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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怎樣喂飯

「你胡說什麼?什麼太子妃和皇後?我只做我自己,我什麼都不做。」卿兮藍不悅的瞪著他,反駁著。

他今晚是怎麼了?純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如果不是想做太子妃或皇後,怎麼會和太子繾綣情深,不忍分離呢?」夜湛天涼涼的說著,卻沒有絲毫要用晚膳的意思。

卿兮藍聞听,抬頭看向他。

果然,他看到了她和太子在一起回來的情形。

哼,看到又怎麼了?

「和太子在一起,是因為有要事要商量,和做不做太子妃沒關系。」卿兮藍忍著心頭的不悅解釋著,不耐的說道,「這些晚膳你還吃不吃了?不吃的話我就送到前院去了。」

「怎麼不吃?只是為了懲罰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要你喂我吃。」

夜湛天突然快速移動著身形,靠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目光戲謔的注視著她。

喂他吃飯?她有病啊!

卿兮藍往後趔趄著退開了一些距離,雙手推著他,「哎,你可不可以有點兒皇上的樣子,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愛吃不吃,我困了,去沐浴睡覺。」

「那我也只好奉陪了。」

夜湛天跟著她向前走了兩步,慵懶的說道。

什麼?奉陪?

卿兮藍一時之間緊張起來,她轉臉瞪著他,威脅道,「你敢?你敢過來試試!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冷月宮!」

話雖如此說,她的心里還是忍不住的忐忑起來。

依照他的武功,她根本對他無可奈何。

「敢不敢?你可以試試。你曾經試過的,是不是?」

夜湛天站在她身邊,高大的身影猶如優雅的豹子,此時舒展著自己的身體,每一處似乎都彰顯著力量,他神色篤定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里滿是調侃。

「你……行,我喂你吃!」

卿兮藍無奈,想起那次他突然之間闖入她的浴室,她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完,轉身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又賞給他一個白眼?

??悻悻然的坐在了桌前。

夜湛天臉上露出勝利的神情,一撩衣擺坐在了她身邊,胳膊往桌上一放,擺出了等待喂食的姿態。

卿兮藍拿過筷子,回頭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不屑的挑了挑眉,伸手夾起了一大團的鮑魚肉。

嗯哼,吃吃吃,噎死你!

「吃!」

她把肉送到了他的唇邊,一個字命令著。

夜湛天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一口難以咽下的鮑魚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藍藍,你這一個吃字,像是在打發乞丐,你可知道,廉者不食嗟來之食。」

說完,他別過臉去。

卿兮藍的手舉得有點兒酸了,可他竟然還來勁兒了!

「那你說,怎麼樣你才能吃?」

她忍著心頭的氣惱,耐心的問道。

嗯哼,還說是打發乞丐呢?切,她沒有打發乞丐之心好不好?好歹當做養個貓阿狗啊的寵物了。

見她態度好轉,夜湛天這才轉臉看著她,「應該是這樣的,來,張嘴,用膳了。」

卿兮藍看著他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啪」的一聲,把筷子按在了桌子上,挑眉道,「愛吃不吃?」

「嗯?」

夜湛天眉心一沉,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面前的菜肴上。

他什麼也沒說,可威脅的意味卻十足的透了出來。

卿兮藍轉身之際,再次被牽扯住,她緩緩轉臉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恨不得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可技不如人,她怎麼能夠,怎麼敢一走了之呢!

「我告訴你,我只做到這樣,你再刁難的話,今晚我就奉陪到底。」

她話里的奉陪到底,意思很明顯。

大不了她不睡覺了!

「遵命。」夜湛天眼底燃起一抹亮光,開口迸出兩個字。

看著他恭從的樣子,卿兮藍心頭的怒氣消失了一些,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張嘴,用膳了。」

夜湛天看著她著她不情不願的模樣,張開了嘴,深邃的琥珀色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光芒透著灼熱的味道,讓人無法忽視。

卿兮藍也不例外,晚膳進行到一半,她就無法再漠然視之了,抬頭迎著他的目光看向他。

「能不能把你的視線轉一轉,我擔心一頓晚膳吃下來,你沒長一兩膘,倒是成了斗雞眼,我就成為夜國上下詛咒的目標了。」

噗——

夜湛天一听,差點兒沒把口中的粥噴出來。

看著她緊繃的小臉,嚴肅的神態,簡直無語!這丫頭,說笑話也能說的這麼冷漠。看來他真的擁有了一個寶。

「笑,笑,小心噎死了。」卿兮藍不屑的盯了他一眼,低聲詛咒著。

「丫頭,說什麼呢?」夜湛天突然俯身過來,靠近了她,威脅的眸光逼迫著她。

「我……我說小心吃撐著了。」

卿兮藍一驚,趕緊改了語氣,放下了筷子,「行了吧,我能不能離開了?明天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她眨了眨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一副疲累之極的模樣。

「行了,去吧。水已經給你備好了,這個時候應該剛剛好。」

夜湛天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神態流露出來。

水?

他準備的?

卿兮藍腦袋瞬間嗡鳴起來,她趕緊起身逃似的進入了偏殿內的浴室中,看著浴桶中熱氣騰騰的熱水,心頭泛起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暖暖的,甜甜的。回頭看著正殿的方向,抿了抿唇,這才緩緩的月兌去了衣服,踏入了熱水中。

溫熱的水,漫過白璧無瑕的身體,水溫剛剛好,好似剛剛倒入似的。

花香氤氳著撲打在她的鼻端,讓人醺醺欲醉。

她微微閉上眼楮,感受著被熱水包裹的感覺,腦海中再次閃過皇上的話。

如果不是皇上不舍得讓她離開,恐怕她此刻已經在夜國的皇宮之中了。

夜國的皇宮之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幅圖景呢?

夜涼如水,白露為霜,覆蓋著整個皇宮。

卿兮藍的寢殿內,卻溫暖如春,透著暖暖的醉人之意。

夜湛天依然在燈下看著一本卷冊,凝眉斂目,英俊逼人的臉上透出淡淡的凝重。

卿兮藍一身白色的衣裙,站在寢殿門口,目光掃過整個寢殿,最終落在了夜湛天的身上。

橘黃色的燈光,斜斜的照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個人都沐浴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此時此刻,他臉上的不羈和戲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嚴肅。一股濃濃的霸氣和尊貴之氣從他的身上流瀉出來。

似乎,周圍簡單的一切驀然凝重起來,奢華起來,充滿了光芒。

蓬蓽生輝!

這個詞語跳入卿兮藍的腦海中,她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她這是怎麼了?

這已經是今晚第二次看著他的身影發呆了,干什麼?不就是長得比一般人好看些嗎,值得她如此嗎?

一番批判之後,她抬腳緩緩的走到了他身邊,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卷。

「是奏折。」夜湛天放下手中的書卷,解釋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拍了拍身旁,「上來,坐下來說說明天的事情。」

明天的事情?

卿兮藍微微一頓,疑惑的看著他,卻不由隨了他的意思,坐在了他對面。

明天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的?

「明天凌謙會帶著巫師進宮,到時候巫師會指認嚴明的,從而里應外合,在蘭妃的宮中找出……找出該找的東西。」

她吞吞吐吐的說著,心里猜度著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之前讓人在石井中散步的謠言,準備怎麼做?」夜湛天靠在了軟榻上,慵懶的氣質流淌出來,他淡淡問道。

似乎對一切早已經了如指掌。

「你……是怎麼知道的?」卿兮藍震驚的看著他,驀然明白了什麼,決定和盤托出。

「我原本是想采取和鎮國將軍一樣的途徑,可現在來不及了,因為小雨事情讓我明白,必須更快的動手才能夠保全身邊的人,所以只能采取這樣的方法。」

「藍藍,你要知道,嚴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單單一個謀害皇上的罪名是無法撼動他的位置的。因為他到時候一定會問,他為什麼要謀害皇上?

一個朝廷重臣,掌控著臨國的兵馬大權,自己的女兒又在宮中做貴妃,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要謀害皇上?謀害了皇上對他還有什麼好處?」

夜湛天淡淡說著,卻句句箴言,敲打在侵襲蘭的心頭,她的背脊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的確,如果明日嚴明如此反問,那麼皇上就有可能懷疑,如此的話,蘭妃宮中的這條線所恐怕也難以支撐了。

可是事到現在,木已成舟,無法再停下來。

她止不住鎖緊了眉頭,這件事情要怎麼做才能解決?

夜湛天看著她犀利的眼神,知道她想明白了。

「其實要想一次扳倒嚴明也不難,第一就是散布假消息,說蘭妃在宮中被貶,皇上打算拿嚴家開刀,那麼嚴明必然會有所動作。

加上這兩日他在皇宮中的行走,足以相信這個謠言的,你只需把他的反應一一的呈報給皇上,皇上自會動手。」

夜湛天倒出自己的看法,目光卻始終沉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少女。

燈光下,她的肌膚白皙透明,若晶瑩剔透的細雪,泛著淡淡的涼意,她微微蹙起眉頭的神情尤為顯眼,總透著一抹無法言語的聰慧與睿智。

這樣的少女,是適合藏在後宮之中的。

「不行。」卿兮藍搖頭,「如今巫師明日就會來到皇宮,就會如期指認嚴明,之後是蘭妃,嚴明會到宮中陳述辯解,如果……能把嚴明謀害皇上的動機制造出來,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她眼前一亮,抬頭看著他。

「藍藍果然聰明。」

夜湛天贊許的看著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懷里一拉。

卿兮藍未曾有所準備,隨著他的力道跌入了他的懷里,她的臉一紅,剛要起身,就被按住了!

「好好呆著。」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把她禁錮在了胸前,手指挑起她一縷濕漉漉的發絲,纏繞在手中,若有若無的把玩著。

眼神順著她滑女敕的脖勁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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