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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同床共枕

「滾開?滾到哪兒去?你答應過我的,這些天我會住到你的寢宮里,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你的寢宮床榻上等著吧?」男人邪肆的聲音傳過來,卿兮藍惱怒的抓起一旁的水瓢,嗖的一聲隔著帷幔就丟了出去。

敢想入非非,先吃她一水瓢!

「啪!」男人把水瓢抓在了手中,慢悠悠起身向著她走來,卿兮藍此時才發現在燈火的映照下,能影影綽綽看到外面高大的黑色影子,那麼她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豈不是……

想到剛剛自己穿褻衣的情景完全落入他的眼中,她幾乎要崩潰了!

而他不容許她有思考的余地,一步一步走來,她顧不得許多,伸手抓住了帷幔,唰的一聲撕扯了下來,轉了幾圈要纏繞在身上,誰知夜湛天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帷幔的另一端,往懷里用力一拉。

她就好像是被強大的力量吸引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他奔去,重重的撞入了他的懷里,隨著她的撞入,身上剛剛纏繞著的帷幔也全部落在了地上,只穿著被裹進了他的懷里。

只隔著薄薄的布衣,他的手指就放在她的腰間,順勢往懷里一帶,就被完全禁錮住了。

「你這混蛋,放開我,你放開我。」卿兮藍沒想到啊,一瞬間的功夫,自己就完全落入了劣勢,她捶打著他,叫著。

「你想要讓那兩個丫頭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的情景,不妨大聲些!要不我幫你?」靠近了她,唇貼著她的耳邊低低說著,轉而直起身來大聲叫道,「我就是……」

卿兮藍嚇得膽戰心驚,狠狠的掐住了他胸前的肌肉,「閉嘴。」

夜湛天的臉登時就黑了,這小丫頭,是故意的還是無知,竟然……竟然掐著了他的茱萸。

眼底閃過一抹壞壞的笑,一只手依然摟著她,一只手抽開了腰間的帶子。

「你……你快住手,你要干什麼?」卿兮藍傻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猶如被定住了一般,羞惱的手上用力,更緊的掐著他。

他並不回答她,而是揭開了帶子,拉開了外衫,露出結實的肌膚,最終讓她看到了她手上所掐著的部位。

轟——

卿兮藍整個大腦頓時炸開了,嗡嗡叫囂著,猶如被蛇咬了一下,閃電般的放開了他,整張臉燒得好似紅布一樣,目光轉了方向,不再有剛剛冷厲和強勢。

看著她嬌羞不已,軟弱下來的模樣,夜湛天眼底撫過一抹得意,胳膊夾起她向著寢殿走去。

直到站在寢殿的床榻前,卿兮藍才如夢初醒,驚顫的推開了他,「你你你,你要干什麼?這個是我的床榻,你睡到椅子上去,你武功那麼好,要不睡到房梁上也行,不少竊賊不是都睡到房梁上的嗎?」

夜湛天毫不客氣的?氣的躺在了她的床榻上,扯開了一面帳子,露出一塊兒空地來,「上來。」

「我不會上去的,行,我把床讓給你,我趴桌子上睡。」卿兮藍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準備湊合一晚上。

「上來,我數三下,再不上來,別讓我動手!」男人威脅著,目光幽幽暗暗的落在她的身上,滿眼都是危險的光芒。

卿兮藍只覺得被毒蛇纏繞上,那目光猶如第一次看到他一樣,能穿透她的靈魂,看入她的內心深處。知道他說到做到,而且也有能力瞬間把她撈到床上去。與其被抓回去受虐,還不如乖乖的過去。

雖然不情願,還是走了過去,全身戒備的在他的旁邊坐下來。剛剛坐下,他長臂一攬,瞬間把她推到在了床上,把她完全裹進了懷里。

危險從身體中的每一個毛孔中彌漫開,卿兮藍全身的細胞都跳躍起來,剛要一躍而起,卻被他死死壓在了胳膊下,雖然是一只胳膊,卻猶如一座大山一樣,困得她無法動彈。

「你,我……我還沒有成年,你你你,你不可以……」她結結巴巴的說著,臉漲得青紫泛紅,整個肺部好似被一團火燃燒著,要爆炸了。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沒有想要怎麼樣,只是睡覺。」男人胳膊禁錮著她,胸部緊緊貼著她的背部,鼻息落在她的耳畔,嗅著從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幽幽說道。

聲音帶著一抹暗夜的嘶啞和性感,讓人不由一震。

卿兮藍不敢再動了,她慢慢閉上眼楮,感覺到他的胳膊只是摟著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心里略略有些放心了。

許久,房間內靜悄悄的,一切都好似以前一樣,只是她的身後多了一個男人,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她蹂躪于掌中的男人。

她沒有絲毫睡意,閉著眼楮警惕的感覺著身後男人的呼吸,和一波一波撲入鼻尖的檀香味道。這種味道和皇上以及二皇子身上的檀香味道不同,帶著一抹清冷,似乎是……梨花的香味。

不,是她的錯覺,她完全屏息凝神,拒絕那股氣息的傳遞。

「不呼吸會憋死你。」男人都話驟然在耳畔響起,她差點兒再次跳起來。

他還沒睡。

「你管呢。」她不悅的頂撞著。

「你是不是對昭南王動情了?那樣的男人只是在利用你,他和梅妃早就勾搭成奸,有了一個女兒蔓兒,現在為了達到長期苟合的目的,就想要找一個替死鬼嫁入昭南王府。

小丫頭,很不幸你就是那個最初被物色的對象,只可惜你逐漸失控,她們的目標轉到了月如的身上,借著你和月如的爭斗,讓月如變成一個又聾又瞎的無感覺之人,然後她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幽幽的聲音在耳邊敘述著,敘述著整件事情的發展,似乎他什麼都知道,可听在卿兮藍的耳中,就是諷刺是嘲弄是恥辱。

她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蔓兒竟然是冷飛和梅妃的女兒?!

牙齒刺入肌膚的聲音在空氣中破裂開來,打斷了他的話,她卻依然沒有收手,繼續咬著,知道唇齒間感到了血腥的甜味,逼得她無法自已的嘔吐起來,這才放開他,猛然坐了起來,黝黑的目光直逼著他。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我告訴你,我沒有動情,對誰都沒有動情!」她冷笑一聲,「情是什麼?我不知道。他和我,從此再無半絲關系。」

黑色的目光,猶如深山中的深潭,看不見底,只有一抹幽幽暗暗的冷滲透出來,逼入人的靈魂深處。卻正是這種冷,襯托著她原本平淡的臉顯得嬌艷無比,光輝無暇。

心中略過一抹帶著疼痛的絲線,纏繞起來,夜湛天毫不猶豫的再次把她裹入了懷中,緊緊抱著。

「放心,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攔著你!在你未曾報仇之前,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可你要遵守著你的諾言,不可讓任何男人靠近你,否則無論多遠,我必到你的眼前。」

他的話在她的耳旁彌散開來,一字一字,深深的植入了她的心中。她沒有動,任憑他抱著,一直到窗紙發白。

「起來。」迷迷糊糊中,耳旁陡然響起他的聲音,緊接著整個人被他裹脅著出了寢殿,幾個縱躍進入了一個荒無人煙的院落。

接著昏暗的光線,卿兮藍能清晰的辨認出這個院落的位置,竟然是卿雨一開始發現的那個荒廢的園子。

她緊張的注視著周圍的景色,發現確實有一片大大的桃園,桃園盡頭,是一片密林,此時此刻他們就站在密林與桃園對著的地方,一片野草叢中。

「你……怎麼帶我來到這地方?」她的眼前晃過那對骷髏,警惕的問道。

「不要問那麼多,我帶你來,是來練習武功的,從端午到現在已經幾個月了,武功還那麼差?你的銀針……」夜湛天並不回答,譏誚的說了兩句,手中驟然一揮,一道銀色的光芒夾雜著清晨冷冷的空氣向她飛來。

嘶的一聲,卿兮藍一驚,目光緊盯著銀針的位置,閃身一躲,銀針從耳邊擦過,刺入了地上的草尖上。

「笨蛋,遇到敵人的攻擊,不是躲閃,而是要把不利轉化為有利,把別人的武器轉化為自己的武器。接著。」男人的聲音再次破空而來,銀針再次飛來。

卿兮藍心頭一顫,緊盯著銀針,快速出手,捏住了小小的銀針。

心中略過一抹得意,還未反手甩出去,再次感覺到冷風侵襲而來,她趕緊躲開,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又一根銀針捏在手中,她不敢再有絲毫猶豫,左右的銀針飛了出去,繼而另一只手剛剛抓住的銀針也飛了出去。

現在,她驟然明白,要想讓對方停下攻擊,最好的方法是主動進攻。

清晨涼爽的空氣里,一個個小小的銀針在兩人間飛掠著,銀色在初升的陽光中閃耀著灼灼的光芒。

細密的汗珠在額頭上滲出,卿兮藍的手法卻已經是越來越熟練。

「除了針之外,自然界的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成為暗器攻擊對方。」他最終收了銀針,看向東方升高了的陽光,淡淡說道。

卿兮藍一震,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第一次,竟然有種似曾相識之感。這句話,師父曾經說過。熟悉的感覺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師父,已經有幾個月沒有消息了。

「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小雨會找我的,我先回去了。」她低頭匆匆說著,飛身上了牆壁,跳入荒草中,再也不怕那草叢中的骷髏,一路躲開了早起宮女的視線,回到了疏影閣。

「公主,您去哪兒了?早膳已經做好了,我前後都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小雨迎了上來,想起剛剛在偏殿收拾浴室的時候一片狼藉的情景,欲言又止。

「沒什麼,我出去走走,吃飯吧。」卿兮藍不想解釋,走進殿內,看到已經坐在餐桌旁的男人,迅速轉身,阻止了小雨入內。

該死的,他是怎麼回來的?

「小雨,我先吃飯,你……你去告訴琪琪,讓她用過早膳後,到蘭妃娘娘的蘭亭去一趟,借一些蘭草來,我們也把後園的空地開闢一下,種上一些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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