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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至死不放

「娘娘,到底想讓小雨說什麼?公主平時為人善良,一心為皇上著想,你想讓我說什麼?」小雨說著,喘息著閉上了眼楮,虛弱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蘭妃猛然收了手,居高臨下盯著她,「為皇上著想?那本宮問你,她和太子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偷偷的在一起?」

什麼?小雨心中一動。

難道蘭妃知道了些什麼?還是猜測的?

「還有,在梅妃的事情中,她都做過些什麼?本宮就不信了,她什麼都沒做就能夠逃月兌梅妃的陷害,到底她身上有什麼是本宮不知道的。」蘭妃逼近了一步。

小雨緩緩睜開了眼楮,雙眼無神的看著她,唇喃喃動著。

蘭妃凝眉,「你說了什麼?」

「我……」小雨輕輕喘息著,「娘娘,我……你……過來,我……告訴你。」

說完,她再次閉上了眼楮,深深的喘息著。

蘭妃看著虛弱得幾乎斷了氣的丫頭,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蹲下了身子,「告訴我,卿兮藍背著本宮背著皇上都做了什麼?」

張剛緊張的在一旁看著,真的難以相信,僅僅用一盤點心,就能夠引誘出口供了?

「你近一些。」

小雨輕輕說著,「公主從行宮趕回的時候,事實上並沒有……咳咳,咳咳……」她劇烈的咳嗽起來,血沫子從口中噴出來。

蘭妃眉頭一皺。

從行宮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

她心里著急,俯身靠近了小雨,「沒有什麼?」

小雨終于止住了咳嗽,睜開眼楮定定的看著她,突然裂開嘴笑了笑,驟然奮起,撲向了蘭妃!

兩只胳膊瞬間纏住了蘭妃的脖子,與此同時,她張嘴咬住了蘭妃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蘭妃猝不及防,耳朵驟然被咬住,她丟掉了手上的紙包,用力掐住了小雨,往外扯著,看到還愣怔在一側的張剛,大聲呵斥道,「還不把她給扯開?」

張剛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伸手抓住了小雨,往後狠狠的扯著。

渾身的疼痛撕扯著小雨,她終于熬不過身上的疼痛和脖子上幾乎窒息的掐捏,張開了嘴松開了蘭妃。

「該死的賤人!」

蘭妃終于被放開,她霍然起身,伸手模了一把耳朵,手中已是鮮血淋灕。

怒火熊熊燃燒在胸中,她霍然拿起了一旁的鞭子,狠狠抽打著被再次丟在地上的小雨,瘋狂的抽打著,一陣陣慘叫之後,小雨再次暈了過去!

「娘娘,您再打她就真的死了。」

張剛一看,不怕死的勸著,「而且,娘娘,您趕快回去包扎一下,听說被咬到很嚴重的。這兒您就交給奴才算了,奴才一定替您好好的懲罰她。」‘

蘭妃這才丟掉手中的鞭子,狠戾的?戾的看著地上已經血肉模糊的小雨,狠聲命令道,「給本宮好好的懲罰她,如果再不交代,就砍掉她的雙手雙腳。」

說完,她轉身按動著靠著牆壁的按鈕,出了密室。

張剛在她的身後打了個寒戰。

自從兩年前馨蘭殿的密室秘密修建好之後,很少用,他還沒下過這麼狠的手對待一個人,要砍掉雙手雙腳。

他回頭看著地上已經瀕臨死亡的小雨,搖了搖頭。

這一身的水,恐怕不等他砍掉雙手雙腳,她就已經死了。

密室外,蘭妃氣沖沖的出了佛堂,向著馨蘭殿前院走去。

冷隱嗖的一聲落下來,隨即出了房間,上了房頂,直奔刑審司的女牢而去。

女牢內,卿兮藍瞪著眼楮看著牆壁上那一扇小小的窗戶,涼氣不斷的從窗戶上涌進來,直撲她的臉頰,身邊的蔓兒已經睡著了。

小雨到底怎麼樣了?她知道蘭妃一定會抓緊時間對小雨動手,不會等著她翻身的。她很擔心小雨的安全。

「嘩啦!」門,驟然被撞開。

卿兮藍心頭一顫,警惕的向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難道是冷隱回來了?有結果了?

她壓抑著狂跳的心,激動地看過去。

門口,哪兒有什麼人影?只見冷冷的風搖動著破舊的木門來回晃蕩著,出 噠 噠的聲響。

她失望的收回了視線,不知道冷隱什麼時候才能帶來消息。

「怎麼?失望了,難道你對我的信心只有這麼一點點?」

陡然,冷隱聲音猶如那從門口吹來的風,涼涼的飄了過來。

卿兮藍抬眼看過去,只見冷隱靠在門框上,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眼中浮現著一種躁動。

「明明來了還裝作自己沒回來的樣子,故弄玄虛,讓人猜測有意思嗎?」

卿兮藍不冷不熱的看著他,白了他一眼,重新收回了視線。

這個冷隱,永遠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說一句爽快話真的能死嗎?

「你……」

冷隱盯著她滿臉的不屑和不高興,火氣陡然升起來了,他只是想要看到她哀求他的表情而已,難道這就過分了?

她求他辦事,得有個態度吧?

是她現在是一臉我沒有求你,是你自動來幫忙的神情,讓他心里非常不爽。

冷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那麼盯著她。

他就不信,她心中不著急。

冷風不斷的灌入牢房內,二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逐漸壓抑下一股淡淡的緊張。

卿兮藍暗自咬了咬牙,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她心中是著急,看著他這副等著她感恩戴德的表情,就是不意。

以前就是,每次都是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擺給誰看呢?

冷隱看著她仿佛睡著了一般的表情,精明的眼楮中露出一抹挑釁,轉身關上了門,挨著她在被子旁坐了下來。

「唉,你干什麼?」

卿兮藍實在忍不住了,這男人到底要干什麼?要睡在這兒嗎?她是讓他來睡覺的嗎?

「我等著你問我結果啊?你就是不問,我總不能站在門口被凍著等你吧,所以我也坐在這被子里,等著你慢慢問。」

「你……」

卿兮藍氣結,他故弄玄虛賣關子,現在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她壓下心頭的不滿,轉臉問道,「好,我現在問你,四皇子,你查到密室到底在哪兒?」

冷隱轉了身子,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二人近在咫尺,相距不過一尺。

他盯著她,眼楮一眨不眨,好似第一次看到她一樣。

卿兮藍心頭微微一震,往後靠了靠,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麼不說了?」

「我確實查到了密室的下落,是要想讓我說出密室所在,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冷隱陡然轉了視線,起身往後倒退了一步,好似卿兮藍是什麼洪水猛獸。

這個少女,長得平淡無奇,是……他就是違心的想要幫她。

甚至違背自己要與蘭妃聯手,借助于蘭妃的勢力推倒太子的初衷想要幫她。

卿兮藍看著他,心頭拂過驚喜的瞬間,一絲冷從心頭滑過。

「什麼條件?」

她心里很清楚,冷隱提出來的條件,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

冷隱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臉上,突然俯身,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頓說道,「我要你從此遠離太子,再不與太子見面。」

不與太子見面?

卿兮藍眼楮神情未動,反問道,「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要求?她心中雖有猜測,還是想要讓他說明,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說明。

「因為……」

冷隱站直了身體,轉身背對著她,「因為三哥喜歡你,而我和三哥終有一天是會和太子對立的,你和太子走得太近,到時候三哥會處于無法決斷的境地,影響到事情的進度。」

呵。

卿兮藍冷笑一聲,果然不出所料,他有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冷身上。

「四皇子,我是想答應你,是我在御書房里當差,太子到御書房和皇上議政,我怎麼能不見?難道看到太子我就趕緊離開嗎?皇上問起我怎麼說?」

冷隱陰沉一笑,「藍藍,不要和我捉迷藏,你清楚我所說的不見面是什麼意思?」

「好,我答應你。」卿兮藍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她只能暫且答應,為了小雨。

「你誓。」冷隱好似窺破了她的心思,轉身再度盯著她。

誓?

卿兮藍氣惱起來,看著他真想給眼前的男人一個耳光。當初冷前去馨蘭殿,是他攔著不讓自告奮勇去的,現在卻用結果來要挾她,還要她誓?

她冷笑一聲,「四皇子,你不要逼我!你知道我從來不誓的。好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說完,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篤定,冷隱一定會說的。

冷隱和冷關系甚好,如今冷頂替他關入了冷宮,托付他照看自己,如今自己在牢房中,他怎能不管?

她在賭,賭他對自己對冷還有一份情誼。

冷心頭的火焰霍霍的燃燒著,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了門口,摔門離開了。

該死的丫頭,難道連一個毒誓都不舍得?明日蘭妃一定會到皇上那兒去告狀,不,也許蘭妃會親自到這兒來監督審訊,到時候看她還嘴硬不嘴硬?

他大步走出了刑審司的院子,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明日蘭妃到這兒之後,他就不能再有機會接觸到卿兮藍,難道真的要看著她死嗎?

不能,他不會同意,三哥更不會同意,說不定會從冷宮中再次跑出來,到時候事情就展到不收拾的地步。

該挨抽的丫頭!

他低聲詛咒了一句,他是不願意與蘭妃公然扯破臉才這麼做的。

他這樣解釋著,轉身走回了牢房外,抬腳踹開了房門。

卿兮藍听到聲音,拉下了被子,冷冷的看著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是不願意看到你死了,三哥傷心難過。但你答應的話你要記著。」冷眉宇間蕩漾過一抹故作的冷,強調著。

黎明的曙光逐漸從窗口透進來,卿兮藍眯著酸澀的眼楮緩緩的瞪大了,身旁的蔓兒動了動,坐直了身體,抬頭看到正看向她的卿兮藍,揉了揉眼楮問道,「姐姐,你一夜沒睡嗎?有沒有小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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