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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十六章  孩子?

秋木析被帶走,房里的花色還在受著罪。花色只清楚地記得那種好似要將人撕裂的痛楚,因著知道自己並無身孕,因此才格外委屈。到底是為何會這樣?秋木析到底在唱什麼戲?種種緣由總是讓花色一想再想,但是始終沒有結果。

模糊中,花色只記得自己努力抑制住的悶哼聲、穩婆的安撫聲、春久與香悅二人在外面急急走動的摩擦聲,還有不知道怎麼回事暈過去的陳氏倒地悶聲……

最後終于守的雲開,花色只覺得月復中一陣做絞,便听到一聲清脆的嬰兒聲音。

花色一愣,隨意不可置信的看向穩婆,只見穩婆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一個孩子,看那模樣倒像是將將出生的孩子模樣。

花色大驚,已經顧不得身子疼痛慌忙坐起身子,那穩婆見花色起身,眼中眸光一閃,竟是先著花色開口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小公子。」聲音明顯便是說與外面的人听的。

春久與香悅是被婆子趕出去的,說都是未許人家的黃花閨女,見不得這種血腥。于是便都攆了出去,如今听聞里面穩婆說這話,也不管什麼忌諱不忌諱,匆匆掀了簾子進去。

二人進去見花色滿頭大汗的坐在床上,又是一驚。慌忙上前對花色道︰「小姐,您這是做什麼?」

穩婆笑著道︰「夫人這是急著想看看小公子的模樣呢。」

屋里血腥味一陣湊過一陣,也不知道這麼多血是哪里來的。花色更是模不清頭腦了,僅僅知道這些都是秋木析走的棋。到底是何用意卻是怎麼也不清楚的。

見春久與香悅二人進來,雖不知道該不該信秋木析,到底還是沒有將事情說出來。那穩婆見狀松了一口氣,道︰「夫人身子弱,又是早產,還是好好將養著為好。」

說著兀自嘀咕開來︰「急急忙忙將我這把老骨頭找來,又有官爺在外面候著,一看就是個富貴的公子哥兒……只是為何只有一位老婆子伺候著?」聲音雖是嘀咕但也不小,總能叫外面蹲牆角的听個真切。

花色顧著疼的時候自然不會去注意這個問題。春久卻是冷哼一聲道︰「主人家這還未有事呢。一個個巴不得就此散去避禍。這樣的丫頭婆子留著做什麼?早早發賣了去。」

春久卻是哪里知道此番為秋木析故意讓人攔著不讓進的。那些帶回來的暗衛便是這個作用,旁的不說,總不能人多眼雜的讓這件事出了簍子……

至于在外面蹲牆角的……花色不知,那婆子卻是知道的。于是趁著春久與香悅二人照看花色。抱著嬰兒偷溜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一共兩女兩男。看樣子也是將將才來,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老婦心中暗道︰總歸也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再晚些,讓這些人在秋宅安置了下來……只怕日後不好走這一招險棋。

那婆子是秋木析的人,顯然如今還是秋木析故意做給這群人看的戲子。總歸是老婦人,能做的活不多,挑開劈柴浣衣的髒活累活,便自己尋了個這樣的差事。這些人會找到這位老婦也在情喇中。老婦有一兒子,無旁的本事,卻是好賭成性。為了幫兒子填窟窿,老婦沒少做喪盡天良的事來。如今听秋木析的話,做這些事來是抱了必死的意志。

只要……只要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能從牢里出來!

果然如同找上門來的郎君一樣,這些臉上紋著刺青的人找上自己便開口就是大價錢。說的是要這家夫人月復中的孩子。

這件事是花色有五六個身孕的時候便定下來的,老婦人也是心有戚戚,坐立不安了許久才盼來今日的日子。膽戰心驚的熬著不比一刀結束生命痛快,所以看著孩子被這群人抱著,老婦著實松了一口去。如今只等著這家人將自己打死了……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小公子呢?」

這喊話的自是春久,因著安頓好花色,春久便想著將小公子抱在花色的身前讓花色有個安慰。誰曾想只是這個一個轉身,身後的接生婆已經不見了。

所以才一聲喊了出來。這一下也驚動了香悅與花色。那昏過去的陳氏也是如今自個兒站了起來,看見如今屋里的三個小娘子亂成一團,慌忙四下一開,臉上更是如同變臉一般由紅色成了鐵青︰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秋府門前耍橫?

又想起來方才外面的狀況,陳氏更是心中一慟,而後便老淚縱橫。

可巧,這時候听見外面一聲︰「里面是誰在喝?」這聲音屋里的人听著都耳熟,伴著人聲進來的便是秋母與三姨。

陳氏是秋母派來照看花色的,方才的情形讓她頭腦發熱不假,如今卻是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咚的往下一跪,帶著幾分哽咽道︰「是奴婢該死,竟是昏了過去,叫歹人將小公子抱了去……」

這說一出,秋母身形也是顫了一顫。隨即花色听到秋母冷聲道︰「將今日那婆子拘來,我听到了消息便緊趕慢趕著來了,算算時間生產也沒有多久,這麼短的時間便將孩子抱走了,定是走不遠。給我追!」後面的話帶了幾分怒氣。

這幾日朝中因著寧皇被行刺一事戰戰兢兢,大臣們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秋家秋木析前腳被帶走,後腳便丟了一位剛出生的孩子。這是打秋家臉啊!

如今世家雖是誰也不服著誰,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賣秋家人一個面子。說來近日也有唯秋家馬首是瞻的意思。皇帝心里想著什麼,秋母在內宅想不周全,秋府卻是心底跟個明鏡似的。

不過是秋木析哪里露出破綻讓寧皇知道了身份,還有一條,秋家久經不衰礙了旁人的眼唄。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秋父與秋母也不會藏私。知曉的都一一說了,因此才叫秋母如今覺得心寒。

秋木析那樣的性子,雖說不養在自己身側,秋母也是知道自己兒子沒有謀逆篡反的心思。只是如今的寧皇也著實不厚道了些……竟是一環連著一環的將自己孫子擄了去……

秋木析的種種舉動沒有與秋母說,因此秋母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秋木析自己一手導出來的好戲。兩件事來的巧合,秋母自然而然的便將這件事歸咎到寧皇身上去。

陳氏還跪在地上自責,秋母如今也顧不上,匆匆上前迎上花色的床邊道︰「我兒啊,今日受了累可要好好將養著,身子要緊!」

花色見秋母上來第一件事便是安慰自己,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秋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次過來又是什麼用意?

花色正想著,三姨卻是上前,未語淚先流,三姨一手牽著花色,一手牽著秋母,哽咽著聲音道︰「今日之事定要查個明白,總不能無故委屈了我們家。木析家的先別忙著難過,將身子養起來才有算賬的力氣。」

一席話說的真真切切,花色見她們二人神色不像是作假,心下松了一口氣。如今秋木析被官差帶走,那名負傷的黑衣人很是關鍵,若只是停錯了地方還好。要是有人故意陷害……

花色兀自神游,在旁人看來還以為打擊太大哭也哭不出聲音來……一屋人又是擔憂,又是氣急。

陳氏也是過了許久才被想起來的秋母拉了起來。拉起來陳氏後,秋母問她︰「你尋日里身子骨好得很,怎麼突然就昏了過去?」

陳氏心中愧疚,只恨方才身子不爭氣,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啊,自己身子確實不錯,早間還喝了一碗提神的藥來。越想越是覺得中了旁人的算計,又是一陣垂淚。

秋母見狀自是不好再問。好字這時候有人來報那穩婆被人在街口攔了下來。懷中抱著好些銀錢,秋家的兩位長輩一听,立馬一拍桌子起身,竟是忘了花色的身子。

兩位老人家也是雷厲風行的,當下喝道將人帶上來。而後又是對著陳氏吩咐道︰「這屋里的丫頭婆子們該發賣的發賣,該罰銀錢的罰銀錢。主子有難卻避之不及,要來何用?」

花色如今躺在床上,听見自己婆婆當機決斷的樣子生出幾分佩服來。沒有被氣憤沖昏頭腦,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這些年來熬成了沉穩的性子,還是本來便是這般冷靜狼的婦人。

總歸站在自己這邊,于花色自個兒是好事。

吩咐下去,秋母與一行人便出了花色的屋子,只余春久與香悅二人留在花色身旁照顧著。不一會又有陳伯也過來,放下醫箱過來替花色把脈。

看了看,又開了方子,陳伯才離去,也沒說些其他的,只是囑咐花色這些天好好休息,不要浸了風寒。

花色知曉這人定也是知曉真相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因此耐著性子沒有問。只怕花色問了陳伯也不會說的,與其這般不若等秋木析回來親自問他便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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