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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十四章  挾持

花色睜開眼時候都已經很是習慣了,這些年這種場景少說也有三次,每次都是不同的體驗。花色也說不出清楚現在是該擔憂還是應該如何。

花色如今被捆著,眼楮倒是沒有被蒙起來。稍稍適應後,打量了四周,發現這個地方倒是挺有特色的。譬如一看就知道這里不是尋常人家……

屋里散著檀木香味,眼前的屏風一看就是上好的綢緞。屏風的骨架是上好的紫檀木做成,六曲。上面的刺繡更是難得,每扇都是一名女子,甚是美艷。若是細看那些姿色各異的女子,連面上的表情都是細微的不同。

花色又是打量了自己躺著的地方,大床上的帷帳散著香氣,原來一直聞著的檀香味竟是從帷帳發出的,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讓它香味經久不散的。

屏風外面的光景花色看不見,但是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花色眯起眼=.==,想了好半天依舊沒有眉目。這徐雲憐不是個需要支持的落魄人家小姐嗎?怎麼如今竟是在這種地方?

醒了後,花色便稍稍活動了下手腳,但這因為被捆著所以活動的幅度不大。手腳如今有些僵硬,花色不由得嘆口氣。

許是听到花色的動靜,外面有人推門而入。花色想裝睡,不過;來人依舊開口說話了,道︰「醒了?你倒是一陣好睡。」來人自然是徐雲憐。

花色眉頭緊蹙,見到她也不予她說些客套話。直接問她︰「天熙呢?」

徐雲憐如今哪里還是之前那邊色厲內荏的模樣?徐雲憐身著一身紫衣,將她襯得華麗非凡,一襲長發如今披散在肩頭,看著花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道︰「你如今還是有心思擔憂你秋天熙?」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長「哦」了一聲道︰「我倒是忘了,那是你親生的,怎麼會不擔憂?」

花色听她說這話卻是臉色一變,本來強自忍著的冷靜如今全都煙消雲散。

徐雲憐見花色這般,噗嗤一聲笑出來道︰「瞧你嚇得,放心。你家兒子如今有人伺候著。比你過得還要好。」

說完過來替花色松綁,嘴里繼續不停道︰「都是女子,我也不願見你懷著身子還被捆著。左右這里戒備很是森嚴,我也不懼你能成功逃出去。」

花色被松了束縛。松了一口氣。對著徐雲憐道了一聲多謝。

徐雲憐勾勾嘴角。沒再說話,而後轉身出了房門。花色見她來去瀟灑,當真是模不透這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屋里的陳設比之之前白府里的還要好些。白府里的那些是皇宮里賞賜下來的。自然都是些好東西,可這里的比那時候「白君澤」宅子里的物品只好不差。花色垂下眼瞼,心里想到了什麼,只是不敢去細究……

只是那日明明听到秋木析的聲音了,為何如今自己還是被綁了來?花色自是知道秋木析的身手如何,也是!如今秋木析的身份不比做神司的時候,秋木析本身是不會武的……

如此一想,倒也是合情合理。

不過……想到秋木析的身份暴露了,花色便有些不安!如今最是要緊的便是早些報信與秋木析知曉吧……還是天熙,也不知道過的如何……

苦惱了許久,花色也沒有想出具體的方案來。房門外面還有兩名看著威風凜凜的侍衛,又怎麼會有機會讓花色通風報信?

在這里徐雲憐倒是沒有虐待花色,一日三餐雖說不是珍饈玉露,但比之花色尋常吃的不會太差。除了吃花色便是倚著床榻發呆,這屋內幾乎沒有什麼可供消遣打發時間物品。

是夜,花色本來已經睡了過去,但是被人擾醒。睜開眼,只是在黑漆漆的屋內看見一個人影,花色醒來正欲喊叫,卻被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來人撲上花色的時候,花色聞到他身上的藥香便知道來人是誰。

如今這深更半夜的,兩人若是說話,定是要被外面方才換過崗的人發現,因此秋木析便用指月復在花色掌心寫字。不過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別扭,讓花色並不能專心。

秋木析好像也是想到這一點,輕嘆一聲,干脆將花色抱起,把花色整個人抱在自己胸前,這才一字一字的寫于花色。

「明日設法出房門」

花色一愣,外面的守衛換崗的時候從來不是隨意敷衍的,秋木析方才是怎麼進來的?既然能進來肯定也能帶花色出去,為何如今又要多此一舉?越想花色越是捉模不透,也是嘆了一聲氣。

秋木析听見花色嘆氣輕笑一聲,呼出的熱氣噴在花色的脖頸上,花色身子一僵,但也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伸出手在秋木析手中畫著,問︰「天熙在哪?」

秋木析反手在花色手中寫道︰「尚且不知,明日便能一探究竟。」

花色頷首,想必明日秋木析讓自己設法出房門便是這個意思。而後二人又是「說」了一些話,有些事無關緊要的,有些便是重要的,譬如「白君澤」這個身份已然暴露這一點。說完之後,秋木析用巧勁一轉便摟著花色睡到床榻上。秋木析在花色身後寫道︰「換崗,寅時出。」

花色又是小幅度點頭,兩人便就這麼別別扭扭的將就了幾個時辰。醒來時,秋木析不在,花色迷迷糊糊不確定昨晚秋木析來過是夢境還是真實的。不過模到袖中的匕首這才確定。那時秋木析帶來讓自己防身用的,只希望不要用到才好。

花色的一日三餐如今都是徐雲憐親自負責,早晨徐雲憐過來,花色依舊不哭不鬧的果月復。起初這樣徐雲憐還覺得有趣,次次都是這樣,便也失去了好奇之心。

吃過後,花色開口道︰「這幾日頗有些無趣,能不能勞煩姑娘送些書來。」

徐雲憐挑眉,而後頷首應了下來。

花色覺得這姑娘倒是很好說話,之前在秋家老宅的時候,花色可是沒給她好臉色,如今她還能這般和顏悅色的對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徐雲憐撤下碗筷後,很快便送來幾本書,許是知曉花色甚是無聊,便送來一些話本子,花色粗粗翻了翻,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這樣的書,花色在小時候便已經看膩了,于是蹙著眉頭道︰「能不能換其他的書?」

徐雲憐笑道︰「秋夫人莫不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好似尋常說話一般。

花色一想也是,便點了點頭。花色翻著書,心里在想的卻是如何若無其事的出房門這件事。花色也不是沒有試過,只是幾次剛剛到了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徐雲憐見花色翻著書只是稍稍揚了揚眉頭,而後便出去了。

花色翻著書,這一看便是直到午時,徐雲憐端著膳食進屋,見花色倒是有一絲意外,隨即便釋然。將膳食放下便出去了。

等徐雲憐出去後,花色便對著桌子上的食物發呆,若是想出去,如今也只能在事物上下手了。畢竟徐雲憐防花色也是防的挺嚴的。

花色吃了半碗飯後便將碗筷扔到地上,自己則是做出身子不適的模樣。外面的人在碗筷著地的時候便已經沖了進來。花色此時已經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听見腳步聲抬起扭曲的臉,旁人一看便知曉很難受的那種表情。

那門口的二人見花色這般都是有些心驚,這時候徐雲憐也匆匆趕來見花色捂著月復部面上一陣冷汗涔涔,更是瞪著眼楮不知所措。

「大夫!」回過神來後,徐雲憐便吩咐道︰「你們去請大夫來!」

那二人不敢隨意離開面上都有些不自在,徐雲憐自是看見了,嘆了一口氣,將花色扶起來道︰「你們看著些,我去請大夫。」

花色被攙扶到床上,想了想昨夜秋木析說的時辰……已經越來越近了。只盼著自己的計劃不要有什麼閃失才好。

過了一會,大夫便匆匆過來,因著臨時被喊過來的,身上的衣服還未換。花色多少出入過一些地方,自是知道這衣袍代表著什麼……眼前這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是御醫!自己沒有猜錯,果然是在宮中!

御醫被徐雲憐一路拽過來的,如今氣還未喘勻,便又被徐雲憐催促著上前看花色。花色右手握著匕首,後背已經汗濕。御醫手指搭上花色腕間的時候,花色毫不手軟的上前用匕首控制住他。

御醫畢竟是上了年歲的老人家,看著又像是沒有受過什麼苦的,嚇得一張老臉蒼白。

徐雲憐與侍衛這才知曉花色是耍詐,三人都是一陣氣悶。而後徐雲憐質問花色︰「你這是做什麼?」

花色冷哼一聲,回她︰「做什麼?你們挾持我,將我困在這里,我便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雲憐露出不屑道︰「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這里戒備森嚴,你若是想逃出去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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