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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十九章 天熙的危機意識

白芷的反應太過奇怪,秋木析與她相處至今,自是知道白芷如今的不正常。白芷既然被禁足,肯定是有些事惹惱了颯禁。至于是什麼事秋木析便不清楚了,即便有心想打听,也是毫無進展。

打听不到也就算了,秋木析總不能去問當事人吧?若是因著夫妻二人的小矛盾,秋木析那般只怕有些居心叵測了。

如今見白芷神色緊張,嘴角緊抿,多年的習慣甚至不用多想秋木析便知道白芷在忌諱著什麼。且白芷如今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秋木析自是滿身戒備。

花色被秋木析摟在懷里,自己也摟緊天熙,三人貼在一起倒是讓旁人頻頻探首。甚至有不少人對著三人指指點點讓花色紅了一張臉。

但這也是一時的,果然不出一會,便有幾道殺氣向這邊襲來。還未等花色反應過來,秋木析便抱起二人縱身一躍沒了身影。

天熙也是緊抿著唇,眼里有些微害怕。不過抬眼看見自己父親的下巴也不知怎麼回事便安心下來。許是怕花色害怕,還伸出手來輕拍花色的肩膀安慰她。

三人出來的時候也是有暗衛跟著的,也正是因為暗衛三人逃走才如此順利。只是……期望不是調虎離山之計才好。

道是狡兔三窟,秋木析在卉城的宅子並不只有一座,秋木析攜著花色與天熙走了好一段後,花色才發現這里並沒有來過。來到一座宅子前,秋木析敲門。有人在里面問︰「誰啊?」听聲音頗有些蒼老。

秋木析依舊不說話,又是敲了三響。里面的嘀咕罵了句︰「耍著老朽好玩?不會說話,你是啞巴嗎?」。秋木析依舊不理,又是敲了三聲,里面的人這才噤聲,開了門。

開門的卻是是一位老人,頭發已經花白,一張臉蒼老異常,眼袋突兀的掛在臉上,看著甚是可怖。三人進去後。那老人家才關了門對著秋木析拱手道了聲︰「主子今日怎麼過來了?」

花色恍然大悟。原來方才那一番都是二人的暗語……老人家話方才出口,又有三兩個人出現在左右對著秋木析行禮,當真是算得上神出鬼沒四字。

花色余光見秋天熙好似不懼的樣子,心里頗有些訝異。

雖說有不成文的規定︰神司不得有自己的勢力。但是秋木析在其位的時候卻培養了自己的心月復。其實那不成文的規定本就是為了防止神司生出異心來。但是秋木析培養勢力卻是為了維護寧國的安寧。因此。那些世家之人即便知曉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不知。

「白君澤」身死後。那些勢力自然也各自「散去」。一些人雖說覺得可惜。但也沒有強留下來的意思,畢竟「白君澤」留下的這個本來就不該存在于世的。

想必很多人也不會想到「白君澤」並沒有死去。因此他培養的勢力自然也不會散去,秋木析轉換身份的時候做了一些部署。一些轉換身份成了朝中一員,譬如秦方,譬如林千舫。一些依舊在大眾視線中不曾變動,譬如秋文斐。還有一些依舊做著暗衛的本分,譬如仟五。余下的便都銷聲匿跡,沒了蹤跡。

而今日,秋木析帶花色與秋天熙過來的地方便是暗衛們藏身匿跡的地方。

其實也算不得走投無路才來這里的,只是秋木析心中有疑問,急著得到答案,因此才會來這里。

秋木析將花色與天熙送到一間屋子里,而後匆匆離去。只余二人時候,天熙難得沒有與花色做出潑皮無賴的架勢,道︰「先前那女人是誰?」

花色本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乍一听天熙說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因此有些茫然的看著天熙。秋天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花色道︰「娘親,孩兒是問你方才那女子是誰?爹爹怎麼看見她之後臉色便有些不好?」

花色這才听明白他問的是白芷。隨即又有些好奇,天熙竟是沒有見過白芷與颯汝寧二人……

花色想的事情對,不意外的又看見秋天熙不耐煩的表情,這才捂著嘴回道︰「方才那人是皇後。」

秋天熙听到答案後,眉頭皺的更緊,若不是顧及著花色是他娘親,這會說不定已經要點著花色的額頭教訓了。花色只听他道︰「我早些日子听說過爹爹有一位青梅竹馬,二人感情甚篤。如今看來確實如此,至少娘親很少能讓爹爹這般臉色大變。」

花色見他一本正經的說這些,撲哧一聲笑出來,方才心里的一點說不出來的滋味霎時都煙消雲散。秋天熙見花色笑了出來,眉頭一抖,站起身子背著手,一派大人模樣問花色道︰「爹爹重感情,那女子與爹爹又是有舊情的,娘親便不怕爹爹不要你了?」

花色也收斂起面上表情,回答他︰「若是你爹爹不要我了,我便與你一起過吧。到時候咱們找個無人的地方,一直不分開便是。」

本來這話是逗天熙的,哪里知道他還沉思了一會,而後認真回花色道︰「娘親,雖然我想與您一直在一起,可是您的想法兒子不能接受。」

花色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更是想逗他,于是問道︰「為什麼?」

秋天熙背著手竟是慢慢在房間里踱起步來,道︰「且不說爹爹的想法,就是爺爺女乃女乃,哪個不希望自己兒子多子多福的?您總是與爹爹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這次有了我弟弟只怕也是意外吧?」說著煞有其事的嘆了一聲氣。

花色忍俊不禁。

秋天熙又道︰「我們再來說說旁人,爹爹的身份擺在這里,自是會有一些女人願意倒貼,先前姨夫那里不也是這樣?娘親,爹爹與那女子有二十多年的交情,您若是沒有危機感,只怕到最後真的雞飛蛋打……」說著還生怕花色沒有听進去,又強調了「雞飛蛋打」四個字。

秋天熙說完見花色陷入一陣沉思,心里一陣安慰。到底花色還是在乎他與爹爹的,若不然如今也不會細細思量了……

花色見天熙說完後,卻是陷入沉思里面,只是心中想的卻是秋天熙。一直見他乖巧懂事,那些都是讓花色覺得不真實,好似刻意做出來討好誰一般。花色看他就好像渦站在橋上看漁人,總是不真切。

如今見他這般一本正經的嘮叨,反而覺得這才真實。雖然小小年紀詞匯量豐富的讓花色有些驚奇……還有那些話到底是他自己學的還是旁人教的?

說起來,這一家三口真真是有些奇特。三人各有自己的心思,也各自為了這個家庭妥協著一些什麼……只是這樣反而失了一些真實。

花色與秋木析便算了,秋天熙如今才多大?便小心翼翼揣測著二人心思,說的話做的事無一不是如此。怎能讓花色不能難過?

天熙越是這樣,花色越是心疼,反而越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今日見他這般嘮叨,失了尋日里的一些刻意,反而透著幾分可愛,當真是百般滋味。

少年老成是天熙與花色的感覺。也確實如此,只是沒了大人們的一些閱歷,所以做事說話在花色看來總是帶著幾分稚氣。如今可不正是這般模樣?

已經夜了,花色從沉思中醒過來與天熙道︰「安心吧,你父親是有分寸的人,你勿要自尋煩惱了。」

秋天熙听花色說這話,頗有些委屈,怎麼就是自尋煩惱了?若不是爹爹方才臉色難看,秋天熙也不會將那位青梅竹馬放在眼里。只是何曾見過他為了事情方寸大亂?

「你爹爹今日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你便與我一起睡吧。」花色見天熙撅著嘴,好笑的岔開話題。

被花色一打岔,天熙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了。因此暗暗道自己有些不冷靜,隨即與花色二人各自收拾而後睡去。

秋木析果然一夜未歸,花色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反正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倒是秋天熙如臨大敵一般,好好的將那位皇後的事情問了一通。大大小小之事巨細無遺,還迂回的問了白芷與秋木析之間的糾葛。

那些暗衛中有一兩名女子,被安排過來照看花色母子。那些人見天熙絲毫不懼生,嘴巴又甜,因此也喜歡與他說話。也不過一個上午,天熙便將秋木析與白芷二人之間的情誼梳理了個大概。

在秋府的時候,因著家教嚴苛,下人自是不敢妄議主子的,再說知曉秋木析便是「白君澤」本人的根本沒有,秋天熙自然也套不到什麼話。

而這里不同,這里的人本來就沒有什麼顧忌,秋天熙想知道的,暗衛們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也正是如此讓秋天熙警鈴大作,大有與除了花色之外的所有女子斗爭的意思……

花色自是不知道秋天熙為了他們二人做了些什麼,也不知道沒有安全感的心思,只是見他半天不見蹤影,回來後更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花色覺得好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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