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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避而不見

「賜了字?」皇後一愣。『言*情*首*

宮中大大小小四五個皇子,包括太子在內,皇上還沒給哪個皇子賜過字呢。

竟然給冷軒賜了字,什麼意思?

很明顯格外寵愛這個孩子。

「是啊姐姐,皇上給軒兒賜了翊這個字,你說好不好?」蘭妃故意說著,目光撩過皇上。

皇後臉色一變,顯出不自在來,抱著冷軒道,「好,當然好,皇上賜的字,怎麼能不好呢?」

冷翊,什麼意思?

是要為君為王嗎?

「阿嚏。」

卿兮藍心底閃過淡然,驟然打了個噴嚏,趕緊轉身離開了冷軒,捂住了唇,「皇上,皇後娘娘,蘭妃娘娘,藍藍恐怕不能在這里呆著了,小皇子……」

皇後趁機把冷軒還給了蘭妃,過來關切問道,「怎麼?藍藍今天淋雨了嗎?本宮說看著頭濕漉漉的。」

皇上淡淡說道,「淋雨了不在宮里好好休息,還跑出來湊熱鬧?」

卿兮藍趕緊低頭,「皇上提點的是,藍藍這就回去。」

「皇上,妾身也不打擾皇上了,妹妹,姐姐先回去了。」

皇後也告辭離開,三人從馨蘭殿走出來。

「母後,我有幾日不見藍姐姐,不如讓我送藍姐姐回去。」路口,蔓兒提議道。

「嗯,藍藍,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別讓本宮擔心。」皇後柔和的說著,模了模卿兮藍的額頭,「有些燙呢,待會兒讓太醫過去瞧瞧。」

卿兮藍病了。

並且一病就是三天。

蔓兒在冷月宮呆了一整天,衣不解帶照顧著她。

「琪琪,藍姐姐一直在燒,滾燙滾燙的,快,你端些涼水來。」

琪琪低頭查看著卿兮藍燒得通紅的額頭,著急得團團轉,聞听趕緊端了涼水過來,「蔓公主,還是奴婢來吧,奴婢伺候主子慣了。」

已經喂了兩服藥了,竟然不見好轉,她都要急死了。

如果不去鸞鳳宮,直接泡個熱水澡,再喝些姜湯就不會這樣了。

「琪琪,讓我來,姐姐那麼疼我,我早就想為姐姐做些事情了。」蔓兒輕輕說著,伸手擰干了蘸著冷水的錦帕,放在了卿兮藍的額頭上。

「再找一個帕子來,給姐姐搓搓前胸和後背。我記得顧雲太醫說的,病人燒得厲害,只敷額頭是不行的。」

琪琪不敢怠慢,回身找了幾個錦帕來。

蔓兒拿著錦帕洗過了,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卿兮藍的身體。

琪琪站在一側,嘆了口氣,如果蔓兒知道梅妃和主子的關系,還會不會……她搖了搖頭,怎麼想起這些了。

那都是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早過去了。

夜色逐漸籠罩了冷月宮,遠處的蟬兒早已經叫得疲累,躲了起來。

卿雨悄然走進來,手中提著腰??著腰包和一些點心,「琪琪姐,丞相大人派人送藥來,說是從城中最有名氣的大夫那兒討來的,效果很好。快,給主子熬上。」

琪琪接過來,又拿出那包點心,這個……

「這個是凝翠居的點心,主子喜歡吃的。」小雨眼饞的看著,轉身走出了大殿。

那是丞相送給主子的,她不能再沒大沒小了。

琪琪拿著藥和點心進來,剛剛放下,蔓兒的話就飄了過來,「是丞相大人送來的?」

琪琪一愣,趕緊答道,「是,丞相大人能知道了主子有病,所以……」

「丞相對藍姐姐真的很好。」蔓兒淡淡說著,低頭洗著錦帕。

琪琪手中拿著藥有些呆愣,她怎麼听著有些酸酸的味道?難道蔓兒也喜歡凌謙?

怎麼會?是她多心了。

「公主,奴婢先去熬藥了。」

看著琪琪出去,蔓兒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她伸手撩起卿兮藍臉側的頭,輕聲說道,「姐姐,你放心,你喜歡的,我不會和你爭。」

喝了藥,卿兮藍是第二日中午好轉了些,醒了過來。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蔓兒抱住了她,高興得淚水流了下來。

「公主,蔓公主在這兒照顧了您一天呢,晚上也沒睡,一直給您擦洗身體。」琪琪也激動的落下了淚,說道。

「蔓兒,姐姐沒事。謝謝你,看你,眼楮都熬紅了,好了,姐姐已經好了,你趕快回去休息。」

卿兮藍拍拍她的臉,心疼的說道。

「好,我回去睡上一覺,然後再回來看你。姐姐只有生病了,蔓兒才有機會和姐姐在一起。」

蔓兒說著,再次俯身抱住了她。

「蔓兒真想搬過來和姐姐一起住。是不行。蔓兒要為姐姐做事情,做很多事情。」說完,蔓兒轉身跑了出去。

做事情?做很多事情?

什麼意思?

卿兮藍呆了呆,難道她燒糊涂了嗎?怎麼覺得蔓兒好像話里有話?

「蔓兒長大了。」琪琪在一旁輕輕說道,「蔓兒對公主,真的很用心呢,都不讓我伸手照顧您一下。哦,公主,您生病期間,丞相送來了藥和點心,三皇子和四皇子也送來了一些東西。」

「嗯,我知道了。」

卿兮藍疲倦的閉上眼楮。

太子那兒怎麼沒有動靜?

難道她這麼做還沒效果?還是讓他看出什麼來了?

「公主,公主……」

門外陡然響起了小雨的叫聲,琪琪趕緊迎了出去,「小雨,那麼大聲干什麼?公主還在病中呢。」

「咳咳,琪琪,公主醒了嗎?快去告訴公主,太子來了,太子來看望公主了。」小雨喘著粗氣叫著。

太子?

琪琪一愣,趕緊回身走進了殿內,「公主,太子……」

卿兮藍已經听到了,心底滑過一抹釋然,他終于來了。

「琪琪,就說我還未醒過來。勸他離開。」她淡淡吩咐著,目光幽遠落在窗外。

「公主,這……好,我這就去。」琪琪不明白什麼意思,想要問什麼,看著她篤定的眼神,轉身走了出去。

卿兮藍做事,向來有目的,一定不會有錯。

只是太子那樣冷清的人,極少與宮中任何人來往,怎麼肯來冷月宮?

前殿,太子冷羽站在殿中,有些焦急。

他曾經來過這兒,那時候這兒還是一片破敗,沒想到三年過去,這兒竟然變成了一處花草碧連天的幽居住處。

卿兮藍。

他咀嚼著這個名字,她病得怎麼樣了?

他是因為她幫了自己才來看望的,沒有別的意思。來看過了心里就坦然了,他不喜歡欠任何人的情。

情?

腦海中定格到這個字,他不屑的勾唇。

宮中,情字只是虛無。

琪琪站在殿門口,抬頭看向殿中清雅冷雋的男子,微微愣了愣,以前雖為貴人,也很少見到太子的面,沒想到如今已經變成了如此卓然出塵的冷清男人。

「太子殿下。」她輕輕叫著,走進去。

「她怎麼樣了?」冷羽轉臉,看是她,眼中閃過冷漠。

「公主還在昏迷中,太子您請回吧,以免傷寒傳染。」琪琪低頭說著,一臉擔憂。

「還在昏迷?」冷羽低喃著,「我去看看她。」

琪琪伸手攔住,「太子,您還是請回吧,公主這個時候,不適合見客。等到公主醒來,奴婢會轉達太子之意的。」

冷羽臉色恢復了冷漠,「那好,等她醒來,告訴她我來過了。」

說罷,一甩錦袍,跨出了殿門。

看他離開,小雨趕緊走了進來,「琪琪,太子怎麼會來?公主還不見,為什麼?」太子是稀客。

攀上太子,未來就有能成為這宮中的妃子,甚至是皇後。

宮中所有未出閣的少女,哪一個不是抱著人上人的夢想的。

「小雨,公主應該另有打算,我們干活去吧。」琪琪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因為南疆叛亂之事迫在眉睫,所以校場比武選拔良將良才之時也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秋日已近,空氣中泛起了一陣陣涼意,第一場秋雨之後,樹葉開始泛起黃色,蟬兒已經徹底銷聲匿跡。

卿兮藍站在自己的寢殿內,琪琪在一旁服侍著穿衣服。

「公主,今日是要跟隨皇上去校場嗎?听說皇後蘭妃張妃都去呢。」琪琪眼中透著一抹興奮。

「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看?」卿兮藍知道她的意思。

「公主您去是伺候皇上用茶的,奴婢怎麼能去呢?奴婢只是想想而已。」琪琪自覺說道,「您回來和我們說說就行了。」

「難得你總是那麼明白,對了,張妃的弟弟怎麼樣?能保證奪取今日的魁首嗎?」穿好衣服,卿兮藍站在鏡子前,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影像。

今日她選了一件淡藍色的翡翠羅裙,上面是白色的外衫,滾邊繡著藍色的玉蘭花朵,清新自然,在整個奼紫嫣紅的妃嬪中,如此素淨,才不會沖突。

此次校場比武。張妃的弟弟張劍要從眾多的才能之士中月兌穎而出,這樣,在兵權上就給了皇後重重的一擊。

只是皇後那兒也有準備,國舅司徒雲出身將門,從小跟在司徒逸身邊,听說這次選拔賢能,特意從聊城趕了回來。

張劍和司徒雲,誰才能是今天的全勝者?這很重要。

「公主,張妃說,她的這個弟弟,是從小就有大志向的,白天熟讀兵書,晚上練習武功,只是這些年她入了宮,對于弟弟不太了解,不過一定不會錯的。」

琪琪心里也沒底。

「嗯,我知道了。」卿兮藍決定,等見到張劍這個人,再做決定。

鸞鳳宮,皇後一身棗紅色宮廷娘娘正裝,夾雜著明黃色的繡花,顯得大氣十足。頭上則是金色閃爍的鸞鳳金釵,彰顯著她與眾不同的高貴地位。

「娘娘,您真漂亮,今日的校場,一定數您最美。」銀珠在一旁贊嘆著。

「美不美不在于本宮的穿著,而在于皇上的眼楮落在誰的身上。銀珠,打听清楚了,今日能和國舅相提並論爭奪魁首者是誰?」

皇後淡淡說著,戴上精美的景泰藍雕花指甲,轉身向外走去。

「是張妃的弟弟張劍,听說武藝高強,極有能成為國舅的對手,皇後,要不要找張妃……」銀珠試探著問道。

「不必,今日校場之上,本宮自有計較,只是銀珠,你跟著本宮幾年了?」皇後向外走去,聲音淡淡,篤定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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