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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抵達臨淄

簡單未必是一件壞事。////

善記一抖布帕,只見背面畫著一個小小的老鼠,十分精致,原本令人厭惡的家伙到了女人手里反而變得乖巧令人喜愛,順手奪過仔細查看,都怪自己太過粗心,「老鼠,這是什麼意思。」

善記笑道︰「鼠者無膽也。」

白英驚呼,「無膽鼠輩,莫非是在暗示白英太過膽小不成!」

善記點頭,「看來這次應該大膽出擊,白英兄弟,能否成功就看你的了!」

白英一晃拳頭,「讓你見識一下白英純爺們的一面!」

「你想做什麼?」

白英身形一晃到了侍女身前,雙臂一伸攔住去路,侍女面帶慍色怒視白英。

「如果你願意,我娶你!」白英身形接近,侍女只得後退,後面就是船板,無奈只得停下。

「你!」

兩道身影越來越近,白英炙熱的眼神,這樣近的距離完全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一臉大胡子的趙括進入水雲軒,眾人散去,門外唯獨剩下兩個人,一個黑臉大漢,一個面色白皙的俊美少年,任憑風雪吹打始終巍然不動,這樣的男人必然懂得擔當,水雲軒侍女看在眼里一顆心頓時掀起一道道漣漪。

「我願意!」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白英直接將女子雙手抓住,因為緊張變得冰冷,頭低下,身子慢慢向前依偎在白英胸口,白英抬頭,一股豪邁之氣油然而生,白英日後不僅為公子效命,同樣有了更多的期盼。

三天行程,白英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尋著機會與侍女相聚,說著情話,臉上始終帶著幸福的笑意,沐塵輕拍白英肩膀,「兄弟,沒事吧?」

白英搖頭,「能有啥事!」

「沒事就好,總覺得怪怪的!」

善記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多磨甘自來!」

隨著一陣笑聲,上方的簾子掀起,走出一人頭上帶著紗巾,所有人目光頓時凝聚在那人身上,猶如一種天生的魔力,女子躬身施禮,「諸位,已經到達臨淄,沿途多蒙照顧,雲奴感激不盡!」

趙括站起身形,「軒主盛情日後再報!」

大船停穩,眾人沿著船板走下,連續幾日水上漂泊,如今終于腳踏實地,頓時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岸邊之上一隊隊士兵嚴陣以待,都城之地不敢有絲毫懈怠。

沐塵來到近前,「大哥,咱們身上帶著家伙,想要通過這里必然要費一些周折!」

趙括點頭,「形勢不明不能有任何沖突,看來還要勞煩軒主才行!」

趙括回頭,三輛大車已經從船上卸下,唯獨不見白英身影,「可有見到白英?」

船艙內,白英從身上卸下玉佩塞進侍女手里,「白英身無常物,只有祖上傳下來的這塊玉佩,如今送給月兒,若是想白大哥便拿出來看一眼。」

女子眼中含淚,三天下來如膠似漆,愛情的甜蜜縈繞心頭,不想就要分離,玉佩握在手心,上面依然帶著溫度,頭低下,「白大哥,月兒相信,一定可以等到再見的日子,到時候再也不會分離!」

白英用力點頭,「白大哥答應你,只要辦完了事,必然去雲水軒親自將月兒接來。」

女子抬頭,「什麼事這樣重要?」

「公子交待過不能說!」

女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還說把心都給了月兒,現在還不是藏著掖著!」

白英一臉無奈,「這件事真不能說,只要是和白大哥有關的絕對不會瞞你。」

女子看著白英一臉慌張的樣子樂出聲來,「好了,不過就是試試你,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做女人的不應該過問太多,月兒清楚。」

「月兒,你真好。」

白英身子貼近,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織,那一刻仿佛即便是外面的寒意同樣可以盡數融化。

腳步聲響起,兩道身影連忙分開,雲奴咳嗽一聲,「月兒,該出發了!」

「是,軒主!」月兒答應一聲,目光之中盡是不舍,無奈只得轉身離開,白英快行幾步,這樣的情形真是令人肝腸寸斷,一直猜測著愛情的滋味,不想確是這樣,有幸福同樣帶著酸澀。

白英一直向上,月兒進入雲水軒陣容,大哥趙括等人早已準備妥當,深吸一口氣,白英,不要忘記這次的目的,更加不要辜負公子的栽培之恩,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順著木板快步跑下。

善記面帶笑意,成人之美終成事,白英歸隊,趙括快步來到近前,一輛馬車等候在岸邊,馬車華麗,必然是秦玉特意準備,馬車前面站著一人,一雙三角眼始終不離趙括這些人,眼見趙括快步來到近前目光連忙收回。

「軒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奴愣了一下,「當然可以!」說完沖著那人說道︰「秦管家,還請稍等片刻!」

「這些是軒主的朋友?」

雲奴點頭,「這位公子是生意人,這次恰好一同上路。」說完轉身移步來到一旁。

「不瞞軒主,臨淄人生地不熟,若是能夠有幸結識權貴最好不過,生意人靠的就是情面!」

雲奴笑道︰「這件事雲奴無法做主,還請公子莫要為難雲奴!」

趙括身形接近,嘴角幾乎貼在雲奴耳際,「借由軒主之名從這里離開進入臨淄必然不難,算是本公子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必然歸還!」

雲奴側身兩道目光相對,手指輕輕一點,「你贏了,雲奴最是喜歡別人欠我的情!」說完轉身離開,來到那人近前低聲說了幾句,那人目光落在趙括等人身上,猶豫一下只得點頭。

此人不是別人,秦玉身前心月復錢楓,當日麥丘百姓作亂,趙國大軍趁機攻城,秦玉自知無法抵擋,無奈只得帶人離開,錢楓帶人護住左右,一行人通過天線橋,正是錢楓出謀以火燒斷天線橋,致使趙國大軍望崖興嘆,這樣的舉動同樣為秦玉贏得一線生機。

一行人出水口,經過一段平坦之地,遠遠看到一座高大的城池屹立眼前,終于來到齊國都城臨淄,臨淄原名營丘,後因瀕臨淄河而定名。據《爾雅??釋丘》、鄭康成《詩經??齊風》注、晉人郭璞《爾雅》注、《漢書??地理志》等文獻記載綜合考證︰淄水從營丘的南面和東面流過,營丘、臨淄是一個地方,太公封齊建國定為國都,齊胡公姜靜從營丘遷都薄齊獻公姜山復都營丘,並以營丘臨靠淄水而改名「臨淄」。

臨淄外城城門處,錢楓掏出腰牌,兵士自然認得連忙閃到一旁,神情甚是恭敬,趙括等人連忙跟上,余光打量城門,一共分三層,駐扎兵士不下上百人,兩旁立著兩座高塔,高塔之上同樣有人巡視,猶如人的兩只眼楮一般審視臨淄城門內外情形,想要悄無聲息從城門出去,必須先要控制高塔,一旦別人發現示警,想要出去必然很難。

眾人進入城門,來到一處寬敞處馬車停下,簾子掀開,水雲軒軒主雲奴探出頭來,目光落在趙括身上,趙括清楚快行幾步來到近前,「多謝軒主!」

雲奴面帶笑意,「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公子不要忘了欠雲奴一份情!」

「那是自然,不過心里還是覺得蹊蹺,究竟軒主用什麼法子說動那個人帶我們入城!」

雲奴笑道︰「雲奴只是說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這次來到臨淄更是大手筆,若是能夠幫公子一把,必然可以得到足夠的好處,公子是聰明人,下一步必然清楚如何做!」說完手指一抖,嬌艷的容顏瞬間消失。

馬車啟動,錢楓來到近前,「這位公子,若是有用得著錢楓的地方還請直言!」

「一點小意思!」

一張通票塞進錢楓手里,錢楓臉上露出喜色,不想出手如此闊綽,真是可真是遇到豪客,快速收入腰間,「不知公子做的是什麼買賣?」

「這位兄弟同樣有興趣?」

錢楓笑道︰「在齊國秦將軍完全可以橫著走,錢楓不才,倒是能夠說得上話!」

「不知兵器能否吃得下?」

「兵器!」錢楓听罷頓時神情一變,從趙括這些人的氣勢上已經看出必然不是普通的商販,不想做的是兵器的買賣,出手這樣大方也是正常,畢竟發的是戰爭財,絕對的暴利,齊國同樣有規定,不準私自買賣兵器,否則按謀反罪論處。

「以為如何?」

錢楓咳嗽一聲,「這件事還要問過將軍才行。」

趙括冷笑一聲,「好,不知臨淄城內最好的地方在哪?」

「自然是翠月樓!」

「若是有消息大可來翠月樓,隨時恭候!」

翠月樓,不過是臨淄城內風塵之所,同樣是男人最好的去處,趙括等人並不清楚,沿著街道一直向前,一路打听,終于看到三個大字‘翠月樓’,樓上欄桿處站著幾名如花似玉女子,不時對著行人發出陣陣靡靡之音。

沐塵連連搖頭,「公子,咱們真的要住在這種地方?」

趙括點頭,「既然是最好的地方,臨淄城內的達官貴人自然欣然前往,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最是容易隱藏身份。」

「听公子便是!」善記邁步來到近前,立刻走出幾名妖艷女子,手中袖子一甩手臂搭在善記肩頭,「這位大爺,好生的面孔,是尋歡還是作樂,翠月樓可是應有盡有。」

「可有上好的住處?」

「瞧大爺說的,若是沒有如何把大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先來幾間上房,然後再好好收拾你們!」善記出身市井,身上帶著不少市井之氣,對于這種煙花之地最是熟悉,既然是尋歡作樂總是應該做做樣子才行,毫不掩飾,手放在女子腰間左擁右抱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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