個希望老丈人家走去。他走的飛快飛快,把媽媽和女乃女乃都甩在了身後。

女乃女乃和媽媽見了狗子媳婦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也不說,都是女人不忍心告訴她真相。這該死的二狗子,真不是人啊!家里有老婆孩子,他老婆給他生了二個女兒,生小女兒的時候壞了身子,大出血救回來就絕了生育,他對老婆就鼻子不鼻子眼楮不是眼楮了。後面她知道真相以後還不知會怎麼的傷心,哎……

一陣急走,解放頭腦漸漸地冷靜了下來,見女乃女乃和媽媽還是跟在後頭,就慢下了腳步︰「嬸子,大嫂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我估計娘家也不會有,兩人私奔了家里的錢都被她帶走了,雖說我具體數字不知,但是一百多還是有的,小麥剛剛收割完就被她全部糶了,那錢都在她手里。今天連累你們了,我去看看,我想開了,我不會做傻事了。」

「走吧,來都來了,一起去說道說道。」女乃女乃見走了半道,回家也睡不著心里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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