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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進入大梁

沐塵答應一聲,白英跟在身後,雲軒面帶憂色,不想自己的大船上殺機四伏,先是假扮成船工的殺手蜈蚣,接著是侍女,還有誰可以相信,目光不由得落在一直跟在身邊的貼身侍女身上,她又是誰。

「軒主,為何這樣看我?」

「沒事。」

「難道軒主連屬下也信不過?」

雲奴搖頭,「雲奴從來沒有想過懷疑任何人,算了,去做事吧!」

侍女離開,趙括上前,從雲奴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必然有所擔憂,「軒主大可不必為此介懷,趙括始終相信人間自有真情。」

「也許吧!」

船工被殺,只能任由大船順水而行,好在水勢平穩,船隨水勢慢慢靠向岸邊,天光大亮,遠遠看到一座城池臨水而立,上面遍布旌旗,守城兵士來回走動,城牆之上寫著兩個大字「大梁!」

「終于到了!」一路飄搖如今終于出齊國來到魏國,船上連發血案,原本興奮心情頓時被擔憂所取代,在這里又會發生什麼,是否能夠安然回到邯鄲,一切都是未知。

魏都大梁位于黃河南岸,乃洛水、歲水、睢水、丹水、鴻溝數大河集之處。魏人又先後開鑿了大溝、梁溝兩大人工護河,團團保護著大梁,成天然屏障,使這偉大的都城更是易守難攻,穩如泰山。魏國處于當時中原的中心處,北貼趙,西靠韓秦,東齊,南臨楚。乃天下交通樞鈕。大梁這位于魏國正中的戰略重鎮,更緊扼著水陸交通要沖,若要進攻其他五國,不先攻陷魏國,會困難倍增,而若要征服魏國,則大梁乃必爭之地,于此可見這魏國都城的重要性。

秦國早有稱霸之心,同樣看重魏國地勢,幾次派兵攻伐,魏國早已不復當年盛世連連戰敗。////秦國進攻魏國,魏國接連丟失城池,秦國大軍直逼魏國都城大梁,形勢十分危急。

近鄰韓國派兵來救,怎奈不是虎狼一般的秦軍對手。魏國沒有辦法,只得割讓了土地,才算了結了戰爭,不想秦國出爾反爾,再一次發動進攻,強佔了魏國的兩個城鎮,殺死數萬人,信陵君魏無忌說動韓、趙出兵解圍,帶領三國大軍擊敗秦軍,魏無忌一戰揚名,魏國得以保存,秦國一力攻伐楚國魏國趁機休養生息。

大梁城氣象萬千,城郭相連,周圍城壕寬廣,呈不規則的長方形,隨地勢河道彎拐有致,以南門為正,所有城門均有凸出的門闕和護城,大大增強了對城門的防守力,氣勢磅石薄。

岸邊停著不少行商的船只,還有專門以行船為生的船工,眼見大船搖搖晃晃來到近前心中不解,一名船工笑道︰「只是見過人醉酒搖晃,不想大船喝多了水同樣變得如此!」

「你小子就知道喝酒,這條船真是壯觀,若是能有這麼一條該有多好!」

「做你的美夢吧!」

白英、沐塵來到船頭,距離越來越近,手中飛爪打出,正好抓中岸邊一處凸起的岩石之上,兩人同時發力,大船駛向岸邊。

岸邊的船工、商人不由得側目觀看,這種停船的方式倒是奇特,大船停穩,幾名侍女抬著木板來到船頭,趙括等人從上面走下,雲奴帶著兩名貼身侍女來到船頭,頓時引來一片驚呼,不想天下間還有這樣的美人,身形婀娜多姿,雙目顧盼生憐,一身白色紗裙宛若仙人下凡。

眾人從船上走下,鄒衍連連點頭,「此城三面環水,一面近山,乃三環抱月之福地,可惜上空有霧,霧中有雲,烏雲蓋頂,他日必有劫難!」

「先生且不可暢言,難免招人口舌!」

鄒衍笑道︰「公子放心,鄒衍早已將塵世看淡,凡事不過過眼雲煙!」

來到城下,按例詢問一番,守城兵士眼楮放光,從頭到腳打量跟在趙括身後的一眾美女,一人宛若仙人,一人面色慘白同樣不失美色,身後侍女更是各個貌美如花,沐塵冷哼一聲,兵士忙道︰「既然是信陵君貴客自當通行!」

信陵君魏無忌,魏安釐王的異母弟,統兵擊敗圍困大梁秦軍而聞名,加上養士之風,魏無忌與趙國平原君趙勝關系甚密,趙括等人報出信陵君名號,兵士眼見趙括等人神態不俗,衣著華麗,身邊帶著侍衛,加上一眾美人必然身份不低,難免是信陵君府上貴客,不敢招惹,連忙放行,神態極為恭敬,不時借機轉頭望去。

大梁比之邯鄲,又有不同面貌,少了趙國的古典宏偉,卻多了幾分綺麗縴巧。在裝飾上更見多采多姿。城內街道,以南北向八條並行的大街,和東西向的四條主街互相交錯而成。這十二條大街可容十多匹馬並肩而進,極具規模。其他小街橫巷,則依這些主街交錯布置,井然有序。

眾人進入大梁城,魏國連遭戰事,百姓困苦不堪,大梁畢竟是都城,依然不免一番熱鬧景象,各色行人穿梭其中,相見彼此寒暄幾句,燈紅酒綠宿醉之人常在。

「公子,難道真的要去拜見信陵君不成?」

趙括笑道︰「不過是借信陵君之名罷了,同樣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如今天色漸晚,今夜便在大梁休息一夜,待明日天亮立刻離開!」

眾人尋了一家酒肆住下,規模遠遠小上許多,人多的地方最是危險,青蛇臨死之前提醒小心蠍子、蜘蛛,四毒之中蜈蚣、雙蛇已死,還剩下兩個不知所蹤,即便是秦婉同樣不清楚四毒樣貌,只是擅長殺人之術,所以不能有絲毫大意。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伙計喜笑顏開,進入廳堂,只有三桌客人,一桌坐著兩人,從神態上看應該是夫妻,女子腰月復微隆,應該懷有身孕,眾人進入,目光投來很快離開,多半看到眾人身上帶著兵器,低著頭繼續用飯,另外一桌是一家應該是商旅,身旁放著包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不安。

「弄一些簡單的飯食來!」

伙計答應一聲,時間不長,白花花的饃饃端上,每人一碗熱湯,按照慣例檢驗一番相安無事,趙括點頭,沐塵上前,腳下踫到一物,用腳踢了一下,嘴里嘟囔幾句,多半是絆到什麼東西,並沒有在意,早已是饑腸轆轆,抓起一個直接塞進嘴里,嚼上幾下直接吞下去,帶著一絲甘甜,熱湯到了嘴里發出聲響。

趙括余光查看周圍情形,一切看似正常,平靜的酒肆,所有人低著頭享用眼前食物,難道是自己太過多疑,視線收回,猛然旁邊的商旅發出一聲驚呼,只見眾人紛紛抓住咽喉,從臉上的神情判斷必然極其痛苦。

伙計連忙跑出,看到眼前情形手中托盤嚇得掉到地上,沐塵伸手一抓,「說什麼人派你來的?是不是那個該死的黃歇?」

「是這里的掌櫃的!」

「把他給老子叫出來!」

伙計嚇得雙腿發抖,趙括站起身形,看上一眼,「不管他的事,放了他!」

沐塵手臂一松,伙計直接摔倒在地連忙從地上爬起向內跑去,時間不長一名胖掌櫃從里面跑出,看到眼前情形頓時愣在當場,只見一眾商人不下十余人紛紛口吐白沫,連忙上前一探鼻息,面如死灰,「死人了,死人了!」

趙括面色陰沉,難道這一切只是巧合不成,剛剛來到酒肆便發生這樣的事,湊到近前仔細查看剩余的湯水,拿出銀針試探並無變色,這倒是奇了,既然是中毒為何湯水之中無法測出,難道其中另有玄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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