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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究竟有沒有

既然四皇子這麼說,冷羽再沒有了任何托辭。

卿兮藍不屑的看向他,冷隱果然是冷隱,竟然避重就輕,說自己只是犯了輕信奴才之錯。這樣的錯誤和誣陷太子,蓄意謀害太子相比較來說,簡直太輕了。

冷羽淡淡勾唇,「為了父皇的安康,兒臣請父皇監督搜查,一切全憑父皇做主。」他把所有的責罰定奪全都推到了皇上身上。

卿兮藍勾唇,看了他一眼。

冷羽也不是省油的燈,依照皇上的秉性,如果純屬誣告,恐怕這件事情不會輕饒了冷隱。

「好,既然太子這麼說了,張翔,你前面帶路,太子和四皇子跟著,張憲在一旁監督,朕要到廊檐下親自看著,是否能挖出什麼不潔淨的東西來。」

皇上吩咐著,站起身來,張妃趕緊起身攙扶著他,張憲過來,搬起皇上剛剛坐著的椅子,轉移到了外面的廊檐下。

卿兮藍把手中的茶盤放下,進入殿內,找了羊毛毯出來,搭在了皇上的腿上,「皇上,天氣冷,尤其是外面,一定要注意保暖,否則又著涼了,會咳嗽的。」

整理好一切,那邊張翔已經帶領著冷羽冷隱向著院中的角落里走去,張憲已經吩咐人找來了?頭等器具,只等找到位置,就立刻開挖。

張妃的目光緊張的跟隨著幾人的身影,有些忐忑起來。說句實在話,她希望什麼都搜不到。

太子為人雖然冷清,是對誰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親疏厚薄之分。而冷隱就不同了,和蘭妃的關系走的明顯很近,對她的敵意也很分明。

「這里,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就是埋在了這里。」

張翔的聲音突然出來,卿兮藍心頭一震,看過去,暗自松了口氣,那個地方,那晚她看到過。

「開挖!」

冷羽一聲命令,幾個小太監拿著工具趕緊走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挖了起來。

泥土翻飛,很快就挖開了一片。

「啊,好像有東西!」

突然,有太監叫了一下。

冷隱一听,緊走幾步,到了小坑前,「慢著。」

他蹲下來,伸手從泥土下拿出了一個用藍色絲綢包裹著的東西,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繼而謙遜的躬身,快步向著皇上走來。

「父皇,果然在張翔所指之地挖出了東西來,還用藍色的絲綢包裹著,請父皇看清楚。」

皇上臉色一頓,目光落在了他手中藍色的絲綢上。

長方形,看著好似人形的模樣。

他緩緩的伸出手,握住了藍色的絲綢,出手的僵硬讓他的眉間更加的冷酷。

冷羽往前走了幾步,躬身說道,「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院中竟然有人埋下這種東西,一定是那些奴才做下的事情,還請父皇給兒臣機??臣機會,一定好好治理殿中的小人!」

冷隱不屑勾唇,淡淡譏誚道,「大哥,東西已經挖了出來,事情關系到父皇的安康,剛剛你已經說出了狠話,如今想要反悔嗎?」

「四弟,大哥確實不知著絲綢中所抱之物到底是什麼?」

冷羽辯解著,滿臉的冤枉。

冷隱淡淡勾唇,不再和他辯解,轉臉看向了皇上,「父皇,還請父皇親自查驗。」

皇上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掃過,最終看向了手中的藍色絲綢。

張憲等人也都走了過來,包括太子殿聞到風聲趕過來的所有太監們,目光齊齊匯聚到皇上的手中。

如果真的在太子殿中搜出有詛咒皇上龍體安康的不祥之物,恐怕宮太子殿中的所有奴才都會受到牽連。

他們的生命,全都系在了皇上的手中。

張妃也屏息凝神,緊緊盯著。沒想到還真的搜出東西來了!

四周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靜靜等著皇上揭開答案,想要知道那藍色絲綢包裹下的是什麼東西!

卿兮藍也不由捏緊了一把汗。

皇上淡淡的目光掃過了所有人,略顯蒼老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是不堪忍受眾人沉重的目光,一層層揭開了藍色的絲綢。

「啊?」

「什麼東西?」

「怎麼會是酒?」

……

當那藍色的絲綢被徹底打開,眾人看著展現在眼前的一個長長的木頭酒囊,一個個瞪大了眼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眼楮中迸出奇異和喜悅的光芒。

「酒?」

皇上把木頭的瓶塞打開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散出來,洋溢在清冷的空氣里,他眼中浮動著一絲不耐。

冷羽看著,微微吁了口氣,向著卿兮藍看去。

冷隱則震驚的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緊緊盯著皇上手中的木頭酒囊,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

怎麼能會是酒呢?

「皇上,不能,不能的!」

他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什麼,喃喃說著,轉身看向張翔,怒聲問道,「說,別的地方還有沒有?」

張翔詫異的看著這一切,陡然明白了什麼。

那天晚上,逼迫他從地上挖出東西之後,又重新放入了東西,想必是在那個空檔被人交換了!

如此,毋庸置疑,所有埋下去的東西全部都是木頭酒囊。

那麼,誣陷太子的罪證就落實了,他很清楚這樣的罪證是必死的!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听到冷隱的怒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

「好,走,趕快帶路,去挖!」

冷隱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陡然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過于激動,補充道,「竟然敢顛倒黑白,誣陷太子,打死你一百次都不為過!」

張翔被踹,往前趔趄了一步,差點兒跌倒在地。不敢怠慢,趕緊向著院子的領一個角落走去。

很快,第二處的東西也被挖了出來,無一例外,果然還是木頭酒囊。

張翔一口氣找出了余下的兩處,冷隱拿出來第一時間揭開了深藍色的絲綢,看著里面的東西,整個臉陰沉了下來。

冷羽站在他身邊,淡淡開口說道,「四弟,我說過,太子殿不能有任何不潔淨的東西,這些酒囊,也許是某個奴才偷偷埋下的。是大哥對宮中之人管理不嚴之故!」

冷隱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逼人氣勢,他淡淡一笑,拿著手中的酒囊到了皇上面前,「父皇,已經搜出來了!

張翔確實錯把奴才看做了大哥,既然背後說大哥的壞話,還請父皇下令杖斃張翔,以儆效尤。」

卿兮藍冷冷的看著事情的整個過程,此時臉上的譏諷更加濃厚起來。

冷隱還真是把自己摘得不折不扣啊!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張翔的身上,殊不知一個小小的太監怎麼敢誣陷太子?

「啪!」

皇上緊緊捏著木頭酒囊,聞听,突然狠狠摔在了地上,目光冷冷的看向地上趴著的張翔,「大膽奴才,竟然誣陷太子,用意何在?背後是否有人指使?還不從實招來!」

張翔哆嗦了一下,癱軟在地上,猶如篩糠一樣提不起來了。

「皇上,皇上,奴才說過了,奴才也是黑夜里看的,沒看清楚到底埋的是什麼東西,誰知……誰知竟然是酒囊。」

他也推月兌了!

卿兮藍听著,目光悠然落在了皇上身上,這就要看皇上會如何定奪了!

「父皇,張翔有錯看錯了人,看到這種情況為什麼不向兒臣報告,也不向張妃娘娘報告,偏偏報告給四弟,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是非曲直?」

冷羽淡淡說著,一句話把張翔與冷隱扯在了一起。

冷隱一听,臉色微微一變,趕緊辯解道,「大哥說哪里話了,張翔說當晚看到的人好像是大哥,所以才不敢向大哥報告的。

而張妃娘娘每次伺候皇上,更無暇顧及這種事情,又恰逢踫到了我,所以才和我說的。」

說著,他轉過臉看向皇上,「父皇,兒臣也是一時擔心父皇的病情,才不得不冤枉了大哥,還請父皇責罰。」

「好!既然如此說了,那麼朕說過,如果搜不出什麼,朕會重重的懲罰的!」

皇上正襟危坐,微微喘息著,看向面前的人,「來人,把張翔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請饒恕奴才一命,奴才說實話,奴才說實話……」張翔此時才陡然明白,自從他跟著四皇子之後,他的命運只剩下死了!

他想要說出實情,幾個侍衛沒容他說完,就堵住了他的嘴,帶出了太子殿。

冷隱站在那兒,听著張翔的話,緩緩的跪了下去,「還請父皇責罰兒臣,為父皇消氣。」

皇上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目光來來回回的看著,突然起身,走到了冷隱面前,抬手,「啪」的一聲,一個耳光重重落了下去,震動了所有人!

卿兮藍也沒想到皇上竟然親手打人!

她看著皇上,看著冷隱驚詫眼神,以及迅速竄起紅色的半邊臉,往前走了一步,捏緊了手指。

冷隱現在還不能死,不能受到任何限制,否則就太便宜他了!

「來人,把四皇子帶會宮中,好好看守著。」

皇上呵斥著,因為用力,身體驟然虛軟了一下,往後倒退了一步。

張妃見狀,趕緊向前扶住了他,低聲叫道,「皇上,您消消氣,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傷了身體。唉,听信一個奴才的話,勞動著您煩擾了半日,這精神看著是更加不如昨天了。」

她的話帶出了一絲對冷隱的埋怨。

卿兮藍眉頭一皺,張口想要提醒,卻已經晚了。

冷隱是眥睚必報的人,這次,他恐怕是要惱恨張妃了。不過她也能理解張妃的心情。

「父皇。」

幾個侍衛過來就要帶走冷隱,冷羽往前一步阻擋住了。

「父皇,這次四弟也是輕信了兒臣宮中奴才的話,才會犯了錯誤,究其根源,是因為擔心父皇的病情嚴重,還請父皇不要生氣,讓四弟在宮中禁足一日,父皇以為如何?因為四弟和兒臣是兄弟,都是父皇的孩子。」

什麼意思?

一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

卿兮藍正低頭扶著皇上,聞听此言,心頭一顫,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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