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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真相大白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言*情*首*

綠衣是皇上的人,皇上怎能懷疑?

皇上起身,慢慢走下了台階,一步一步向著梅妃走來。

卿兮藍往後縮了縮,垂著眸子不語。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皇上周遭散出來的盛怒的波濤,一波一波散開,席卷了整個大殿。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盛怒!

「梅妃,你這個賤人!」

變了腔調的怒聲驟然出口,皇上伸手掐住了梅妃的脖子,提了起來,目光噴射著冷酷的光芒,看到的,不再是那個賢淑的梅妃,而是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

這麼多年,竟然和他的兒子勾搭成奸,這種丑聞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存?

然後,大廳廣眾之下,這種事切切實實說了出來,所有的皇子公主妃嬪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皇上,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十幾年,他竟然一無所知,還寵愛不斷。

他是什麼?是昏君還是糊涂?

梅妃猶如待宰的小雞一樣被提起來,虛弱的白了眼楮,還是抓住了皇上的手,試圖辯駁。

「皇上,臣妾……臣妾還有一事要稟明,背叛皇上的不只是臣妾一人,蘭妃月妃都有份。」

至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啪。」皇上手上陡然用力,把梅妃丟了出去。

這一股力道之大,梅妃隨著他的力道向著一旁的桌案撞去,猶如破碎的抹布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血再次從唇角溢出來。

此時的血,再也成不了博得皇上憐惜的武器,而是點燃怒火的源泉。

「皇上,曹默然,曹默然並沒有死,蘭妃和月妃聯合起來欺瞞皇上。」梅妃顧不得許多,拼了命喊道。

不是要死嗎?不是要亂嗎?索性亂個徹徹底底。這樣她梅家的罪責也許會被分擔一些。

卿兮藍心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梅妃是一定不會放過琪琪的。

「皇上,梅妃胡說!她將要死去,所以就隨便亂說話,曹默然早就自盡,怎麼會沒死呢?」

蘭妃沉不住了,率先叫道。

皇後一听卻詫異了,看向卿兮藍。曹默然沒死,她怎麼不知道?卿兮藍知道嗎?

如今在她的心中,眼前的那個少女明白的太多了。

「哈哈哈,皇上,她害怕了!這宮中之人背著皇上做了多少陰暗的事情?又何止臣妾這一件?

皇上不知道吧?琪琪就是曹默然,她沒有死,顧雲救了她,是在月妃的威逼利誘下,甚至是se誘下救了曹默然,改名琪琪。」

梅妃癲狂一樣哈哈大笑,口中的血沫子橫飛著,她絲毫不顧。

卿兮藍看向她,曾經的淡定雍容哪兒去了?如今的梅妃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臨死還要連帶上琪琪。

「皇上,蘭妃娘娘憐惜藍藍身邊只有小雨?小雨一人,所以在行宮之時就把琪琪賜給了藍藍,琪琪現在就在大殿外等候,請皇上明察。」

她淡淡開口,聲音沉靜,沒有一絲慌亂。

梅妃看著她,心頭驟然一跳。

卿兮藍是認得曹默然的,琪琪的身份被揭出來,為什麼還如此淡定?她有些迷茫了,今日的一切真相揭,是不是太巧了?

她迷茫著,張憲已經把琪琪叫進來了。

還是往日大家熟悉的打扮,低著頭走進大殿中,長長的劉海遮去了大半容顏,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想要知道真相。

琪琪似乎不知所措了,膽怯的在卿兮藍的身邊跪下,「皇上,奴婢乃冷月宮的琪琪,見過皇上。」

「抬起頭來。」

皇上的怒氣不見,卻擺明了今天要一同徹查所有事情的態度。

「是。」琪琪慢慢抬起頭來,用手扒開了額頭前的劉海。

完全一張陌生的臉,皇上未曾見過,蘭妃更未曾見過。

梅妃好似看到了天外之物,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生了什麼事情?

琪琪明明是曹默然,怎麼變了一個人?

皇後得理不饒人,往前跪爬了一步,「皇上,梅妃臨死之時,還想誣陷別人,轉移皇上的注意力,想要逃月兌罪責,險惡用心,罪當誅,請皇上嚴懲,以儆效尤。」

卿兮藍一顆心緩緩放了下來。

琪琪月兌險了,她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屬于她的人。

「梅妃,告訴朕,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皇上怒意翻滾,再次抓住了梅妃,指頭掐入了她的喉嚨里。

梅妃緩緩閉上眼楮,閉緊了嘴巴。

多說只能是推托。

「來人,梅妃失德,一而再再而三殘害公主,手段狠辣,不配為妃,立刻賜死。梅氏一族,配廖江,永遠不得回京。」

怒到極致是枉然。

皇上一字一頓的宣判著梅妃的結果,頹然丟下她,轉身大步出了御書房。

張憲趕緊過來,命人拉起了梅妃,拖走了。

「藍藍。」

梅妃被拖拽著,猶如死尸一樣,身體滑過青磚地面,血跡斑斑,她一把拽住了卿兮藍的衣服,目露哀求,「照顧蔓兒,不要讓她知道一切。」

卿兮藍冷冷看向她,重重點頭。

不為別的,只為了蔓兒曾經背著梅妃給她報信。

事情落下帷幕,皇後緩緩起身,臉上再次恢復了皇後威嚴與尊貴,「今日之事,乃禁忌,如果傳出去任何一個字,本宮必要了你全家老小的命。」

皇上憤怒離開了,這個後事她來完善。

卿兮藍握了握琪琪的手,「先回去。」

眾人跪地遵命,這才慢慢的各自散去。

琪琪也順著人流離開。

大殿內,只剩下皇後凌謙和卿兮藍三人。整個過程,凌謙站在一旁一言不,此時走了過來,躬身行禮,「娘娘,案情既然大白,臣告退,先行一步。」

「凌公子。」皇後叫住了他,沒有叫丞相,而是叫了凌公子。

卿兮藍心頭一動,低著頭走了過來,「娘娘,丞相大人有事相商。藍藍告退了。」

皇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藍藍,代替本宮送送凌公子。」

什麼?

卿兮藍腦海中閃爍出第一次在梅香殿見到昭南王之後,梅妃也是讓冷飛送了她,意思非常明顯。

皇後要干什麼?

用凌謙來收買她?皇後和凌謙什麼關系?

她要和凌謙見面,也不急于這一時之間。她抬頭看向凌謙,「丞相大人需要藍藍送麼?如果喝茶,藍藍倒能泡上一杯,娘娘,您說是嗎?」

宮廷重地,她公然迎送凌謙,皇上盛怒之時,不是節骨眼上找事兒嗎?

皇後一愣,繼而明白,慈愛一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對,看看這半日下來,本宮有些累了,話說得也不清不楚,丞相大人自便,藍藍,陪本宮回鸞鳳宮,本宮有話要和你說。」

她只是想要表達一下對

卿兮藍的謝意。

二人踏著台階向下走去,一直到台階最後一級,誰也沒有說話。

身後,凌謙看著二人的身影,目光鎖定在那個身高剛及皇後耳旁的少女,眼中閃過睿智,他清楚,今日生的一切,都與她有關。

「藍藍,梅妃之事完了,這個宮中該平靜下來了。」許久,皇後淡淡說道。

「早該平靜了,皇後娘娘,這個宮中,誰的位置都不會超越您。」卿兮藍平靜的注視著前方,附和著。

「此事之後,皇上必定會有所大動作,看來也該選一批秀女了,這宮中歲歲年年新人舊人本就是層出不窮。」皇後最終說著。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宮道上,陽光正熾熱,蟬兒正嘶鳴,一切塵埃落定後,又是一輪新的狂風暴雨……

三年後。

秋日略顯單薄的陽光緩慢的延伸在臨國的宮牆上,知道透過樹木稀疏的新葉,在宮道上投下細碎的光斑不斷跳躍,泛起鎏金的漣漪。

一個身材窈窕而略顯單薄的少女急匆匆穿梭在宮道上,看向周圍的景色,古老的清灰瓦楞在陽光下略顯蒼白,無言的訴說著過往。

她眯了眯眼楮,看向遠處迤邐而行的一行嫵媚身影,笑了笑,低頭快步轉過一個拐角,很快到了御書房的台階下。

氣喘未定,張憲就從台階上奔了下來。

「哎喲,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終于來了,老奴都等了半天了,你再不來的話,皇上的怒氣恐怕要把整個御書房給燒起來了。

快,快,茶杯已經給你清洗干淨了,您快去泡茶,我先進去候著。」

少女伸手拉住了張憲,「張公公,你得說清楚,皇上因何事生氣,總得讓藍藍有個準備啊,否則這茶恐怕也消不了皇上的火氣,我們都得遭殃。」

張憲嘆了口氣,指著她搖了搖頭,「你啊你啊,都三年了,御書房里,只有你能勸得住皇上的火氣,你當我糊涂呢。

好了,是南疆兵變,皇上想要派鎮國將軍掃平動亂,鎮國將軍所在之地與也是臨國要塞。而鎮國將軍遞交了奏折,說要蕩平動亂,必先征兵征糧。皇上動怒了。」

征兵征糧?

卿兮藍冷然勾唇,三年的時間,鎮國將軍兵權在握,後宮皇後獨大。他浮躁了,竟然敢再此關鍵時刻要挾皇上,豈不是自動找死嗎?

「藍藍知道了,張公公,您先去里面候著,藍藍去沏了茶,馬上就來,公公辛苦了。卿兮藍謙遜說著,匆匆向著隔壁的茶水間走去。

張憲看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這孩子,三年時間盡心盡力伺候皇上,雖然只是茶水之間的事情,不驕不躁,穩穩當當的,能次次把話說到皇上心坎上,實非不易。

卿兮藍站在茶水間,伸手打開了那一整排的櫃子,目光掃過里面各種各樣的茶具,最終,伸手拿了一套薄荷綠的茶具來,薄荷綠上,飄散著幾片淡紫色的紫雲花,紫雲,是南疆盛產之物。

看到這紫雲,皇上會怒吧?

她就是要讓皇上怒。

幾片玉蘭花蕊仿佛茶壺中,加入了一點點的雲沫茶,沏了茶之後,她稍稍等了片刻,這才端著茶向著御書房走去。

「哼,堂堂一個將軍,為國家效力是應盡的本分,竟然向朕提出條件,這是抗旨不尊,反了,真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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